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手術前夕
“小姐,我早說過你找錯人了,你看我老婆會老嗎?不知比你美上幾千倍,別在這裏瞎扯!”
臉色不善的葉賀濤緊抿著薄唇,冷漠的眸光橫掃她一眼,強忍著把眼前人丟出去的衝動。
“明明你說過的話好不好,你凶什麽凶!”
好不容易遇見俊美如抵神的帥哥,沒料到自己會被他嫌棄,本來心中激動不已的黃佳美瞬間活似被人潑冷水,從頭涼到腳,清秀的小臉露出委屈的之色,不服氣的瞅著兩人叫。
“老公,走我們去看戲!”
沒法子與這種女孩子勾通,淡定下來的容蕊芯水靈靈的眸子瞄了瞄她,拉著自己老公的手,兩人丟下陌生人往電影場走去!
氣得跺了跺腳,咬住嘴唇的黃佳美卻不敢追過去,因為大帥哥凶起來的時候樣子很恐懼,自己不敢惹,心不甘卻無可奈何!
照顧著電影票上的坐號,兩人找到位置坐下來,裏麵已經坐著不少人了,靜靜等待著還有幾分鍾後才開始播電影。
大幕上掛著《集結號》三個字時,無言的容蕊芯接受錯誤的分配工作,剛才自己買票比較恰當才對,自家老公不愧是當兵的頭,買出來的電影也是軍人最愛看的電影,不過聽說這部片子不錯,心裏也不在糾結,認認真真看吧。
低著瞄見自己手裏的零食拿起顆話梅,眼底閃著狡黠的光芒,容蕊芯毫不客氣地塞入他的嘴裏,因為他最不喜歡吃酸的東西。
雙盯著大影屏,場麵裏開場就是硝煙彌漫,子彈帶著“嗖嗖”的尾音和光線,穿過鋼盔、打爆頭顱、鮮血四濺,全都是激動人心的鏡頭,葉賀濤的注意力全都在屏膜上,嘴裏含著酸話梅也不其味。
隨著電影的開始,有點鬱悶的容蕊芯亦漸漸沉醉電影裏,大銀幕呈現出來算是迄今為止最逼真的戰爭場麵,看得有熱情沸騰的感覺,全場觀眾看得入神凝,手中的零都是自動化式往自己的嘴裏塞。
最後,剩存者為死去的兄弟們找回榮譽,故事也隨之結束,然而,久久不能回神的葉賀濤一直沉思著沒有出聲,直到所有觀眾都離開了,沉著鎮靜的容蕊芯隻好拽了拽他的手。
默默付出生命,卻被人們遺忘至後,說實話,作為平凡人的容蕊芯都深有感觸,不禁幽幽地歎了歎氣,以前有許多這種無名英雄算是時代造成!
現在,老公心中所想自己豈會不知,他們身上掛著另一種使命,隨時要執行著特殊任務,其中一部份人是隱藏在最平凡的崗位之中,接到任務時會毫不遲疑為國家出征,如果真的犧牲掉的話,他們同樣是成為默默無名英雄,可以說家國連榮譽和軍功都無法給予隱藏在最深入的戰士們,如:高偉,吳延平…
“走,我們出去!”
緊握住老婆的嬌嫩的小手,觸動心底最柔軟之處,揚起微笑的葉賀濤眼眸中洋溢著璀璨的光芒,整個人又恢複神采飛揚的樣子!
最後走出電影門口,天空不作美此時竟然下起雨來,夫妻相視而笑,沒有帶傘唯有跟其他人一樣,留在電影門口等著雨過後再回家。
等候一個多小時候的黃佳美終於看見兩人走出來了,看到兩人甜蜜的樣子,心裏不禁又氣又惱,覺得自己是被網友軍哥哥給耍了,手裏提著一個裝滿雨水的塑料袋子,悄悄地往他們走來。
手裏拿著半包話梅,正想拿一顆來吃的容蕊芯眼角無意中斜視到有人走來,來不及說話,隻見對方露出冷笑,她手裏提著的東西朝自己仍過來。
不禁大吃一驚,刹時,覺得自己身體往後退,頂頭上正好躲過人工降雨好運,偏偏袋子卻飛落在自己的腳上,半袋水全都灑在鞋子裏,冷得好像是赤腳走在雪地裏的感覺,寒徹骨!
