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醫生強勢地幹預,姓李的中年女人隻能憤憤不平地讓開。
桃喜進到手術室時,產婦麵色蒼白如紙,已經沒有意識。
鮮紅的血像是水般往外湧,看得人觸目驚心。
有人說,女人生孩子跟母雞下蛋那樣容易,還有人說女人生孩子那是天性。
可是,真正看到眼前產婦悲壯慘烈的模樣。
桃喜才知道,生孩子就是女人用命換命。
好在醫學不斷在進步,幾十年後的生產危險,減少了很多。
手術室裏的醫護人員看到桃喜進來,全都自覺離開。
桃喜給人看病的時候,不能有其他人員在場,這是規矩。
等到人都出去,桃喜直接掰開產婦的嘴,往裏滴了半滴靈泉水。
跟著,她摸出兜裏用來做針灸的針。
這是桃喜為了掩飾靈泉水秘密的道具。
不然她徒手就把病人治療好,實在是不好解釋。
桃喜為了能裝得更好,特地找了人體穴位相關的書籍研究過。
在產婦身上無關緊要的地方將兩根細針紮下,並不取出。
幾分鍾後,產婦大出血已經止住。
桃喜見靈泉水對產婦有效,趕忙將剛才出去的醫生護士叫進手術室。
接生這種事,她這個沒生過孩子的可不會。
手術室裏的場景太血腥,桃喜實在是不敢看。
她怕自己有心理陰影,以後不敢生孩子。
“血止住了!”
醫院婦產科的專家看到產婦的情況,高興不已。
他看著產婦肩膀兩邊桃喜故意留下的兩根細針,再次驚歎於中醫的神奇。
在接生的過程中,婦產科專家發現,桃喜不光是幫產婦止血。
她還讓產婦和孩子的狀態不斷地變好。
最終,產婦和她肚子裏的雙胞胎兒子,全都平安。
當醫生護士抱著孩子出去給家屬看的時候,桃喜正被產婦的家屬攔在外麵不準走。
除了剛才那名姓李的中年女人,還有她的兒子和七大姑八大姨,加起來五六個人將桃喜圍著。
說是如果孩子和產婦要是有什麽意外,就讓桃喜抵命。
桃喜懶得跟他們掰扯,直接坐到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等著。
“王藝的家屬!”
“王藝的家屬在不在?”
兩名護士分別抱著孩子在門口喊,可是根本沒人出聲。
桃喜有些不耐煩地提醒抓著她衣服的李姓中年女人:“是不是在叫你們?”
姓李的中年女人轉頭看向她兒子:“你媳婦兒叫什麽名字?”
白白胖胖的年輕男人撓頭:“這好像是王什麽?”
“那就是了吧!”
姓李的中年女人踢了她愣頭愣腦的兒子一腳:“快去看看孩子怎麽樣了?”
得了母親的指示,白胖男人才起身。
他隻是匆忙地瞥了眼護士懷裏的孩子,隨即大驚:
“孩子怎麽不動,是死了嗎?”
白胖男人的態度,桃喜這個外人見了都感到心寒。
產婦在裏麵拚死拚活的生孩子,他連產婦的名字都不知道。
明明剛才產婦難產大出血,白胖男人作為丈夫,關心的卻隻是孩子。
護士還沒來得及回答男人的話,他們家其他人直接將槍頭對準桃喜。
“是這個假醫生害了我們家的孩子!”
“不能放過她!”
“殺人償命!”
......
“你害死我孫子,我打死你!”
姓李的中年女人把桃喜當成殺她孫子的凶手,想打桃喜耳光。
桃喜將她揚起的手抓住,另一隻手直接甩了姓李的中年女人,兩個響亮的巴掌。
動手時,桃喜用了八成的力道,將人打得臉瞬間腫起老高。
“你這個騙子還敢打人?”
“我們跟你拚了!”
白胖男人和他們家其他親戚見了,跟瘋了似的朝桃喜動手。
因為喝了靈泉水的關係,桃喜的力氣大得驚人。
別說四五個女人了,就是來四五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這家人對產婦的態度,本就讓桃喜覺得生氣。
她們敢先動手,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家人不管是誰撲上來,桃喜都是拳打腳踢伺候。
醫院的人都還沒來得及上去幫忙,桃喜就將這家人打得找不到北。
桃喜可是打爽了。
“你敢打我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姓李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滿臉的恨意。
“隨便!”桃喜笑笑,對旁邊的醫院的人道:“這些人來醫院鬧事,把人送公安所去。”
“你們敢!”姓李的中年女人扶著牆站起來:
“我可是紗廠的車間主任,還是汪家的親戚!”
“我要見你們醫院的院長!”
“今天這事,要是處理得我不滿意,你們醫院也別想好過!”
姓李的中年女人用手將淩亂的頭發撫平,口氣大得很。
她放完狠話,轉頭指使白胖男人:“兒子,趕緊去找你姨媽來幫忙。”
白胖男人很聽話地瘸著腿往外走。
打不過就搖人?
桃喜可不怕,她倒是要看看,這女人能叫出什麽大人物來收拾自己?
這邊事情鬧成這樣,醫院的苟副院長來了。
苟副院長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病人家屬後,皺起眉頭。
她瞪了桃喜一眼,走到姓李的中年女人麵前:
“李同誌,今天這事應該是有誤會,有話好好商量,我們醫院——”
姓李的中年女人話都沒讓苟副院長說完,反問道:
“你們醫院找個騙子當醫生,害死了我孫子,這是誤會?”
“哼!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苟副院長平日裏在醫院說一不二,很少被人這麽不給麵子。
她了解姓李的中年女人,知道對方身後有背景,不好惹。
苟副院長不敢將氣往病人家屬身上撒,轉頭不善的罵桃喜:
“我早就跟院長說不能用你這種草台班子出身的人,現在好了,給醫院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姓李的中年女人見苟副院長沒有站在桃喜那邊,臉色好了些:“還算有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