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請息怒! 終曲31 晚上……不用等我回家
“怎麽了?”
顧綿打開車門,一邊上車一邊著急地說,“開去soho未來城那邊,我剛收到小雙短信,冬冬好像有酒精中毒的跡象。”
末了細眉緊蹙地補充:“這丫頭還發著高燒呢!鈐”
季深行聽著,修長手指打轉方向盤,車一溜煙駛出去,“怎麽不送醫院?洽”
顧綿搖頭,具體情況去了她才知道。
剛才小雙短信裏說淩楓中途從冬冬家裏離開,怎麽突然離開?
而且小雙在警局同事打過來電話,說淩楓一聲招呼不打撇下一隊要去抓搶劫團夥的人不知所蹤,刑偵廳那邊領導大發雷霆……
說起來怪她,不告訴淩楓冬冬有危險淩楓不會那麽衝動任務都給拋下了。
現在,兩人關係非但沒好,淩楓走了,警局那邊會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顧綿一臉糾結的擔憂,旁邊男人低沉著聲線說了些什麽全沒聽進心裏。
季深行臉色略沉。
顧綿收斂心神,趁著等紅燈時身子傾過去輕輕親了一下他峻挺的側臉,老男人需要安撫,“我擔心冬冬而已。”
言下之意,讓他別吃醋的以為她在為淩楓掛心。
季深行抿唇一句話不說,眼眸沉靜地盯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深邃凝視幾秒,大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往自己薄唇上送,輾轉有度,舌頭進入。
“唔……”
顧綿顫得推他,老夫老妻了時不時就唇齒-交-纏,不放過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真是……
十字路口都有交通攝像,開車時這樣給交通警察們留下的印象可不好!
紅燈一過,不得不開車,他在她唇角輕舔一周,意猶未盡放開,隻是眼神深的她不敢看,那裏麵的火,著起來了。
“去你妹妹家裏之前能先回家嗎?給我半個小時。”他認真開車的正經模樣,低沉聲線略略沙啞。
“……”
顧綿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他腰間皮帶下的部位……
掃了一眼,臉灼燙起來。
她的動作落入他眼底,性-感薄唇側了一下,蹙著眉頭訓她:“你不主動親我沒一點事兒。”
“……”
顧綿幹脆扭頭看窗外,臉紅的在心裏反駁,是撒嬌又不是撩你的火!男人這種一秒鍾就能衝動的東西!
…………
沒有真的半途怪道回家,他剛才大概是半開玩笑地逗她。
顧綿喜歡季深行這點,嘴上風-流無比,做起事來,還是很靠譜的,分得清輕重緩急。
賓利慕尚在未來城公寓外的保安柵欄外停下,季深行開車窗領了停車卡,保安才放行。
顧綿指路,車停在冬冬那棟高層下麵的樹下。
斜對麵是一輛不起眼的半舊雪佛蘭,不過顧綿認得警局的車牌。
正凝神看,公寓門的樓道裏,淩楓一身迷彩服淩厲挺拔地走出來,隻是神情很冷,臉色也差。
顧綿訝異,小雙說他早走了的呀。
難道是守在門外麵逗留到現在?
顧綿等著季深行下來,顧及自己丈夫的心情,和丈夫一同走到好友麵前。
淩楓出門來就看到了顧綿,稍顯晦澀的五官上並沒有什麽表情,朝兩人點了點頭,手裏拿著車鑰匙和手機,看樣子是打算離開。
顧綿走上前喊了他一聲:“冬冬沒事嗎?”
“我出來之前睡著了,現在什麽情況你自己上去看。”
顧綿不清楚他態度怎麽這麽冷淡,心情差不想理人的緣故?
季深行雙手插著西褲口袋,身高腿長,深邃視線看著自己老婆,揣摸不出情緒的模樣。
他在,顧綿也不好問細問淩楓心情方麵的個人問題。
她走進樓道進電梯。
季深行原地站定,拿出兩根煙衝回頭的她說,“你先上去,不確定裏麵的情況我是不是方便跟著你一起進屋,如果她有什麽情況,及時打電話給我。”
顧綿點頭,他想事周到,冬冬一個年輕女孩的住所,他貿然進去其實不方便的。
季深行挺拔的身軀半轉了個身,修長手指拿著一根煙遞給打開車門的淩楓。
淩楓接了,自己有打火機,點了,兩個大男人沉默吸煙,並不說話。
大概一分多鍾,淩楓上了車,季深行讓開兩步,聽見他在接電話,語氣不好。
雪佛蘭剛開出沒十米,公寓大門那邊急駛過來一輛本田,牌照開頭和雪佛蘭的一樣,季深行眯眼,是警局的車無疑。
駕駛座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迷彩服的女人,帶著警帽,遠看很英氣漂亮。
那女人走到雪佛蘭前,敲車門,質問的語氣:“給你打了很多電話,為什麽不接?我爸對你很生氣!”