“你瘋了!”
黑著俊臉的葉賀濤瞳眸中寒光閃閃,抬手的大巴掌差點甩到她的臉孔,伸手指著外麵厲聲道:“給我站到外麵去淋雨!”
旁邊好幾位躲雨的年青人見狀自覺地退遠,伸長脖子眼睛凝望著他們,都是一副好奇的樣子,不知他們發生什麽事!
“我什麽要站出去,才不聽你的話!”
神色倔強的黃佳美貝齒咬著嘴唇,閃爍的眼光盯著他,心裏雖然害怕得要死,仍然撐著不肯服輸,誰叫他在網上故意玩弄自己。
“你…”
“濤,別理她,不值得生氣!”
挽住老公的手,臉色深沉的容蕊芯搖了搖頭,冷清清的眸子盯視著眼前這位十七八歲沒長大的小丫頭,如果真的跟她計較起來,可能會有點過份,而且自己不希望老公被別人指責。
“葉首長?”
突然,朦朧的雨中出現一位打著傘而來的男子,有點意外地望著神色威嚴的國防部總教官,走上台階的人收起自己的傘,眾人麵前露出平凡憨厚的臉孔,身穿保安服的他神色敬重,繼續道:“葉首長,是不是沒有傘,要不在下去幫你買把傘回來?”
“你是…”
暖和臉色的葉賀濤飛快地把這張臉孔在腦海中搜索一遍,仍然對出現在眼前的人沒有並點印象,狐疑的眸光帶著歉意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葉首長,我朱首長手下的士兵叫陳安生,在部隊的時候有幸見過你,而且是去年最後一批退伍的戰士,現在留京打工,讓葉首長見笑了!”
有點不好意思的陳安生伸手搔了搔腦袋,自覺把自己現今的情況告訴他,一點都不介意對方把自己給忘掉。
“原來是陳同誌,不好意見!”
點了點頭,葉賀濤客氣地回應他,好歹曾經也是朱老大手下的人馬,自己又常在八一部隊挑精英回國防部,可以說多多少少有點情義在裏麵。
“這位是…”
張了張嘴巴想叫夫人的陳安生害怕自己給弄錯了,不知如何稱呼人,隻好對著美麗的女子笑了笑。
“我是老婆!”
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以老婆為榮的葉賀濤神氣地攬著身邊的人,大大方方地告訴對方。
“夫人你好,很榮幸認識你!”
雖說已經退伍下來了,本能反應行軍禮問好,陳安生臉孔帶著尊敬的表情打招呼!
“陳生先客氣,是來看電影的嗎?下一場快開始,你先去買票吧!”
淺笑著的容蕊芯朝他點了點頭,並且告訴眼前的人電影又快要播放了。
“不並,我是來找人!”
尷尬的傻笑著,陳安生低下了頭,忽然覺得難於開口,竟然自己隻是來見一個陌生女孩子,又是網友,說出去或許會被笑話。
“來見人?是不是女孩子?網上認識的?”
立即反應過來的容蕊芯不禁瞟了瞟不遠處站著的人,不會是那麽巧吧,眼前的人才是小丫頭要找的人?
“夫人你怎麽知道?”
抬起頭的陳安生流露愕然的表情,自己來見網友之事,誰也不知道,怎麽她會清楚?
從他的反問中,葉賀濤亦明白怎麽回事了,輕輕皺起眉頭,逼視著眼眸凝視著眼前的人,嚴厲地道:“你怎麽回事,怎麽可以在網上騙小女孩!”
“什麽?葉首長,怎麽回事,在下沒有騙人!”
莫明其妙的陳安生一頭霧水,特別是葉首長夫妻的神色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
“我要找的人才不是他,長得那麽難看,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
從他們的對話得知,打死不承認的黃佳美小臉蛋不屑和鄙夷,自己才會不喜歡一個小保安。
聞聲而望,這時,陳安生看到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是空間裏的照片上的人,不禁上前幾步,懷疑地問:“你是不是小佳佳?”
