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章 楊平再現看到這個年輕人,黃谘立即就想到了死亡,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就算想色厲內茬地出聲訓斥也鼓不起了勇氣。

看著黃谘在發愣,楊平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怎麽,沒聽到我的話?”

黃谘立即就像掉進了冰窟一般,他強吸了一口氣,“你,你是誰?我是監察委員會下派的特別調查……”

楊平手一揮,黃谘感覺就像騰雲駕霧一般,憑空飛了起來,撞破了興州府正堂的窗戶,然後再飛過院子,越過高牆,這才摔在了興州府正堂外的大街上。劇烈的疼痛讓黃谘如殺豬般地號叫起來,他絕對沒有想到,那個紅頭發的年青人竟然對他這個‘欽差大臣’是說動手就動手,連一點顧忌都沒有,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爬起來後,也顧不得喝斥百姓們的哄笑,他大吼道,“來人,來人,人都死了嗎?”

黃谘頭上畢竟頂著威權赫赫的特別調查組組長的頭銜,當地的官府也不敢輕慢了他,立即就有一個百夫長模樣的軍官走上前來應道,“黃大人,你有什麽吩咐?”

黃谘摸著被摔出了一個血包的額頭,噝噝地吸著冷氣道,“你帶人去,把那個蓄意謀害朝廷欽命特使的要犯給我抓起來!”

百夫長遲疑了一下,黃谘吼道,“你敢抗命?”

衡量了一下得失,百夫長隻得大叫道,“來人,把大堂給我圍了!”他手下畢竟還是有百來號人,大家暴喏一聲,頃刻間就將興州府正堂給圍了個密不透風。在百夫長領著數名士兵的護衛下,狼狽的黃谘再次走進了興州府正堂。看著楊平那毫不帶著生命痕跡的目光又掃向自己,黃谘嚇得差點掉頭就跑,但他還是強撐著膽氣對楊平吼道,“大膽賊子,還不敢束手就擒,本官可念在你少不更事……”他還沒有說完,楊平就扔下一道手令對木托說,“拿去,直接到大本營報到,騰格裏元帥會量才任用的!”木托撿起那張手令,懷著滿腹的疑問看了那一行簡單的字:茲有興州將軍木托,才德兼備,諳通武略,著即調往大本營,酌情任用——楊平,此令!

劉亢也被突然出現的楊平給弄得莫明其妙,就著木托手裏,他也湊過來一瞅,並順口將這張手令念了出來,“……楊平,此令!噫,楊平是誰呀?怎麽沒聽過大本營有這號人?”

木托畢竟謹慎,看了這張無章無印的手令後,也是頗為疑惑,但見末尾的落款,卻是駭然無比。這個紅頭發的年輕人竟然就是滿大陸都在尋找的楊平?雷神教的創始人、河源戰略的製定者楊平?

怔怔地看著渾不似活人的楊平,木托怎麽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倒是反應過來的劉亢大叫道,“啊……楊,楊平?!雷教神的聖人雷子?!”

滿大堂的人都被嚇住了,黃谘連顫了幾顫,差點沒有站穩,盯著楊平吃吃地問,“你,你,你就是聖人雷子?”

楊平根本不拿正眼看黃谘,徑對堂上的衛兵說,“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包括木托在內的人都愣了,黃谘的臉脹得血紅,“你,你有什麽權力殺我?我是帝國監察委員會的特使!”

楊平輕哼一聲,“我討厭出賣國家和靈魂的人,殺了你,我自會對朝廷上下有個交待的!”

木托見楊如此猛浪,也忍不住勸道,“雷子大人,不知道黃大人犯有何罪?”

楊平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很不想解釋的,但迎著木托那深究的目光,他說,“他出賣了自己的國家和靈魂。你以為,他想讓你招出背後的指使者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栽贓誣陷,好在朝廷上下大興冤獄!這種人,死不足惜!”

木托盯著已經麵無人色的黃谘,仍然倔強地問,“不知道雷子大人可有證據?”