季深行本沒上心,靜靜遠觀。
淩楓始終沒降下車窗,雪佛蘭啟動方向盤踏過青草地繞開那輛本田疾馳出公寓大門。
穿迷彩服身材纖細勻稱的女人握拳頭站在原地,望著未來城裏排列整齊的高層,眼神淩厲不善!
好一會兒才氣衝衝開了本田離開。
季深行踩滅煙頭,彎腰撿起,一手插袋慢條斯理走到果皮箱前扔進去。
蹙眉拿出手機,等顧綿的電話。
………
顧綿安靜聽藍雙說完,重重歎了口氣。
白美鳳,始終是卡在冬冬和淩楓之間的大問題。
這一道坎,冬冬心裏不徹底過去,也許未來和淩楓走到一起也彼此真心相待不了。
“來,咱倆把她抬到臥室,換身衣服擦擦,我等會兒讓季深行上來看看,需要吃什麽藥。”
到了臥室柔軟的單人床,莫語冬縮著身體難受地翻了翻,睡過去時眼角還掛著淚。
顧綿坐在床邊給她冰敷物理降溫,心疼,冬冬平時總笑,看起來樂嗬嗬的,也不過是偽裝的堅強吧,白美鳳的死對她打擊太大,如果白美鳳因為車禍意外死亡,她想冬冬不會需要看心理醫生三年,白美鳳拋下她把人生終結在仇恨裏的舉動,是冬冬無論如何理解不了的。親生的媽媽,到頭來,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
顧綿以自己相似的經曆,太了解冬冬內心的感受了。
季深行在樓下接了顧綿的電話,電話裏根據顧綿的描述,就近在小區外的大藥房裏選了解酒藥和溫和一點的退燒藥,還有棉棒消毒酒精,以及自助的輸液工具上樓。
敲門聲響起,藍雙咋呼地要往衛生間裏躲,直呼不要見男神!
顧綿服了這二貨了,“季深行不吃人,你之前不對他印象還改觀了嗎?”
“他老人家恢複記憶了!”
藍雙大難臨頭,“關鍵這三年我沒少幫著你欺負他,還有那次,我瞎編亂造的他追求你的狗血故事,送空運鮮花,廣場求婚十次,這些他都記得呢!一定會伺機報複我!”
“……”
顧綿隨便這逗比了。
開了門,男人進來也不妥拖鞋,西裝外套個在臂彎,視線盯著顧綿的臉頰,“開個門這麽久?”
“整理了一下比較亂的房間。”顧綿賠笑。
“洗手間在哪裏?”
“啊?!”
季深行停頓走動的長腿,蹙眉看她,“你妹妹需要輸液,我在操作前需要把手認真清潔,下麵藥房沒有醫用橡膠手套。”
冬冬這公寓隻有外麵一個洗手間。
顧綿走過去,無奈地拍門,“小雙,他要用洗手間,你趕緊的出來!”
無人回答,裏麵劈裏啪啦的,東西好像倒了一地。
“小雙?”
季深行卷起襯衫袖口,結實小臂拉開顧綿,身高腿長立在緊閉的洗手間門前,漫不經心朝裏頭開腔:“沒臉見我?”
“誰、誰說的!”藍雙在裏麵,明顯氣勢不足。
“出來。”這一句,兩個字說得很慢,聲音更沉。
僵持不到一分鍾,藍雙灰頭土臉開了門,雙手捂著臉側著身螃蟹走路,季深行目不斜視進洗手間,輕飄飄甩下一句:“我和你的帳以後慢慢算,做好生活不會安寧的準備。”
“……”
靠!要不要這麽睚眥必報?她整蠱這老男人一切都是為了綿綿……還有一丁點純屬湊熱鬧的嫌疑,而已!
…………
顧綿在一旁看季深行給冬冬紮針輸液,手法嫻熟,動作細致,看得犯花癡了!
