191、苦衷

作者有話要說:驚是如月的驚,喜是無憂的喜,合在一起叫驚喜,嘻嘻

親們對笑笑的答案滿意不?某笑摸著滿頭包,笑眯眯地問道

親們放心吧,後麵的文章會驚~喜不斷滴,嘻嘻(又是一堆磚頭飛來,某笑的頭立刻變成了螺螄山)

聽到他的話,我不禁又羞又氣,他拆散了我跟無憂不算,還跑來這裏輕薄我!我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給死死的拽住,我們兩個就這麽僵持著。

這時,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打破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僵持。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鬆開了我的手,“朕遲早要跟你算這筆賬!”

“陛下,”馬停下來了,一個身著紅色騎裝的豔麗女子翻身下馬,“臣妾還在尋思,皇上跑哪兒去了呢?原來是在這兒啊?到叫臣妾一通好找。”

“忠勇夫人見過思妃娘娘。”我趕緊行禮。

“哎喲,原來忠勇夫人也在這裏啊,恕本宮眼拙,剛才竟沒有認出你來。”她故作驚訝地說道。

“思妃娘娘聖眷正隆,眼裏隻有陛下也屬正常。”我說道,“如月先行告退了。”

“哎,你別走啊,本宮聽說你的騎術不凡,今天想要領教一二,如何?”思妃娘娘眉目含笑地看著我說道。

“那不過是外界的謠傳而已,如月豈敢在娘娘麵前獻醜。”我已經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思妃娘娘對我的敵意,所以,能夠避讓還是避讓的好。

“昉兒呢?”皇上忽然開口了。

“臣妾出來的時候,太子殿下正在靶場跟辛將軍學習射箭呢。”思妃答道,聽她提到無憂,我的心裏又是一陣抽痛。

“說起射箭,朕的手也有些癢癢了,愛妃,忠勇夫人,不如我們三人一起來賽馬,誰先跑回靶場,誰就獲勝,如何?”皇上笑著問道。

“臣妾遵命。”思妃娘娘馬上答應。

“如月謹遵聖諭。”我說道。

於是,皇上一聲令下,我們三個都開始策馬揚鞭,我自然是落在最後的,倒不是我說一心謙讓,討好皇上和他的寵妃,而是我實在不想再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在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是否能夠裝出一副若無其事,一切正常的樣子。

但是,無論我的速度有多慢,都要到達終點的時候,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我已經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正在手把手地教太子射箭。我的心禁不住又是一陣絞痛,曾經以為即使不能攜手,至少也可以心心相印,默默地守望,如今,我卻連這點奢求都被剝奪了,老天待我,何其涼薄!

“忠勇夫人今天是不是故意謙讓啊?怎麽這麽慢啊?”思妃娘娘笑著說道。

“如月久不騎馬,技藝生疏,讓陛下和娘娘笑話了。”我強忍著心痛說道。

“忠勇夫人!”太子過來了。

“忠勇夫人見過太子殿下。”我行禮道。

“不必拘禮,昉兒聽說夫人遠遊歸來,一直都想登門求教,聽夫人說說一路上的見聞,不想今日在這兒見到夫人了。”太子笑著說道。

“不過是四處遊山玩水而已,能有什麽見聞啊。”我說道。

“看來太子殿下跟忠勇夫人有很多話要談,那本宮就不打擾了。”思妃娘娘蓮步生姿地離開了。

“夫人見到周文魁周大人了?”太子問道。

“他現在是杭州知府。”我說道,盡力控製自己不去看那個熟悉的身影。

“真希望還能有機會跟夫人出去遠遊曆練。”太子略帶幾分惆悵地說道,因為,身為太子的他,隻怕是再也沒有遠遊的機會了。

“心中有天下,天下就都在你的眼前。”我說道。

“夫人的話永遠都能讓昉兒獲益匪淺。”太子說道。

“如月聽皇上說了,出了正月便要為太子舉辦大婚了。”我說道。

太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羞赫,“昉兒跟父皇說過,不必這麽著急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是皇家這一輩中第一個成親的皇子,皇上自然心急。”我說道,“如月就搶先恭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說道這裏,我的心裏不禁又是一陣抽痛。

“夫人,小舅舅的婚事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怨恨他。”太子忽然看著我,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我不禁愣住了,我跟無憂的事情難道已經變成了眾人皆知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嗎?

“夫人不必擔心,這事隻有昉兒知道。”或許是看到了我心裏的疑惑,太子趕緊對我說道。

“無妨,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昉兒知道小舅舅的心裏其實很苦,他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夫人能夠體諒小舅舅的處境。”太子看著我說道。

是夜,我獨自一人靜靜地靠坐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往事一幕幕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隻覺得心痛地簡直要窒息了。

無憂,為什麽就連我們默默相守這樣微薄的願望,老天都要剝奪?為什麽你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難道我注定要孤老一生嗎?

這些問題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幹脆走出屋子,撲麵而來的冷冽空氣讓我整個人為之一凜,卻也感覺舒服了不少。

忽然,我愣住了,在院子的石凳上,坐著一個人,從他身上落下的厚厚積雪來看,他應該已經坐了很久了。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去坐坐?”我們就這麽默默地對望著,過了片刻,我說道。

“我隻想看看你是否一切都好。”他低聲說道。

“那你呢,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我問他。

他卻隻是默默地看著我,半晌,才從嘴裏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要的是一個解釋,一個原因,至少讓我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當我從馬場侍衛那裏知道了你成親的消息後,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震驚?我知道你這麽做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但是請你告訴我原因,讓我至少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情,總是可以的吧?”我淚流滿麵地問他。

“月兒,對不起。”他還是這幾個字。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淚一直沒有聽過,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深吸了一口氣,擦去了臉上的淚水,“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將軍府裏陪你的娘子,而不是出現在這裏!”說完,我走進了屋裏,哐當一聲關上了門,卻立即撲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臉,痛哭起來。

“夫人,老身還是去把馮大夫給請來吧。”李媽擔憂地看看我。

經過昨天一天的折騰,加上徹夜未眠,清晨的時候,我開始發起燒來,渾身滾燙。

我按按頭上的冷毛巾,點了點頭。

不多時,李媽回來了,卻沒有看見馮瑞,“馮大夫不在醫館,問他的那個小徒弟,說是出診去了。我已經囑咐那個小徒弟,讓他等馮大夫一回來就告訴他。”

我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給我把脈,睜眼一看,果然是馮瑞。

“妹妹不過是感染了普通的風寒而已,不必擔憂。”他給我把完脈後說道。

“剛才到辛老將軍府上出診去了,剛一回來就聽見青木說你病了,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他解釋道。

“沒事的,”我無力地擺擺手,忽然愣住了,到辛老將軍府上去出診?我立刻掙紮著坐了起來,“你剛才說到老將軍的府上去出診,是怎麽回事?誰病了?”

馮瑞看見我的樣子,趕緊扶我躺下,“是老將軍,其實,老將軍從剛入冬就開始病了,不要說太醫了,就是京城裏稍微好一些的大夫都看過了,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麽起色,聽說,就是為了給老將軍衝喜,辛將軍才成的親。”

馮瑞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炸得我眼前一陣發黑,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

無憂,你真的隻是為了給你爹衝喜才成的親嗎?這就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我的那個原因嗎?

“你怎麽了?”許是察覺了我神色不對,馮瑞問我。

“沒事,就是頭有些痛,那老將軍的病現在怎麽樣了?”我問他。

他歎了口氣,“老將軍年事已高,唉!”

我的心更加涼了,無憂,你為了給你爹衝喜而成親,可是現在,…對此,我能說些什麽?我又該說些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