楊平冷笑一聲,“我就是證據!”說完,再也不容木托多問一句,手一揮,衛兵們哪敢遲疑,拖著已經被嚇傻了的黃谘就下去了。片刻之後,黃谘那死不瞑目的人頭就被送了上來驗明證身。看著血淋淋的人頭,楊平才對木托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政治上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了!”

木托歎了口氣,雙手呈上手令說,“雷子大人好意心領,除非是大本營的調令,請恕在下不能遵從!”

不知道什麽時候,榮赫又去而複返,見木托這樣說,他忙道,“木將軍此言差矣,皇上已經授權雷子大人,對帝國內的人事、軍隊都全權的任命和調動之權,如果你不遵奉雷子大人的手令,那便是在違背皇上的聖旨了!”

木托一凜,他卻不知道還有這些內幕,看著這份平淡無奇的手令,一時怔住了。

班得魯花了近一個多月時間才趕到神賜山脈,蘭克世家聽著冰河世家班得魯前來拜訪,在沒有弄清楚他的意圖之前,蘭克世家的當家人蘭克?博茲並沒有親自來見他,雖然蘭克世家、冰河世家、融源世家並為哈爾比大陸曆史最悠久的三大世家,但蘭克世家與冰河、融源兩家基本沒有什麽交情,值此冰河世家存亡關頭,班得魯親自前來,隻不知道會給蘭克世家帶來什麽樣的麻煩。

見蘭克?博茲並不出來見自己,班得魯自然也不理會前來迎接的蘭克世家成員,一連三天,對方見班得魯仍然沒有說話的意思,又才不得不向蘭克?博茲回稟,得到消息後,感到相當奇怪的蘭克?博茲這才親自出麵來見班得魯。

蘭克?博茲是一個標準的紳士,見麵之下,自然少不了噓寒問暖,可是班得魯卻完全不理會這些題中應有的客套,直接就將楊平賜予他的那柄聖劍取了出來。當看到這柄劍的時候,蘭克?博茲驚得整整兩個小時沒有說出話來。

回過神來的蘭克?博茲詢問班得魯的具體來意,班得魯隻說了三個字,“跟我走!”蘭克?博茲連原因都沒有問一句,毫不猶豫地將家裏的事務交待一番之後,就跟隨班得魯一起遠赴馬塞克斯。

當他們來到馬塞克斯的時候,已經是大陸曆5086年1月7日,融源世家融源一行接到班得魯發來的信件之後,就日夜兼程地趕來了馬塞克斯,他比班得魯和蘭克?博茲早到了整整一個月。見麵之後,融源一行這才問班得魯,“你急急地叫我來馬塞克斯,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融源一行42歲,從外表來看是一個沉默的學者型人物,與班得魯相交莫逆。蘭克?博茲在看到班得魯拿出的聖劍之後,同樣也沒有問原因就跟著他來了馬塞克斯,見融源一行動問,他也道,“是的,現在你應該說出你的原因了吧!”

班得魯又隻說了隻個字,“黑暗戰爭!”

融源一行和蘭克?博茲聽了之後,顯得並不意外,反而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你認為我們可以阻止?”融源一行問。

班得魯搖頭,“為了即將到來的黑暗戰爭,我奉命將你們約到馬塞克斯,至於我們該幹些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你不清楚?”融源一行很吃驚地問,“你怎麽會不清楚?”

班得魯說,“是雷神教的雷子先生讓我約的你們!”

“是他!”融源一行與蘭克?博茲俱是一驚,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和楊平扯上關係。

“我真懷疑咱們還能不能見到這位聖人雷子!”融源一行苦笑道。

來馬塞克斯的路上,班得魯與蘭克?博茲早聽說了楊平的事情,對此,蘭克?博茲也表露出了自己的擔心,“聽說他中了德爾摩斯的‘深紅地獄’?”見融源一行也點頭,他接著道,“除了德爾摩斯本人,沒有誰能解得了‘深紅地獄’之毒!”

