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全身漆黑的女人?

落到已經化作廢墟的丞相府,薛沛熟門熟路地來到了閣樓,隨腳一踩,然後整個人就掉入了洞中。

如果真的以為隻有牆上的機關才能打開密道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通過和曾經一樣的機關,薛沛順利來到了地下室。看著掛滿了四周牆壁的武器,以及那圍滿了周圍的裝著子彈和炸藥的櫃子。

淡笑著點了點頭。很好,果然沒有被損壞!

但是……眼眸放到那個隱蔽的大門上。那裏才是關鍵啊。

依舊是通過指紋認證,薛沛進入了那個實驗室。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被損壞的跡象,那麽,就去那裏看看吧!

薛沛從裝滿了不同種類和顏色的藥水的櫃子中,掏出一瓶裝著紅色**的瓶子,然後拿著瓶子走到了實驗室的中央。

在中心站定,這時才發現,實驗室的中央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圖案,或者將其稱為法陣更為貼切些。

隻見薛沛將那紅色的**倒在陣法之上,讓那**流滿了整個陣法的凹槽,隨即,隻見陣法發出刺眼的紅色光芒。

而薛沛則是在那紅色光芒之中緩緩下降。

四周一片黑暗,直到幾分鍾之後,漸漸有光亮傳來。微微眯起眼睛,薛沛眼眸帶著笑意的看著那個出現在視野中的龐然大物。

很好,最重要的大家夥似乎沒有受到任何損壞呢。

薛沛回到魔族的時候,席沉已經醒了。或許是因為席沉那BT般的體質亦或者是精神力,竟然在短短一天之內就醒過來。

剛剛回到房間就看到已經蘇醒的席沉,薛沛表示自己相當激動。

眼角含笑的看著直接撲到自己懷裏的薛沛,席沉忍不住失笑,隻是卻又有些自責。他受重傷的樣子,嚇到她了吧?

“嚇到你了麽?”

席沉語氣擔憂的問道,同時,伸手撫摸著薛沛柔順的長發。

微微一愣,隨即薛沛對席沉露出一臉抱怨的表情,嘟著小嘴倔強的嘟囔道:“誰會被你嚇到,別自作多情了!”

說著,還不服氣的撇過腦袋,不看席沉。

見此,席沉眼中的自責卻越發濃鬱,撫摸著薛沛的小臉,低聲道:“對不起。”

聞言,薛沛的睫毛微微顫抖,轉過臉看著滿臉自責的席沉。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席沉臉色蒼白,額頭留著鮮血的狼狽模樣。

那虛散的目光,蒼白的笑容,無力的舉措,都讓薛沛恐慌。

隨著腦海中的回想,薛沛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怎麽辦?如果他不在了怎麽辦?如果……

越來越的聯想在心中浮現,薛沛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如果他不在她身邊了,她該怎麽辦?

“嗚…….”到了最後,薛沛幹脆直接哭了出來,晶瑩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不斷地從眼眶滾落下來,滴落在席沉的手背,卻刺痛了席沉的心。

雙手揪著席沉的衣領,薛沛趴在席沉的懷中,渾身都在顫抖著。

為什麽她從前從不曾想過,一旦席沉不在她的身邊,她會變成怎樣?

一手緊緊地摟著薛沛,一手慌亂的抹去薛沛臉上的淚水,可是那淚水卻仿佛沒有源頭一般依舊不停的落下。

席沉看著薛沛恐慌的模樣,心中的憐惜越發擴大。

“別,別哭……別……”

用唇含住那一滴地落下的眼淚,細密而溫柔的吻落在薛沛的臉上,讓薛沛漸漸止住了淚,抬眸看著滿目柔情看著她的席沉。

滿足的歎息,薛沛忍不住苦笑。這樣的席沉,她怎能不去深愛?

隻是,薛沛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看著席沉,煞有其事地說道:“席沉,你說,如果那一次你也是這麽表現的話,可能結果會改變的哦。”

聞言,席沉微微一愣,眉頭微挑,道:“那一次?”

原諒席沉,因為薛沛給的提示實在太少,以至於席沉想不起是哪一次。

薛沛倒也沒有生氣,自己解釋道:

“就是以前我和你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啊,記起來了麽?”

聞言,席沉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笑。他怎麽會不記得?真要說的話,和薛沛第一次見麵、第二次見麵、第三次見麵的時候,讓他印象深刻呢。

要說到第一次見麵,就是薛沛打算自殺的時候,無意見看見席沉出浴的場景的那一幕,席沉可謂是百般糾結無奈。

第二次見麵,現在的席沉恐怕會覺得蛋疼。

話說當年,第一次見麵之後,薛沛就對席沉各種死纏爛打。有一次,薛沛準確的掌握到了席沉下榻的酒店。

於是乎,薛沛在席沉到酒店之前就現在席沉的房間內埋伏起來了。

而當席沉到房間去的時候,想不傻眼都不行!因為薛沛躺在席沉的床上,姿勢撩人,香肩半露,惷光迷人,神色嫵媚,若是一般男子,肯定會撲上去的!

