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出事,鬧事

清淡的聲音裏帶著冷硬,在安玉蘭的耳中仿若響起一聲雷鳴,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是怕被趕回鄉下。

“大小姐!”

神色驚慌的安媽媽身子微抖,眼閃著哀求的光芒,欲言又止的她把所有求情的話都哽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她當然明白大小姐為什麽會說這種話。

“什麽回鄉下去,我跟我媽住在一起…”

“啪!”

傲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不服氣的聲音,也引來眾人的目光。

“媽,你…你打我?”

呆愣了一秒鍾後,安玉蘭撫摸著火辣辣的臉龐,心頭升起一股怒火往上衝眼眸底凝聚著驚怒,不敢相信地回指著自己的鼻子,咬牙齒切的叫。

從小到大舍不得打自己的母親,今天竟然當眾甩自己的耳光,她無法接受。

女兒無禮的話,讓氣急敗壞的安媽媽腦門一熱,轉身拉過她後,沒都沒有想一巴掌甩在她的小臉上。

如今麵對女兒的責問,安媽媽心裏又愧疚起來,雙眼攏罩一層霧水,一行清淚而下,痛心疾地道:“玉蘭,你怎麽可以這樣不懂事,難道媽媽的話你也不聽嗎?”

委屈,氣憤,羞怒,心頭所有的情緒冒出來,養成目中無人的性子又激發出來,顧不及在場是什麽人,安玉蘭低聲吼叫:“你怎麽可以打我!”

巴掌響起,大家都露出詫異之色,冷淡的目光不禁再次瞄上她們身上,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這小丫頭對自己母親的態度,怎麽倒覺得兩人的角色都調轉過來。

“你媽為什麽不能打你?”

挑了挑眉頭,容蕊芯彎唇冷笑,冷冷的視線直射入她的眼中,嘲弄地道:“你的命是誰給的?是誰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是誰任勞任怨供你衣食住行?難道你讀十多年的書,仍然沒有讀懂什麽叫,女不教,母之過?什麽叫做孝敬父母,你也不知道?”

說著,神色越來越冷的容蕊芯起身而立,邁著優雅的步伐情不自禁地向她走過去,嘴角泛起諷剌的冷笑。

“沒有你母親,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你,你有什麽資格責怪她?現在你自己找死路你知不知道?竟然還敢指責想救你的母親,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人性?”

來到她們母女麵前,萬年寒冰似的眸光直盯著倔強的丫頭,如此簡直的道理她卻能不能想清楚。

“大小姐…”安媽媽雖然心中感激萬分,斜視著女兒的眼光帶著憐愛,不由自主地艱難地開口叫叫喚。

眼見她露出護犢之情,容蕊芯臉色再往下陰沉幾分,實在是忍無可忍,隻好出言點醒她:“安伯母,你還想為你女兒說什麽好話嗎?難道你不知道三歲定八十這句話?你女兒現在多少歲?她造成這種性格你也有責任,慈母多敗兒,你不清楚嗎?你對她的溺寵,不是愛她,是害她!”

老臉通紅的安媽媽慚愧不已,好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垂下了頭,無顏麵再說什麽話,其實她知道這些大道理,從來都做不到。

“你…你憑什麽說我們!”

忿忿不平的安玉蘭驕傲地抬起頭,惱火地死盯眼前的人,拉過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好與壞,關她什麽事!

“憑什麽?嗬嗬…那就得問問,你又憑什麽出現在我家,安玉蘭,難道你真的什麽都不懂?請你用十四歲的智商好好想想問題,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

揚唇淺淺一笑,逼視的目光含了一絲凜然和冷漠,瞅著她酷似安玉辰的小臉蛋,心裏莫名感到心酸。

在親人好友的麵前,今天容蕊芯鐵心要把眼前的這對母子作最後一番的拯救,算是替安玉辰盡最後一次責任。

大家靜靜地聽著她們的對話,每個人心中了解她目的,因為眼前出現的這對母女實在是讓人無言。

“什麽懂不懂,誰知道你想說什麽!”安玉蘭小臉帶著不屑,側身拽著自己的母親道:“媽,我們走,回家!”

