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為他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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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嘯陽和獵戶大哥打獵回來,他們今天有收獲,打到幾隻山雞還有野兔,獵戶大哥進門來,丟在了地上。

而淩嘯陽手中卻抱著一隻可愛的雪貂,通體白色,可愛之極,他想,佑熙會喜歡所以抓來給佑熙養著玩的。

進入屋子一陣溫暖,淩嘯陽走到了佑熙所在的房間,冷峻的臉上帶著點急切,想看到她驚喜的表情,他覺得佑熙一定會喜歡這小家伏的,可是進入到屋子裏卻發現佑熙不在。

淩嘯陽回頭詢問的眼神望著大姐,大姐一臉的不忍心,卻還是開口道,安姑娘走了,她說有事要做,不便久留。”

聽到大姐的話,淩嘯陽臉上閃過了痛楚和失望,手一鬆,雪貂吱的一聲,從他懷中逃竄,不見蹤跡。

大姐不忍看到淩嘯陽失望難過的樣子,看了自己漢子一眼,她走進去,從桌上拿起了那件皮坎子,遞給淩嘯陽。

這是安姑娘給你做的坎子,說你有凍傷,穿著這個暖和些,其實她心裏是惦著你的”。”這幾天她也看得出,郎有心,妾無意。

淩嘯陽帶著涼意的手接過了那柔軟的皮坎子,粗糙的手掌摩挲著,一臉的失望,他高大的身子疲憊不堪的坐在了床榻上,視線盯著手中的皮坎子上,這是佑熙做的,他看到過她這幾天一直在縫製這皮坎子,他以為是做給皇北天的,“。

大姐扭頭看了一下自家漢子,然後走了出去,屋子裏隻刺下了淩嘯陽。

他雙手握著佑熙親手的做的皮坎子,久久地不語,佑熙又去追趕他的腳步,他的身影了吧。

而他,何嚐不是另一個佑熙,她在前麵奔跑著,追趕著心愛的男人,而他,也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追趕著他心愛的女人,等待著她能回頭看他一眼。

他坐在那裏的身影孤寂而落寞,心痛著也期盼著,許久後他起身,穿上了佑熙鏈製的皮坎子很暖,很暖,很柔軟,很柔軟,就像佑熙的手握在他手中的那種感覺”。

他一直羨慕皇北天,可以穿土佑熙為他做的衣衫,鞋子,一直希望,自己也可以擁有這一切。

這一次,佑熙圓了他的心願,盡管,她是因為失憶而忘記了恨,忘記了對他的厭惡,才對他有點點的關心,“。

可是,很好,這是佑熙親手做的,他很滿足,很珍惜,起碼,他擁有了”,。

淩嘯陽告別了這一戶好心的獵戶夫婦,踏上了他的追尋之路,佑熙在那裏他的方向就在哪裏。

就像佑熙,皇北天在哪裏,她的方向就在哪裏,不會迷路不會失去方向

佑熙跟隨了皇北天這麽久,也知道一些無憂門的暗號,她尋尋覓覓著,希望快一點找到他的下落,擔心著他的傷勢,想要在他身邊陪著他。

也許是因為無憂門出了內奸,所以他們很小心,佑熙怎麽找也找不到無憂門的暗號標記。

她在想,難道他們離開了,不在這裏,那麽會去哪裏?她想起了之前和皇北天一起說過的話,他們約好了,要是找不彼此,她就放煙火,五顆煙花為信號,然後在放煙花的地方等他去找她。

佑熙買了煙花,在郊外找了一處高一點的地方,在黑夜裏點燃了煙花。

煙花璀璨,美麗徇爛,佑熙望著天空,唇邊不由輕輕的笑了,眸子一片回憶,在回憶著什麽。

所有的煙花都放完了,徇爛後夜色也變得異常潦黑,佑熙瑟縮在黑暗中,不安的等待著。

門主會找到她嗎?能看到她放的煙花嗎?會不會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裏。

佑熙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也環顧著漆黑的四周,站在冷風中,等著。

許久後,佑熙有些失望了,也許,也許,門主真的走了,離開了這裏。

佑熙準備離開,離開這裏,轉身之際,一個熟悉的懷抱持她緊緊地攫住,抱著,用力的抱著。

佑熙即便是不看,也知道,這懷抱的主人是誰,她伸手緊緊擁住了他。

佑熙“!他痛苦而歉疚的低喊著,低頭吻住佑熙的唇,一遍一遍,焦慮不安的吻著,用親吻來證明,佑熙真的存在,在他懷中。

佑熙閃避著皇北天的吻,揪著他的衣衫,急急的問

門主,你的傷好了嗎?

