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二十二天之後,羅滿多回到了日出城。
這二十二天的時間,日出城的人流量大增。往來日出城的商人更多了,進出日出城的貨物也就更多了。羅滿多減少了五分之四的商業稅收,但卻通過數量的增加而彌補了回來。現在雖然還沒有完全持平到新政令發布之前的稅收水平,但也相差無幾了。看起來還是吃虧的,但就照著目前這種發展的勢頭,以後的稅收肯定是大增的。
往來的商人多了,他們在城市裏的消費自然也就多了。進出日出城的貨物多了,需要搬運的工人也就多了,需要租賃的庫房也就多了,總之,一個開放市場降低稅收的政令讓昔日的一個邊陲小城煥發了異樣的青春,它的生命力越來越強盛,城市的麵貌也越來越繁華。
羅滿多所開設的“日光娛樂城”賺了個盆滿缽滿,這自不消去說。
日出城農業合作社和礦場方麵也是形勢喜人,在花蝶和常秀娥兩個女能人的把持下,日出城農業合作社和礦場按照羅滿多當初所勾畫的藍圖在發展,預期的糧食產量喜人,預期的礦場收入也大大超出了以往。
這二十二天裏,日出城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比如鄰裏糾紛,疏通溝渠等等。這些事情都由藏焚和唐雅馨出麵解決了,無需羅滿多操心。
羅滿多也體會到了擅長用人的好處,每個人都有獨到的一麵,在某個方麵能力很強,用好了手下的人,他這個城主就輕鬆了。
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便是端木家和陳子喬。唐雅馨的一個主意讓羅滿多放棄了直接對付端木家和陳子喬,但她卻用惡意競爭的手段擊垮了端木家和陳子喬的生意。現在,端木家的妓院和賭場門庭冷清,很少有客人光顧。陳子喬的賭場也是一樣的,日光娛樂城開業之後的最初的幾天還有一些熟客來賭錢,但沒過幾天,就連那些熟客都不來了。後來他才知道,那些熟客都被人狠揍了一頓,有的熟客的家人甚至還受到了生命威脅。
端木橫和陳子喬都不是傻瓜,兩人都知道這是羅滿多的手段。兩人也都想對付羅滿多,將他幹掉,可那家夥忽然就消失了,找遍了整個日出城都找不到。
現在,羅滿多終於回來了,還很高調地視察了日出城市場。他的兜裏裝滿了從妓院和賭場裏賺來的金幣,一邊卻又裝出一副愛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爺的樣子——無論是端木橫還是陳子喬,他們都恨得牙癢癢的。
端木空倒還沉得住氣,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但陳子喬卻是沉不住氣了。
日出城賭場後院書房,陳子喬狠狠地將一個給他送來茶水的女奴壓在身下,狠狠地發泄了一番,然後披上衣服,獨自坐在書桌前發愣。他的神情一會兒興奮難抑,一會兒頹廢沮喪,不知道心裏在幻想著什麽事情。
那個可憐的女奴不敢吭聲,更不敢吵到她的主人,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連衣服都不敢當著她的主人穿,隻是用衣服遮住羞恥的地方,一路倒退著離開了書房。
書房裏靜悄悄的,除了幻想著什麽的陳子喬,還有一隻空蕩蕩的箱子。這隻箱子本來是用來裝錢幣的,是給粉紅骷髏團上交利潤的,日子也就是今天,可箱子卻還是空著的。這一月的收入,除了賭場自身的開銷,別說是利潤,就連手下人的薪酬都發不起了。
陳子喬經營日出城賭場多年,他自己還是有一筆相當可觀的積蓄的,拿一筆出來墊上,以利潤的方式交上去也不是不可以,可他認為這終究不是一個長遠的辦法。維持一個沒有生意的賭場,還要假裝盈利,每個月都要給上麵交上一筆豐厚的利潤……他就算是有一座金山,也有被搬空的時候。
虛掩的房門無風打開,一道白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書房。
陳子喬抬頭看著她,田鳳,上個月的今天她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上上個月也是,她出現的時間比她身上的例假還要準確守時。
“田鳳小姐……”陳子喬的聲音顯得有些艱澀。
田鳳看了看空蕩蕩的箱子,臉色陰沉,“我給了你時間解決問題,但是現在看來,你最終還是沒能解決問題。”
陳子喬記得很清楚,田鳳給了他七天的時間,早就過去了。可是羅滿多並沒有直接來關閉他的賭場,而是用惡意競爭的手段讓他沒了生意……他有想過主動出擊去解決問題,可憐羅滿多人都看不見,就隻有羅滿多那一幫窮凶極惡的手下,他是有力也找不到地方使。這樣,還解決個屁的問題啊?
陳子喬陰沉地說道:“那個狡猾的羅滿多讓他的手下人恐嚇我的顧客,破壞我的生意,但卻總能找到正當的理由。他是城主,他的手下是城衛軍,我能怎麽辦?我倒是想將他偷偷地幹掉,可是那家夥突然失蹤了二十二天,今天在返回日出城。田鳳小姐,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親手幹掉那個家夥的!”
“哼!七天的時間是團裏的規矩。不是我不給你時間,而是……”田鳳說道:“團長大人早就了解到了情況,前幾天便派出了殺手解決此事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團裏,接受團長大人的懲罰。”
陳子喬的眉頭微微抽搐了一下,顯然田鳳所說的“懲罰”讓他感到畏懼。停頓了一下,他才說道:“團長大人派的殺手是誰?”