“你…什麽小佳佳,大佳佳的,我不認識你!”
氣極敗壞的黃佳美臉色十分難看,怎麽也沒有想到心目中的帥哥變成了路甲人,無法接受現實的她不顧天上正下著雨,一頭衝去雨中,撒腿跑著離去。
剩下的人誰也搞不清楚怎麽回事,關注著她的容蕊芯可沒有錯漏對方眼底閃過的失望和黯然。
受無妄之災的人是自己,濕透了的雙腳已經冰發麻沒有感覺得,這死丫頭,害慘人。
“芯兒,你怎麽了?”
感受到懷裏的老婆身子顫抖,葉賀濤發見她的小手也越來越冷了,由不得擔心地問道。
“沒事,雨快停了吧,我們回家去!”
嘴邊扯出清雅的笑意,容蕊芯細聲地安慰擔心自己的他,身子忍不住緊貼著老公的溫暖的胸膛,從腳底冒寒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低下頭,葉賀濤犀利的眸光盯著老婆的雙腳,蹲下身子伸手往她的小短靴一摸,俊臉立即大變,二話不說,起身的人把老婆找橫抱起來返回電影院中。
“濤,快放我下來!”
沒想到他的動作,有點吃驚的容蕊芯頓時臉頰染上紅暈,妖嗔地瞪著板著臉孔的人,幸好現在電影院的人不多,否則又要被人圍觀了。
剛才大堂內,無視十來位排隊買票的人,葉賀濤瞄見左手邊最角落裏放著幾個椅子,直走過來。
放老婆坐在椅子上,葉賀濤半跪在她前麵,托起嬌小的腳,動作小心溫柔地把靴子脫下來,不但是靴子濕連穿著的羊毛祙子也快要可以擰出水來。
緊蹙著眉著的葉賀濤又把祙子脫下來,雙手不斷地磨擦著冷冰冰的小腳,不悅地道:“全都濕了,也不早點說,要是凍出病來怎麽辦!”
“我們快點回家去換就可以了!”
垂下頭,玩頭小指頭的容蕊芯緊緊抿著嘴唇,雙眸裏淚花轉動著,輕吸著鼻子怕自己忍不住掉淚眼。
一坐一蹲,夫妻兩人舉動引得大堂裏的幾對情侶忍不住投去目光,莞爾一笑,一對對手拉著手轉身進電影院去看電影。
毫無知覺的雙腳在老公反複摩擦下漸漸暖和起來,他對自己的寵愛容蕊芯早已感受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溺愛的舉動,是自己絕對想不到的事情。
他是大男人,特別是老公的身份在外頭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他的顏麵,現在他甘願為自己暖腳,恐怕是沒有多少男人肯做得到。
終於覺得老婆的小腳慢慢暖和起來,葉賀濤起身而立,迅速地解開自己外套的扣子。
“濤!”
霍然抬起頭來,表情微怔的容蕊芯眨了幾下大眼睛,緊接著臉色驟變,心中的人由不得低聲叫:“濤,不可以,快放開我的腳!”
拿軍衣來包裹腳,並且不是普通的軍服而是高級軍官衣服,怎麽可以這樣做,要是被人看見的話,肯定會被活活罵死。
“芯兒,別動!”
按住老婆亂踹的腳,葉賀濤不高興地挑著眉頭,好不容易暖熱的腳又要冰冷起來。
無法彈動的容蕊芯心中又酸又甜,眼裏的淚珠滴滴往下掉,無聲哭泣,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哭。
麻利地把衣服反轉過來肩膀上軍銜藏在裏,抓起兩條袖子打個結雙腳被裹得嚴嚴實實,完成傑作的葉賀濤不禁揚唇微笑。
抬首瞄見擦淚水的老婆,笑意僵在嘴邊,無可奈何地道:“傻丫頭哭什麽,你老公我該為老婆做的事情!”