皇北天緊緊抱著佑熙,不肯鬆手“不要擔心,我沒事!”慵疚讓皇北天的心被痛折磨著。

他無法好好照顧佑熙,讓她過這樣漂泊而又危險的生活,這一次,他竟然弄丟了他,那幫該死的屬下,竟然對佑熙不管不顧,是他太信任他們了。

可是,“二當家說你受傷昏迷,我好擔心,“。”

皇北天痛苦的低吼,“佑熙,我不值得你這樣,我差一點害死你,無法保護你,無法給你幸福,差一點弄丟了你,你為什麽不罵我,不打我。

佑熙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啊,你傷那麽重,還記得讓他們去接我,是我自己走丟了,不關大家的事,而且,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啊,所以你放心做你的事,我會保護自己,照顧好自己,不抱累你,而且你是我的大君,我就該對你好,不是嗎?”

佑熙,“!皇北天的心痛的說不出話來,現在的佑熙,所知道的,還有她對她的感覺,都是他灌輸的。她是他妻子,她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雖然,他從未碰過苗紅。

這一切,因為失憶,她理所當然的接受著,她是妻子就該對丈夫好,她是妻子,能包容他有另外的女人。

而她,不會痛苦,不會難過,隻是單純的活在她僅有的感知中。

為他笑,為他憂,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因為他說,他不能沒有她,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他希望他們不要分開口

所以她說,她不離開,既然是夫妻,那麽她會試著習慣,試著尋找記憶,了解他們的過去。

因為失憶,她可以這樣無欲無求的留在他身邊,而他可以放心的做自已想做的事。

心一陣的痛,低低道

佑熙””相信我,等到我殺死了皇帝,我們就隱居,過我們想要的生活,我會給你幸福,相信我,佑熙,給我時間。

嗯,我相信你,你放心做你的事,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而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口,她會等,等著他報仇後,放下仇恨的那一天,他們一起幸福而平淡的生活在一起,沒有爭鬥,沒有仇恨,沒有傷害……。

皇北天鬆開佑熙,拉住她的手,“走,我們回去!”

嗯!”佑熙點頭,和皇北天牽著手,跟著她離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佑熙隨著皇北天一路走來,才發現,他們的藏身地,竟然是在河裏的一艘花船上。

花船很漂亮,燭火通明,皇北天攫住她的腰,足下輕點,躍上了花船。

撐船的男人見皇北天和佑熙回來,忙撐著船,向湖心而去。海~天@中文首發

乍看之下,和河麵上另外的幾艘花船一樣,是一些有錢大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

皇北天拉著佑熙的手,進入了船艙內,佑熙看到苗紅和苗青還有二當家的都在。

苗青的眼中有對佑熙毫不掩飾的厭惡,苗紅剛依然一副和藹的樣子。她見到佑熙一副擔憂的樣子,走上前去,從皇北天手中拉住了佑熙的手,連連道:姐姐受苦了,還好,你沒事,夫君他都擔心死了,快坐下歇一歇。”

皇北天臉色不好看,衣衫上滲出了血跡,苗紅轉頭之際,看到了他傷口處滲出的血,不由驚呼,“相公,你傷口出血了,想來這一路子,弄裂了傷。”我幫你上藥。

皇北天卻揮手,冷厲的黑眸望著二當家的,有著濃濃的不悅。

二當家的走到佑熙身邊,拱手道:‘屬下失職,護主不利,請夫人懲罰

佑熙看了一眼皇北天鐵青的臉,思量一下,“是我自己體力不支,追趕不上,不小心走丟了,不怪你。”

請夫人責罪”,二當家自然之道皇北天心中有多大的怒氣,如果不是他在無憂門多年,地位重要,怕是已經被皇北天廢了。

一定要懲罰嗎,不懲罰的話皇北天不足以立威,懲罰,她又覺得無法下手,畢竟是自己的錯,好吧,這件事,二當家雖然有錯,可是錯也不全在二當家,那就罰二當家,教我一套武功,可好?就這樣嗎?二當家一怔,不太相信,他們拋下她不管,任由她自生自滅,她不記恨?

