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克裏斯·歐牧
一頓飯沈心愛吃得食髓知味的。
心裏煩悶得很,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她拿著手裏的資料,決定去找皇羿說一下,畢竟,以她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跟那個人相匹敵的。
她敲了門。
裏麵傳來皇羿有些沙啞的聲音。
如果是四年前的沈心愛或許她會發現他異常的音色,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沈心愛了。
有關皇羿的事,她現在是能遠離就遠離。
推了門,走進去。
房間裏有些暗沉,本來她心裏就有點沉悶,這燈光一下子更讓她的心裏不舒坦了。
房間裏,皇羿靠在床頭,閉著眼。
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他沒有睜開眼,以後是莫管家給他送吃的來了。
揚聲便說道:“東西放著吧,我等會兒就吃。”
沈心愛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裏有些堵。
走到他的跟前,冷聲道:“皇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皇羿霍的一下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麵容清冷的沈心愛,他心裏一喜,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為了不想讓她看出來,他隻能裝裝樣子。
要是他跟她說自己生病了,會換來的隻是她的嘲笑吧!
畢竟,現在的沈心愛,她恨他。
無力的勾起一抹笑意:“心愛,你要說什麽,坐下說吧!”
皇羿挪挪身子,騰出個地出來,意示她坐那裏。
沈心愛冷眼看著,卻拖來旁邊的一根凳子坐下。
暗沉的燈光下,她並沒有發現皇羿臉上異常的潮紅。
看著她冷漠的樣子,皇羿心裏真害怕她會是來跟自己提離婚的事情的,不過他的態度隻會是絕對的堅持。
害怕並期待著。
在他炙熱的目光下,沈心愛把自己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他。
在伸手接住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手肘一陣劇痛,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的手肘腫得很好,難怪他今天做早餐的時候就覺得手有些痛,看來是那場小車禍中受的傷。
他掩飾住。
“說說你的看法吧!”
皇羿看著照片上的男人,鷹眸危險的眯了起來。這個人,按理來說,他該叫他一聲大舅的。
皇夫人的哥哥。
一直以來,他都在懷疑著,父親的出事,會不會跟他有關係,更是在沈心愛出事之後,鳳息曾聯係過他一次,找他的目的,也是告訴他關於這個人的事。
他知道的比他們知道的都要多,這個人很危險。
沈心愛拿他的資料做什麽?
皇羿害怕她去做傻事,忙關心的問道:“心愛,你要做什麽,告訴我,讓我去做。這個人能不跟他扯上關係你就盡量遠離他,好嗎?”
沈心愛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想跟他扯上什麽關係,有關你的一切我都不想扯上關係。不過皇羿,皇夫人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我相信,這個人不會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許這些都是他指使的呢!畢竟他是皇夫人的哥哥。”
“你就聽我的,別靠近他好嗎?皇夫人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傷害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們的。”皇羿心裏很著急,他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沈心愛就去做出什麽衝動的事來。
所以,他更要好好的守護著她們。
“你要對付他們是你的事,而我要做什麽,你也不要阻攔。”
皇羿薄唇緊緊的抿著,心裏痛楚一片,她跟他還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是真的一點都不愛了嗎?
看著他沉默痛苦的表情,沈心愛也不想在繼續待下去。
起身就要走,門外卻傳來莫管家的聲音。
“少爺,飯已經做好了。”
屋子裏,皇羿沒有答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沈心愛的停住的背影,心裏充滿希望的,希望能聽到從她口裏的一句關心的話。
哪怕隻是那種無關痛癢的廢話也行。
可是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本來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更加血淋淋的一片。
“如果你有時間,我們改天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她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皇羿痛苦的臉色。
皇羿隻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一種沉寂千年的痛苦在胸腔裏橫衝直闖無以宣泄。
他隻能把痛苦和淚往肚子裏吞,這麽多天以來,她終是忍不住要提離婚的事了嗎?
他以為,他現在做了這麽多,雖然不求能得到她的原諒,但至少也不會讓她有離婚的念頭吧!
可是,這一切都隻是他的以為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放手,他如何放的了手。
沒有她,他會死的。
良久,他吐出一口濁氣,佯裝成輕鬆的樣子,“心愛,我不會離婚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我們都回不去了,為什麽還要堅持,你很痛苦不是嗎?”
沈心愛不解的看著皇羿,既然這麽難熬為什麽要堅持下去,這樣又有什麽意義?