而席沉當時在愣怔了半分鍾之後,就滿頭黑線地來了一句:

“南宮莊主請自重。”

而薛沛當時的回答當然也是相當的雷人,當時可謂是把席沉雷了個外焦裏嫩,而薛沛的回答則是這樣的:

“沒事,反正節操不值錢。”

於是乎,自從那件事之後,席沉就對薛沛唯恐避之不及,因為他已經完全明白了薛沛的毫無節操。

至於那第三次見麵,是最讓席沉印象深刻的。

話說當年,薛沛對席沉可謂是三十六計都用上了,可是自從酒店那之後就再也沒能見到席沉,薛沛再傻也知道席沉是刻意躲著她的。

於是,無節操沒下線的薛沛,則是想到了最坑爹的辦法——下藥!

經過了好幾天的精密確認和部署,薛沛最後總算鎖定了席沉的行蹤。然後,在沉跡離開去尋找食物的時候,薛沛就用魅音將沉跡控製住了。

而那之後,沉跡就帶著被下藥的食物給了席沉,後果可想而知。

席沉也是在吃了食物之後才發現食物有問題的,可恨就恨在薛沛道行太深,控製人控製得毫不留餘地,所以也沒有任何不對勁。

而那之後,同樣吃了食物的沉景和被控製的沉跡也華麗麗的中藥了。

或許是因為席沉比沉景和沉跡強悍太多,所以沉跡和沉景昏過去之後,席沉還可以勉強保持清醒。

而薛沛就如此大喇喇地出現在席沉的麵前。

那個時候的席沉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他被薛沛下藥了!

於是,席沉幾乎用咬牙切齒的語氣道:“你居然給我下藥……”

而當時薛沛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地讓席沉無語萬分,當時的薛沛蹲在席沉麵前,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理所當然道:

“這完全是因為人家太耐你了嘛!”

於是,自從那之後,席沉不管怎麽躲,怎麽藏,怎麽跑,都甩不掉薛沛這個小尾巴。而席沉又從來不對女人出手,才會被薛沛吃得死死地!

現在想起過去的往事,席沉還是覺得哭笑不得。

他怎麽覺得,自己仿佛從一開始就掉入了薛沛的陷阱中呢?

但是席沉可能不會知道,事實確實如此,自從看了席沉出浴的場景,讓薛沛對席沉一見鍾情之後,捕獲席沉的計劃就已經在進行了。

而可憐的席沉,可能需要很久,或者永遠都不知道,他愛上薛沛是必然。

而這個必然,則是經過了薛沛的無數精密計劃而產生的。

或許在他們最初相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們會是彼此今生最美的遇見。

雖然席沉醒了,可是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安全痊愈。

此時,薛沛坐在書房內,聽著水鳶給她匯報關於殘存下來的妖族、鬼族、神族以及人族的最近的動向。

薛沛麵無表情的聽著,而水鳶卻頓了頓,然後道:

“魔王,您從前的侍女,漪瀾和漪韻想要見您。屬下已經將他們安置在客房,魔王您是否要接見她們?”

聞言,薛沛總算抬起了腦袋。

漪瀾和漪韻?這麽說起來,似乎還真有那麽兩個人……汗,沛兒啊,你也太沒心沒肺了點兒吧?

“讓她們到這裏來。”

淡淡的下達命令,薛沛垂下眼眸。正好,她正覺得無聊呢,就找一點事情來解解悶好了,她們來得正是時候。

漪瀾和漪韻一進入書房,看到薛沛之後,立刻下跪行禮,兩個人的語氣和表情都表現得相當激動。

見此,薛沛隻是扯出一抹淺淡的笑容,道:

“起來罷。來和我說說,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做什麽?”

隨意的問出口。漪瀾和漪韻對視一眼,漪瀾上前一步,回答道:

“回主子,最近屬下們都在打理天宮山莊、煙雨樓和夜閣,不曾怠慢過,也沒有發生什麽意外,還請主子放心。”

聞言,薛沛卻微微一愣。

天宮山莊?煙雨樓?夜閣?這是什麽?等等……薛沛突然間就恍然大悟了。她居然給忘了,這些都是她在人界的勢力呢!

要是漪瀾和漪韻沒有提起來,她還真的就給忘了!

“這期間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麽?”

聞言,漪瀾和漪韻再次對視一眼,沉默良久,漪瀾才繼續道:

“期間有一次,其他的幫派想要聯合起來襲擊夜閣,夜閣在最後才收到消息,防禦不及,可是一個全身漆黑的女人卻出現了,單憑一人之力就覆滅了所有敵人。”

聞言,薛沛微微愣住。一個全身漆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