此時,醒悟過來的安媽媽恨恨地甩開自己女兒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女兒罵叫:“你,你怎麽不長腦子想問題,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女兒,為什麽你不能像你哥一樣懂事,讓我少操心一點,嗚…”

想起自己引以驕傲的兒子,此時安媽媽悲從心中而來,頓時老淚樅橫,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傷痛的哭聲,觸動了眾人心中的柔情,特別是容蕊芯,心弦彈跳不止,他是自己心底的痛和內疚。

瞄見老婆的神色黯然,葉賀濤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想要重情義忘掉他,似乎自己還不夠努力。

早已接受這個事實的容蕊芯很快淡定下來,冷瞥眘旁邊的丫頭,她小臉正是紅白交錯,不知她是因為羞愧還是惱怒。

踏前一步,容蕊芯拍了拍安媽媽肩膀,無聲地安慰著她,老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

所以,欠他一條命,自己必須照顧她們不是,不管她們麵臨著怎麽樣的問題,都要盡最大的能力來幫助他的家人。

沉思著,容蕊芯小腦袋轉動如飛,半晌,晦暗的目光再次落在安玉蘭嬌小的身上,完美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朝她吐出冷清的聲音:“安玉蘭,你是初中生,許多事情你都應該明白,不是嗎?其他的事情我並不想說,也不想管你,今天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就跟你解釋,你母親為什麽會來找我救你。”

心頭帶著一絲別扭緩緩抬起頭來,安玉蘭閃爍的眸子迎接上她犀利無比的目光,驀地一驚,兩隻手掌冒出汗水,耳邊繼續響起她的話兒。

“賣血?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很大,為了貪圖虛榮,你竟然跑去賣血,真是好樣的,可是,你身上有多少血你知道嗎?一個人的身體,一個月能造出多少血來你清楚嗎?不想楚,我想信你並不清楚,對不對?”

淡淡地瞅著越來越她蒼白的小臉,容蕊芯不待她回應,冷笑一聲後,接著又道:“我給你解釋,正常人一天大約能生30的血液,一個月抽一次血,算是抽500吧,你的身體必須要到半個月後才能恢複,如果你上個月抽過血的話呢,下個月每天可能隻生25的血液,想要恢複正常,最少要一個月,如此類推,現在會算了嗎?”

“安玉蘭,現在你自己說說看,你的身體可以支撐你抽多少個月的血?而且每抽一次血,身上的一些免疫功也會隨之消失,一點點小病你的身體都會無法抵抗,小病會變成大病,隨時可以要你的小命,你說,賣血好不好玩?”

她清冷的聲音裏仿若染上威嚴,身子搖搖欲墜的安玉蘭發覺腦袋快要停止工作,眼前模糊慢慢變得一片黑乎乎,頭也越來越眩暈,死死咬住牙根支撐自己。

“據我所知,你跟別人簽合約,如果你無法獻血給他們的話,你說會怎麽樣?恐怕這個你才知道吧,畢竟簽合約的人是你,對不對!”

“咚!”

剛落話,容蕊芯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冷漠,親眼看著她雙目翻白眼,生活活嚇得暈過去了。

“玉蘭,玉蘭,你怎麽樣,不要嚇媽媽,你不要嚇媽媽!”

見到女兒倒在地上,大驚失色的安媽媽雙手緊蒙著嘴巴,怕自己尖叫起來,反應過來後直撲過來,抱著女兒痛哭涕流。

說了半天,大家想聽的事情都沒有問出來,現在反而把人給嚇暈了,揚唇魅惑一笑的容蕊芯露出無奈的表情,朝大家聳聳肩,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繃著臉孔的眾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無知的小丫頭太欠教導,想要幫她扭轉心態並不容易,有機會是要好好引導她走上正路。

心怕她接受不住的葉媽媽有點擔憂,輕聲問道:“芯兒,她沒事吧!”

“媽,沒事,真的能把人嚇死,也是件好事,不過,她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很快會醒過來沒事!”

柔和的回應著自己的婆婆,容蕊芯一點也不擔心她,特別以這種人的個性很強,一點點打擊算什麽。

“我能夠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剛想過去看暈過去的人,聽到自己手機來電,容蕊芯停下走步,明眸斜視著自己的兒子,手機在他身上。

手機鈴聲在大廳中響起,大家忍不住向前方凝望著過,坐在爺爺懷抱裏玩手機的葉小楓,已經看清楚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立即抬頭叫:“媽咪,是林墨書叔叔打來的電話!”

“接,按免提鍵!”

