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鶴,你的意思是,嫂子現在就在裏麵?”楚岩這個問題其實答案已經很明確了,隻不過他需要從血鶴的口中確認而已,因為畫麵裏雲朵的身邊除了一個女人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保鏢隨行。

不是雲朵身邊沒有保鏢,因為血鶴不會這麽大意,那結果就隻有一個了,要麽是被人支開了,要麽就是幹脆沒有獲得進入的權力,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對血鶴來講都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

“是,雲朵此刻就在裏麵,跟著雲朵的人是小寒,至於我安排的那個兄弟宜陽,此刻進入之後拍下這段視頻,接著便被安排到另外的地方去用餐了。看看時間,現在可是已經晚上十點多馬上就十一點鍾了,巨田五福約雲朵這麽晚談事情絕對是心懷鬼胎,否則的話他不會把宜陽支開。”血鶴擔心自己老婆出問題,但是卻也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加上這件事情與山本三木財團已經扯上了直接的關係,那麽就更加有必要通知楚岩了。

“這件事情天鷹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山本三木財團董事會的高層居然跑出來參與一個旗下子公司普通的業務商談,這裏麵的確是有著很多信息值得商榷,不過在沒弄清楚之前,我們恐怕得先做一些準備了。”楚岩的想法就是基本上與血鶴一致,那就是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家夥肯定是因為巨田五福的邀請而出現的,至於巨田五福以怎樣的理由這一點就不是楚岩所能知曉的了,不過楚岩能夠猜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絕對是與雲朵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什麽準備?”血鶴聽到楚岩的話馬上雙眼冒光,如果不是考慮到大局,血鶴恐怕早就衝進去了。

“我們兩個偷偷摸進去,在一邊暗中保護嫂子,如果不出問題一切都好說,但是一旦出問題,我們兩個勢必要動手救人,而在救人之前,我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所講的是什麽意思。”楚岩的話說的很簡單,那就是弄塊麵巾遮麵,該出手時就出手,而這也是血鶴最想要聽到的答案。

“好,我明白。”血鶴點點頭,馬上和楚岩一起下了車,然後繞過戒備森嚴的院落正門,轉而從院落的後側,一棵高大的櫻花樹旁邊翻身潛入,雖然院落之內的燈光明亮的,但是卻依舊存在著很多的陰影與死角,加上這個寬敞豪華的院落有點類似山莊一般的會所,所以在內部的裝飾之上都是煞費苦心,有著太多的景觀可以用來作為掩護。

所以當楚岩和血鶴兩個人分別從相距大約三十米的距離幾乎不分先後的靠近雲朵所在的議事廳外的時候,時間僅僅過去了不足五分鍾。

廳門口站著的人有四個,不過在廳門以外的位置上就沒有什麽人看守了,畢竟這裏隻是一個接待客人的地方,並不是什麽重要基地,搞的那麽戒備森嚴反而會顯得這裏太過氣憤森冷,不僅不能表現出山本三木財團的大氣,反而會使得來這裏的客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因為楚岩和血鶴兩個人是分頭行動,所以當楚岩貼在柱子上快速向上直達屋頂的時候,血鶴已經隱身於廳外的一顆柱子陰影之中,在血鶴的麵前不遠處,是一扇打開了一點縫隙的窗戶,血鶴剛剛好可以通過這扇窗戶將廳裏麵的情況一目了然。

廳內,雲朵和淩落寒兩個人坐在一張典型的日式餐桌之前,在她們對麵正是巨田五福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山本三木財團董事會的高級董事,四個人麵對麵坐著,即便是已經議事許久,但是眾人麵前的料理餐品卻是點滴未動。

“雲朵社長,我們的合作隻需要織田君的一句話便可達成,隻是織田君的條件不知道您考慮到如何?”巨田五福看著雲朵,臉上的表情是胸有成竹的,他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可以討好自己的上司,這個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至於雲朵會不會答應,他心裏還是有把握的,因為雲朵來找他巨田建築集團就是因為巨田建築集團是目前能夠幫助她起死回生的唯一對象,隻要她無法舍得自己的心血白費,自然而然就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這就是赤裸裸的要挾,而且甚至已經擺到了台麵之上,就看雲朵能不能放下自己的身段和麵子了。

“兩位,織田先生的要求,我們雲總是不會答應的,你們還是提別的條件吧。”雲朵未曾說話,淩落寒在一邊則是很快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織田的要求是讓淩落寒與雲朵陪他去泡幾天溫泉,這種邀請也許對日本的女人來講並無不禮貌之處,但是對於雲朵和淩落寒來講,卻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泡溫泉勢必要男女同浴,這對生活在日本的人來說本來可能算不了什麽,但是對於雲朵和淩落寒來講,這樣的事情對她們是前所未有的高難度挑戰,這對雲朵、對淩落寒來講關乎禮義廉恥,更關乎個人的名聲。

“小寒說的沒錯,這個要求我是沒有辦法答應的,畢竟,我是一個有夫之婦,與陌生的男人去泡溫泉,這件事對我來講是無法完成的,織田先生,還是請您換一個條件吧。

雲石建築集團是我一手建立的,我自然是不想看著他毀在我手裏,但是,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想我也許會真的放棄雲石建築集團,因為想要他活起來我需要付出我自己根本無法接受的代價。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有等量價值的,付出多少,拿到多少,但是對我來講了,整個雲石建築集團,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讓我付出清白作為代價的。”雲朵的話要比淩落寒的更有力度,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會遇到什麽樣的刁難,而眼前的事實也是如此,所以,她必須要提醒對方自己的底線,這底線是她絕對不會打破的,如果對方想要依靠雲石建築集團的生死來要挾自己,那麽,她會在適當的時候放棄掉他。

在雲朵的心裏,既然能夠建立一個雲石建築集團,那就能夠再重新建立另外一個,比起當初的白手起家,現在的雲朵已然積累了比以前更為深厚的人脈資源,當然這些資源雖然不是百分之百起決定性作用的,但是至少,要比自己什麽都沒有一磚一瓦都需要自己去奔波才能夠得來的強上太多。

關鍵在於一個人是否能夠舍得,東山再起是一個極為褒義的成語,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忍受自己在巔峰跌入低穀之後的打擊,所以基本上原本有機會重新再來的人,也因此而變得一蹶不振。

“雲朵社長,話不能這麽說,雲石建築集團毫無疑問是你的心血,看著他剛剛建立起來就倒下,這可不是一個女強人應該有的態度。

隻是泡個溫泉而已,這在日本很正常啊,在日本傳統的家庭裏,可是存在著子女與父母一起泡溫泉的習慣,大家都是坦誠相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雲朵社長是不是有些過激了?”織田一直坐在一邊,將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巨田五福來處理,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所提的要求居然雲朵和淩落寒會如此的抗拒,這可是他之前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