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請息怒! 終曲15 男神,我要公主抱
回程的路上有些堵。
他在副駕駛座上脫了棒球外套,裏麵是咖啡色的格子襯衫,衣擺一片掖在洗白的牛仔褲裏,一片露出來。
顧綿手肘撐著方向盤,不經意地目光從他英俊的側臉一路往下,穿衣風格真是變了,隨意,舒適,不羈鈐。
他皮膚本就白,五官又深刻,是那種看不出多少歲月痕跡的精致型帥氣,加上這身穿著,走在路上,像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毫不誇張洽。
跟她站在一起,背影看是登對,正麵看,她的長相氣質身材可能配不上他。
顧綿心裏悄悄歎氣,一路走來太過心酸,但嫁了這麽一個魅力男人,光長相好像就夠她仰慕一輩子了。
怔忪間,手背被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
顧綿回神,看見他輕挑的眉宇,針對她剛才對他犯的花癡,“前麵空了。”
抬頭一看,擁堵的道路果然暢通了些,她剛才看他太入神,後麵的車喇叭在催。
臉頰發熱,顧綿趕緊踩油門。
賓利慕尚在車流裏艱難穿梭。
“你結賬的時候,家具市場的人怎麽說的,什麽時候把床送過來?負責安裝嗎?”
他鬢角貼著車窗看窗外的路景,他眼中與九五年截然不同的現代化潮流都市,聲線懶懶低沉:“配送的不知道具體時間,他們保證,我們今晚有床睡。”
他扭頭,視線看她了一眼。
顧綿沒搭腔,不想圍繞‘床’這個物件多說話。
車沒走多遠就遇到紅綠燈。
顧綿順著他的視線往右側看過去,是a市的文化街,古色古香,好像正在申請文化遺產項目。
顧綿見他蹙眉看得挺認真,隨口問,“九五年這條街什麽樣子?”
季深行降下車窗,文化街道正對他們所停的位置,他漆黑視線掃向那條好像沒有盡頭的青石板街道,很久才說,“比現在好。是我放學最愛去的地方,裏麵有很多書店,露台咖啡也有,巷子盡頭還有籃球場,也有嬉皮士開的地下舞廳,卡拉ok五毛錢一首。我總在第四家書店找漫畫書,和高年級幾個男生,看會兒書就去後麵打籃球,偶爾進舞廳打打台球,作業總是不做,第二天就被班主任扔到教室外麵罰站,我是故意的,我特別討厭晨讀的三十分鍾,跟著帶牙套的女學習委員呆頭呆腦地念課文。”
他說著便笑,眉眼飛揚,顧綿細細聆聽,能讓他說著說著就笑出來的事,一定很美好。
她眼前出現一幅九五年高中男生的日常。
原來他的少年過的這樣幹淨簡單,並不是騎著摩托車扛著收音機亂竄打群架泡-妞那種。
顧綿眼睛看文化街口的停車位,剛好空了一個,手轉方向盤,開去那個車位。
季深行回眸看她。
她淺笑盈盈,溫柔地握了握他的胳膊:“時間還早,你說的我好奇,也想去看看你經常去的那家書店。”
愛一個人時,會不自覺的想追隨他的痕跡去他所去過的地方看一看。
……
兩個人下車,高大英俊的男人很自然的握了身旁纖柔女人的小手。
讓顧綿有種正在戀愛逛街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找到那家他形容的舊書店,快二十年過去,這裏早已物是人非,盡管仍舊保留舊式建築風格,店麵卻大多是古玩,手工的精巧物件,或者私房菜館這些。
不難看出他臉上的失落。
顧綿鼓勵他走去巷子最盡頭處,驚喜的,籃球場還在。
兩個人換了運動服,在管理人員那裏拿了球,顧綿舍命陪君子,鑽進鐵門裏陪他打了場毫無球技的籃球。
顧綿的個子,投籃不占優勢,攔球更不占優勢,打了幾下就沒了興致,被他硬拖著參與其中。
她昨晚耗盡力氣,今天狀態懶洋洋地,有對籃球不感興趣,沒一會兒就撒潑耍賴倒在他身上不肯投籃,他無奈的揪著她耳朵,沒用,一灘軟泥。
兩個人雙雙滾落在場邊的草地裏。
樹葉間的陽光灑下來,他抱著她,手全是灰塵地隔著衣服揉她的臀,細細吻她。
顧綿在他懷裏很快軟的像一灘水,臉頰緋紅,是運動造成,也是被他吻的,逛街額頭上汗珠點點,散開的卷發繞著他的脖頸。
他一吻就沒完沒了了,此時籃球場就他們兩個打球的,他更氣息不穩地肆無忌憚,幽深眼眸漆黑灼灼像是要吃了她。
顧綿清晰地感覺到腹上他身體的變化,她的手也髒,隻好用手肘推他緊繃的胸膛,熱吻的間隙喘氣紅臉,“公共場合呀……”
他低啞嗤笑,“再親一分鍾。”
“……”
時間到了!再續就過來交錢!喂,那邊那個穿格子的男的,說你倆呢!”
