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打不相識
孫傳善揮動手裏的拐杖,就好像在揮舞著一把鋒利的大刀,拐杖劃過空氣所產生的聲響讓張東北也不敢輕視這一棍之威。此刻,孫傳善哪裏還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的身手竟然可以敏捷到如此地步,若不是張東北前世在狼牙特戰隊經曆過魔鬼式的訓練,練就了一身超人的本領,也許這一棍就要打在他的身上。張東北閃身躲到了孫傳善的另一側,可是孫傳善的拐杖隨之而至,生生又將張東北*退了兩步,這才算穩穩的站定。
眨眼間,兩人這已經過了十幾招。先前無論孫婷婷如何阻攔都無法勸住父親,在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同意父親出手。她雖然沒見過張東北的身手,但是先前自己進入屋子的時候,他可以悄無聲息的製住自己,這說明張東北的身手一定不差。兩人若是真的打起來,也許真的如張東北所說,他們兩父女也許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還不能出手,因為她不能讓父親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隻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對麵的張東北。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張東北微笑的點了點頭,示意她不必擔心。孫婷婷望向他的眼中充滿了感激。現在自己的父親想要他的雙眼,而眼睛對於一名戰士來說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而他卻可以答應自己不傷害父親。孫婷婷的心裏滑過了一絲暖流。對於張東北,她似乎有種無條件的信任,雖然他隻是對自己微笑了一下,但她卻願意相信這是張東北對自己的承諾。似乎在張東北的身上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別人沒有的人格魅力。
不知道怎麽了,此刻孫婷婷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剛才在浴桶中的情景,當時她把他的頭按在了水裏,他的頭發劃過自己的乳尖,當時沒有任何的感覺,可是此刻在腦海中回想起來,孫婷婷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再次望向對麵的張東北,孫婷婷感到自己的雙頰燙的厲害。
從孫傳善第一招出手開始,張東北便開如閃避,他沒有還手。那是他對孫婷婷的承諾,所以他不會出手。而且就算剛才孫婷婷沒有向自己示意,張東北也不會出手的。因為再怎麽說畢竟他也算救了自己。不然的話,先前他完全可以讓龜田一郎進屋來抓人。
對於恩人,張東北是不會出手。
張東北的每一次成功閃避之後,孫傳善便會提升自己使杖的速度和力道。可是每一次張東北還是能成功的躲避他的攻擊。孫傳善越打心裏越驚,雖說自己現在是老了,可是自己的功夫可從來沒有擱下,就算是兩三個普通的練家子他自信也可以在二十招之內全部撂倒。可是現在,他已經攻出了十幾杖,但是一杖都沒有打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別說是身上了,就連衣服角都沒有碰到一點。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竟有如此能耐。能在我手下走上這麽多招不落敗就已經很難得了,這小子竟然硬是沒讓我碰到他,這隻能說明這小子比自己要高明的太多。看來這小子所說不假,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十幾招過後,孫傳善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畢竟是年歲大了,體力大不如前。隻是這麽幾下,已經讓他有些吃不消。反觀張東北卻依然呼吸沉穩,絲毫沒有紊亂的跡象。
孫傳善不服老也不行了:“小子,算你厲害。你贏了。不過你小子也算是夠意思,沒有對老夫趁機發難,憑你的身手若是想製住老夫,想必不難。你心裏難道就沒想過要製住老夫嗎?你就不怕老夫要是真的製住了你,把你眼珠子給抓出來?”
張東北說道:“孫老先生,我這條命是您和大小姐救的,若不是你們,我現在已經再次成了龜田的階下囚,我又怎麽可以恩將仇報對老先生您不敬呢?”
孫傳善點頭道:“好小子。年紀輕輕,卻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比我年輕的時候要強啊。我孫傳善戎馬一生,年輕的時候犯下不少錯誤,直到不惑之年才感悟天命,決心皈依佛門,不再殺生。你小小年紀,又有如此身手便有此覺悟,可見你不是一般人啦。小子,你叫什麽名字?老夫交了你這個朋友。”一場硝煙彌漫的戰爭就這樣化為烏有。孫婷婷看到這樣的結果,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張東北抱拳謝道:“多謝孫老先生青睞,能交到孫老先生這樣的前輩高人做朋友,是我張東北三生修來的福份。”
孫傳善點頭念道:“張東北?你是東北人嗎?”
張東北道:“老家是東北,不過後來打仗便逃了出來,再後來就參了軍。”張東北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張東北老家是東北不假,不過打仗便是假的了。他可不敢說自己是從未來回來的,那這裏的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個神經病。
孫傳善道:“小日本來了,現在中國到處都在打仗,生就男兒身,不投軍也沒有別的去處。幹八路好啊,共產黨是打鬼子的部隊,不像老蔣的部隊,娘的,幾乎都是軟包蛋。小子,雖然我表麵上跟這些小鬼子有些交情,不過心裏卻很是討厭他們,你到時候若是殺龜田,記得幫我多給一刀。”
張東北笑道:“孫老先生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替你剁下他一隻手。”
孫傳善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你的眼睛老夫也就先留在你那裏,而且老夫還要請你喝酒。預祝你早日成功。福伯,去吩咐廚房做幾個下酒菜,再拿一瓶好酒來,我要請張兄弟喝酒。”
孫傳善是山東人,山東人的豪爽那是全國聞名。兩人在桌上你一杯我一碗的竟然一直喝到了後半夜,兩人在酒桌上都在回憶著自己過去的光輝曆史,孫傳善講著他的戎馬一生,張東北卻講著自己前世的戰友情。直到兩人都再也坐不起來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