在她的疑惑中,皇羿的臉上卻升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他溫柔的為她解釋道:“再痛苦也比不上失去你的痛苦。”
隻要她還留在他身邊就好。
沈心愛知道說不通他,也不想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就算繼續討論下去,也是不會有結果的。
而她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
英國。
一座奢華的城堡裏,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完美的輪廓被偷偷進來的月光勾勒出來,他挺拔偉岸的身軀就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男人有著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兩指之間夾著一隻雪茄,絲絲縷縷的霧氣從他菲薄的唇瓣裏輕輕吐出。
無一不彰顯著成熟男人的氣息。
他黑亮的眼眸裏閃著絲絲玩味的笑意。
聽到手下的報告之後,他便一直是這副樣子,帶著一絲慵懶卻充滿了危險的氣息,這就是軍火界的帝王,這就是英國權利最高的伯爵,克裏斯·歐牧。
誰能想象,他已經五十多歲了,看著卻像是三十多的成熟男人。
他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而照片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沈心愛。
男人將手中的煙熄滅,走到那一排排書架麵前。
不知道觸碰了那裏的機關,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道門來。
冰冷的皮鞋聲音在完全黑暗的走廊裏響起,這條走廊似乎有些長,這個聲音持續了很久,盡頭是一扇鐵門。
歐牧拿鑰匙打開。
順手把燈打開,這裏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隻有一張床跟一個洗手間,其餘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在大床的中央,躺著一個熟睡的女子,她的右腳被一根很長很粗的鐵鏈綁著,另一端深深的陷在牆上,雪白的腳腕上有著深深的痕跡,看來已經年代久遠了。
女人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很瘦,皮膚非常的白,是長年不見陽光的那種蒼白。
一頭青絲遮住了她的睡顏,看不清她的長相。
不過看背影,就知道,她是一個很不凡的女子。
歐牧靜靜的看了兩秒,走到床邊,坐在床上,伸出他修長的手指剝開被頭發擋住的容顏,是一張很平凡的臉,算不上那種令人驚豔的美,隻是屬於耐看形的。
看上去很年輕,頂多才三十歲的樣子。
男人的眼裏開始是平靜,然後慢慢的充滿恨意。
帶著毀滅般的瘋狂。
女人在他的炙熱的恨意的眼神下被驚醒,一雙大眼空洞的看著眼前俊美的容顏。
突然間,她掙紮起來。
脫離了歐牧的掌控。
她渾身顫抖的縮到角落裏,蒼白的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會乖乖聽話的……我會的……”
歐牧陰鶩的眼神你起,眼眸裏漆黑一片,透著死寂般的不悅,他邪笑著,帶著近乎惡魔般的笑容漸漸的靠近她。
女人隨著他的靠近,柔弱的身體顫抖得更加的厲害。
“闌歌,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兒,現在怎麽樣了嗎?”
他刻意把‘女兒’兩個字加重,低沉的男性嗓音,短短的一句話,卻有著令人發冷的寒意。
女人呆滯的眸光裏突然出現一絲清明,她不再顫抖了,也不在害怕了。
“……女兒,我的女兒。她在那裏?……她已經死了……”
女人的眼中變得悲戚起來。
歐牧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個無辜的樣子,眸中恨意翻湧。就是她當初這樣子,讓他失去了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他發過誓,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而他也做到了,囚禁了她整整二十多年,一直過著非人的生活,直到終於被他折磨得瘋掉。
可是,為什麽他心裏一點也不開心,沒有成功的喜悅感。
這個女人瘋了,瘋了這麽多年,他都沒有讓她醒過來,如今隻不過是聽到那個賤種的消息,就神誌清醒了許多。
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片段。
櫻花樹下,那個陽光明媚的女孩,手裏捧著一罐五角星,站在他的麵前,麵容羞澀,語言卻大膽,“歐牧,我喜歡你,跟我結婚吧!”
不知道為什麽?
最近幾年,這樣的畫麵常常出現在腦海裏。
歐牧煩悶的抓過女人的身體,壓在身下,混沌的眼眸裏,又溢滿了恨意。
都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失去我心愛的女人。
他狠狠掐著女人纖細的脖子,撕裂她的衣服,女人顫抖,眼淚不停的滑落,卻也止不住他殘暴的行為。
……
本想著今天去逛街心情應該會很好的,畢竟沐子起碼也有四五個月沒有逛個街了,那裏知道吃了一碗酸辣粉,整個人都不好了,再加上暈車,整個人快去了半條命,好可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