一直在追蹤案伯的人也有空來電話,不知他有什麽事情,蹙著眉頭的容蕊芯吩咐寶貝兒子。

“喂,是芯兒嗎!”

焦急的聲音從電話之中傳來。

驚亂之中的安媽媽見自己懷裏的女兒慢慢醒過來,鬆了一口氣的她不敢再出聲,現在所有人都在聽話話。

一時之間,大家屏息凝神傾聽,林墨書打電話過來目的是什麽。

“墨書,是我,什麽事?”

返回自己老公身旁邊坐下,容蕊芯的手機已經傳到她的手上。

“芯兒,我們查到大件事,有一家名叫‘安泰’的門診部,每天都有好多人去獻血,剛運走好多血漿,怎麽h市忽然之間有那麽多人賣血,而且是一家小門診,太可疑了!”

果然是如此,大廳裏的氣氛驟然降下幾度,安氏母子聽到安泰門診時,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安玉蘭全身都抖起來,臉蛋上終於露恐懼。

“墨書,有人跟蹤運走血漿的車子嗎?”

緊緊抿著嘴,眼底依稀掠過寒冰,容蕊芯得到大家的暗示,輕聲問道。

“建鋼帶人跟過去,希望可以發現什麽他們把血漿送到那兒,海洋在安泰門診部跟進著,等一下他們會有消息!芯兒,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跟邁恩有關係!”

什麽是不是,肯定是,眾人眸中露出相同的神色,這件事情早就確定。

“墨書,以後這種事情別找芯兒,晚上抽時間過來,我們大家相聚!”

細長的眸子微挑,清冷的眼中閃過凜冽寒意,葉賀濤拿過老婆手裏的電話,直接跟他說明,自己可不想讓老婆卷入這場事情之中去,太危險了。

“葉賀濤?你小子什麽時候回來?怎麽,我打電話給芯兒都不行?真是個小氣鬼,芯兒可是我們大家的軍師!”

林墨書驚詫的語氣後又是氣乎乎的話,可見他既有些意外又氣惱人家的小氣,知其意的大家忍不住莞爾一笑。

葉賀濤與老婆側目而視,兩人心有靈犀露齒而笑,輕輕握住她的素手,又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輕斥:“芯兒是聰明,你也不用什麽事情都找她,記住,我們不能給她帶來危險,這段時間我會在家,有什麽情況告訴我就可以,此事我們都會處理!”

“切,找你有什麽好玩,行了,目標出現,掛電話!”

收起電話,誰也沒有出聲,他們就算要討論不會在大廳擺開來說。

嚇暈的人被母親搖醒之後,已經起身站著,她狼狽又可憐的模樣,沒人給她半點同情心,因為她不值得同情,都是自己找來受的罪!

晶亮的眸光掃過她們母女的臉孔,輕蹙的眉宇逐漸鬆展開,容蕊芯淡淡地道:“安玉蘭,是否要帶著你母親離開?我可以叫司機送你回去!”

“不,大小姐,我說,我說…”惶恐的眼光小心翼翼地眺望著神態冷淡如秋水般的大小姐,不安的人乖乖地回應著她的話,

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安玉蘭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她雖然愛錢,但更愛自己的小命,知道自己的情況之後,不敢端架子耍小姐脾氣,因為她沒有拽的資本,乖乖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她本來就不是守本分的主,每天上學校讀書隻不過是混日子,上課都是三天打魚四日曬網,與幾位差生一起在社會上晃蕩玩鬧。

玩,當然要錢,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夠出去玩,她隻好常常找出名堂跟自己母親要錢花。

不管從母親身上要多少錢,仍然不夠用不夠花,直到一天,她們幾人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於是便想著法子怎麽弄錢。

偷,搶,盜都是技術活,幾個小丫還沒得手,已經被人發現了,反而被人痛大打一頓,再也不敢動手。

誰知幾人因禍得福,認識社會上的一位大哥帶著她們玩了幾天,最後告訴她們想要弄錢花,有幾種方法可以賺錢花。

對於缺錢花的幾位來說,簡直是救苦救難的活神仙,一個個拍著對方的馬屁虛心求教。

這不,陷進跟著而來,等著她們跳坑!