“你身份不一樣,濤,把服衣解開吧,軍服是神聖不可侵犯,它是代表著榮耀!”
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容蕊芯認真地跟老公說明,然後彎腰準備把包裹著的衣服給解開!
“芯兒!”
霎時又蹲下來的葉賀濤握住手老婆的雙手,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定定地望著含淚的雙眸,正然地道:“芯兒,你說的不錯,但是我是軍人,你也該明白軍人的天職就是保護人民,如果我連愛人都照顧不好,何談照顧他人,一襲軍裝,在關鍵的時候不能幫助人,就隻是裝飾品,也失去了它的意義,明白嗎?”
“可是…”
“不要再說可是,你是我老婆,我就是要盡所有職責照顧好你!”
說著話,葉賀濤抱起坐椅上的人,再次走出門電影院時,外麵停止下雨,剛才躲雨的人全都離開了。
拐出電影院直接走到路邊,攔下路上一輛空的士,兩人回家去了,今天的約會以這種方式結束掉。
簡簡單單的一次約會,給容蕊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許多年之後,總會想起在電影院老公為自己暖腳的一幕,那時候,心裏更加想念他。
平凡的日子,總是在人的身邊飛快溜走,不知不覺又過去好幾天了。
葉小楓剛接到明天飛往廣州給新片宣傳造勢的通知,為兒子整理行的容蕊芯也接到徐老首長的電話,他已經長到合適小燕玲器官,準備明天動手術。
時間起衝突,再也沒有法子陪著兒子去宣傳,最後隻能把重擔落在肖誌強三人身上,希望他們可以搞定小家夥。
晚上睡覺的時候,容蕊芯把所有要注意的事情都交待兒子,第一次放他出遠門,心頭是萬分舍不得,但是自己也不能不理會病人,何況是熟悉的病人。
相反,葉賀濤倒顯得平靜很多,隻丟給小家夥幾句話,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管到什麽地方都要帶著自己的人,身要帶錢防身!
滿口答應的自己父母所有的問題,在葉小楓心裏是更多的期待和喜悅,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麽困難。
第二天,容蕊芯親自送兒子去見龍成,交待他幫自己照看好小家夥,自己無法跟隨而去。
對於自己的保姆之責,龍老大是滿口答應,別說,他找小家夥去宣傳,已經做好要照顧小人兒的打算,因為這是必然的事情。
跟他們告別後,容蕊芯帶著許正陽趕往京都高幹所醫院,可以說是禦醫組的地盤,能進來的人物那怕是掃地阿姨,也有著不簡單的親戚後台關係。
當容蕊芯的車子剛到門口時,毫無懸念地被武警戰士們拒之門外,車前沒貼上有任何相關標的車子出現在此處,人家沒拿槍口以對算是不錯了。
無奈,不能進又不能走的容蕊芯隻好掏出電話找人,等待著人家出來。
裏麵的馬老大辦室內坐著一群等候她到來的人物,最年輕的人物算是林墨書,突然口袋裏響起來。
“喂,芯兒?怎麽還沒有到?”
待期的俊顏露出微笑,林墨書開口詢問著,可以說能讓如此多的老大等候的人算是隻有她一個。
聽到他嘴裏叫出來的名字,眾位老大的目光齊射過來,炯然的眼神盯著他。
“好,我馬上出來!”
知她情況,掛斷電話的林墨書坦然地迎上眾位長輩們逼視的眸光,稟報實事道:“芯兒在門口處被戰士們攔住了,我馬上去接她進來!”
“沒法進來?”
心頭不悅的陸戰陸老首的眉毛擰著一條線,輕瞥著旁邊的馬大禦醫吩咐道:“你這裏有什麽牌子的通行證,不管是什麽地方的標示全都拿出來貼在芯丫頭的車上,讓她到什麽地方都暢通無阻!”
想著自己的人每去一個地方都被人攔在門外,而且次次都要打電話救助別人進來,陸戰想著也不舒服,怎麽說是自己的家人,怎麽可以這樣對待。
大家聽到陸老首長的話,不由自主地輕笑起來,打心眼裏讚同他的話,誰也不希望每次要見人時,偏偏又她給堵在門外,這種行為遲早惹火她。
“有,我這裏有好幾種通行證!”
