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郡離開,蕭辰便往中原方向去了。
“世子爺,咱們要去荊州嗎?”小六子開口問道。
蕭辰自然是知道小六子這話是什麽意思的,當即搖了搖頭:“不合適!”
小六子是想要問問,蕭辰要不要去找蕭鐵軍看一看,但是眼下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不適合去荊州找蕭鐵軍的!
蕭辰可是知道的,李威還在暗中盯著自己呢!
雖然說他就算去荊州找蕭鐵軍了,也沒有什麽大事,但是耐不住蕭君這家夥是個喜歡猜疑的人啊!
這種事情要是真的被他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麽想呢!
小六子點了點頭,他也隻是好奇的問問罷了。
“李威那家夥,應該已經將象棋的事情帶回到洛陽了吧?”蕭辰饒有興致的喃喃一句。
早在他剛剛將象棋做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李威一直在一旁偷聽,反正這東西也沒什麽好躲著人的,蕭辰索性也將李威一起叫到跟前來,將象棋的棋子棋盤介紹以及相關的規則一並說給了李威和小六子兩個人。
想必,現在這些應該都已經傳回到洛陽城了吧?
……
事實證明,蕭辰想的是對的,蕭君很快就接到了李威的傳信,好奇心驅使之下,他吩咐匠人,按照書信上麵的內容打造出了一副象棋來,然後獨自研究了起來。
越是研究,蕭君心中便越是震驚,這看似平平無奇,似乎沒什麽了不起的象棋之中,竟然暗藏著這樣多的哲理。
這象棋,不簡單!
而能夠造出這樣象棋的人,他又會有多簡單呢?
隻是,蕭辰在青州的表現,卻著實讓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全程,好像蕭辰都沒做什麽,兵是他派去的,官員也是他調過去的,從頭至尾,蕭辰除了享樂,好像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所以,你要說他真的不簡單,好像也不太對!
一時間,蕭君陷入了沉思,懷疑的矛頭再次對準了蕭辰!
想了又想,蕭君最終決定,還是要再觀望觀望才能確定蕭辰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不過,不管蕭辰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象棋,倒真是一個不錯的東西啊!
“曹公公,你在想什麽呢?快下棋啊!”
聽到蕭君的話,曹公公心下微微一慌,而後連忙應了一聲,猶豫著落下了一子。
嗯,送了一匹馬給蕭君吃。
看著蕭君吃完馬之後那高興的樣子,曹公公暗自鬆了口氣,跟皇上下棋,真的是太煎熬了!
贏也不是,輸得太輕鬆了也不是。
所以說,輸是肯定要的,但是怎麽輸,還真是一門學問!
跟蕭君下了三盤象棋,有好幾次曹公公都是能夠取勝的,但是偏偏他不敢啊!
於是乎,這象棋下完之後,曹公公整個人汗流浹背,跟亞奧虛脫了一樣。
得到了蕭君的應允,曹公公方才快步離開了。
在蕭君的身邊,實在是太煎熬了!
而鎮南王府這邊,蕭辰每天都會通過信鴿與蘇晴雨通信,當然了,自從秦鈺回來,這個角色就漸漸的變成了秦鈺。
信鴿這東西,著實是讓秦鈺有些詫異,她是真的沒想到,這樣小小的一隻,竟然能將信如此迅速的帶到千裏之外。
信鴿,應該算是蕭辰,乃至整個鎮南王府的一個辛秘了,秦鈺都不由得對自己這個兒子佩服了起來。
原來,這些年來蕭辰看似整日花天酒地,紈絝至極,但實則暗中準備著。
隻不過,想著想著,秦鈺卻又笑了出來。
這兔崽子,竟然這麽小就有反心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就上次蕭辰問她話的態度,就算是蕭鐵軍沒有反心,恐怕等到蕭鐵軍百年之後,蕭辰他也是要造反的!
不然的話,他準備這些信鴿幹什麽?
“母親,象棋已經打造好了,按照夫君講述的,妾身讓人打造了三套象棋。”說著,林芷若將這三套象棋放在了秦鈺的跟前。
秦鈺微微點頭:“那個姬雪兒,現在怎麽樣了?”
林芷若搖了搖頭:“暫時還沒什麽動靜,現在整日都呆在她自己的院子裏麵。”
秦鈺微微點頭,她可不相信,這姬雪兒就會這樣安分老實下去,她一定還會做什麽小動作的!
“來,芷若,咱們來試試,那個兔崽子發明的這象棋,好不好玩!”說著,秦鈺便將棋盤展開,開始擺起了棋子。
林芷若自然也沒有拒絕,便與秦鈺對弈了起來。
剛開始,兩人還並不怎麽清楚規則,一邊對照著規則一邊下著。
好在兩人都十分的聰慧,漸漸的掌握了象棋的要領,漸漸的也熟悉了起來,並且漸漸的沉迷在了象棋之中。
……
洛陽城的事情,蕭辰剛剛接到母親的書信,也才知道母親從荊州歸來的消息。
有母親在洛陽,蕭辰十分的放心。
隻是,讓蕭辰有些意外的是,因為這件事情,蕭君竟然將太子廢掉了?
在蕭辰看來,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世子爺,怎麽了?”見蕭辰發呆,小六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太子,被廢了!”蕭辰皺著眉頭沉聲說道,“隻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廢掉太子?蕭君那老登,真的以為我傻嗎?”
說著,蕭辰將書信放在了小六子的跟前。
小六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書信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陣訝異。
“世子爺,您是說,陛下他……”
“掩人耳目罷了!他要是真的舍得他這個兒子,那我還真敬他是條漢子!”蕭辰不屑的撇了撇嘴。
“算了,先不去管蕭遠的事情,咱們這是到哪了?”蕭辰隨口問道。
“世子爺,前麵就是陳留了。”小六子指了指前麵的那座城池說道。
陳留?
蕭辰眉頭一挑:“據說,陳留的百姓過得很不錯,兗州的官員也很清廉!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咱們去看看!”
“世子爺,咱們就這麽去嗎?”看著身上的衣著,小六子有些遲疑的問道。
要知道,之前去青州的時候,他們兩個的扮相,那可是純純的流民。
而現如今,他們好像……衣著光鮮華貴。
蕭辰笑了笑道,“就這麽去吧,我們在青州那邊的舉動,消息早就傳過來了,要是想要提前做什麽預備的話,兗州的官員也早就做好了,所以,我們即便是喬裝,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既然看不出這樣,我們幹嘛還要去吃那份苦?”
蕭辰聳了聳肩,笑了笑:“咱們就這麽去就好!無論什麽事情,隻要是假的,無論掩飾得再怎麽好,那終歸會露出破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