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希望你能不計前嫌——”

在搶救室的院長見桃喜看著被搶救的老頭沒動,勸說她救人。

院長的話還沒說完,桃喜就抬手:“你們都出去!”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出去!”聽到桃喜攆人,院長不僅沒生氣,反而無比殷勤地配合。

桃喜在搶救室裏呆了不過十幾分鍾,便推門而出。

“怎麽樣?人救回來了嗎?”院長問這些都是多餘。

桃喜自從答應在軍區醫院幫著救人後,從來沒有失過手,這次也不例外。

“死是死不了,你們去做後續的治療吧!”

就在桃喜跟院長說完,準備獨自回家的時候,有個陌生的年輕男人找上來。

“你好,請問你是桃喜醫生嗎?”來人穿著軍服,氣質卻很奇怪,有些猥瑣。

國人的軍裝充滿威嚴,不管是誰穿上都會有一股浩然正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眼前這個年輕男人,長得倒是高高大大,可怎麽看怎麽不得勁兒。

桃喜狐疑地打量對方兩眼點點頭:“找我什麽事兒?”

年輕男人朝周圍看了看,有些鬼鬼祟祟地道:“我們到個人少的地方說。”

麵前的人給桃喜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但她想瞧瞧對方究竟想做什麽。

於是桃喜裝作什麽也不明白,跟著年輕男人在醫院裏七拐八拐,最後停在醫院後麵的無人處。

“你先看看吧!”

年輕男人遞給桃喜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桃喜和萱萱母女,因為紅包拉扯時的畫麵。

根據照片,能看到萱萱媽媽最後是將紅包放進了桃喜的衣兜裏。

桃喜下意識地去摸衣服,她還真的掏出了剛才的那個紅包。

年輕男人看到桃喜拿著紅包發愣,臉上掛著得意又危險的笑:

“證據贓物都在,如果我把這事兒舉報出去,不僅你完了,你男人也完了!”

年輕男人自以為拿捏住桃喜,特地湊近她,想要觸摸桃喜的頭發。

桃喜厭惡地往後退了兩步,盡量離他遠點。

年輕男人看到桃喜的表情,露出讓人惡心的變態笑意:

“你男人在軍隊裏初露頭角,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就將他這麽毀掉,著實可惜!”

“如果你不想因為自己毀了他,就乖乖聽我的話!”

不過區區幾張照片而已,這個陌生男人就想用來威脅桃喜,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

桃喜臉上沒有任何異樣,被人當眾威脅她冷靜得可怕:

“你想讓我做什麽?”

年輕男人以為桃喜是被嚇到了極致,所以沒有表情。

他裝模作樣地背著手,用居高臨下的姿態開口:

“平時你什麽也不做,每天該幹嘛就幹嘛。”

“等我們需要時,自會找你!”

說到這裏,年輕男人特地換了**的口氣:

“據我們了解,你不僅能在軍區醫院當醫生,還是臨安市醫院的副院長。”

“與此同時,你也在讀大學和自己做生意。”

“如果你願意聽我們的,無論是錢或者是地位都能唾手可得,根本不用那麽辛苦!”

“有了我們的幫助,你也不用怕自己配不上你男人,要不了多久,你們之間的身份地位就會反轉,你也不用看婆家人的臉色!”

年輕男人的思路,是按照普通女人來分析的,所以他認為桃喜這麽努力,都是為了在婆家抬起頭。

對於這種說法,桃喜覺得有些好笑。

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更有底氣。

至於其他的收獲,那都是自己變好,該得的福利。

“你讓我聽話,總得告訴我,我聽的是誰的話吧?”

聽到桃喜這麽問,年輕男人有些不悅:

“不該你打聽的。少打聽!”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當做沒看見過我。”

“是嗎!”桃喜看這男人太不順眼,直接上去一個生疏的擒拿手,就將年輕男人摁倒在地。

“啊!痛!”年輕男人連連慘叫,臉也狼狽地貼著地麵。

他想掙紮,但桃喜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年輕男人根本招架不住。

幾番扭曲身體之下,他不僅沒有逃脫,還被桃喜踹了好幾腳。

年輕男人痛得風度全失,他再也偽裝不下去,嘶吼著威脅桃喜:

“你敢打,我外麵立馬有人把剛才的那些照片交到軍部,到時候你男人就完了!”

聽到這裏,桃喜準備打人的動作僵住。

年輕男人感受到,她停下來,心中一喜,繼續露出醜惡的臉孔:

“如果你還要動手,我們會安排人搶走你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孩子!”

若是威脅者隻用婚姻和樂鳴來說事,桃喜最多也就打他兩下,然後交給軍方處理。

不過,剛剛在聽到年輕男人叫囂著,要收拾大寶和小寶的時候,桃喜殺人的心都起來了。

眼前的年輕男人,對付起來,非常容易。

他背後的那些妖魔鬼怪,才是最難纏的,一定要揪出來才行。

“說!你背後究竟是誰?要是不跟我講清楚,我把你的脖子給扭斷!”

桃喜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將兩根手指重重地扣在年輕男人的脖子上。

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脖子,憑著桃喜的實力,她完全能說到做到。

年輕男人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開桃喜的手,他有些哆嗦的道:“你要是敢殺我,我背後的勢力,不會放過你和你全家的!”

桃喜也懶得跟他廢話,幹脆拳打腳踢給他招呼著:

“行,你有骨氣寧死不說是吧?”

“我打到你說為止!”

桃喜打了好幾分鍾,那年輕男人終於受不了,開始求饒。

這個世界上,隻有極少部分人,能成為寧死不屈的英雄。

很明顯,這個年輕男人,沒有當英雄的骨氣。

“別打了,我錯了,求你別打!”

桃喜甩了甩,打得有些疼的右手:“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一次性把事情全都講清楚,不然——”

話不說完,剩下的就讓他自己去猜,這樣才更令人恐懼。

年輕男人頭如搗蒜:

“我都說,我都說,隻求你別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