笑眯眯的馬三桂立即抽出自己私人櫃子,掏出七八種通行證,交給眼前的人叫:“墨書,全貼在芯丫頭的車上,那丫頭本來就不肯輕易出來見人,再堵她一二次的話,以後想請她恐怕是更難了。”
“嗬嗬…”
剛落話,再次引起在坐的眾位發出輕笑聲,因為確實如此,除非大夥給她電話才能叫出來,平常是絕對看不到她自動出現在眾人視線。
“是!”
喜笑顏開的林墨書接過所有的通行證,馬上轉身出來接人,自己手中的東西絕對是最大的權利,恐怕她老公的軍車亦不會有如此眾多的通行證。
幾分鍾後,坐在車裏麵的容蕊芯瞅見跑出來一位熟悉的身影,發來後的林墨書沒有盡責的戰士們找薦,什麽話都不說,當在眾人的麵前,把手中的所有通行證一張張往車前玻璃右上角處貼起來。
不但是守衛值勤的戰士們睜大眼睛瞅著那一張張通行證,車上的容蕊芯出被坐在副駕室忙碌人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
“林墨書,全球通啊,貼那麽多幹嘛?”
扯著頭頂上掛著的黑線,容蕊芯撇著小嘴,自己可不以為這是好事,或者今後的麻煩不斷呢。
“芯兒,全球通還差一點,全京通就差不多了,嘿嘿…以後你的車子在京都打橫走也沒有人管你!”
貼上最後一張通行證,林墨書回應著她,丟下剩餘的薄膜紙,吩咐司機著道:“開進去,以後不用停,直衝!”
“是!”
滿臉笑容的許正陽當兵多年,真是少見私家車上能貼如多的標致,剛才見到他拿出眾多的通行證,心裏也大吃一驚。
不過很快接受,少夫人的車子確實夠資格貼上它,啟動車子,麵方攔著的門已經慢慢打開,敬禮的戰士們請著人進去!
翻白眼的容蕊芯已經懶得出聲,不用說也知道這些東西是誰給的,有它們,林墨書說的不錯整個京都的禁地都可以通行,可能隻差中南海的通行證。
車子進去後,兩人知事情的輕重,一路並沒有交談,直往馬大禦醫的辦公室而去。
“幹爹,朱伯伯,馬伯伯,林伯伯,大家好!”
推門進來,笑吟吟的容蕊芯瞅著裏麵坐著的幾位長輩,敬重地跟著大家打招呼!
“丫頭,別客氣,等著你呢,現在打算怎麽樣,是不是先親自去看小燕玲?”
見著人來了,陸戰直奔主題,因為大家都知道小燕玲的身體越來越著,拖一天,她的身體素質差幾分,正因此,禦醫組的師醫都不敢輕易動這個手術。
“幹爹,我想先看小燕玲的精神狀況再說!”
說著,容蕊芯回頭凝望著馬大物醫問道:“馬伯伯,我給你的建議書看了嗎?準備得怎麽樣?”
“看過了,堪稱完美,說話如果麵麵都能夠掌控好的話,我相信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肯定會有,你丫頭各方麵預算得很精準很精辟!”
想起初當看完她拿來的計劃書之後,興奮得三天三夜沒法睡覺,心裏更加想看到實施這套手術,說越越開心的馬三桂整個人都神態奕奕,老臉笑成了一菊朵花!
“可說基本上的要求都沒什麽問題,你要的分解儀器前幾天已經空運回國,不過,你說的幾種藥物並沒有尋找出來,好像各國都沒有這種成分的藥!”
緩緩收起笑意,馬大禦醫起這件事,說實話,找各渠道都沒有這種藥,心裏麵情不自禁會以為是丫頭是故意寫出來尋自己開心。
“怎麽,還欠藥?馬三桂,你怎麽搞得,今天的手術怎麽辦?”
