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會議中心的走廊裏,人聲鼎沸。
來自世界各地的醫學專家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熱烈討論著剛剛結束的演講。
“張雅雯的演講太精彩了!”一位戴著眼鏡的德國教授激動地說,“她對‘療愈醫學’的闡述既有深度,又不失通俗易懂。”
旁邊一位美國醫生點頭附和:“確實如此。尤其是她分享的那個腦囊蟲病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這種全麵的診斷思路和個性化的治療方案,正是現代醫學所需要的。”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持讚同態度。
一位年長的英國醫生皺著眉頭說道:“但是,我們不能忽視那篇質疑’療愈醫學’的論文。它提出的一些問題確實值得深思。”
話音剛落,一位年輕的中國記者就湊了過來,麥克風幾乎要戳到英國醫生的鼻子上。“請問您是否認為‘療愈醫學’存在重大缺陷?您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英國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美國醫生打斷。“等等,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本身就存在偏見。‘療愈醫學’雖然還有待進一步驗證,但它的創新理念無疑是值得肯定的。”
記者敏銳地捕捉到了爭論的焦點,立刻轉向美國醫生:“那麽您認為,‘療愈醫學’的優勢在哪裏?它能為傳統醫學帶來什麽樣的革新?”
就在美國醫生準備回答時,又一群記者蜂擁而至,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種問題。
走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熱鬧,甚至有些混亂。
與此同時,會議中心的新聞發布廳裏,張雅雯正麵對著來自全球各大媒體的記者。
閃光燈此起彼伏,問題如同密集的炮火般襲來。
“張醫生,您如何回應那篇質疑‘療愈醫學’的論文?”一位來自BBC的記者搶先發問。
張雅雯鎮定自若地回答:“科學的發展離不開質疑和爭論。那篇論文提出的一些問題,恰恰給了我們進一步完善‘療愈醫學’的機會。我們歡迎任何形式的學術討論,因為隻有這樣,醫學才能不斷進步。”
“但是,”一位日本記者緊接著問道,“有人指出‘療愈醫學’的某些治療方法缺乏足夠的臨床數據支持。您對此有何看法?”
張雅雯微笑著說:“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事實上,我們一直在進行大規模的臨床試驗。就在上個月,我們剛剛完成了一項涉及5000名患者的多中心研究。結果顯示,采用‘療愈醫學’方法的患者,其治愈率比傳統治療方法高出20%,而副作用發生率則降低了30%。這份研究報告已經提交給了多家國際頂級醫學期刊,相信很快就會發表。”
這個回答引起了記者們的一陣**。
一時間,快門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急於將這個重要信息記錄下來。
就在這時,一位身材魁梧的俄羅斯記者站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張醫生,有傳言說您的一些研究數據可能存在造假嫌疑。您如何回應這個指控?”
會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雅雯身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張雅雯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記者。
“首先,我要鄭重聲明,這個指控完全是毫無根據的。‘療愈醫學’的每一項研究都遵循最嚴格的科研倫理和規範。其次,我們所有的研究數據都是公開透明的。任何有疑問的人,都可以來我們醫院實地考察,親自查看原始數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事實上,就在下周,我們將迎來一個由世界衛生組織派出的獨立調查組。他們將對我們的研究進行全麵審核。我相信,這次調查不僅能澄清所有疑慮,還能進一步證實‘療愈醫學’的科學性和有效性。”
這番擲地有聲的回答,贏得了在場記者的陣陣掌聲。
就連那位提出尖銳問題的俄羅斯記者,也不得不對張雅雯的坦誠和自信表示敬佩。
新聞發布會結束後,張雅雯剛走出會場,就被一群國際醫學專家團團圍住。
他們紛紛表示希望能與張雅雯進行更深入的學術交流,甚至提出了合作研究的邀請。
就在這時,張雅雯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是李明宇打來的。
“張院長,”李明宇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我們查到了一些有關信息泄露的線索。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您什麽時候能回來一趟?”
張雅雯環顧四周,發現那些專家們正熱切地等待著與她交談。
她輕聲對手機另一端的李明宇說:“我明白了。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務,立即回去。”
掛斷電話後,張雅雯強迫自己露出微笑,轉身麵對那群等待的專家。
然而,她的內心卻掠過一絲不安。
她隱約感覺到,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與此同時,會議中心外的廣場上,一群示威者舉著標語,高聲呼喊著反對“療愈醫學”的口號。他們的聲音雖然被厚厚的玻璃門隔絕,卻仿佛一種無形的壓力,不斷提醒著張雅雯:前方的道路,還有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