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久別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睡了一天,從昨晚的十一點睡到了今天下午的四點,強悍吧

或許是旅途勞頓加上昨晚思慮太多,第二天我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

“馮大夫來過了。”李媽進來伺候我梳洗的時候對我說。

“什麽時候來的?”我趕緊問道。

“早上來的,看見你還睡著,就走了,說是遲些時候再來。”李媽回道。

“那你怎麽不叫醒我啊?”我的麵色不禁有些泛紅。

“馮大夫不讓,說是讓夫人好好歇著。”李媽說道。

梳洗好後,略微地吃了些東西,我就到藥鋪去了。

“東家來了。”竇掌櫃看見我過來,趕緊行禮。

“如月這些日子不在,鋪子裏還真是多虧了竇掌櫃了,這些東西是如月的一些心意,還望竇掌櫃不要嫌棄。”我將一個禮盒放到竇掌櫃的麵前。

“夫人真是太客氣了,竇章身為藥鋪掌櫃,為藥鋪殫精竭慮是竇章的本分。怎敢要夫人的東西呢?”竇章趕緊推辭。

“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不過是些在外頭買的給老太太吃的小點心,和給小虎子玩的小玩意,還有在江南買的幾塊料子,給竇掌櫃的家人做幾身衣裳。”我笑著說道,竇掌櫃的大兒子去年給他添了個大胖孫子小虎子,一家四世同堂,其樂融融,羨煞旁人。

“還勞煩夫人惦記著竇章的家人,竇章在這裏謝過了。”竇章聽我這麽說了,方才接過禮盒。“上次夫人送的狐皮襖,家母十分喜歡,一直囑咐竇章要謝謝夫人呢。”我走之前不久正好是竇老太太的壽辰,我就把一件狐皮襖送給了老太太做壽禮。

“竇掌櫃為藥鋪殫精竭慮,如月感激不盡,該是如月謝謝竇掌櫃才對。”

在藥鋪核對完來往帳目後,我就到馮瑞的醫館裏麵去了。

“妹妹來了,快請裏麵坐。”看見我進來,馮瑞趕緊招呼道。

“青木,黃岐,過來拜見你師姑。”馮瑞對站在一旁的兩個十歲模樣的男孩說道。

“青木,黃岐見過師姑。”那兩個男孩走過來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這是我在妹妹遠遊後收的兩個徒弟,名叫青木和黃岐。”馮瑞笑著說道。

“這樣也好,這樣哥哥的一身好醫術也有人繼承了。”我笑著說道,從隨身帶的荷包裏麵掏出兩錠銀子,分別遞給青木和黃岐。“這是師姑給你們的見麵禮,以後要好生孝敬師父,聽師父的話,跟師父好好學醫術。”

青木和黃岐接過銀子,謝過我,就站到一邊去了。

“今早如月失禮了。”我麵色泛紅地說道。

“妹妹旅途勞頓,是應該多休息休息的。”馮瑞笑著說道。

“對了,這身狐皮襖還合身嗎?”我看看馮瑞身上的狐皮襖,問道。

“合身得緊,而且也十分舒適,真是多謝妹妹了。”馮瑞笑著說道。

“我們兄妹之間還有得這麽客氣嗎?”我笑著說道。

“哦,對了,這是茶葉鋪一年來的往來帳目和翟護衛留給妹妹的紙條,請妹妹過目。”馮瑞從抽屜裏取出一個賬本和一個信封,遞給我。

此時正好來了一個病人,馮瑞過去問診,我就在一邊看了起來。看得出來,茶葉鋪的生意十分紅火,目前幾乎罕雲境內的所有行腳商人都到我的茶葉鋪去拿茶葉。

“那日敬親王曾經看過妹妹的帳目,說照此下去,妹妹隻怕遲早要成立富甲天下的女商人。”送走病人後,馮瑞對我說道。

“敬親王來過?”我問他。

“經常過來,問問妹妹的消息。”馮瑞看看我,“妹妹是不是不高興哥哥把賬本給敬親王看?”

