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學附屬鴻達醫院的門診大廳裏,人頭攢動,喧囂聲此起彼伏。
張雅雯快步穿過人群,白大褂在身後飄動,引來無數羨慕和敬佩的目光。
自從法蒂瑪•阿爾馬克圖姆的案例在國際上引起轟動後,前來就診的患者如潮水般湧來,其中不乏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和名人。
“張主任,”小李氣喘籲籲地追上來,“今天上午的預約已經排滿了,下午還有三個特殊病例等著您。”
張雅雯點點頭,腳步不停:“我知道了。先安排普通門診,特殊病例等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再說。”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張醫生!”
張雅雯轉身,隻見法蒂瑪正朝她微笑著走來。
盡管已經出院一周,但法蒂瑪仍堅持每天來醫院複查。
“法蒂瑪,今天感覺怎麽樣?”張雅雯問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法蒂瑪興奮地說:“好極了!張醫生,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決定在中國多留一段時間,我想更深入地了解‘療愈醫學’。”
張雅雯有些驚訝:“這太好了,但是你的家人……”
法蒂瑪擺擺手:“別擔心,我已經和父親溝通過了。他同意我在這裏學習一段時間。”
正當兩人交談時,一陣**從大廳另一端傳來。
隻見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簇擁著一位中年男子走進醫院,他們的架勢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誰?”張雅雯低聲問道。
小李湊過來悄聲說:“是徐氏集團的董事長徐銘川。聽說他女兒身患重症,一直在國外求醫未果,這次專程來找您。”
張雅雯微微皺眉。
徐氏集團是國內知名的大企業。
他們的選擇很多,為何會不請自來地直接找到她的“療愈醫學”呢?
還沒等她自我開解內心的疑惑,徐銘川九已經走到了張雅雯麵前。
他的目光在張雅雯和法蒂瑪之間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張雅雯身上。
“張醫生,久仰大名。”徐銘川伸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我女兒的病......”
張雅雯還未來得及回應,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徐董事長,您可要三思啊!這個所謂的‘療愈醫學’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
所有人都愣住了。
隻見李國強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徐銘川皺眉看向李國強:“你是誰?”
李國強挺直腰板:“我是本院外科主任李國強。徐董事長,我必須提醒您,張雅雯的‘療愈醫學’還沒有得到正式認可,貿然嚐試可能會給病人帶來不必要的風險。”
張雅雯臉色一沉,正要反駁,法蒂瑪卻搶先開口了:“李醫生,你這話未免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張醫生的’療愈醫學’,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徐銘川的目光在李國強和張雅雯之間來回遊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爸爸,我相信張醫生。”
人群自動分開,露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孩。她麵色蒼白,但眼神堅定。
徐銘川立即回到女兒身邊,輕聲問道:“小凡,你確定嗎?”
被稱作小凡的女孩點點頭:“我在網上看到了很多關於張醫生的報道。我相信她能幫助我。”
徐銘川沉默片刻,最後下定決心般地看向張雅雯:“張醫生,我女兒的病就拜托你了。”
張雅雯鄭重地點頭:“我會盡全力的。”
李國強見狀,臉色更加陰沉。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但臨走前意味深長地說:“別以為你們能一直這麽好運。”
這番插曲並沒有影響張雅雯的工作節奏。
接下來的幾天裏,她全身心投入到徐小凡的治療中。
每天早出晚歸,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已經成為常態。
然而,徐小凡的病情比預想的更加複雜。
傳統療法收效甚微,就連“療愈醫學”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一天深夜,張雅雯獨自坐在辦公室裏,麵前堆滿了各種檢查報告和醫學文獻。
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目光落在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
那是五年前拍的,當時的她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醫生,對未來充滿希望。
“張醫生,你還沒休息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張雅雯一跳。
她抬頭一看,發現法蒂瑪不知何時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法蒂瑪?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張雅雯驚訝地問。
法蒂瑪走進辦公室,將一個保溫盒放在桌上:“我猜你可能又忘記吃飯了,所以帶了些宵夜來。”
張雅雯感動地看著法蒂瑪:“謝謝你,法蒂瑪。你真的不用這麽照顧我。”
法蒂瑪搖搖頭,認真地說:“張醫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希望和力量。現在輪到我來支持你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默契的友誼在無聲中建立。
法蒂瑪坐下來,好奇地問:“那個徐小凡的病情怎麽樣了?”