脾氣急躁的陸戰老臉黑起來,今天他和老徐可都是抱著巨大信心而來,沒料到禦醫院竟然還欠藥物,不禁炸毛了。
“老首長,我們動用過所有力量,真的沒有這種藥,希望可以用其他差不多的藥性代替!”
差點喊冤枉的馬大禦醫賠笑隻好安慰著他,此因不能怪自己好不好,而是沒有,每個國家也沒有這種藥。
“怎麽可能,芯丫頭寫得出來的藥怎麽可能沒有?”
鎖著眉頭的陸戰一點都不相信,狐疑的眸光轉上淡定的人身上,詢問道:“芯丫頭?”
“老首長,你放心,芯丫頭肯定有法子,別急!”
淡定如常的朱老頭開言安慰毛躁的人,臉孔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睿智的眼光中含著信任和深長之意。
林氏父子一直都沒有出聲,聽著大家的對話,因為暫時也輪不上他們插話。
最後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凝視著眼前清雅而立的人,美豔的臉龐掛著淡淡的笑意,骨子裏透著難言的信心和冷靜,仿佛所有的困難在她的麵前都不是問題。
“幹爹,放心,今天手術會進行,藥的問題我會解決,不過等一下馬伯伯把醫院的藥房借給我就行了。”
“行,沒問題!”
馬三桂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眼底的光芒變著銳利和明亮,現在對她越發好奇,這丫頭各方麵都懂,人才!
“能給我一套新的白衣褂嗎?”
無視眾人探究的眼神,容蕊芯馬上轉移話題,先換好衣服去看小燕玲,其他的等一會兒再說。
“林小子,帶芯丫頭去拿衣服,然後直接去病房,我們也去看小燕玲!”
從沙發起身的陸戰老臉嚴肅,點名吩咐著,同時自己也準備出動去看好友祖兩人,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今天了。
“是!芯兒,我們走!”
“好!”
跟隨著林墨書走出辦公室,兩人轉往住部的方向而來,可以說高幹所醫院是最安靜的地方,一路走來都沒遇見幾個人。
“芯兒,你還會配藥?”
斜視著旁邊的人,林墨書烏黑的眼眸中閃著驚喜的光彩,很想她給能親口證實。
“算是吧,以前學習過一點!”
柔柔一笑,容蕊芯隨意回應,因為自己想要配點藥出來,還是可以的。
“唉,你會得真多,把我們都比較下去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中心驚喜又羨慕,故意苦著臉孔的林墨書搖頭晃腦,唉聲歎氣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真沒出息,如果不想混的話,陪我兒子拍戲去!”
翹起嘴角,淺笑盈盈的容蕊芯瞟了瞟他,忍不住謔戲:“林墨書,以你的姿色,去拍電影的話,肯定很多美女喜歡,一炮而紅,絕對不是什麽問題!”
“咳咳…我也想去泡美人,不過,我家老頭子知道後,會拿著他的手術刀把我給活活分屍。”
“你大可放心,林伯等著你傳宗接代!”
“算了,不說這種話,小楓在玩什麽?”
提起這個問題,林墨書十分痛頭,好像回來過年,聽得最多的詞就是傳宗接代,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玩空中飛人,今天開始陪著龍成去各在城市宣傳電影!”
“真爽啊,電影什麽時候上映?真想看看小楓在銀屏上的風采!”
“快了,聽說去廣州宣傳回來後在京舉行首映,然後繼續宣傳!”
“記得叫我!”
“我看你等著情人節那天帶著女朋友去電影院看吧,給我兒子的房票添上二票”
“小氣鬼!”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從辦室大樓轉入住院部,再搭電梯上五樓,高幹所的醫院建設和配置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容蕊芯給予三個字,超豪華!
可以說眼前這些最普通的病房都與外麵醫院的五星病房差不多,若非空氣中飄蕩著屬於醫院的藥水味,真會以為到什麽高級大酒樓。
來到設備部門前,淡笑風聲的人停下話題。
林墨書抬手敲了幾下房門,沒待裏麵的人回應,已經推開房門朝著裏麵坐著聊天的人吩咐道:“小姐,請幫忙拿套嶄新的白大褂給她,謝謝!”
