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旋沒想到對方這麽急,直接看向孫昊道:“去將他們放了吧!”

孫昊立馬點頭,在平板電腦上點了點,不一會便有警車朝著這邊駛來。

那些跟隨王忠義,始終不肯投降的特警也是一個個被放了出來。

直至蔣義武和張強,渾身是血地被推了出來後。

王忠義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李凱旋立馬解釋道:“這兩人性格太執拗,我跟他們解釋過,他們不聽,隻好強行將他們打一頓,扔進了牢房內。”

王忠義看著蔣義武和張強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便沒有揪著這個不放,繼續開口道:“那塵封的盒子呢?”

李凱旋直接看向了王中堂道:“王哥,拿來吧!”

王中堂雖然有些不舍,也沒有搞清楚這塵封的盒子是用來幹什麽的。

但是直覺告訴他,這盒子應該是一個貴重的東西。

可是現在為了大局,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畢竟,再給他們一段時間,就可以成功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王中堂不想有太大的變故發生。

於是。

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盒子,直接讓給了王忠義道:“東西在裏麵。”

“你且收好!”

李凱旋立馬開口道:“現在是不是能把我們的人也給放了?”

王忠義拿著盒子,似乎正在檢測著什麽,直接將其扔給了沈佳怡問道:“怎麽樣?”

沈佳怡拿著盒子檢查了一遍道:“盒子沒問題,可裏麵的東西好像不太對勁。”

王中堂立馬怒吼道:“怎麽不對勁?”

“沈家的小丫頭,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老頭子就沒有動過裏麵的東西!”

沈佳怡直接打開了盒子,拿出了一枚刻著“泰”字的牌子,在上麵仔細看了看道:“這牌子是最近打造的,上麵還有新木的味道。”

此話一出。

王中堂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學昌,我問你個事。”

“在老鷹山時,我給你的木牌呢?”

電話那頭,王學昌有些忐忑的聲音響起道:“族長,我不是給您了嗎?”

“這個木牌是新做的,明顯是有人偽造的。”

“我就問你,木牌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就要說些什麽解釋一下。

王中堂直接開口道:“一刻鍾,我限你一刻鍾內送到這裏,不然我立馬將你逐出家族。”

本來老鷹山,王中堂對王學昌的表現就很不滿意,如今竟然還敢欺上瞞下,調包了這麽重要的東西。

若不是王忠義點名了要,這種東西可能會被他收藏起來,其實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也就沒什麽了。

可若是涉及滄海市的穩定,他們王家不滿足王忠義的要求,那麽一旦鬧出大亂子後,那就是他們王家的責任了。

“忠義,看在當年老夫曾照顧過你們母子的份上,可不可以先將人放了。”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沒有什麽是商量不妥的。”

王忠義直接搖頭道:“條件就是條件,哪怕我說要一顆石頭,你們沒拿過來,那麽條件就是沒有達成。”

“我知道你們幾個老家夥很厲害,真打起來,恐怕我們還真不一定是你們的對手。”

王中堂露出苦笑之色道:“忠義,你謙虛了,我們幾個老骨頭都快散架了,怎麽可能還能打。”

“若是真能打,我們會跟你妥協嗎?”

王忠義冷哼一聲道:“你有解釋的時間,還不如讓他快點把牌子送過來!”

泰南聽到牌子後,神色微微一動。

難道是身份之牌??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沈佳怡手中的盒子,腦海裏的定位羅盤,瞬間亮了一下。

接著顯示出了盒子的具體位置。

可是盒子內的東西,卻是並沒有檢測到任何能夠引起羅盤注意的東西。

這難道就是裝身份之牌的盒子???

正在泰南等人等待的時候,在一處精心打造的安全屋內,王學昌直接將一枚木製的令牌遞給了一個黑衣老者。

這黑衣老者正是鬼手老人。

他看向了王學昌道:“你可知道,你要加入教廷後,你的靈魂也將屬於教廷,從此不可背叛,否則將會遭受聖火灼心之苦。”

王學昌點頭道:“我已經決定了,王家把我當炮灰,若是我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是被他們玩死!”

“所以我願意獻出這枚不知作用的令牌,從而獲得教廷的庇護。”

鬼手老人點了點頭,直接將一罐藍色的**扔給了王學昌道:“喝了他,成為我們的血奴!”

“我會替你做好一切掩護的!”

“你在王家還有大作用!”