第一,幫夜總會帶毒品,其實是賣毒品,是有風險的,隨時有可能被警察抓,她們不敢走這條路。

第二,在夜總會坐台,陪客人喝酒,沒風險,等於是做小姐,畢竟是學生妹,年紀又小,幾人總算有點羞恥之心,否決這條路。

第三,賣血賺錢,每個月去一次,簽個保密合同就可以了,每個月都有工資領,隻是不得跟任何人說起,如果有人敢泄密的話,他們是會報複。

想錢花,抽點血算什麽,每個月不都有幾天大姨媽來訪麽,血對於她們來說是小意思啦。

她們都想得通透,覺得第三條最好走,獻一點血,每個月就有收入,隻要不跟別人說就行。

決定好之後,幾人跟著好心的大哥來到一家‘安泰’的門診部,果然是如他所說的這樣,拿到第一筆錢之後,她們都簽下一年的合約。

不敢隱瞞,一點一點說出來,她旁邊的安媽媽臉色變得五彩斑斕,胸口劇烈起伏,看樣子已經氣得不行了。

因為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此不爭氣,小小年紀學會在社會上鬼混,自己一生的心血和教育都白白浪費。

女兒剛說完話,怒火衝天的安媽媽失去理智,不顧一切抓住女兒抬起手狠狠地連甩幾個耳光給她。

“啪啪…”

清脆又響亮,她這幾個掌巴打得很過癮,打完之後,她怎麽無法接受女兒變成這個樣子,痛哭著安媽媽轉身跑葉家大廳。

打懵的安玉蘭呆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心更加慌亂,知道母親真是的很傷心,不顧自己的臉孔,急得她邊追邊叫:“媽…媽…媽…”

凝視著她們母女兩人一前一後,眸光深暗,臉色微沉的容蕊芯忙給肖誌強使眼色,讓他跟著出去看著人,免得出意外。

哭,哭有何用?早知女兒的品性不好,從不嚴厲管教,時常反而被女兒欺負到頭上來。

此事之後,安玉蘭會知錯而改嗎?容蕊芯在心中打個問號,誰也敢給她保證!

且看她今後的作風吧,俗說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把她送去封閉的學校比較恰當,教學方式比較合適她吧!

“容醫生,不好了,劉醫生出事了!”

第一人民醫院的辦公室內,寫論的容蕊芯停下手中的筆,精秀的眉峰高高挑起,自己聽到遠處傳喬恩惠的呼叫聲,不禁抬頭而望,正好看見她快步而來的身影。

劉建剛?出事?臉色微變的容蕊芯,抿著菱唇的她隨手把桌麵的本子收起來放入櫃子裏,忙起身走出來。

“恩惠,怎麽回事!”

烏黑亮麗的眸子眺視著眼前神色有些緊張的喬恩惠,有些擔心地問。

知道他們都在追查案件,隨著他們快要觸及真相,處境相對來說也越來越危險,果然,現在有人因此受傷。

一瞬間,容蕊芯的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心中暗叫:邁恩,羅恩,傑恩,你們好毒好狠,為了破壞中國的濟經,敢下如此的招術,這次你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死得如此輕鬆,定會讓你們嚐嚐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容醫生,劉醫生被進入急救室,傷得很嚴重!”

有些端氣的喬恩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剛才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她,沒料到自家醫院的醫生會傷成這樣,個個都嚇了一大跳。

“很嚴重?我去看一下!”

眸底幽光流轉,從中迸射出兩道更為冷冽的目光,容蕊芯交待一聲之後,自己直往急救室。

“好!”

容醫生出手相救,劉醫生自然會沒事,想到這裏,喬恩惠鬆了一口氣,崇拜的眸光緊緊瞄著她遠去的背影,伸手把自己頭頂的帽子扶正,剛才走得急,帽子也歪到一邊去。

急速趕至急救室,醫生的身份暢通無阻,正在忙的各位醫生沒想到有人闖進來。

聽到推門的聲音,不約而同地抬頭睨視著她,當看清楚來人之後,個個放鬆表情與其點頭打招呼。

本來急救室是不允許其人打擾,麵對容蕊芯闖進來,他們都不敢出聲指責,畢竟人家教授醫師的身份擺在那兒,何況病人亦是特殊人物,是本院的醫師啊,情況少見得很。

“劉醫生怎麽樣!”

