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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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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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均涵
劉波走在路上，清風拂過了他的愁容。今天他十分鬱悶，電業局死人了，自馬元以來電業局第二次發生命案。死的是傳達室的老孫頭，聽警察說，很明顯是嚇死的，和他一同值班的張老頭被叫到了警察局，他和王輝也一樣。
回過頭兒聽張老頭說，他們看到了一個頭頂上有個洞的女人，結果老孫頭就給嚇死了，而他也當場暈倒。說實話劉波說什麽也不能相信張老頭的話，因為，一直以來，老孫頭的心理素質一直比老張頭強。老孫頭都給嚇死了，為什麽張老頭沒多大事。這不得不讓劉波懷疑，難道，到了真正的時刻，張老頭真的會比老孫頭強？
在轉過幾個街道之後，劉波終於到了。王記拉麵館。今天在警察局臨走的時候，警察故意讓他到王記拉麵館等待一個人，那人會有重要的事和他談，那人到底是誰呢？
劉波走了進去，王記拉麵館的店麵不大，裏麵也就隻有老板和老板娘兩個人在忙碌。店裏的人倒是不少，這讓劉波無從找起，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刻，有個人朝他招了手，劉波走去了。
向他招手的是女人，年紀約莫在二十五六歲左右，大眼睛，高翹的鼻梁底下是一張櫻桃小口。好模樣呀。這是劉波的第一個反應。
“你好，我是警察局的警員，我叫於麗。”來人作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劉波。”劉波也作了回答。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請問於警官找我有什麽事嗎？”
“事是有的，來，坐下。”於麗招呼著劉波坐下，隨即又向老板要了一碗拉麵。“劉師傅哪人呀。”於麗笑著拉起了家常。
“就是咱清源縣的。”劉波說。
“哦，聽貴局傳達室的張師傅說，您曾經到平遠鎮做過電工。”
“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您知道馬元吧。”於麗一步步伸向主題。
“知道，他是和我一起去的，我們的關係很好。”劉波知道於麗想說什麽，故意不露聲色。
“那，您也一定知道馬元死的事吧。”
“不瞞你說，這事我昨天才聽說的。”
“那您可能是隻知道，馬元吊是在樹上吊死的吧。”
劉波點了點頭。
“我來告訴你，他並不是吊死的，而是嚇死的，死狀和孫師傅一樣，可是令我們驚奇的是，由於當時墳地裏很陰又下過與雨，可是現場隻找到了馬元的腳印，並沒有發現凶手的，但總不會是馬元自殺的吧。我曾經一度懷疑過……您知道這種事就算是有事實依據也不能算結案，所以我們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您是第一個外人知道這件事的。” 更新老劉傳第三章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劉波問。
“原因很簡單，我們要你加入這件案子。”
“為什麽，我是局外人，我是公民，辦案應該是由你們公安去辦的。”
“可是你不不是局外人，第一你是馬元的同事。”
“但是馬元有很多同事。”劉波打斷了於麗的說話。
“還有，你也是當事人，你也去過那個墓地。還有，公民也有協助警察辦案的義務。”於麗說。
“為什麽會找到我，要知道當時在平遠鎮做電工的還有很多人，像馬逸夫，陳青，他們也去過，雖然他們調到了他處，但也可以找到呀。”
“其中有很多原因，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以後我會跟你說的，現在說了會影響你幫助我們破案。”
“看來，我必須要協助你們了。”
“謝謝。”於麗謝的倒是挺快的，不論人願不願意，隻要一聲謝謝，就不怕你好意思說不。
“說吧，要我怎麽做。”
“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明天到了平遠鎮再說吧。”
“什麽，還要去平遠鎮。”劉波一下子站了起來。
“對呀，不去平遠怎麽破案，我知道您對平遠有抵觸心理，但，這不是也為了破案嗎。這樣你回去收拾收拾換洗的衣裳，明兒一早出發。” 更新老劉傳第三章
“這麽說，還要常住。”劉波崩潰了，他對眼前這個小姑娘已經氣到一定分數了。本來剛剛平靜的生活又打破了，在劉波的心裏已經問候了她的親屬n便，還不帶重樣的。
（8）
夜晚夾雜著腥味過來了，似乎這種味道誰也聞不見，它很難讓人發覺，它就像是人們天天呼吸的空氣一樣，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不過有人聞到了，他好像早就聞到了，從馬元到老孫頭死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到了血的氣息，他就是王輝。
王輝曾經是一名農民，整日以種田為生，**結束以後他才學的電工，最後成為了公家正式的工人。他的工作態度相當積極，無論是誰家的電供應不上，他都會搶著去修，秦天也不例外。
李三家的電線又壞了，好像他們家的電從來就沒有好過似的，如果是他們家一家電壞了了也好辦一點，可是他家偏偏就住在排頭，隻要一家壞了，連累的就是一排居民，即使這樣，王輝還是去了。我想他不會是工作認真的積極，人而是獎金積極的吧。