張雅雯歎了口氣:“情況不太樂觀。她的病症非常複雜,我現在還在摸索最佳的治療方案。”
法蒂瑪沉思片刻,突然說:“張醫生,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問題不僅僅在身體上?”
張雅雯愣了一下:“你是說......”
法蒂瑪點點頭:“就像我一樣。當時我的病情看似無法治愈,但實際上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心理壓力。也許徐小凡也有類似的情況?”
這番話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張雅雯混沌的思路。
她猛地站起身,興奮地說:“法蒂瑪,你太棒了!我想我找到突破口了!”
第二天一早,張雅雯就來到了徐小凡的病房。
徐銘川正坐在床邊,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擔憂。
“徐先生,”張雅雯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和小凡單獨談談,可以嗎?”
徐銘川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等他離開後,張雅雯拉了把椅子坐到徐小凡床邊。
“小凡,”張雅雯輕聲說,“能告訴我,你最近在想些什麽嗎?”
徐小凡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低聲說:“張醫生,我……我是不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張雅雯心頭一緊,輕輕握住徐小凡的手:“怎麽會這麽想?”
徐小凡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看到爸爸為了我的病四處奔波,醫院裏的醫生護士也都為我忙得團團轉。可是我的病情卻一直沒有好轉。我……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不在了,是不是大家都能輕鬆一些......”
張雅雯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震撼。
她意識到,徐小凡的病情惡化,很大程度上源於這種負麵的心理暗示。
“小凡,聽我說,”張雅雯認真地看著徐小凡的眼睛,”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美好。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堅強地麵對病痛,我都會被深深地感動。你給了我們醫生治愈的動力,給了你父親生活的希望。所以,請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好嗎?”
徐小凡的眼中慢慢泛起淚光,她緊緊抓住張雅雯的手,哽咽著說:”謝謝你,張醫生。我……我會努力的。”
從那天起,張雅雯調整了治療方案,將心理療愈作為重點。
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和徐小凡聊天,幫助她建立積極的心態。
漸漸地,奇跡開始發生。
徐小凡的各項指標開始好轉,她的臉上也重新綻放出了笑容。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勝利在望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一天半夜,徐小凡突然高燒不退,陷入了昏迷狀態。
張雅雯接到電話後立即趕到醫院。
病房裏,徐銘川焦急地踱步,臉上寫滿了絕望。
“張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徐銘川哽咽著說。
張雅雯二話不說,立即開始緊急救治。
然而,常規方法似乎都失去了效果。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時,張雅雯想到了一個冒險的主意。
“徐先生,”張雅雯嚴肅地說,“我有一個方案,但風險很大。如果成功,可能會徹底治愈小凡。但如果失敗......”
她沒有說下去,但徐銘川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最後堅定地說:“張醫生,我相信你。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怪你。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
張雅雯點點頭,隨即投入到緊張的救治中。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期間徐小凡的生命體征多次出現危險。
終於,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病房時,徐小凡緩緩睜開了眼睛。
“爸爸……張醫生……”她虛弱地叫道。
病房裏頓時爆發出歡呼聲。
徐銘川喜極而泣,緊緊抱住女兒。
張雅雯則靠在牆上,終於支撐不住,滑坐在地上。
在場的醫護人員都被這一幕深深地打動了。
他們紛紛向張雅雯投來欽佩的目光。
然而,就在這歡欣鼓舞的時刻,醫院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