“芯兒,你先換衣服,我去隔壁拿東西等你!”說完後,微笑著的林墨書便離開。
踏入房門,容蕊芯不禁挑了挑秀眉,瞅著翹起二郎腿無視自己的兩位護士小姐,淡淡地道:“兩位小姐你好,請問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件新的白衣大褂?”
“在裏麵,自己找!”
其中一位,神態倨傲的護士小姐,語氣不善地回應一聲。
另一位年長幾歲的頭都懶得抬,認認真真地欣賞著自己的美甲,好像不知有人出現在眼前。
見過拽的家夥,倒不知道原來小護士也可以拽成這副模樣,人家不肯幫手,容蕊芯倒不強求,自己進入裏麵的另一道房門,寬大的房間內放著一排排高級密碼櫃子。
不愧是財粗氣大,容蕊芯扯了扯嘴角,伸手拉了幾個櫃門,個個都鎖上,繼續再拉好幾個櫃門,全都是紋絲不動,看來所有的櫃子都鎖上,深諳的眸子環視著其他地方,除了牆角掛著幾件舊的白大褂之外,沒有其他之物。
退在門口處,玉容陰沉下來,泛冷光的眸子瞄著仍然悠閑自在的兩名護士,忍著耐性道:“小姐,請幫我拿件衣服!”
“有沒有搞錯,拿件衣服也要人伺候!”
霍然起身的人氣呼呼衝進來,鄙視地瞟她一眼,心裏不服氣的人,小嘴嘮叨著叫:“哼,跑來實習的人也擺起臭架子,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
直接走到牆角處,隨手拿起一件白大褂,走過前來後,甩手丟給站著不動的人,輕蔑地道:“要不要伺候你穿上?”
“小姐,我想要一件嶄新的白大褂!”
神色冷然的容蕊芯用自己身上的包包擋住迎麵撲來的服衣,眼眸在射出冷冽的寒光,把自己的意思再說一遍。
“沒有新的服衣,隻有它你愛穿不穿,如果個個新來的都跟你一樣要新衣服,我們隻會剩下一堆的舊衣服!”
不再理會她,一臉傲慢的人轉身退出,笑話,以前來習實的小醫生,那個不是穿舊衣服去學習,憑什麽自己要給她拿新的衣服。
很好!容蕊芯忍不住讚賞她傲氣,沒有再說話,用包包勾住舊衣服,走出她們的地方。
“芯兒,你怎麽還沒有換衣服?”
已經換上白大褂的林墨書拿著記錄本,正好看見走出來的人仍然穿著自己的衣服。
停下來的容蕊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神色無奈地道:“她隻能我舊衣服,你知道我有潔癖!”
視線落在她包上掛著的舊衣服,林墨書的臉孔頓時黑下來,抓起有點發黃的白大褂,疾步而入,瞪著眼前的兩位護士,怒氣道:“你們擺什麽譜,快拿新衣服過來!”
“你又是誰,別以為是實習醫生就了不起,告訴你,姑奶奶不吃這一套!”
被怒斥聲嚇一跳,抬頭的小護士掃過眼前他胸前並沒有掛醫生的牌子,神色顯得更加不屑了。
“你…”
怒目圓睜的林墨書氣得說不出話來,緊緊攥住了拳差點揮到她可惡的臉孔上。
“嗬嗬…林墨書,看來你這個大哥帥也不吃香呢,別生氣,找她們的上司吧,是屬於誰管的部門?”
又進來的容蕊芯忍俊不禁,拍拍氣結的家夥,不過眼前的人真有氣死人的本事。
忽然,年長的護士終於抬起她高貴的腦袋,美麗的臉孔露出詫異的表情,接著笑顏逐開,歡笑著道:“原來是林大少爺,小潔,還不快點給林大少爺拿新衣服!”
“哦,他就是林大少爺啊!凶巴巴!”
名叫小潔的護士總算是正眼看人了,不過傲慢的神態並沒有多大的轉變,慢吞吞地起身向裏麵走,去給他拿衣服!
