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晚宴

梁寬一行人回到白冷星。

白冷星黑暗教長瓊斯,早就在黑暗教堂外等候多時了。

梁寬、龍華等人一下戰機,瓊斯就迎了上來,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瓊斯張開雙臂,麵向眾人,激動地說道:“黑暗大教長已經通過黑暗水晶球洞悉了你們在騎士宇宙英勇作戰的表現,他對你們此次的行動,感到非常滿意。今天的戰鬥已經證明了你們的忠心。黑暗大教長派人為你們送來了頂級大廚和珍貴食材,替你們舉辦豪華晚宴,屆時還有佳人相伴,今夜請你們盡情享受!明天,我們將派出20架黑暗王者協助你們,將騎士宇宙的餘孽一網打盡!”

“吼!!!”眾人齊聲歡呼。

這些異邦來客,大多是秦小樓統治下星盟裏的惡棍,平日裏飛揚跋扈,無惡不作,一天不做壞事,一天心裏癢癢。他們被逼無奈,來到白冷星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沒有酒,沒有女人,一肚子的壞水無處發泄,渾身就像有小蟲子在爬,難受得緊。

這就好比把一個現代都市裏成長的少年,關到一個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的孤島上去,人家不瘋了才怪。盡管你可以為他提供足夠的水和食物,提供遮風擋雨的住所,衣食無憂,但是他仍然看起來像離開了水,焉了的魚一樣,奄奄一息,雙目無神,但是你一旦給他送來了電腦,接通網絡,弄來手機和全島覆蓋的wifi,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他立刻就像魚兒重新回到水裏一樣,活蹦亂跳了。

晚宴上,這些餓狼饑不擇食,看到那一桌桌的好菜,看到那一旁侍立的婷婷玉立的美女,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不等梁寬下令,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畢竟狼多肉少,眾人哄搶成一團。

龍華和艾麗莎坐在晚宴的邊緣,兩人湊得很近,神神秘秘地說著悄悄話,不時地發出會心一笑。

梁寬坐在他們對麵,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饒有深意地盯著龍華和艾麗莎看。

梁寬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此時此刻,一向好色成性的他沒有並表現出自己的本性,和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部下一起,為了爭一個妞,打成一團。

梁寬知道,現在還不是做這些的時候。

雖然今天是打了一場勝仗,但是也暴露出兩個突出的問題。

第一點是梁寬從星盟裏帶來的人越來越少,本來600個星盟惡漢,今天一仗下來隻剩下200個,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人數還會不斷減少。

第二點是梁寬看好的年輕指揮官龍華,那個紅頭發藍眼睛的毛頭小子,自從遇見了那個銀發赤瞳的妹紙,變得越來越不服管了,好幾次在戰場上無視梁寬的命令,擅自做出決斷,讓梁寬心裏很是窩火。

畢竟,當初是梁寬第一眼從星盟的飛行員中相中了龍華,認為這小子是可造之才,才一力在暴君秦小樓麵前舉薦他,使得他平步青雲,從一個隻知道蠻幹的傻小子,變成星盟中炙手可熱的王牌將領。

對於第一點,梁寬也感到心累,無能無力,找部下的事情暫且可以緩一緩,至於第二點,梁寬倒是有的是辦法。

龍華不是喜歡艾麗莎嗎?

瞧他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簡直傻透了。

那麽艾麗莎毫無疑問就是龍華的弱點。

隻要抓住了龍華的弱點,那麽龍華就不得不被自己牽著鼻子走了。

想到這裏,梁寬默默地點點頭。

論手段的話,他多的是。

他抓起酒杯,站起身來,走向龍華和艾麗莎的桌子,臉色堆滿了笑意。

“來,咱們幹一杯!為了今天的勝利!為了你們郎才女貌這一對!一口幹了!”

龍華看到頭兒來了,也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艾麗莎看到紅發小哥如此有勇氣,也依樣畫葫蘆。

可惜,龍華的酒量在星盟鍛煉的,那叫一個好,但是艾麗莎從未喝過酒,不勝酒力,才一杯酒下肚,就醉得不行了。

實際上,晚宴上根本就沒有酒,大家也心知肚明,黑暗宇宙的禁酒令已經頒布了五百多年了,釀酒的人和喝酒的人當時就都已經被處死了,哪敢有人喝酒?又哪來的酒喝?

晚宴上提供的酒瓶裏裝著的,不是酒,而是酷似酒品的一種珍貴飲料,名為“第七天堂”,“第七天堂”的原材料是黑暗宇宙中少有的溫暖星球上才生長的稀有植物耶芒草,工人們從那耶芒草的草根中萃取汁液,經過多道工序最終將這種飲料製成。“第七天堂”雖然不是酒,沒有度數,但是喝起來味道非常好,而且讓人上癮,欲罷不能,甚至讓人產生身處天堂的錯覺。

在黑暗宇宙,隻有富饒星球的黑暗教長和地位較高的黑暗信徒才有機會喝到,就連白冷星的黑暗教長瓊斯,他這一輩子也沒喝過幾次呢,現在他倒是借著異邦人的東風,大飽口福了,這會兒一個人抓著一瓶“第七天堂”一口氣喝個痛快。

喝完之後,瓊斯就暢快了許多,把自己當初因為年輕氣盛,出言不遜,得罪了黑暗教會高層長老的陳年舊事拋之腦後,把分到這個貧瘠星球做教長的氣憤和遺憾全部忘卻。恍惚中,他仿佛來到了傳說中的天堂。

第七天堂,明明身處地獄,但是此物卻能夠讓你到達天堂。

梁寬看到艾麗莎已經醉眼惺忪了,知道是自己拉攏龍華的最好機會。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和龍華告別以後,慢步踱回自己的座位,放下酒杯。

然後,他的眼神突變。

梁寬站起身來,走向自己一個人吃悶飯的弟弟梁落,耳語幾句後,又快步走向自己另一個素來不近女色的心腹,如此如此,梁寬再走向下一個人。

這些心腹聽到梁寬的話之後,互相使了使顏色,離開座位,各自在人群中散去。

梁寬這人,簡直一肚子壞水。

梁寬他到底在布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