顧綿臉紅透的推他起來,某人不情不願,黑眸暗深,不悅地掃了眼不解風情的籃球場管理大爺。
還運動服時,被大爺批評了一頓,他手上的灰塵全部在揉她身體時弄到她的那套運動服上,季深行大手一揮,土豪的扔下兩百塊錢,牽著囧紅了臉的她,大步走了,身後古板的大爺還在那訓:“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來打球還是來滾草地了……”
快步出了文化街,顧綿的臉兒還是沒恢複到正常溫度!
總結了一下,和他出去,總會被人異樣的眼光對待,他就喜歡做那種不合時宜的事兒!
上車,剛係好安全帶,人就被他大手壓向車座椅背,他高大的身軀傾過來,清爽的男人味撲鼻。
他湛黑的眼眸裏泛紅,寫著對剛才籃球場草地擁吻的意猶未盡。
顧綿:“……”
惱火的抬起膝蓋頂向他重要部位,“別擋光,我要倒車!”
季深行用腫脹的地方惡意頂了頂她皙白的膝蓋,乖乖的沒有再鬧,隻不過坐回副駕駛座後,臉色有點差。
顧綿直接無視,才不管,越慣越能給你得寸進尺!
暗暗告誡自己,下次在公眾場合要學會拒絕他,不要像時下小情侶哪兒都當是自己家裏的床,無所顧忌地親熱纏綿,太沒公德心了。
…………
車開回小區,黃昏臨近。
顧綿把車停好出來,他拎著她的女士包包,手裏拿著她的手機,“你閨蜜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有幾個未接來電是帶區號的座機,可能是配送床過來的工作人員。”
顧綿接過手機,小雙打電話的時間,她和季深行在文化街,手機放在車上。
兩個人一起進電梯,顧綿在電梯裏首先給藍雙撥過去,響了很久,這家夥沒接。
顧綿有點擔心,小雙不會無緣無故給她不停打電話的。
“她你等會兒再打,先回撥那個帶區號的。”
顧綿點頭,回撥過去,電梯門抵達樓層,開了,兩人還沒走出去就聽到亮堂的樓道裏嘈雜熱鬧的說話聲兒。
電話通了,那頭中年男人的聲音,“是顧小姐?我是xx家居配送人員……”
顧綿放下手機,男人的聲音在樓道裏十分清晰。
走到自己門口,顧綿和季深行都呆住了。
防盜門裏側的牆壁,疊靠著木製的床的組成部分。
藍雙靠著門坐在地板上,其他幾個穿藍色工服的男人坐在她旁邊圍成一個小圈,中間放著幾張報紙,幾個人正一邊喝啤酒一邊打牌,隻有小雙身邊擺著一瓶白酒,這家夥發一張牌就拿起那瓶白酒往嘴裏狂灌一口,嘖嘖嘴,囫圇的衝對麵年紀最大的男人嚷嚷:“鍾師傅,你說是不是?男人怎麽就那麽賤!我讓他刪了而已,他居然衝我搖頭,他第一次敢違抗我!還是為了那些齷齪的東西!”
“哎呀,姑娘你怎麽就是想不開呢,據你描述,你老公是個頂好的老公,不就是幾部毛片兒嗎?”
鍾師傅兩位徒弟齊齊點頭,“是啊,我手機裏也有不少,沒女朋友就得靠這個來排遣寂寞。姐姐,你太較真兒了。”
藍雙又扔出一張牌,顯然喝了不少醉意朦朧地罵:“你倆也齷齪!齷齪!”
“小雙?”顧綿緊皺眉頭,還沒走過去就被她身上的酒味熏死了。
藍雙茫然抬頭,視線全是重影,一張漂亮臉蛋紅噠噠的,等看清楚顧綿就哭了,張開手臂。
顧綿跑過去撐住她要倒的身體,“你什麽時候來的?”
“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來了好久,這幾位後麵來的,都要等你們,我們就湊一桌撲克了,我請他們喝酒!喝酒……”
“怎麽啦?”
顧綿瞅她這瘋樣,太不尋常,還喝白酒!