林墨書並沒有因為她們的話冷靜下來,肚子的怒火反而是越燒越旺,臉色失青的人冷喝道:“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告訴你們,要是耽誤徐首長家的手術,你們兩個吃不完兜著走!”
笑容僵在臉上,藍蓮花的心裏不禁咯吱一聲,驚疑不定的眸光瞄向站在門口的人,難道她就是容蕊芯?
“大放厥詞,嚇唬誰啊林大少,是不是誰死了也中怪我們沒有及時拿服衣給你啊!”
拿出白大褂的王小潔剛好聽到充滿威脅的話,把手上的衣服丟在桌麵,習慣地出言諷剌。
“你…”
再次想揍人的林墨書臉色黑白交替,看清楚她名卡,不氣而笑,點著頭道:“王小潔,夠你囂張!”
這次,容蕊芯也被她的話氣絕了,冷冷的瞳眸盯梢著她,淡漠地道:“王小潔,嗯,不錯!”
拿起桌麵的衣服,高情逸態的容蕊芯側視著旁邊的人,催促道:“走吧,各位長輩等著呢!”
“好!老首長們應該早到病房了!”
狠厲的眼光刮她們一眼,林墨書掉頭離開,得快點趕過去,等一下又要挨罵了。
大清早上班遇見不順心的事,臉色不佳的王小潔坐回自己的椅子,惡聲惡氣地叫:“什麽東西嘛,不就仗著他父親是禦醫,當這裏是他家不成!”
“小潔,閉嘴,以後對他們客氣一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個女人是容蕊芯!”
瞄了瞄缺心眼的丫頭,藍蓮花的臉色凝重了許多,剛才或許真的得罪了她,不過,幸好自己沒有跟她說過什麽話。
“容蕊芯?不是吧,蓮花姐,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知不覺收起忿然的神色,王小潔心頭也升起不安的情緒,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她給得罪了。
容蕊芯雖然很少出現在別人麵前,京都上流權貴圈子裏多少有談過有關於她的事情。
別說她引起轟動的論文,早已被醫學界視為寶典,單憑她葉家少夫人的名頭夠讓人羨慕,何況又成為陸家的幹兒媳婦,可以說她是人人羨慕和嫉妒的對象。
得知內幕消息的她們更清楚,徐燕玲的器官手術是由她主持,細細地把剛才的話回想一遍,王小潔額頭上冒出薄薄的冷汗,完蛋了,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蓮花姐,怎麽辦?”
惶恐不安的王小潔忍不住求問旁邊的人,知道自己可以會失掉鐵飯碗了。
“放心,她不會計較太多,以後你收收性子,別對誰說話都那麽衝,告訴你,林大少也不是好惹的主,你小心他找你麻煩,剛才你快把人家氣瘋了,知不知道!”
“他…”
“早跟你說過,能進這家醫院的人都不會什麽平凡的人物…”
後知後覺的兩女很快放下心情來,又開始八卦閑聊的日子,閑職啊,天天就是聊天渡日子,最舒服算是屬於她們。
趕到小燕玲的病房時,幾位老大早已到場了,個個雪亮的眼神超關愛兩人,特別是林老頭責怪眼神差點將兒子身上戳出個窟窿,誰叫他辦事太慢。
“芯丫頭,怎麽沒換衣服?”
抽了抽老臉皮,馬大禦醫忍不住相問,大家可都等著她,這丫頭倒是一點都不急。
“馬伯伯,隻能怪你請來的人太囂張,簡直不把人放在眼裏,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真想抽她幾個耳光!”
沒待她回應,怒氣難消的林墨書忍不住出言,剛才實在是把他給氣壞了,沒法想象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護士敢對任何人不假顏色。
聞言,幾位老人的臉色同時變了變,卻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微微凝固起來。
醫院的工作人員來自什麽地方,大家心裏都有數,似類的事情以前也發生不少,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最大的限度也隻不過是叫人寫檢討而已。
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容蕊芯朝大家彎唇一笑,輕步走向病床上的小人兒,溫柔地道:“小燕玲,喜歡阿姨給你買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