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廠的工人們等了整整三天,都沒有等到他們原來的領導回去上班。
眼看又要到發工資的時候,大家實在是按捺不住,再次糾集在一起找上原領導家的門。
罐頭廠工人們商量好了,全都清風黑臉商量好,上去就搬家具來嚇唬原領導回去上班。
他們一大群人浩浩****,氣勢洶洶地往領導家去。
飲料廠的工人們看到此情景,全都露出恥笑。
養條狗,狗都知道感恩。
罐頭廠的這些工人簡直連狗都不如,也不知道是腦子不好?還是真的蠢!
“嘭!”
巨大的撞擊力下,罐頭廠原領導家的門板直接被踹掉,重重地摔在地上。
屋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信心滿滿的罐頭廠工人們看著空****的屋子,瞬間傻眼了。
房子裏隻剩下一些破爛的家具沒搬走,其餘什麽都沒有。
“辜慶國人呢?”
“人呢?”
“有沒有人看到,他們家什麽時候走的?”
“我住在他們樓下,沒有聽到有什麽動靜啊?”
“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罐頭廠的工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像泄了氣的皮球。
不管他們怎麽想不通,反正罐頭廠的原領導辜慶國已經搬走,他們此次注定空手而歸。
罐頭廠的工人們灰溜溜地回去時,發現他們尋找的原領導辜慶國,正在飲料廠來回地忙活。
罐頭廠的工人們看到辜慶國高興壞了,全都圍上去:
“辜廠長,你總算是回來上班了,這兩天就要發工資,賬上沒錢,你想想辦法吧!”
“我們家條件困難,還等著工資去買米呢!”
“我兒子連學費都還沒交,還好辜廠長你重新回來上班,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跟老婆孩子交代!”
罐頭廠的工人們沒有關心辜慶國是搬到哪裏去住,他們一口一個工資,完全忘記先前是怎麽咄咄逼人。
辜慶國被罐頭廠的工人圍在中間,麵上有些不耐煩。
他才來飲料廠上班,學的東西還多,這些人簡直就是耽誤自己學習新技術。
“罐頭廠發工資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已經不是罐頭廠的人,你們該找誰找誰去,別在這兒擋著我!”
辜慶國試圖朝人群外走,罐頭廠的這些人,他是一分鍾都不想看見。
要不是桃喜的新廠沒建好,他才不到這邊上班。
罐頭廠的工人被辜慶國的態度再次激怒,他們立馬收起笑臉: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是廠長,發工資的事情就該你管,我們不找你找誰呀?”
罐頭廠的工人多,飲料廠這邊的工人也不少。
飲料廠的工人看到罐頭廠的人圍著辜慶國,露出凶神惡煞的模樣,直接就上前來阻攔。
兩邊的工人近距離的接觸,推搡間即將爆發出肢體衝突。
桃喜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幕。
“全都給我住手!”
為了讓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自己,桃喜拿起一把扳手,重重的敲在地上的鐵盆上,發出強烈的響聲。
“咚!咚!咚!”桃喜敲的很用力,盆都差點被敲穿。
巨大的響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朝桃喜的方向看去。
桃喜丟掉手中的扳手,站直身體。
“飲料廠的人,全都給我回去上班!”
她話一落下,飲料廠的工人全都自覺的收手回工作崗位。
現場除了桃喜,就隻剩下罐頭廠的工人和辜慶國在。
“你們又到我的廠裏鬧事,是真的還想坐牢個十年八年的牢嗎?”
麵對桃喜的質問,罐頭廠的工人們沒有一個敢回答。
他們廠裏已經有人被判了刑,他們非常清楚桃喜有能力,把他們全都送進去。
桃喜很滿意自己在罐頭廠工人心中有足夠的威懾力。
通過現場情況分析,她自然明白這些工人們是為什麽在鬧。
“你們的辜廠長,已經從罐頭廠辭職,現在他是我們飲料廠的車間主任。”
“以後你們誰再找他麻煩,我就找誰的麻煩,如果有人覺得自己比我厲害,可以試試!”
辜慶國在罐頭廠含辛茹苦幹了那麽多年,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維護過。
他才來飲料廠上班,桃喜不僅沒有嫌自己惹麻煩,還當麵解圍,讓辜慶國非常感動。
有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桃喜這麽看重自己,辜慶國在心中也暗暗發誓定要好好工作,來回報桃喜對自己的信任和維護!
桃喜跟罐頭廠的工人說完話,示意他們離開,她壓根沒想到,這麽不經意的舉動會為自己獲得辜慶國的忠心。
等到罐頭廠的工人離開,桃喜拍了拍辜慶國的肩膀,什麽也沒說,便去了衛舒雨的辦公室。
新廠那邊大概的圖紙,已經畫出來,桃喜拿著找了很多人商量細節問題。
圖紙是桃喜找專門的人設計的,大問題基本上沒有,隻有些細節上的東西,需要衛舒雨這個廠長來進行調整。
……
三天後,到了罐頭廠發工資的時間。
因為沒有了辜慶國這個廠長,罐頭廠的工資根本發不出來。
結果他們鬧到了政府和工會,死皮賴臉地讓政府與工會,幫他們解決吃飯問題。
這次沒有任何意外,罐頭廠的工人全都被抓。
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在市政府鬧的時候,失手打死了個人,而這個人是上麵派來和市政府溝通的領導。
上級領導在市級政府被人打死,這個事兒實在是太大!
不僅罐頭廠的工人全部被抓,就連市政府那邊也被調查。
罐頭廠工人全部被抓後,罐頭廠的廠房也被貼上了封條。
還好桃喜在軍方那邊打了招呼,這才保下了自己租到的四個生產車間。
辜慶國在看到罐頭廠的車間被貼封條時,歎口了口氣對桃喜道:
“唉,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非得鬧事!”
“廠裏效益不好,有什麽關係呢?大家一起想辦法努力,總會過上好日子!”
“現在好了,罐頭廠算是徹底完蛋!”
辜慶國在罐頭廠工作了那麽多年,他對罐頭廠有感情,桃喜卻有另外的心思。
她也沒跟辜慶國說自己的想法,轉身開著車就往市政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