說著話。

鬼手老人收了木牌,直接離開了這個安全屋。

王學昌拿著藍色的**,猶豫了許久,直接將其仰頭喝了下去。

沒過多久。

王學昌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就從這安全屋內傳了出來。

另一邊。

還在焦急等待的王忠義等人,突然收到了一條密訊,接著孫昊也是立馬開口道:“啟稟市長大人,剛剛派去王學昌家裏的人發現王學昌遭受了別人的襲擊。”

“如今木牌丟了,且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李凱旋猛地看向了王中堂,似乎在向他要一個說法。

王中堂也是臉色難看,直接撥打了家裏的電話,不一會整個王家都動了起來。

可惜,一時半會又怎麽能查到襲擊者是誰呢?

王忠義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們非要搞這些小動作,那麽我王忠義也不是不能陪你們一戰到底!”

說著話。

王忠義身上的氣勢猛地一變,停滯在六階中期頂峰好幾年的王忠義,突然突破到了六階後期。

這下子,就連李七奴也是臉色微變。

六階中期的王忠義她都打起來吃力,更別說六階後期的王忠義了。

李凱旋趕忙解釋道:“老王,你別激動,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做的!”

“我們要這麽一個沒用的東西幹嘛?”

王中堂也是立馬解釋道:“沒錯,忠義,你可別衝動,我們幾個老家夥,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王忠義真想動手來個魚死網破。

這時候,一直未曾說話的泰南,卻是開口道:“既然這樣,那麽王局就將【定魂浮塵】扣下來!”

“什麽時候他們找到了盒子裏麵的東西,再拿來換吧!”

王忠義看了看這個僧人,他似乎也是不想直接撕破臉,畢竟這可能動搖整個滄海市的根基。

如今見有人給他台階下,他便點了點頭道:“隻能這樣了。”

“一個月內,必須找到盒子裏麵的東西,否則【定魂浮塵】就是我王忠義的了!”

說完話。

王忠義直接伸手,將一把雪白色的浮塵抓到了手裏,直接收了起來。

李靜蓮見狀,立馬就要說些什麽,卻是被李七奴的眼神給製止了。

最後。

王忠義剛剛放了這些人,還未商談接下來該如何讓滄海市恢複以前的樣子。

這時候,整個滄海市的高塔傳來了緊急響報,那負責高塔的術士,也是第一時間啟動了最高風險警報。

“警告,警告!”

“滄海市外發現大量的野獸痕跡,疑似獸潮,疑似獸潮!”

“請大家做好所有準備,準備迎接獸潮!”

這警報聲乃是由靈魂力構造而成,類似於一種超聲波,隻有武者亦或者術士才能聽到。

普通人是根據聽不到這警報聲的。

在這一刻,整個滄海市的武者和術士都動了起來。

當然。

大量的武者術士得知警報後,也開始命令手下的普通人,開始了安排各種布置。

尤其。

在一個四合院內,一個身穿軍裝的老人,他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敬禮!”

幾十個身穿軍裝的軍官齊齊地開口行禮。

老人長著長長的白色眉毛,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矍鑠的,他正是滄海市的司令許知一。

也是唯一一個不屬於十大家族,卻是能夠做到某個市區軍方一把手的傳奇人物,他早年的經曆可以寫成一本自傳了。

這也是除了王忠義,最強的六階術士!

沒錯!

他是一個術士,最擅長的就是排兵布陣,統一協作。

隻不過,這一次當李凱旋展露鋒芒的時候,他卻是選擇了退讓和沉默。

不然,蔣義武和張強身為他的得力屬下,怎麽可能讓李凱旋給控製住。

許知一看著滿院子自己培養起來的軍官道:“滄海市能夠走到今天,不是靠著一個人的力量,也不是靠著誰強大,誰就能拯救一切。”

“滄海市能到今天,靠的是人民的力量,靠的是大家的力量。”

“我想跟各位說,這些天雖然滄海市的變動很大,也出了不少的亂子,你們都在埋怨老夫為什麽不出手,為什麽不阻止。”

“其實老夫隻是不想內耗,將衝突擴大。”

“如今,王忠義回來了,那麽市長那邊就會妥協,他們就不敢再肆無忌憚地行事。”

“至於蔣義武和張強,他們是為了老鷹山的事情被抓,自然也要王忠義將他們救回來。”

“以後他們兩個就要留在特警隊了。”

“這是我和王忠義,早就商量過的,特警隊的力量還需要進一步加強,滄海市不再是雙方實力均衡,一方充當協調,而是要真正的迎來三足鼎立的時刻了。”

隨著許知一的話語落下,所有的軍官眼裏露出了炙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