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推算,上輩子此時的孫潔已經緊跟在桃喜後麵進了飲料廠。
孫家人也因為有顧風撐腰,在村裏威風得不行。
可這輩子,孫潔被顧風拋棄,孫家人坐牢、吵架、聲名狼藉。
這還遠遠不夠,桃喜可不是什麽菩薩。
孫家人搶了她那麽多東西,欺負了她那麽多年,這筆賬還沒完。
隻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她親自出麵動手。
孫家的報應正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屋裏的孫潔都還沒哭完,就聽孫家打了起來。
桃喜伸長了脖子,很想抓把瓜子進去看,可惜孫家的院門關著進不去。
“好了,我們回家吧!”
香香的小人就在自己麵前晃,讓樂鳴大白天的都看饞了。
也沒等桃喜反應,他直接蹲下身,將人扛在肩上往家走。
桃喜被樂鳴寬厚的肩膀硌得生疼。
也不知這男人怎麽長的,渾身的肉跟鐵似的硬。
“真討厭!”她坐在**揉著肚子不滿。
“我幫你揉。”樂鳴伸出燥熱的大手,放了上去。
桃喜被他不輕不重的力氣伺候得很舒服,幹脆像隻撒嬌露肚皮的小貓,任其動作。
新婚夫妻,就像是幹柴烈火,桃喜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時沒把持住,兩人不知怎的就滾成一團。
......
等到兩人抱著停下,外麵天色大黑。
“明天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
桃喜從樂鳴懷裏抬起頭。
說話間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樂鳴的喉結處。
他咽了咽口水,隨著喉結聳動,幹脆直接將桃喜那張紅豔微張的唇給堵住。
這個吻中沒有欲望,隻有愛與不舍。
......
第二日。
桃喜沒有睡懶覺,早上六點就起了床。
今天是樂鳴去當兵的日子,她包了包子,蒸了雞蛋。
然後,用風油精的小瓶子將剩下的兩滴靈泉水裝上。
為了能讓樂鳴將靈泉水一直帶著,隨時能用,桃喜找出根紅繩。
“你要我把這個戴在脖子上?”
樂鳴看著掛紅繩的風油精瓶子,陷入沉思。
“這裏麵裝的就是秘藥,你可千萬要帶著,萬一有緊急情況——”
桃喜的話沒說完,樂鳴就把她抱緊了懷裏。
他雙臂不斷地收緊,恨不能將人揉進血肉中。
樂鳴更多的還是對桃喜的擔心。
因為她沒有家人,周圍還有那麽多想要欺負算計桃喜的人。
樂鳴有些不放心。
他一再叮囑,讓桃喜早點去臨安市。
跟樂鳴相同,桃喜也舍不得他,也同樣有擔憂。
樂鳴是桃喜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家人,也是她最愛的人。
桃喜隻希望,他能躲過上輩子犧牲的結局。
兩人依依不舍地吃過早飯,這才騎上自行車去縣裏武裝部。
桃喜隻能將人送到武裝部的門口。
“去了臨安市,要是有人欺負你,就找爺爺奶奶,還有爸媽。”
“若是還不行,就給我寫信,別委屈了自己知道嗎?”
樂鳴的叮囑讓桃喜紅了眼眶。
她早就習慣了被人算計,就連受人欺辱要還手這種事,也是這輩子才學會。
如果可以,桃喜想跟樂鳴永不分離。
可是,喜歡一個人,不該是折斷對方的翅膀,把其拉入泥潭一起沉淪。
而是要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優秀,與對方站在同樣的高度。
桃喜扶著自行車,站在武裝部的門口,看著樂鳴走進去,直到消失。
樂鳴走了,她的心像是空了一塊。
今日的天很陰沉。
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桃喜怕要下雨,送走樂鳴後,也不敢多逗留,準備直接回去。
由於樂鳴騎的男士自行車比較高,還有前杠,桃喜身高不夠騎著有些吃力。
於是準備推著去找趕牛車的大爺,讓他連人帶車拉回去。
還沒走多遠,桃喜就在縣委辦公的院子外,碰到汪月和汪母兩人。
汪月在哭,汪母在旁邊安慰。
桃喜上次救了汪母,一點功德都沒有得到。
她都有些懷疑,汪母不是好人。
畢竟汪月一個大姑娘,居然能設計勾引樂鳴這個有老婆的人,她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汪母能教出汪月這樣的女兒,想來也不是善茬。
桃喜看到這兩人直接裝作不認識,反正有顧風攪和,她們也討不到好。
”桃喜?”
正在勸女兒的汪母不經意間,正好瞧見推著自行車的桃喜。
桃喜有些不想理她,裝作沒聽到,自顧自地往前走。
“桃喜,你別走啊!”
汪母幹脆擋在了桃喜麵前。
這下她不得不停下腳步:“什麽事嗎?”
桃喜的語氣很冷,她可沒忘記當初汪母說桃喜和樂鳴是下三爛的事。
用得著人擺出笑臉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用不著人的時候,這人就高高在上。
實在是讓桃喜對汪母生不出什麽好感。
汪月見桃喜對汪母說話態度不太好,不悅的冷哼:“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
桃喜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汪月打樂鳴的主意失敗,還敢來自己這個原配的麵前嘚瑟。
真是不知道禮義廉恥幾個字怎麽寫。
“顧風倒是挺抬舉你的,你找我是找錯人了。”
桃喜這話算是踩了汪月的尾巴。
她當即指著桃喜,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汪母連忙將汪月攔住。
隨後,她盡可能溫柔地問桃喜:“你男人今天是不是當兵去了?”
桃喜看著汪母有些不耐煩:
“阿姨,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別繞圈子了,我怕等會下雨,回去不方便。”
汪母臉上有些尷尬:“孩子,我想問問,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桃喜不解。
”我有個女兒,從小就丟了,我一直在找她。”汪母說著用手擦了擦眼角。
“難不成,你懷疑我是——?”桃喜有些不可置信。
全村人都知道桃喜父母死了,留下她這麽個小丫頭被爺爺奶奶養著。
桃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是爺爺奶奶家親生的。
汪母點點頭:
“我是聽汪景說了你的情況,再加上你跟我丟失的女兒年齡差不多,所以有所猜想。”
“媽,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是青青呢?”汪月被汪母的話氣得跳腳。
汪青是汪母給丟失女兒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