王輝照樣是像往常一樣抬著梯子來到了李三的屋後，然後爬上去拆開李三家的電表盒。電表盒的蓋子被拿掉了，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王輝驚呆了，連接電表的電線全斷了，一根不剩，如果是被利器劃斷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吃驚，隻不過它們斷的太不正常了，它們是被牙齒給咬斷的。
是什麽東西把電線咬斷的呢？他相信人是做不出來這件事的，最起碼，人的頭是伸不進電表盒的，更何況還要把電線咬斷。難道是動物，不，更不可能，電表盒按在李三家牆的最上邊，動物不可能上的去，況且，電表盒上還上的鎖。王輝清楚地記得，他爬上來的時候，電表盒上的鎖還是在上麵的。
王輝蒙了，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跑回電業局，把這件事告訴領導，讓他們去解決，好，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就在王輝準備走要把電表盒鎖上的時候，由於手哆嗦了一下，鎖掉在了地上。“越是著急，越出事兒。”王輝嘴裏咕嚕著準備下去把鎖撿上來，就在這時，一隻手拿著一把鎖伸了上來。“謝謝啊。”王輝說，當他看到那人的時候，王輝的表情僵住了。“她她她，啊。”
王輝從梯子上摔了下來，他看到了，就是她，張老頭說的就是她，一模一樣，是的，慘白的臉龐，白色的衣褲，沒有血的肌膚，最主要的是，她的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洞，洞的周圍已經潰爛，膿水和著血，從洞裏流了出來，順著鼻梁滴到了地上。王輝反應的很快，他立即爬起來向後跑去。
王輝拚命的跑，後麵的拚命追，王輝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她好像腳並不著地，她是飄起來的。王輝繼續跑著，他沒有被恐懼所嚇倒，也沒有嚇死，他反應的很快，跑的更快，不知覺得，前麵出現了兩條路，一條大路一條小路。“小路？小路危險，說不定還會再冒出來一個，對走大路，大路安全，他沒有多考慮，直接朝大路跑。他，會安全嗎？
（9）
警察局裏人來人往，張老頭又被叫了進去。
張老頭：“我不是沒事了嗎，你們為什麽還要叫我來。”
警察：“我們沒說你完全脫離嫌疑，畢竟孫複歸（就是老孫頭）死的時候你是唯一在場的人。”
張老頭：“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嗎？我要是把老孫頭殺了，我幹嘛還要自己報案，叫你們來查，我難道真的活的不痛快了嗎？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到電業局去問，局長，主任，老劉。他們都可以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警察：“哎，注意你的情緒，現在是請你過來協助調查，並不是確認，你，就是殺人凶手。”
張老頭：“好，好，我協助，你問吧。”
警察：“你和孫複歸的關係怎麽樣。”
張老頭：“我和他就就跟親哥倆一樣，不信你去問電業局的人，我還經常去他家吃飯呢。”
警察：“那，他的精神狀況怎麽樣。”
張老頭：“他精神好著呢，一口氣能上八層樓，身體棒的很。”
警察：“不是身體，是精神，就是腦子...”
張老頭：“哦，我明白了，他腦子沒問題，膽兒還挺大，說實話，你們說是嚇死的時候，我說什麽也不能相信，他的膽子比我大得多，按理說，我都沒事他怎麽會嚇死，再說，那頭上有洞的女人就是有點瘮得慌，再也沒啥。”
警察：“這麽說，他的精神很好了。”
張老頭：“恩。”
警察：“我問你，你今天有沒有去過孫複歸家裏。”
張老頭：“那是當然，我能不上老嫂子家裏去一趟嗎，好歹也要慰問一下。”
警察：“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去了。”
張老頭：“為什麽。”
警察：“機密，不方便告訴你，記住了，別去就行。”
張老頭：“好，記住了。”
警察：“還有，你認為，劉波這個人怎麽樣。”
張老頭：“很好，人也老實，電業局的人沒有不誇的，隻不過......”
警察：“隻不過什麽。”
張老頭：“隻不過，他遇到過鬼。”
警察：“我們這裏不講迷信。”
張老頭：“是真的，他去過平遠鎮的墳地，其實按理說，見個把奇怪事，是沒什麽好奇怪的，可怪就怪在，他去過平遠鎮的墳地。”
警察，著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張老頭：“您聽我說啊，平遠鎮的居民除了清明過節，沒有人敢在，平常日子去那兒的，原因就是，拿兒是死地。平常日子的人隻要一去就死，以前沒這事兒，就是近幾年才發生這樣情況的，我們局裏的馬元就是死在那兒的，可是，你說怪不怪，誰去都沒命，還就老劉好好的回來了，還來回去了兩次。怎麽樣，夠怪了吧。”
警察：“還是迷信，我們公安人員是不信這些的，好了，你回去吧，有事，我們叫你。”
張老頭：“啊，還有事，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在叫我來我也沒什麽能告訴你們的了。”
警察：“叫你來，就是要你告訴我們你知道但沒說的事，總之，你隨叫隨到就是了。”
張老頭：“好，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