容蕊芯直接走過來,深諳的眸子凝視著台上的人,他已經是暈迷之中,由於頭腦流血,弄得整個人都是鮮血淋淋,驀然而望,是挺嚇人。

“頭部的受傷比較嚴重,所以現在得快點動手術!”值班醫醫聽到她詢問的話,立即回應著。

從傷者的身上掃過,神色嚴肅容蕊芯點了點頭,由於自己什麽來不及準備,能旁邊觀,看著他們動手。

幸好隻是打破口,可能會有些腦震蕩,其他的問題都不大,注視著主持醫生為他縫針,其他助醫幫他檢查身上傷跡,幸好隻不過是軟細胞受傷,沒有傷及筋骨,屬於輕傷,縫幾針的小手術,總算是萬幸之中的萬幸。

由於劉建剛的父母不在h市,獨自一人而居,如今出事隻能靠朋友幫已打理。

容蕊芯從手術室出來之後,馬上幫他去辦理各手續,因為他的傷口起碼要住一個星期才能拆線。

搞定一切後,容蕊芯回到住院部,踏入病恰好見劉建剛已經醒過來,正想掙紮著起身。

快步向前,手上的據證往桌麵上一丟,容蕊芯忙伸手扶他起來靠在床上,順手幫這位病人把被子蓋好。

“芯兒,謝謝你!”

揉著發暈的腦袋,劉建剛定眼慢慢看清楚熟悉的人,微笑地道謝。

睨視著受傷的大帥哥,心知他並沒有什麽事情,容蕊芯嘴邊逸出若有若無的笑意,雙手交叉在胸前,閃亮的眸子滴溜溜地在他的身上轉動。

迎上她美麗靈動的水眸,劉建剛的心底又掀起一層層波浪,嘴唇扯出華麗的弧度,好笑地問道:“芯兒,你在看什麽?”

“建剛,乖,跟姐姐說,你是看上那位靚麗的小護士妹妹,幫你調她過來伺候你,怎麽樣?”

“咳咳…”

差點被口水嗆倒的劉建剛咳得滿臉通紅,差點沒把他給嗆死,看上小護士妹妹?伺候自己?什麽跟什麽,簡直是天雷滾滾,她想雷死自己不成。

“我說你有必要那麽激動嗎?說吧,姐一定替你辦到!”

清幽黑亮的眼眸閃過笑意,容蕊芯仍是一本正經,嚴肅著臉色,繼續道:“其實你要是喜歡人家也不用來這一招,好好追人家不就得了唄,幹嘛要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莫非這招叫苦肉計?最容易讓女人心軟?感情發展的也比較快?”

“停停停,容蕊芯,你什麽時候成為八卦精,想調侃我也用不著這樣,是吧!”

舉手投降的劉建剛趕打斷她的話,如果讓她在這裏瞎編胡扯的話,小不心給人傳出去,自己再也沒麵子見人。

“八卦?怎麽是八卦,我可是很好心,把你們都當弟弟看待,當然是希望你快點找個女朋友。”

拿過一邊的椅子坐下來,雅致的玉顏露出笑意,燦然的星光水眸盯著他,容蕊芯的這番話倒是真心話,不過,他敢如此不小心害自己提心吊膽,怎麽也要欺負一下出口惡氣。

“什麽弟弟,芯兒,我們可比你大,叫哥哥還差不多!”

眉毛微皺,薄薄的嘴唇抿著,劉建剛灼灼的眸光射在她豔美絕倫的臉容,不悅地反駁著她的話。

什麽弟弟,明明都比她大,既然也好意思爭當姐姐,再說,自己怎麽可能叫她姐姐,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哥哥有所以我不需要,弟弟的話我沒有所以願意就收,據我所知,你們隻不過是大我一二個月而已!”

與他交談著,容蕊芯認真觀察眼前人的氣息和臉色,似乎都沒在的變化,這回是真的放心下來,畢竟朋友一場,自己不希望他們有事。

美目炯然閃爍,精致的唇邊帶笑,容蕊芯扭頭往房外瞄了瞄,見沒什麽人經過,再次回頭注視著眼前的人。撇著小嘴地問:“你們遇見什麽事?竟然還被人打破頭,怎麽如此浪費自己的血,拿去賣錢多好啊!”