二當家不願意嗎?”佑熙問。

屬下遵命。二當家忙答應。

佑熙一笑,看了一眼皇北天,他給了她一個屬於她的深情眼神。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皇北天坐在椅子上,看似有些疲憊。

二當家自然先行離開,苗青麵露不悅,轉生向船艙上麵走去。

苗紅欲言又止,杏眼似有幹言萬語,哀怨的看了一眼皇北天,猶豫著不肯離開.

你也出去吧!”皇北天冷冷的對苗紅說。

我幫你處理了傷口……。”

不用了,我會處理!”皇北天絲毫的柔情都沒有,對苗紅,他不是一個丈夫,而是門主,隻有在佑熙麵前,他才是丈夫,不是門主,而佑熙把他當門主對待要多過對待一個丈夫。

我,“幫你處理傷口吧。”所有的人都走了,佑熙看著皇北天滲出血跡的傷口,忍不住的說。

哦,“!”皇北天應了一聲,他很樂意佑熙為他處理傷口。

佑熙走了過去,小手為他解開衣衫,露出了他受傷的心口位置。

心髒是致命的地方,這些人打殺,不是害下敵人的頭顱,就是刺穿心髒

很痛吧。”佑熙的口氣中帶著心痛,也為他拆開了繃帶,佑熙看的出,傷口有點深,不過,可能是皇北天反應快,刺偏了。

皇北天沒有回答,卻一把手將佑熙拽進懷中,佑熙忍不住喊道‘你的傷口,“。

該受懲罰的是我,佑熙,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最該死的是我,是我!”皇北天自責的在佑熙耳邊呢喃。

可是,你是門主,而且是我的夫君,我怎麽敢罰你。”佑熙低低的說

可不可以隻是夫君?”皇北天落寞的說,“好想你記得以前,你對我的好,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你把一切都忘記,你對我的好,是不是都一種責任?佑熙的你的心,還愛我嗎?我很怕“怕失去的你的愛,你的心

現在這樣不好嗎?”佑熙低低的說著,也小心的不去碰到他傷口,”我害怕,回憶起過去,我怕我的心會痛,這樣接好的,你是我夫君,我會陪著你,支持你,守護你,每天快樂無憂,這樣的生活,我很滿意。”

是“我在強求什麽,遺憾什麽,你可以陪在我身邊,已經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我還在奢求什麽。”

藥呢,我幫你上藥。”

皇北天微微地推開佑熙,從腰際套粗金瘡藥,放在佑熙手心中。

佑熙小心的為他上藥,找了幹淨的布,為他包紮好傷口,這才舒了口氣,為他穿好衣衫。

皇北天也吩咐人送來了晚膳,佑熙一定餓了,他讓佑熙吃飯,也問了一些她這幾天發生的事。

佑熙撤謊了,隻說走丟了,然後下雪了,在一獵戶家暫歇了幾天。她沒有提起淩嘯陽,沒有提起淩嘯陽背著她,要將她送到他身邊。

也沒有提起,是淩嘯陽差一點舍棄了他的性命,才讓她能安然的回到他身邊。

他在冰天雪地中,用他的身體,保護了她”他讓她的心震撼,感激“。佑熙,你受苦了,我,“真該死!”

不,別說死,“你要好好的!”佑熙急急忙忙的捂住了他的唇。

他伸手握住佑熙的手,心痛的擰住了,佑熙她失去了記憶,可是依然善解人意,不讓他有任何負擔,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包括複仇。

他的心猛然一怔,急急的抓住佑熙的肩膀,黑眸盯著佑熙的眼睛。

佑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什麽都記得?”

什麽?”佑熙疑惑的望著他,“你根本沒有失憶對不對?”她隻是想讓他沒有負擔的複仇,她假裝失憶,假裝快樂,假裝什麽都不在意,留在他身邊,陪著他,讓他做自己的事情,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佑熙歎了口氣,小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慰道,門主,我知道你對我失憶這件事很難接受,希望我記起一切,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

皇北天的心複雜而難受,最後失望的鬆開了佑熙,罷了,罷了。

他心痛的道:‘去休息吧,你一定累了。”

嗯,你也休息一下吧。佑熙不問,下一站去哪裏,她隻負責跟隨口哭,沒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