季深行開了門,擰眉讓三個師傅把地上收拾一下,扭頭衝顧綿說,“先把她弄進去。”
顧綿雙手掐著她的咯吱窩,“小雙,地上涼,你先起來,我扶你進去。”
“不!”藍雙完全是醉鬼狀態,嫵媚的貓眼看向季深行,“男神抱我。”
季深行:“……”
顧綿看向他。
某人一臉對女醉鬼的嫌棄。
“季深行。”顧綿低氣壓喊了聲。
身高腿長的男人,不情不願地走到滿身酒味的女人身前,藍雙眯眯笑地嗲著聲音,“男神,我要公主抱哦。”
“……”
進了屋,季深行酒就把懷裏死蹭著不肯下去的女人一把扔進了沙發,然後迅速去衛生間脫衣服,不習慣身上有別的女人味,更不喜歡酒氣。
藍雙揉著摔疼的屁股,衝隨後進來的顧綿擠眼,“你家男神抱我一下都馬上要脫衣服去掉我的味道,對比一下,衛川簡直就是臭水溝裏的渣渣!”
顧綿拿了濕巾給她擦臉,果然是和衛川吵架然後投奔她來了。
三位師傅把床的部件搬進來,去樓上安裝。
藍雙在沙發裏,醉的一刻不肯安分,“喂,顧綿,你家床怎麽壞的?”
“小雙,你坐好,回答我,你出來跟保姆打招呼了嗎?保姆會留在家裏過夜照顧好紳紳嗎?”
“姓衛的又不是個死人!他不能照顧孩子?”
“你跟他又怎麽啦?衛川的脾氣,你還能跟他吵架?”
“綿綿,聽你語氣是怪我?你了解這次事情有多嚴重嗎?”藍雙扁著嘴兒,歪在沙發裏嚎叫了一陣,又抬頭,“別打岔,說你家床怎麽壞的?”
“……”這家夥,不是喝酒了嗎?怎麽光記著這茬。
“你說嘛,我特好奇!”
顧綿在她亮晶晶的眼神裏,臉不爭氣的紅了:“就,使用壽命到了,壞了。”
“鬼信!我的猜測是,男神壓你,完了你被迫壓床,你倆狼狽為奸把床弄壞的。真是,你們這樣想過床的感受嗎?”
“……”
“嗚嗚嗚……你們這樣和諧性-福,他媽的想過我的感受嗎?”
顧綿眼見她莫名其妙又掉眼淚,慌了,“怎麽了你?”
藍雙直接哭倒在她腿上,“綿綿,我嫉妒你!你知道嗎?衛川那個賤人!他電腦上有個設密碼的文件,我以前怎麽問他他都不說那裏麵是什麽。我蠢啊,我信他,我覺得或許裏麵是什麽機密文件,比如他表麵是醫生,說不定暗地裏是什麽情報局的秘要人員!掌握關乎國家生死存亡的重要秘密這種!電影裏不是經常有這種帥氣男主角嗎?”
“可是昨天,昨天我終於知道了密碼,我打開那個文件,你猜,我看到的是什麽?嗚嗚嗚……他媽的,裏麵竟然是……”
顧綿聽的一口氣提在喉嚨,就等竟然是後麵的內容,可是這家夥哭著就醉死過去了。
“小雙?”
顧綿歎氣,起身把她放平,到樓上拿了毯子,拜托師傅小點聲安裝。
下樓,給她蓋上毯子,心裏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小雙雖然脾氣差衝動,但不是個對自己糊塗的人,今天喝這麽多白酒,肯定不是小事兒。
難道衛川在外麵有什麽貓膩?
不該啊,衛川的品行,從去年那個小周護士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來,他對小雙是真愛。
可是,小雙今天哭了,這麽傷心,難不成那個文件裏是他和別的女人見不得光的什麽東西?
這個疑問,季深行在浴室給了她解答。
有潔癖的男人洗了澡,洗去一身別的女人的味道和酒氣,神清氣爽圍上浴巾,挑眉朝她勾勾手指。
顧綿一臉不情願地走過去給他擦頭發,“快點說。”
他低了頭,聲線也是低低的磁性,在悶笑,“你這個閨蜜就是小題大做。衛川那個文件裏,是上萬部他這些年搜集的a-片。這件事我有責任,前兩天去他家找他要片子看,他好心把他的寶貝們展示出來,我是好玩,就把密碼告訴了藍雙,然後藍雙就打開了那個文件,發現是120g巨量的a-片兒,什麽類型口味國家的都有,估計嚇到也真的氣壞了,讓衛川刪,衛川不肯,說都是獨家收藏,很多部網上都絕版沒有種子了。藍雙就說他齷齪,精神出軌,讓他跟這上萬部片子過日子去,吵架後還說要離婚,跑出來了。”
“……”
顧綿羞惱地打他:“你還笑!你們這些男人,怎麽那麽變-態!上萬部,120g!心術太不正了你們!你給衛川打電話,讓他過來跟小雙道歉說清楚,並且把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全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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