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根本不想理溫初初。
她幹脆直接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等著。
反正她和樂鳴爺爺說好了,今天下午幫他治病。
樂鳴爺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溫初初見桃喜不走,就在屋裏伸著腦袋的說風涼話。
“你可真不要臉啊!”
“門都進不了,還不走?死賴著幹什麽?”
“真是個有爹生沒爹媽養的——”
她在罵前兩句的時候桃喜沒有理,可聽到這裏,桃喜忽然轉頭冷冷地看了溫初初一眼。
嚇得溫初初直接住了嘴。
很快她就為自己被桃喜一個眼神唬住,感到惱怒。
“小賤人,你可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讓樂鳴哥哥跟你離婚!”
“你要讓誰離婚?”樂鳴爺爺剛好進院子,就聽到溫初初的叫囂。
在看到桃喜被溫初初關在門外時,他氣得臉都黑了。
屋內的溫初初聽到樂鳴爺爺的聲音,立馬乖乖將門打開。
“爺爺,我就是跟桃喜開玩笑呢。”溫初初訕訕地扯出個難看的笑。
樂鳴爺爺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要到吃晚飯的時間,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吧。”
“爺爺——”溫初初想撒嬌。
可樂鳴爺爺本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轉頭朝桃喜和藹地說:“你跟爺爺回家。”
他對溫初初和桃喜的態度截然不同。
樂鳴爺爺這麽明顯的偏心和維護桃喜,是先前從來沒有過的。
他態度之所以會又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那都是有原因的。
就在下午樂鳴爺爺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得知早上郝教授病發,連呼吸都快沒了,卻被一個小姑娘給救回來。
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假,樂鳴爺爺在醫院看了郝教授送到醫院時的身體檢查報告,與其離開醫院時做的健康的檢查報告。
從兩份檢測報告上來看,郝教授送醫時,確實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可郝教授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痊愈,並且身體強健。
在回家前,樂鳴爺爺還特地去了趟郝教授家。
看到滿麵紅光的郝教授,又在他們的嘴裏得知救人的正是桃喜,這讓樂鳴爺爺感到無比的激動。
雖然桃喜告訴過他手裏有秘藥能治病,也跟他講過,曾經在火車上救過郝教授。
但樂鳴爺爺不知道,郝教授當時病得到底是不是那麽嚴重。
他也不知道桃喜手裏的秘藥,究竟有多厲害,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
親眼見過郝教授的狀態,樂鳴爺爺為此感到震驚。
他很慶幸自己昨天看到桃喜給的紙條後,沒有像之前那樣放任黃珊一家子胡鬧。
不然讓桃喜寒了心,他的病就沒人能治了。
萬萬沒想到,剛進院子,就聽到溫初初在屋裏叫著讓桃喜和樂鳴離婚。
這可把樂鳴爺爺氣得不輕。
這麽好的孫媳婦若是讓溫初初給攆走,那可是得不償失。
若對方不是個小姑娘,樂鳴爺爺能直接把溫初初罵得狗血噴頭。
“哼!”
桃喜跟在樂鳴爺爺身後進屋與溫初初擦麵而過,聽到聲冷哼。
她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
就溫初初這個囂張跋扈的樣子,在宮鬥劇裏都活不過兩集,自然也不足為患。
桃喜跟著樂鳴爺爺上樓去了書房。
“聽說,你今天又救了郝教授一命?”
樂鳴爺爺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個盒子。
“是,早上本來想去郝教授家拿兩本書,沒想到正好撞上他病複發。”
桃喜落落大方的,在樂鳴爺爺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你倒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們樂鳴有眼光。”
對於樂鳴爺爺的誇獎,桃喜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沒說話。
她在等樂鳴爺爺開口說正題。
“剛剛我聽郝教授說,你去他那兒拿了些教材,是要準備繼續學文化?”
“是。”桃喜點頭。
“爺爺這兒也沒什麽好給你的,先前上麵獎勵了支鋼筆,就給你吧。”
“希望你能用這支筆好好學習。”
樂鳴爺爺將手裏的木盒推到桃喜麵前。
她打開一看,裏麵裝著隻純黑的英雄鋼筆。
這筆拿在手裏很有分量,做工也非常精美,可不是幾十年後隨處可見的便宜貨。
“謝謝爺爺。”
桃喜拿著這支筆,有些愛不釋手。
“你喜歡就好。”樂鳴爺爺看桃喜挺高興,趁機說道:
“先前黃珊他們的事兒是爺爺老糊塗了,沒處理好,讓你受了委屈。”
“你不會記恨我吧?”
桃喜將鋼筆放回盒子裏,心中猜測樂鳴爺爺說這些話,到底是要做什麽?
他畢竟是個長輩,這麽放下身段跟自己講話,倒讓人摸不透。
“爺爺您也有您的難處,我理解的。”
聽到桃喜的回答,樂鳴爺爺臉上的神色微鬆:
“嗯,你理解就好。”
“爺爺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果然,樂鳴爺爺又是送鋼筆,又是道歉,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
“什麽想法?”桃喜問。
樂鳴爺爺沉吟半晌:“這樣吧,等你把我治好,我再告訴你我的想法。”
“行。”桃喜答應得很幹脆。
反正,若是樂鳴爺爺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她是不會同意的。
桃喜和樂鳴爺爺正說著話,樂鳴奶奶回來了。
她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兩人問:
“哎喲,你們倆在樓上啊?”
“這初初是怎麽了,我回來就看見她在樓下哭。”
沒等桃喜和樂鳴爺爺回答。
樂鳴奶奶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見裏麵空空如也,轉頭問樂鳴爺爺:
“你前些日子不是得了支鋼筆嗎?我想拿去哄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