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挨了打的大寶還在愣神時,小寶已經機智地扯著喉嚨哭開了。
小寶的哭聲,瞬間將女兒奴的樂鳴吸引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
樂鳴本來在洗頭,聽到小寶的哭聲,他頂著滿腦袋的泡泡,就跑過來了。
看到爸爸兩個孩子就像看到了靠山,哭得更大聲。
“閉嘴!”
桃喜冷冷地瞪了兩個孩子一眼,他們嚇得收回朝樂鳴伸出的手。
見此情形,樂鳴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他不僅沒有立馬去哄孩子,也沒有責怪桃喜把孩子嚇到了,反而是板著臉走到大寶和小寶的麵前蹲下:
“你們兩個,為什麽要惹媽媽生氣?”
“你們把媽媽氣成什麽樣子了?真是該打!”
說完,樂鳴直接給兩個孩子的屁股上各來一巴掌,大寶直接倒在地上耍賴。
小寶期期艾艾地馱著眼淚,走到桃喜身邊,委屈巴巴地認錯:
“媽媽,對不起!”
也不知道小寶是從哪兒學的,還垂著小腦袋給桃喜鞠躬,因為沒站穩,她直接撲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小寶想爬起來,卻因為視線被衣服擋住,被迫像隻蛆似的在地上拱來拱去。
小寶滑稽的樣子,將桃喜逗得笑了出來。
她沒好氣地將小寶從地上抱起來,手捏了捏小寶的鼻子:
“以後可不興帶著你哥哥往家外邊跑,不然我還打你!”
小寶眼睛紅著,鼻子也被捏紅了,在媽媽的強權下,她根本不敢反抗。
“小寶,聽話,不挨打。”
小寶很聰明,她才三歲就能充分理解到大人說話的含義,也能夠準確地給回複。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桃喜也下不了狠手去打,這回隻能作罷。
她嚴肅地訓斥了大寶和小寶幾句之後,才把孩子交給李婆婆他們帶著。
看到孩子們得救,樂鳴鬆了一大口氣,正準備回去繼續洗頭洗澡。
孩子是自己生的可以放,過樂鳴可不是。
桃喜朝他翻了個白眼,抓著樂鳴的耳朵就往樓上去:
“你!跟我回房。”
耳朵被桃喜擰著,樂鳴根本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齜牙咧嘴地被弄到房間裏。
“寶貝怎麽了?這麽生氣?”
樂鳴心虛地揉著自己發疼的耳朵。
桃喜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打孩子是做給我看的!”
自己的小把戲被拆穿,樂鳴尷尬地笑了笑,趕緊上去將桃喜摟在懷裏。
“把孩子打了你又心疼,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嗎?我是心疼你,不是心疼孩子!”
幸好大寶和小寶在樓下,不然他們聽到自己親爹的這番話,定然會無比寒心地唱小白菜這首歌。
“不知道你在哪裏學得這麽油嘴滑舌!”桃喜翻了個白眼,轉身從抽屜裏拿出帶血的紙條。
紙條是汪母死前交給桃喜的,上麵寫著個地址,地址上的那個位置非常偏僻,極少人去。
“你下午沒事兒的話,跟我一起去看看,我想知道她留下的東西是什麽,”
樂鳴知道桃喜和汪母之間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這個紙條。
“行,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樂鳴點點頭:“我這麽聽話,該怎麽獎勵我呢?”
他湊到桃喜身邊,帶著魅惑的感覺問。
說話吐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桃喜的耳根敏感處,激得她皮膚通紅。
為了不讓樂鳴看出自己身體上有反應,桃喜故作鎮定地盯住樂鳴的眼睛:
“你想要什麽獎勵?”
樂鳴嘿嘿一笑,埋到桃喜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話。
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惹得桃喜很是害羞:“討厭!”
“你不反對就是同意了?”樂鳴沒有給桃喜真正否定的時間,立馬化身餓狼撲上去……
大白天地玩荒唐遊戲,桃喜都恨不能化身成害羞草,縮成一團不見人。
隻要想到剛才的那些畫麵,她就覺得渾身發燙。
也不知道樂鳴是在哪裏學的那些招式,真是太折騰人。
饜足的樂鳴將桃喜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
“洗完澡,我們下樓吃個飯,就出發去紙條上的地址。”
“你有力氣嗎?要不要我抱著你去?”
聽到樂鳴說要抱自己,桃喜怕他使壞,趕緊用全身力氣從**坐起身:
“我有力氣,我先去洗澡,你再洗!”
“嗬嗬——”看到桃喜落荒而逃的身影,樂鳴喉嚨裏發出低沉的笑聲。
……
桃喜和樂鳴收拾完,到達紙條上的地址時,天色已經快黑,好在他們來之前準備了鐵鏟和手電筒。
“我看看哪裏有地方不對,然後我們再挖!”
樂鳴打著手電筒,在一片廢墟中仔細地尋找著。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座已經坍塌的老房子。
地麵上有不少雕花的碎瓦片,看來這裏以前是大戶人家住的。
汪母把東西埋在這裏,有可能就是這棟倒塌房子的主人。
“這麽大塊地方,怎麽找呀?”
汪母給的紙條上,寫了堂屋左角處的地下埋了東西。
可現在房子倒得不成樣子,根本分不清哪裏是堂屋。
桃喜和樂鳴要在上千平米的廢墟中找東西,完全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不行的話我們明天去叫點人來,讓大家一起幫著翻?”
“我覺得也行!”桃喜現在有錢,能讓人辦的事情,她都盡量不自己做。
這樣既可以讓自己輕鬆點,還能讓手裏的錢往外流通,也可以使得別人掙到錢。
這就是一舉多得,沒什麽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桃喜就讓衛舒雨帶了五六十個人,到紙條上的地址去翻找。
人多就是力量大,不過半個小時就把汪母埋在地下的那個陶瓷罐子,給找到了。
罐子挺大的,抱起來也是沉甸甸。
桃喜不斷猜測裏麵究竟藏了什麽好東西,可以使得汪月出手殺人?
衛舒雨見桃喜望著罐子發呆,焦急地催促:
“別看著呀,快打開讓我也瞧瞧到底是什麽!”
“別著急,別著急!”在衛舒雨的催促下,桃喜邊說邊將罐子封口的泥巴瞧掉。
她本來是想將罐子砸碎的,可看罐子的模樣像是個年代久遠的器物,所以隻能多費點周章,盡量不破壞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