有效果,冬冬的臉色沒那麽慘白了,也不胡亂囈語,睡著的神色好像舒服了些。
公寓的冰箱裏除了牛奶西紅柿沒有別的,顧綿找不到食材做晚飯,季深行和她下樓去超市買了些新鮮營養的食材。
再回到樓上已經晚上七點。
顧綿把東西放好,轉身看到立在廚房門口盯著她的麵色不好看的男人。
顧綿慢吞吞走過去,心裏一直在醞釀,觀察他臉色小聲說:“冬冬需要人看著,今晚衛川有手術吧,小雙得回家看兒子,那就隻有我了……你先回去,孩子們這會兒應該吃了晚飯了,晚上就……不用等我。”
他沉默著,抿唇。
臉上竟一寸一寸出現失落,幽怨看著她。
顧綿:“……”
忍著笑意推他胳膊,“好啦,四十歲的人別像個小孩子,寶寶們看見你這樣該笑話你了。乖乖回家看著孩子們寫完作業,晚上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嗯?麽麽~”
他依舊不動。
顧綿臉頰蹭著他優質襯衫衣袖,“又怎麽啦?”
渾身散發成熟氣質的男人,修長漂亮手指,指了指自己白皙的臉側,“要真的親親。”
“……”
顧綿朝天翻個白眼,無奈至極心裏卻像注入蜜糖一樣,纖細藕臂環住他的脖頸,臉兒熱乎乎踮腳,往他臉頰送上自己的唇。
隻不過嘴唇還沒碰到他的臉,整個人被他一個翻身壓在廚房的牆壁上,男性狂熱的薄唇壓下來,狠吻,深入,全部好聞的氣息,全部他想要的濃烈,胸前拉鏈一鬆,男人大手從衣擺下迅猛鑽進去,覆住,指尖輕弄,弄出她壓抑不住的顫抖和低吟,顧綿並緊雙腿,可是腿也很快被他的長腿強硬分開……
被他成熟有技巧的吻點燃身體裏的火,久經情事,下麵那處迅速麻癢來襲……
而他的手指離開她硬了的胸前小顆粒,來到她下麵,隔著牛仔褲到了腿根的中心,中指按著撫摸……
不會無法無天到就在別人家裏胡來吧!
顧綿輕顫地低叫,嚇了一跳,他不會就在這裏胡來吧?
她慌亂地推他滾燙的胸膛:“別人家,季深行,這是冬冬的廚房,你瘋了,別拽我拉鏈你個流-氓……”
兩人一個躲避一個逐吻,難分難舍時聽見客廳裏茶幾哐啷聲,緊接著一聲羞澀的尖叫。
顧綿火速推開身上的男人,想死了地往外看,莫語冬捂著雙眼落荒逃進臥室,門啪地關上!
顧綿回頭望著眼眸幽邃尚不滿足的男人,抬腳踢過去,惱羞不已:“你幹的好事!”
季深行眼裏存著火看她嫣紅的唇,拇指溫柔拭去她唇麵上他的唾液,等待西褲褲-襠挺起的部分熄火,然後一本正經地走出廚房,拿了車鑰匙朝她丟下一句:“我走了。”
顧綿火衝衝卻無可奈何,望著他悠然離去的挺拔背影,真想一拖鞋甩過去!!
…………
晚上十點該吃藥了,顧綿尷尬的去敲一直不開的臥室門。
莫語冬來開門了,兩姐妹窘迫的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偶爾對視,彼此眼神針對的也是莫語冬撞破她和季深行在廚房激情的畫麵。
顧綿清咳一聲,“好些了嗎?”
“嗯。姐夫買的藥很管用。”
顧綿不說話,拒絕提起那隻會給她製造尷尬的混蛋!
吃了藥,顧綿拿著杯子起身,聽見莫語冬蚊子嗡嗡的細小聲音:“姐,你和姐夫真好,這麽多年還能像熱戀時一樣甜蜜。”
顧綿臉燙死人:“……他胡鬧,老不休的東西。”
莫語冬從被子鑽出來,眼眸亮晶晶,“可是,男的到四十歲需求還那麽大嗎?”
顧綿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問題問的,怎麽答?
“我上大學時夜裏悄悄話,室友說的,男人到了四十歲基本就不行了,姐,姐夫是這樣嗎?”
“……”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整個一道貌岸然!在外頭假正經,一回家就變狼!
被折騰慘烈時,顧綿真的偷偷祈禱過他稍微腎虛……
………
第二天一早,顧綿回家。
莫語冬送她出去,剛打開門就看到門邊的地上放著一個抵著露水的鮮花藍,上麵附有精致卡片。
上麵一行黑字:莫小姐,聽楓說你生病了,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忙,對朋友不夠上心,我替他送上一束鮮花祝願莫小姐早日康複。
沒有落款。
顧綿和莫語冬的聚焦點都在那個單獨的‘楓’字上,親昵的稱呼。
顧綿看那字跡,工整娟秀,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對方想讓冬冬知道她是女性。
敵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