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到樂鳴二叔一家氣勢洶洶的樣子,怕桃喜吃虧,趕緊地擋在了車門外,將桃喜和他們分隔開來。
黃珊瞥了司機兩眼,朝桃喜出言不遜:“小賤人,樂鳴不在,你偷人偷得這麽光明正大?”
樂鳴爺爺先前的那個老婆,就是樂鳴二叔的親媽,也跟著道:
“那個老賤人家風不好,娶個孫媳婦也是這種貨色,真是丟人現眼!”
桃喜對樂鳴爺爺奶奶都沒什麽好感,對樂鳴二叔一家,更是厭惡至極。
他們自己怎麽鬧都沒關係,就當是看個熱鬧。
隻有一點,樂韻都被執行死刑了,他們還敢鬧到自己麵前,也不知是膽子大,還是覺得錢比命重要?
有司機在前麵擋著,樂鳴二叔一家沒辦法靠近桃喜。
他們故意提高聲音,用更加難聽的詞匯對著桃喜輸出。
本來要下車的桃喜,幹脆重新坐回車後排,打開另一個方向的車門下去。
“你這個賤貨害死我姐姐,我給你拚了!”
樂鳴二叔的寶貝兒子,極速朝著桃喜跑來,目標是要撞桃喜的肚子。
桃喜懷的是雙胞胎,肚子大得比別人要生的還恐怖,她要是被撞到,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她即將要被撞到的時候,樂鳴奶奶不知從哪兒鑽出來,擋在桃喜前麵。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樂鳴奶奶撞得差點飛出去。
可見樂鳴二叔的寶貝兒子,是想要對桃喜下死手。
“哎喲!”樂鳴奶奶摔在地上,臉色慘白,爬都爬不起來。
“我要跟你拚了!”撞人的罪魁禍首,迅速起身,再次衝向桃喜。
桃喜動作靈活地側了側身體,險險地躲開。
兒子在這邊撞人,樂鳴二叔一家在旁邊罵得更大聲,像是在給他兒子助威呐喊。
桃喜迅速拉開車門,從車座下拿出把扳手。
既然這群畜生要逼得懷孕的她動手,桃喜也就不再客氣。
就在男孩再次俯衝撞來的時候,桃喜抄起扳手,照著他腦袋砸下去。
樂鳴二叔家的這個小畜生,心這麽黑,就該打死為民除害。
桃喜一扳手下去,直接將樂鳴二叔的兒子,打得頭破血流。
“啊!”他慘叫一聲,捂住腦袋,瞬間就囂張不起來。
樂鳴二叔一家也忘了罵人,趕緊上去查看其傷勢。
見他們安靜下來,桃喜握著滴血的扳手指著他們:
“我和你們沒什麽關係。”
“你們今天鬧到我家是想幹什麽?”
黃珊用手幫兒子捂著腦袋,恨恨地抬起頭:
“雖然兩個老的離婚了,可樂鳴爺爺你們也有贍養義務。”
“你們別以為將包袱甩給我們,就能不管。”
“我們找你要贍養費,那是應當應份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打我家兒子!”
“你這爛貨也太黑!”
他們一家這回倒是學乖了,沒有說因為桃喜打了人要叫公安。
聽到他們說這個事,樂鳴奶奶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我呸!”
樂鳴天奶奶不顧形象地吐出口龍痰,落到黃珊身旁:
“那老東西騙了我一輩子,還生出這麽個野種,你們還有臉上門要什麽贍養費?”
樂鳴奶奶口裏的野種,正是樂鳴二叔。
怕表現得不夠凶狠,樂鳴奶奶還特地指著樂鳴二叔母子:
“你這個老破鞋,生個野種,還到處得瑟,要是放到以前,那可是要進豬籠沉潭的。”
“我們應該慶幸現在是新社會,保住了你們的狗命!”
樂鳴二叔的親媽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回罵:
“你才是破鞋,你才是野種,我可是原配,你才是勾引別人男人的賤貨!”
樂鳴奶奶和樂鳴二叔的親媽吵得難舍難分,樂鳴二叔為了維護他媽想要動手。
他剛挽起袖子,桃喜冷冷的目光就投了過去。
“你們誰若再動手,我就打死誰,我是孕婦,這裏是我家,就算公安來了,那也是你們的罪過!”
桃喜的狠辣,樂鳴二叔一家是見識過的,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手上不敢報複,他們的嘴可沒停著。
反正罵的隻要不是自己,桃喜就不吭聲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黃珊摟著受傷的兒子,又哭得撕心裂肺。
吵得人腦袋都要炸了。
桃喜皺起眉頭,走到院門口敲了敲。
她一出麵,院裏的錢鈴直接就把門打開。
黃珊丟下兒子,上前抓住桃喜的手臂:
“你不能走,贍養費的事還沒談好,還有你打了我兒子,總得給個說法吧?”
都到了這個地步,黃珊沒有說把兒子送去醫院,反而是要讓桃喜掏錢。
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桃喜回頭,仔細打量起樂鳴二叔一家。
他們一家人身上穿的衣服,比以前差多了,還打著補丁。
並且,每個人渾身都髒兮兮的,充滿異味,瞧著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看來是遇到什麽事兒走投無路了?
桃喜覺得黃珊身上的臭氣讓人反胃,她不耐煩地加大手上的力道,強行把黃珊甩開。
隨後,桃喜抱著手靠在門框上,問黃珊:
“跟我說說,你們這些日子遇到什麽事兒了?”
這麽問,不是桃喜聖母心要幫忙,而是她想瞧瞧這家人遭了什麽報應,好讓自己開心開心。
“我們家發生什麽,關屁事!”
黃珊還是要點臉的,她那點可憐的自尊心還在作祟。
“不說拉倒!”桃喜翻了個白眼,轉身就進院子。
樂鳴二叔一家來這兒,就是想要桃喜掏錢,他們哪裏舍得讓桃喜離開呢?
他們一家人紛紛湧上來,阻止桃喜關院門:
“你不準走!”
“事情不談好,你不能走!”
“我跟你們沒什麽好談的,如果你們覺得我該付什麽費用,那你們就去告我吧?”
桃喜說著,直接往院子裏退。
同時,拿著菜刀的錢鈴衝出來。
她揚起菜刀,對樂鳴二叔一家大喊:“你們再不滾,我就去找公安了!”
這家人一聽叫公安,愣了愣,隨後一哄而散。
他們來得很突然,去得又荒唐,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桃喜沒心思去研究他們
就在關院門時,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朝樂鳴奶奶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