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0293不應該去見他
“走,送你回去!”金之莫扯了莫研的胳膊往停車場走去。
莫研心知違抗不了,便跟了過去。歪著頭倚在車窗上,莫研實屬委屈。
“就傻傻的被騙來了?馮逸雲就是喝死了,也有人收屍,和你有什麽關係!”金之莫啟動了車子,瞥了一眼莫研。這時候她還覺得委屈了,看看那一張臉皺起的!
凶狠的扭頭,莫研覺得金之莫真是很欠扁。他既然知道自己沒說假話,剛才還用懷疑的態度對自己,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賤啊!咬了咬嘴巴,輕嗤了一聲。
“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金之莫試問。
“不去!”莫研果斷拒絕,那個山頭自己可再也不想去了,逃脫一次已經夠不容易的了!
金之莫嗬嗬直笑,原本也隻是調侃莫研而已。把莫研送回了學校,天剛剛開始黑。透著朦朦的黑際,金之莫目送著她走進了校園。
莫研回到了寢室,心情才平靜下來,總覺得走到哪裏都能遇到金之莫,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先來無事翻看著台曆,看到上麵用紅色的字跡圈起來的,還有備注:男朋友生日!莫研抓了抓發絲,歐陽澤日遠在國外,怎麽給他慶祝生日?
電話拿起,尋思了好久也把電話撥出去。像是一種恐懼一樣,自己怎麽都不想再聽到別的女人來接歐陽澤日的電話了!要不然去看看他吧,反正歐陽澤日暫時也回不了國!算了算日子,還有幾天準備的時間,還夠時間選一個禮物帶去的!
當金之莫聽到莫研買了機票的事情時,他險些氣瘋了,突然間就要去法國,她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她會法語嗎,她去法國和歐陽澤日聯係了嗎?怎麽稍有不慎這丫頭就做傻事!金之莫心裏百感交集,自己把莫研盯得那麽緊,她怎麽還能偷摸摸的做了古怪的事!
讓助理定了同一班的飛機,金之莫真怕莫研孤身一人出國會遇到危險。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喝著咖啡提神。想的是助理會把一切安排好,那頭追蹤著莫研的行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給歐陽澤日過個生日至於讓莫研興師動眾的嗎?
還選了昂貴的領帶,“切!”金之莫哼了哼氣,莫研怎麽就沒想著送自己點什麽呢!關於禮物,金之莫從來都不是一個在意這些的人,男人喜歡收禮物,未免太矯情了。
行程如期而至,莫研風塵仆仆而去。坐在飛機上的時候,莫研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的。歐陽澤日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而苦惱!莫研盯著外麵的雲朵,嘴上掛起了一層苦笑。
遠遠地看著,金之莫覺得很奇怪,為男朋友慶祝生日不是嗎?怎麽莫研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金之莫就坐在莫研的斜後方,視線一直追隨著莫研的愁容。
金之莫覺得自己的擔心實在是太必要了,這丫頭下了飛機行李都忘記領了!金之莫扶額,讓機場的服務人員在機場門口攔住了莫研,直到她一件東西都沒落下的時候才安妥的放行了。金之莫租好的車子已經來接他了,他坐進了車子便讓司機追著莫研的蹤跡而去。
莫研憑借著以前和歐陽澤日的聊天記憶,想著他所在的研究所的名字,用流利的英文和出租車司機交談。交流還是很順利的,莫研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看著高聳著的研究所,心裏一片激動。
馬路兩側是直挺挺的梧桐樹,這個季節樹葉已經泛黃了,風瑟瑟的一掃,一陣秋天的顏色飄落。柏油馬路上鋪了薄薄的一層黃葉子,莫研覺得這個地方連空氣都是浪漫的。莫研深呼吸,拖著行李坐在了路旁的長椅上。
這種壞境真好,比國內的空氣還新鮮。馬路對麵就是研究所的入口,莫研在想,現在去找歐陽澤日是不是會打擾他的工作!躊躇了很久,莫研還是決定傍晚再去研究所找歐陽澤日。就那麽呆呆的坐在長椅上,莫研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在想些什麽嗎,很虛無的感覺。
直勾勾的盯著研究所的大門,從那裏麵出來的每一個人莫研都要花很長的時間去辨別是不是歐陽澤日。
金之莫坐在車裏,摘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真無法理解現在莫研的心裏在琢磨什麽,既然人來了就趕緊去找歐陽澤日啊,現在她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的已經快一整個下午了!
莫研從長椅上起身,看著從研究所裏出來的一抹身影,一身白褂子顯得歐陽澤日的身體特別的傾長。這是下班了嗎?莫研心裏突突直跳,拖起身邊的行禮左右看看車輛便興致衝衝的要追過去。
“歐陽!”從研究所裏追出一個女人,長長的卷曲的頭發披散在身後,遠遠地看去,跑出的那幾步很明顯帶著焦急。
莫研的步子稍微的凝滯,原本速度很快的步子竟怎麽也邁不出去了。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給!”女人手中拿著黃色的圍巾,示意歐陽澤日低下頭,“生日禮物!”
歐陽澤日微微的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在生日的時候,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他從來也不過生日的,也從來不慶祝。低下身體,任由女人把圍巾係在他的脖子上。法國人很熱情,拒絕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這個可是我自己織的!”
“謝謝!”歐陽澤日扯了扯脖子上黃嫩嫩的圍巾,有些不自然。
一種堡壘崩塌的心境,莫研愣在馬路中間,再也無法靠前一步。歐陽澤日不再主動聯係自己果然是有原因的,莫研嘴上難堪的扭動著,不知是哭是笑。看來自己的禮物是送不出去了,莫研失望的轉身,耳畔響起尖銳的鳴笛聲。
莫研轉頭去看,在夕陽西下的黃昏中,車燈暈黃並不刺眼。車胎撕裂一般的劃著馬路,莫研的行李箱先被撞飛,緊接著人也隨著掀了出去。行李箱的豔紅色充斥了滿眼,莫研騰空的飛躍竟一點感覺都沒有,聽不到了聲音,感覺不到疼痛。
“這個顏色和梧桐的葉子是一樣的,希望你回國之後還記得我這個朋友!”女人指著馬路上的黃葉說著。
歐陽澤日隨著女人的視線而去,然後馬路上便響起了急促的刹車聲,紅豔豔的行李箱在半空中零散開,一些衣物飛得四處都是。
“先生!”金之莫的代駕司機疾呼,然後把車子開到了事故發生地。金之莫急匆匆的下車,把昏迷了的莫研抱上車,催促道:“快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