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回來就靠坐在椅子上,不想動。
雖然路上是樂鳴在開車,她隻是坐在車上吃東西聊天,但還是覺得很累。
李婆婆煮了紅棗茶,給桃喜和樂鳴各端來一杯。
她接過茶,喝了口,味道挺好。
“你臉上怎麽了?”桃喜將茶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側頭問錢鈴。
錢玲沒有隱瞞:“我媽前幾天帶著她男人上門找我要錢,我沒給,被他們打了。”
桃喜沒出聲,隻是聽。
“哈哈哈!”錢鈴忽然笑了,還帶著點得意:“我是故意讓他們打我的。”
跟著,她的語氣沉了幾分:
“等他們打我的時候,李婆婆就去幫我叫來了公安,最後這一家人全部被帶走。”
“雖然他們沒坐牢,但他們現在知道我不好惹,暫時就不敢找我麻煩了!”
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媽,錢鈴說到最後還是露出幾分傷心。
桃喜沒有對錢鈴的舉動作出評判。
她不會告訴錢鈴,若錢鈴優柔寡斷,拎不清的把錢交出去,那今天就該錢鈴離開這個家。
留腦子不清醒的人在身邊,那就是在給自己埋雷。
桃喜可不傻。
李婆婆見桃喜在專心喝茶,錢鈴站在旁邊有些尷尬,笑笑:
“你們在路上好多天,累了吧?”
“房間裏的被子都曬過,被套也是新換的,你們要不上去好好休息休息。”
“嗯,也行。”桃喜放下手裏的杯子,看向樂鳴。
李婆婆和錢鈴見狀,非常識趣的找借口離開。
隻剩下兩人後,桃喜朝著樂鳴伸出雙手。
樂鳴上前彎下腰,將像貓般撒嬌求貼貼的小女人,一把抱起。
桃喜摟住樂鳴的脖子,身體軟軟的嵌入他的懷中,瑩白勻稱的小腿和精致的腳丫在他的臂彎裏晃晃悠悠。
兩人回到房,樂鳴把人放在**抓住桃喜作亂的小手。
“小祖宗,是你先招我的!”
他低下頭,目標明確的想要吻桃喜紅潤的唇。
桃喜直接偏過頭,樂鳴的吻落在她耳側的皮膚上。
呼吸間的熱氣,燙得桃喜後脖頸通紅。
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誘人,還伸手去推逐漸俯身的男人:
“路上都沒洗澡,不行!”
樂鳴隻覺渾身都是火燒火燎的,可看到桃喜怪嗔的嬌俏樣子,還是聽話的起身。
他飛快的往外走,邊走還邊脫衣服。
桃喜看到他光**結實的後背,急吼吼出去的模樣,有些好笑。
在和樂鳴結婚以前,桃喜一直以為樂鳴是那種木訥老幹部的性格。
因為平時在外的樂鳴,非常沉穩,像是天塌下來就都能扛住的人。
沒想到,結婚後桃喜才發現,這男人不管在外有多成熟,回家後就是妥妥的大男孩。
樂鳴連燒熱水都等不及,直接出去衝了個冷水澡就回了屋。
他興衝衝的進來後,才發現桃喜唇角含笑的睡著了。
樂鳴坐在床邊,低下頭看著桃喜那張麵若桃花的臉,怎麽瞧怎麽喜歡。
等桃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屋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她小心翼翼的從樂鳴懷中退出,去樓下端熱水洗澡。
清清爽爽的從浴室出來,桃喜一路小跑鑽進被窩。
樂鳴的大手順勢而上。
天知道他忍得多痛苦,才勉強睡著。
現在桃喜主動投懷送抱,樂鳴可不會客氣!
......
兩人鬧到了天亮,才不得不停下來。
樂鳴的假期有限,不能在家多待。
他今日必須要返程。
桃喜拖著酸痛的身體,給樂鳴了頓好吃的。
順便將李婆婆和錢鈴準備好的醬肉和醬菜,給他放車上。
樂鳴一口一個桃喜做的肉包子,幸福感爆棚。
他還記得之前那場噩夢中,自己孤獨終老時有多悲慘。
等到樂鳴吃完早飯,桃喜那邊要給他帶的東西也全都搬上了車。
“等我回來!”樂鳴站在車前,依依不舍的將桃喜摟進懷裏。
兩人本來就沒結婚多久,還聚少離多,都舍不得對方。
桃喜踮起腳,難得主動的親了樂鳴一口:“路上注意安全,隻要有機會,我去看你。”
樂鳴想要加深這個吻。
桃喜像兔子似的從他懷裏退出:“快走吧,我會想你的!”
樂鳴極不情願的被桃喜推上車。
兩人膩膩歪歪,讓李婆婆都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樂鳴出發去部隊後,桃喜打算回房再補個覺。
她剛回屋,李婆婆就在外麵敲門:
"桃喜,市醫院的院長來了,你要不要下去見見?”
市醫院的院長是桃喜的頂頭上司,按理說她不能不去見。
但桃喜有過硬的醫術,身後又有樂家,她就有選擇的資本。
出於禮貌,桃喜還是起床換了身衣裳下樓。
樓下客廳坐著的院長看到桃喜,立馬站起身,反倒像他是桃喜的下屬。
“桃喜,你總算是回來了!”
院長有些急切的上前。
“院長,你這是?”桃喜問。
院長眉頭緊皺:
“醫院這兩天轉來了名重要人物,上麵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此人的命。”
“我們醫院想盡了辦法,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病情急劇惡化。”
“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
看來院長是把桃喜當成了救命稻草。
桃喜有些不解:“什麽重要人物,還要上麵施壓下命令?”
院長湊到桃喜耳邊小聲說了兩句,桃喜瞬間眼神一亮。
居然是他!
鄭輝澤!
這人在改革開放後,可是專門管全國商業部門的大人物!
在桃喜的記憶裏,鄭輝澤上輩子可是活到了改革開放後很多年,他怎麽會在改革開放前就重病?
難道是因為桃喜的重生產生了蝴蝶效應,導致有些事情跟上輩子不一樣?
這些彎彎繞繞,桃喜想不明白。
不過,能與以後主管全國商業部門的大人物認識,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都沒等院長再多說,桃喜自己上樓拿著用於偽裝的醫藥箱,就跟他趕去醫院。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鄭輝澤已經是奄奄一息地躺在**。
病床前圍滿了人。
大家全都哭得眼淚汪汪,鄭輝澤的老婆更是站都站不穩,被人強行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