她抱怨又嘲哢的話兒,劉建剛哭笑不得,誰想被一群殺手揍啊,不是沒法子的事情嘛,怎麽到了她這裏全都變味了。

幽暗深邃的瞳眸隱藏著一絲絲悸動,雖然她的話聽起來讓人啼笑皆非,但是自己感受到她的關心。

斜視著發呆的人,容蕊芯不禁擰起了眉頭,眨了眸清澈晶瑩的眸子,接著又問:“還有,他們兩個呢,不知道你受傷?怎麽到現在也沒有一個電話打回來?”

劉建剛動了動自己的手,半闔著眼皮遮蓋一切的情緒,此時,他發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更暈,能暈過去多好啊!

她的小嘴一個接著一個問題嘣出來,自己可不可以不回答她的話,眾兄弟們早已商量過,不能再跟她說這案件。

“他們可能不知道,我們是分開行事,這次是我被人反監視,所以出差錯。”

半晌,劉建剛緩緩抬目星光璀璨,涼薄的笑意綻放在唇角,避重就輕跟她回應她,頓了一下又叫:“芯兒,別問,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注意安全,我先回公辦室去了,有什麽需要打電話告訴我,幫你帶來!”

自己一直被他們踢出局外,不能問就不問吧,如果他們這些家夥連手都搞不定,那麽,都可以回家種田去了。

“芯兒,你現在要走了?”

見她起身,劉建剛幽黑的眼中閃耀著星光,情不自禁地相問,可以說相識以來,自己是第一次獨單與她呆在一起。

心中不知不覺期待可以跟她再呆久一點,那怕是她戲謔自己也可以,能聽到她跟自己說話的聲音也好。

“對啊,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行了,你也不會無聊,等一下會有護士小妹妹來陪伴你!”

回首對他嫣然一笑,自己離開公辦室有二個多鍾,不知有沒有患者掛號求醫,現在得回去看一看。

她長又密的睫毛一撲一撲,如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淡淡粉嫩櫻花般的美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調皮又可愛的表情宛如一個孩子,透過她的這一麵仿佛能看她的寶貝兒子葉小楓,精靈般的孩子。

這一刻,劉建剛心快速跳起來,似乎能夠明白好友孫海洋為何會如此癡迷,或許再早幾年,自己也會陷入去無法自拔。

“容醫生,容蕊芯!”溫柔的呼叫在門外響起。

劉建剛有些驚訝地望著出現在自己病房門口的女子,她不是海洋的表妹杜小敏嗎?她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好像,她認識芯兒,怎麽回事?難道她是來…

剛把劉建剛的住院手續單放好,身後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容蕊芯不禁回頭而視,心中有點意外,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點了點頭回應她:“杜小姐!你好!”

“你們…劉大哥?”

邁門進來,杜小敏這時才看清楚床上的病人,露出驚愕的表情,他怎麽會成為病人,劉大哥不是醫生嗎?

神情刹那間一轉,又瞄向旁邊而立的容蕊芯,這怎麽回事呢?

杜小敏的視線不地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悠,小臉蛋越發陰森冷峻,狠厲的眸光緊盯著絕美的女人身上,難道她真的是憑著這張臉到處勾搭男人?

不是說,隻愛她自己的老公嗎?怎麽現在又出現在這裏陪著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杜小姐,你有事?”

被她的眼光盯著不舒服,微微皺起眉頭的容蕊芯睨視著眼前神色古怪的人。

“容蕊芯,你果然是在騙我,你這個騙子,說一堆假話來騙人,是我太笨,竟然相信你的假話,騙子,騙子!”

緊緊攥住了拳,美麗的小臉蛋扭曲起來變得猙獰起來,杜小敏怒罵著忍不住踏前一步,氣憤地繼續叫:“你好不要臉,不但勾引我表哥,現在還劉大哥你也不放過,你這個壞女人,水性楊花,到處找男人,你不要臉,你不要臉!”

越說越激動,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差點把整層樓的人都驚動了。

微張小嘴,瞪著杏眸的容蕊芯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她好好的發什麽瘋,胡說八道一些什麽。

自己什麽時候勾引人,什麽勾引她表哥,更加莫明其妙的是自己什麽時候勾引劉建剛了?什麽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憑白無故,自己招誰惹誰了,神經病,腦子被門夾過,被驢踢過,還是不小心進水了,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躺在病床上的劉建剛驚呆愣了,什麽跟什麽,芯兒什麽時候勾引男人,什麽水性楊花,她是不是瘋了?平時看起來是一副乖乖女的人,也能凶悍成這個模樣,女人太恐怖!