班得魯堅定地搖頭說,“不,我相信他不會有事!”

因為班得魯的相信,所以三人就在馬塞克斯繼續等了下來。

楊平並沒有忘記與班得魯的約定,出來之後,他要處理的第一件事卻是穩定興州的局勢。如果這裏不處理好,接下來就會引發一連串的不良反應,到時,即使他天縱奇才,也難以再控製大陸局勢朝著他所設想的方向發展了。

處理完興州的事情之後,接下來才是到馬塞克斯去見班得魯一行人。

時隔三個月多月之後再見,班得魯差一點沒有認出是楊平來,或者說,眼前的楊平除了給他的感覺還沒有變之外,整個人從內到外、從肉體到靈魂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楊平,在他的身上,班得魯已經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雷屬性力量的膨湃,反應全是森冷的殺戮!

融源一行看到楊平之後,大驚之下問道,“你,你怎麽會是雷神教的聖人雷子?”

三人之中,蘭克?博茲的神識最為敏感,“那柄代表了正義的聖劍就是你賜下的?”

麵對班得魯的驚愕與另兩人的質問,楊平淡淡地道,“有些事情,你們不需要知道。現在我隻告訴你們,聯合起來對付黑暗,這才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那麽,我們到底該怎麽做?”這句話是班得魯問的。

楊平站起來,“馬上結成聯盟,打出徹底消滅黑暗的鮮明旗幟,劃分出壁壘分明的陣營。這是眼前必須的!”

融源一行道,“目前的戰爭已經有向第五次混亂戰爭轉化的跡象,恐怕我們連避免卷入戰爭都不太可能!”

蘭克?博茲沒有發言,曆次混亂戰爭他們雖然也有參加,但都涉及不深,如果能避免的話,他們絕不會趟這潭渾水。對於黑暗戰爭,蘭克世家一直晦莫如深。楊平當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如果認為蘭克世家可以獨善其身的話,那就錯了!“

蘭克?博茲哦了一聲,問,“為什麽這樣說?”

“為了泛大陸人類的未來,你必須得現在就做出選擇!”迎著楊平的眼神,蘭克?博茲打了個寒噤。顯然,楊平的潛台詞就是:黑、或者白,現在就必須任選其一。他非常明白,如果自己一旦選錯了,後果就是將蘭克世家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此時,他有些後悔來馬塞克斯了,當看到班得魯取出代表了正義的聖劍的時候,他徹底被聖劍所散發出來的精神給折服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的楊平卻是一個比地獄的魔鬼還可怕的家夥——至少,一個真正的地獄惡魔站在蘭克?博茲的麵前,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你們隻管做你們的,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做!”說完之後,楊平就消失了。

三人麵麵相覷了便刻之後,融源一行才問班得魯,“你自己的意見呢?”

“不管是為了什麽目的,我都得這樣做!”班得魯咬牙道。

融源一行歎道,“好吧,我陪著你一起……蘭克先生,你呢?”

蘭克?博茲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駭當中,回過神來後,訕訕一笑說,“我沒有意見!”

其實,楊平本來的打算並不是這樣的粗略,約齊三大世家之後,將與他們一起協商出一個非常精密而完善的計劃來,至少在一定的時間內對大陸的局勢起到平衡和製約的作用,因為,誰都知道三大世家的力量相當的強大,隻要他們肯幹事,楊平將會省不少的力。畢竟,那時他的力量還不足以與幾大勢力與無數的神明相抗衡,可現在不一樣了,化魔成功之後,他的實力空前增強,他相信,就算以他一人之力,都可以辦成很多事情……一旦誰敢阻礙,隨手毀滅就是,有時候,毀滅同樣可以創造很多有利的機會。

本來,楊平還想問一下融源一行有關傳送陣的事情,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因為他完全可以自由地穿梭於時空之間,根本不受阻礙,何必又費心思去鑽研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