我看他有些著急,趕緊笑道,“哥哥多慮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跟敬親王已經說好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彼此還是朋友,所以,常來常往也是應該的。”

馮瑞這才鬆了口氣。

“對了,敬親王的侍妾應該已經生了吧?”我問道。

“生了,是個男孩,太後寶貝得跟什麽似的,就接進宮裏去了,自己親自撫養,還把那個侍妾封了側妃。”馮瑞說道。

“那我抽空該送份賀禮才對。”我說道。

“敬親王前幾天還來問過,問妹妹什麽時候回來?”馮瑞說道。

“出去了一年,再回來,這京城裏麵的變化可真不少。”我笑著說道,不想再談及敬親王。

“對了,這些日子,我不在,一切都多虧了哥哥的照拂,今兒個就讓如月做東,請哥哥吃飯,算是謝謝哥哥這些日子的照拂,如何?”看看也快到飯點了,我站了起來,說道。

“這如何使得?”馮瑞趕緊推辭。

“這有什麽使不得的?再說了,咱們兄妹已經一年沒有見麵了,還有許多話要說呢,哥哥就不要推辭了!”我說道。

“夫人,馮瑞!”沒有料到,我們竟然在酒樓的門口碰上了敬親王和禮親王兩兄弟。

“兩位親王,多日不見,一切可好?”我笑著說道。

“有勞記掛,我們一切安好,倒是忠勇夫人外出雲遊回來,越發地美麗動人了。”禮親王油嘴滑舌地說道。

“我看禮親王的油嘴滑舌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我笑著說道。

“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不如我們就一起吃餐飯吧,就當是給如月接風洗塵也好。”敬親王說道。

“那感情好!”禮親王一口答應了。

我本想不答應,可是一尋思,如果不答應,反而顯得好像我心裏有鬼似的,於是也就答應了。

“如月在這裏以茶代酒,祝賀敬親王喜得貴子。”我舉起茶杯,對敬親王說道。

敬親王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卻還是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忠勇夫人這次在外雲遊一年,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神仙似的日子,可真是羨煞我們這些庸人了。”禮親王說道。

“瞧禮親王說的,如月不過是在京中待得久了,想要出去散散心,看看我大成的秀麗山水而已,哪裏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我笑著說道。

“不知道如月這次出去有沒有什麽收獲。”敬親王笑著問我。

“我一介俗人,能有什麽收獲啊?不過就是出去散了散心而已。”我說道。

“這外出遊玩有沒有收獲,本王不知道,不過你這藥鋪和茶葉鋪的生意可是大有收獲,假以時日,夫人隻怕就要變成富甲天下的女陶朱公了,到時候還指望夫人多加照拂才是。”禮親王說著還站了起來,假模假樣地衝我作了個揖,弄得我哭笑不得。

“禮親王貴為皇親國戚,應該是如月請親王多為照拂才是,哪兒有親王請如月多為照拂的道理?”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夫人這話可就錯了,有道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雖然是個王爺,可是隻是麵子上的風光,不過是在那裏硬撐著罷了,不似夫人,是麵子裏子都風光。”禮親王跟給我倒苦水。

“如月要是效仿禮親王,家裏養著十幾個花錢的主兒,別說是裏子了,隻怕是窮得隻剩下四麵牆了。”我沒好氣的搶白禮親王,這個家夥,家裏的侍妾一個接一個地納,還哭自己沒錢?換了誰,都架不住那麽些個花錢的主兒啊!

“就知道你要譏諷我!”禮親王無奈地笑道。

“自作自受!”我給了他個白眼。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禮親王耳邊低語了幾句。

禮親王聽完不耐煩地揮揮手,打發走了家丁。

“隻怕是家裏的夫人們又打起來了吧?”我幸災樂禍地問道。

禮親王頓時哭笑不得看著我,“本王怎麽覺得夫人是在幸災樂禍啊?”

我得意地笑了,“我本來就是在幸災樂禍啊!”

禮親王無奈地看著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