“你早晚會知道,告訴你也沒關係。”田鳳說道:“淑女戰隊的隊長,銀鳳大姐。”
陳子喬聽了“銀鳳”這個名字,苦笑地道:“銀鳳小姐是魂丸境大成的玄武士,擁有三級進化的黑魔甲,有她出手,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了。我這就收拾行李,回到團長大人那裏吧。”然後,他又說道:“可是,誰來接管這裏呢?不會是銀鳳小姐來接管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也未免太埋沒她的才能了。”
“當然不會是銀鳳大姐,是我。”田鳳說。
陳子喬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田鳳說道:“你說羅滿多昨天就返回日出城了,想必銀鳳大姐也會出現在日出城裏,我就在這裏等她。至於你,你在離開日出城之前可以為我打聽一下消息,或者為銀鳳大姐的行動提供一些支持。這樣的話,你回到團長大人那裏也好說話,團長大人興許不會懲罰你呢。”
“那就多謝了,我現在就去打聽消息。”陳子喬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跟著就出了門。
然而,田鳳和陳子喬卻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在“天上人間城主府”裏的一間密室裏,粉紅骷髏團淑女戰隊的隊長正被掉在一根房梁上,接受著城主大人的嚴刑拷打。
捆綁著銀鳳手腳的是一條紅色的棉麻繩子,拇指般粗細,非常結實。羅滿多的手法也相當奇特,一根繩索不僅困住了銀鳳的手腳,還困住了銀鳳的酥胸和翹臀,總之,島國毛片裏的那一套繩縛之技被他生搬活套地用到了銀鳳的身上。
銀鳳的一雙藕臂被反剪到了後背,一雙雪白的小腿也被向上曲起,微微分開,與手臂一起吊在了房梁之上。那條邪惡的紅繩從翹臀之間穿過,從她的雙腿之間勒過,深深地陷阱了她的嬌嫩之中。還有那一雙傲人的玉球,被困住了底部,越發向前突挺,就像是兩顆隨時都會發射的炮彈一樣……始作俑者羅滿多一邊欣賞著他的繩縛技藝的同時,一邊拿著一根燃燒著的蠟燭,“凶巴巴”地審問著他的囚犯。
燭火跳動著,將一顆顆紅色的滾燙的蠟油低落在銀鳳的身體上,每一滴落下,都燙得銀鳳嬌軀輕顫,口鼻裏也發出輕微的呻吟聲。然而,肉體的折磨遠不及心理上所受到的羞辱,她的浩眸之中早就噙滿了淚水。
不過,羅滿多還不算很過分,至少他給銀鳳穿上了一套微微透明的內衣。
“不說是吧?不說是吧?”羅滿多板著一張惡人麵孔,凶巴巴地道:“我現在才隻是和你玩玩,隻算是在熱身。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一旦我失去耐心,我可什麽都做得出來。你不要抱有僥幸的心理,你來暗殺我,是想要我的命,我對你這樣的人是沒有半點同情心的,我會讓你受盡折磨,然後再殺了你。”
對那些想要自己小命的人,羅滿多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手軟過的。
“我……會……殺了你的!”銀鳳說,她的嘴裏勒著一根繩子。這根繩子的作用很大,一方麵防止了她咬舌自盡,一方麵又不太妨礙她說話。
羅滿多笑了笑,拿著蠟燭就往銀鳳的翹臀上猛滴蠟油。一滴滴鮮紅的蠟油滴落在銀鳳的雪白的臀膚上,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形成了一個鮮明的色差,就仿佛是雪地裏的紅梅花一樣漂亮。
“好吧。”玩夠了滴蠟的遊戲,羅滿多聳了聳肩,“看來你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我拿你是沒有辦法的了。我去叫幾個颶風團的兄弟進來,讓他們來審問你。順便給他們一個權限,讓他們可以幹任何他們想幹的事情,一直到你死。我們之間的審問就到此為止了,再見。”頓了一下他又笑道:“哦,是永遠不見,我走之後,你永遠也不會再見到我了。”
羅滿多說走就走。
“等等!”銀鳳羞憤地叫住了羅滿多,“我是粉紅骷髏團淑女戰隊的隊長!我奉團長大人的命來殺你!陳子喬所經營的日出城賭場是我們粉紅骷髏團的產業!”
羅滿多倒轉過身來,大聲說道:“你們團長叫什麽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銀鳳說,“我發誓!”
關於粉紅骷髏團,羅滿多以前從馬無極的口中聽到過一些傳聞,馬無極也說過粉紅骷髏團的女團長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女人,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和來曆。卻沒想到,就連銀鳳這樣的粉紅骷髏團裏的重要人物都不知道那個女團長的名字。這看似匪夷所思,但就目前的觀察來看,羅滿多還是相信銀鳳的話的。
“好了,我已經告訴你了,給我一個痛快且幹淨的死法吧。”銀鳳說道。
羅滿多搖了搖頭,“我暫時不會殺你。”
腳步聲傳來,隨即湯姬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老爺老爺,有人求見你。”
“誰啊?”羅滿多說。
“他說他叫陳子喬。”湯姬在門外回話。
羅滿多笑了,“來得正好,我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