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鄭輝澤夫妻,院長就急匆匆地趕回醫院。

他是怕鄭輝澤的親媽和親弟弟耍混,在醫院裏鬧出亂子,自己要回去親自盯著。

“桃院長,謝謝你收留我們!”鄭輝澤老婆,真心誠意地對桃喜表示感謝。

桃喜聽到鄭輝澤老婆對自己的稱呼,實在是不習慣:

“大姐,叫我桃喜吧,別叫什麽桃院長了,太見外!”

鄭輝澤老婆見桃喜那麽爽快,她也就不好意思太客氣:

“桃喜妹子,我叫文秀,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聲姐姐就行。”

“以後有需要幫忙的,隻要我幫得上,你盡管開口!”

桃喜眉眼彎彎,滿臉都是笑:“那我在這裏先謝謝姐姐了!”

她沒想到,鄭輝澤老婆這麽好相處。

“是我們夫妻要謝謝你,若不是出手,我們怕是還度不過這個難關!”

文秀這話,讓鄭輝澤剛放鬆的心情,又開始低落。

他一直以來都那麽相信的父母兄弟,卻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想要自己的命!

這事就算換了別人也一樣想不通。

桃喜注意到鄭輝澤的表情變化,將話題轉移開:

“鄭同誌,既然我認了姐姐,以後你可就是我姐夫了。”

“我叫你姐夫,你不會不答應吧?”

此時的她笑眯眯的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這讓鄭輝澤失落的心沒那麽難受:

“桃喜你能叫我姐夫,那還是我沾了文秀的光!”鄭輝澤露淺笑。

氣氛活躍起來,樓上李婆婆和錢鈴也動作麻利地將房間收拾好。

院長留下的幾個小夥子將鄭輝澤抬回房間休息。

“姐,姐夫,你們對這屋子還滿意不?”

桃喜熟絡地叫著姐和姐夫,行為舉止非常自然,毫不做作。

她給鄭輝澤和文秀安排的房間寬敞明亮,窗戶外就是種滿青菜的後院,倒也算是安靜。

文秀粗略地看了看房間,忍不住連連點頭:“這房間收拾這麽幹淨,環境也不錯,真是謝謝妹妹了!”

鄭輝澤也道:“這裏可比醫院的環境好太多,真是不錯!”

見兩人對房間滿意,桃喜又回房抱了些書來給鄭輝澤。

這些書,都是市麵上能找到的名著。

“姐夫,你躺著無聊就看書解悶,我帶姐姐去樓下參觀後院!”

“好。”對於桃喜貼心的安排,鄭輝澤沒有異議。

折騰這麽久,其實他也累了,正好可以好好躺著休息。

桃喜帶著文秀去菜園,摘了些青菜,然後抓了隻雞,準備做頓豐盛的晚飯。

雞是李婆婆和錢鈴殺的,桃喜和文秀則煮米飯和清洗配菜。

在幹活的時候,桃喜跟文秀閑聊。

這才了解到,本來鄭輝澤是要送到別的醫院去治療。

就是因為上麵聽說臨安市醫院的醫術好,特地把他轉過來的。

鄭輝澤能到臨安市醫院,還真有桃喜的原因。

一心想要幹飲料廠的桃喜,能在改革開放即將到來前,遇到以後管國家商業部的大領導鄭輝澤,那可真是老天爺的照顧!

李婆婆和錢鈴那邊的雞殺好後,桃喜直接用瓦罐鍋燉著。

炒青菜這種事,就交給錢鈴和李婆婆。

忙完後,她和文秀在院子裏喝茶。

文秀說起了她和鄭輝澤的愛情。

沒想到,這兩人還是青梅竹馬。

除了愛情,作為過來人的文秀還講起了自己的婚姻。

她和鄭輝澤兩人的感情倒是不錯,隻是兩人結婚多年沒有生孩子,去醫院檢查也找不到原因。

鄭輝澤的弟弟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了兒子。

這才讓鄭輝澤本身就偏心的媽,更加偏心。

文秀從結婚以來,雖然夫妻感情很好。

可在麵對鄭輝澤那個偏心媽的區別對待,她還是會不高興。

隻不過,那是鄭輝澤的家人。

她不想要自家男人在繁忙的工作之餘,還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操心。

因此,文秀隻能將那些糟心事壓在心底。

她今天在桃喜麵前,在氣氛的烘托下,終於將自己多年來受到的委屈說了出來。

到最後,文秀已經是兩眼發紅。

桃喜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能像做交換似的,說出自己重生後遇到的各種糟心事。

她從自己小時候開始,說到現在。

除了有些秘密不能說,其餘大多都是被人欺負。

桃喜的遭遇可比文秀慘太多。

回頭看看,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而且,桃喜在和樂鳴結婚前,隻能孤身一人去麵對那些豺狼虎豹,稍有不慎就會無法翻身!

“妹妹,你別怕,以後你遇到有人欺負,一定來找姐姐,我給你撐腰!”

聽完桃喜的講述,文秀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她剛才在說自己的委屈時,也隻是眼眶發紅,可見其是個善良的人。

桃喜給文秀講這些,不是想要獲得同情。

她其實也是想找個人傾訴。

兩人敞開心扉地聊完,各自都輕鬆了不少。

文秀簡直是真的把桃喜當成了妹妹,特地給她留下地址電話,讓桃喜以後方便聯係自己。

等到她們說得差不多,那邊李婆婆和錢鈴的飯也做好了。

今天燉的雞湯裏,桃喜特地偷偷放了點靈泉水。

所以,雞湯一端出來,大家都香得咽口水。

“這土雞燉出來的湯也太香了吧?”文秀接過桃喜盛好的雞肉和雞湯。

“那麽燙,放托盤裏吧?”桃喜提醒。

這碗雞湯是要給樓上躺著的鄭輝澤喝的,文秀聽話地將碗放上托盤。

飯和菜已經單獨裝好,隻等文秀端上樓。

“我們等你下來一起吃!”桃喜朝文秀道。

“好!”文秀也不磨嘰,端著托盤走得小心翼翼:“這麽香的湯,要是撒了太可惜!"

“嗬嗬!”桃喜笑了笑,穩重溫柔的文秀,原來也有活潑的一麵。

等到文秀進了樓上的房間,李婆婆和錢鈴這才有機會問桃喜,文秀兩口子的事。

桃喜也沒有將他們兩人的身份告訴李婆婆和錢鈴,隻說是醫院的病人。

由於病情很重,桃喜為了方便診治,才帶回來的。

李婆婆和錢鈴知道情況後,也就沒再多追究。

這一老一少,有個非常好的習慣。

隻要是桃喜不願意主動說的,她們就不會追根究底。

就在她們等文秀下來一起吃飯的時候,忽然有人在院子外敲門。

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要把院門拆了似的。

桃喜皺眉出去打開門,就見鄭輝澤的媽和弟弟氣勢洶洶地堵在外麵。

“你個爛貨,敢把我兒子藏起來,不讓我們母子見麵,我要打死你!”

老太婆都沒給桃喜反應的時間,直接就朝她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