壓下心頭的怒火,容蕊芯黑寶石般的雙眸直直地逼視了過去,冷冰冰地道:“杜小姐,你說胡說些什麽,你搞清楚情況再說好不好!”

深怕她做出激動的行為,容蕊芯緊鎖著眉梢,身子往右邊的門口處移動,自己可不想跟一個瘋子打架。

“我現在親眼見所你還不承你,還想繼續騙我是不是,上次說什麽你隻愛你好公的鬼話來騙人,其實是在暗中勾引我表哥,勾引劉大哥他們,見到男人就勾引,我,我今天就毀掉你這張狐狸精臉孔!”

張牙舞爪的杜小敏越說越氣,想起她上次跟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假話,怒火燒了她的理智,眼底藏著一抹陰毒的光芒,急紅了眼的她直想毀掉她的臉蛋。

立即打開自己胸前的挎包,找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今天開始,自己要她一輩子都勾引不了男人,要她做個醜八怪。

看出她侃端,臉色大變的劉建剛拔著自己手上的針頭,急切地大叫:“芯兒快離開,她瘋了!”

從她怒吼聲中容蕊芯已經猜到她的動靜,不知她會拿出什麽東西,自己不能跟她動手,忙往後退。

“發生什麽事情,怎麽那麽吵!”

聽到喊叫叫聲護士剛好闖進來,與急著往後撒離的容蕊芯不小心相撞一起,把她手裏的東西碰得掉在上來。

“怎麽回事,急急忙忙的…”

“走,快起來,別撿東西,快…”

霎時,從包裏拿出硫酸的杜小敏不顧門口有兩人,舉起把手中的瓶子欲朝她們砸過去。

“小心,快閃!”

從病床上下來的劉建剛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俊逸的臉孔閃著驚恐和怒火,整個人直往旁邊的人身上撲過去。

被人推開的杜小敏,那一刻,她手中高舉著的瓶子,脫手而飛。

那一刹,容蕊芯側視空中的瓶子以優美的姿態形成拋物線,清冷的眸光暴射出犀利的光芒,即時伸手摟住旁邊的護士往前打滾。

“啊~~!”

小護士驚得尖叫起來,特別是見到自己的衣服被燒掉一片,嚇得她是花容失色,全身都抖擻不已,直往旁邊的人身上挨靠過去。

“小心,是硫酸,別碰!”眼明手快的容蕊芯忙拉住護士的手,她差點碰到地上溢出來的硫酸。

“啪…”

一大巴掌一下,杜小敏整個人都被甩到地上去了,忍無可忍的劉建剛第一次動手打女人,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咧的寒光,怒斥罵叫:“瘋子,真是個瘋子!”

驚魂過後,病房內幾種聲音同時響起,已經有不少人聽到聲音趕來了,他們都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不解地望著房內的幾人。

特別是看到地上的硫酸,臉色不禁變了又變,可見剛才差點就要出人命,硫酸燒傷能力比火更加強,沾到一點可以燒毀所有物品。

“怎麽會這樣,容醫生,劉醫生,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誰帶硫酸來,心未免太毒了,差點害死兩條人命!”

“好像是裏麵的那個女人帶來的吧,怎麽把危險物品帶來醫院!”

“她是什麽人,是不是來探劉醫生朋友!”

聚在病房門口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小聲地討論著。

“芯兒,你們沒事吧!”

已經是頭暈目眩的劉建剛忍住自己身上的不合適,心中擔心著蹲在地上的人,慢慢上前來問道:“芯兒,有沒有受傷!”

“沒事,謝天謝地,老天保佑!”

拉起地上的人,放下心中大石頭的容蕊芯情不自禁地感謝剛才的好運氣,硫酸瓶飛過頭,而自己也拉人躲得快,總算都沒有受傷。

“容醫生,劉醫生,她是誰啊,發什麽神經病,我們報警吧,差點被害死了!”

付菲菲心痛地瞄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現在不但工作服報廢了,自己剛賣的裙子也被硫酸燒了幾個洞,這口氣叫她自己咽下去,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嗯,芯兒,芯兒你看得辦!”

陣陣眩暈襲來,臉色變青的劉建剛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快要頂不住的他扶住床邊,準備回病床上去。

“建剛,你怎麽樣!”

發現他不對勁,略些擔憂的容蕊芯臉色沉重起來,急步上前幾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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