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朗生今日長社一戰,可謂是酣暢淋漓,不光斬將奪旗,更是收的管亥周倉兩員悍將及近千勁卒!這二人的武勇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論書上之言,那管亥能與徐晃力戰二十餘合已經說明了一切,以劉毅的目光看來周管比之現在的徐晃不過略差一籌,以後隻要好生雕琢,就未必不是良將!這便是他穿越的好處,往往能因人而異,改善其弱點,讓其至少可以比在曆史上更進一步!裴元紹就是明證。
收軍回營之後,漢軍士卒皆以崇拜的目光看著劉毅及其士卒,使將士們的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朱儁與盧植對劉毅更是讚賞有加,對於周管二人及過千士卒投靠之事自是允可,讓他們暫在劉毅營中效力。此戰大勝,善後工作也是千頭萬緒,因此二人並未與今夜慶功,而是各自忙碌後續事宜,劉毅與袁紹相談一陣後也自回營盤。
到了自己的軍營,劉毅先沒有回大帳,而是前往受傷士卒所在營中看望,這也是他戰場上的習慣!今天他手下這些士卒也是出盡了風頭,營帳中雖不免有叫痛之聲可多是豪爽之語。
“老洪,今天你小子可是不行了吧,老子一個人就幹翻了十八個,怎麽樣,你是不是該請老子喝頓酒?”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
“他娘的老子不也就比你少一個,狂什麽,有本事你跟將軍比去,我看你連他一根小指都比不上!”另一個聲音絲毫不服。
“將軍我這一輩子是比不上了,咱家將軍可是天神下凡,哪個能敵?老子能壓你小子一頭就行了,哎呀~~~”說道最後卻是一聲痛呼,看來是牽動了傷口,惹得周遭一通哄笑。
“將軍來了!”不知是誰眼尖,看見劉毅進來就大聲喊出,傷兵們不管在做什麽都條件反射般的站直了身體,營帳中再無一人吭聲,在他們的心目中,將軍就是天,不敢有任何輕忽。
“他娘的,就你小子嘴快!都別站著,該躺的躺下,該坐的坐下,該哼哼的給老子繼續哼哼,今天你們可算是給老子長臉了。”劉毅一進營帳便是粗話連篇,可士卒們聽見臉上全是親切之情,看得身後的周倉管亥暗暗點頭,這劉毅治軍果有不凡之處。
“幾位先生,有什麽最好的藥都給我不要省著,這裏帶傷的都是我的兄弟,先生們辛苦了,到時候珍金一定雙倍奉上。”劉毅也對營中的郎中們說道,那些人聞言大喜,連道不敢。
“張大壯,剛才可是你小子在那裏自誇?”劉毅來到一名什長麵前,含笑問道,劉毅能得士卒們的尊敬不是沒有道理的,全營三千多人基本上沒有劉毅不認識的,都能報出名字。此人現在形狀好笑,被裹得像個木乃伊,可嘴依然是閑不住。
“嗬嗬,剛才不是將軍不在嗎?小人有幾個膽子,敢在將軍麵前自誇?”那張大壯見劉毅問話,急忙出言答道,臉上也有得意之色,看,將軍和我多熟,第一個就問我。
“十八個,你小子是條漢子,不過麻煩你下次多用點腦子,人家砍你一刀你避都不避還人家一刀,你他娘的是豬啊?能挨幾刀?我告訴你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這個什長就不要幹了,給老子喂豬去,我看那些豬都比你聰明些!”劉毅笑罵道,周圍士卒此時都是哄笑起來,這張大壯牛皮哄哄的,正該將軍來罵罵他。
“是,將軍,小人下次一定要比豬聰明!”這張大壯一說話連劉毅都沒撐住,整個營帳都是一片歡笑之聲。這軍營之中不是文質彬彬的地方,你別看劉毅罵張大壯兩句,可他聽在心裏都是暖和的很。
“你他娘的真是人才!兄弟們,缺什麽盡管說,等會我便叫人送來酒肉,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都得給老子乖乖的聽郎中的話,否則我劉毅可是翻臉不認人的。”劉毅此言一出,士卒們又是一陣歡呼。
“將軍,這裏什麽都好,就是沒有女人!他娘的自從上次洛陽跟那小美一夜之後都幾個月沒碰過了!憋得慌。”氣氛空前熱烈之下也不知是誰大膽,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哈哈哈哈,洪彪,你小子那東西老子可管不著,等下次休整的時候自然由你快活,錢不夠跟我說!兄弟們都是一樣,人人有份,不過你們可別給老子來邪的,要是百姓受害我是要殺人的!”劉毅一聽便聽出了是誰出言,他並不忌諱士卒們去妓院,戰場上打生打死的難得發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可不能違背軍令。
“將軍放心,小人每次都是花錢的,將軍的軍令誰敢違抗,小人可隻有一顆腦袋。”洪彪急忙聲明。
“花歸花,省著點,多給老娘送去點,想辦法再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老子就收他做幹兒子!”劉毅笑道。
“將軍這可是你說的,小人馬上就去找個媳婦!”洪彪聽了劉毅之言顯然是激動萬分,有點口不擇言。
“老洪,你就吹吧,就你小子那長相也能找到媳婦?”
“老洪,你還能不信將軍,先把兒子生出來再說吧。。。”
看著劉毅與士卒們插科打諢,毫無架子的摸樣,管亥與周倉二人心中驚奇的同時也不由劉毅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劉毅細心的看望每一個傷員,或溫和或粗魯的與他們互相問候,待到軍士們將酒肉一起送至之後方才回到主帳。
主帳之中隻有張虎與戲誌才二人,見劉毅一行進來,二人都是不做言語,也未相迎,戲誌才更是麵沉如水,看得周管二人心中好奇,這是何人,看見將軍進來也不相迎?
劉毅見此情景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滿臉堆笑的上前道:
“二位先生還未用餐,毅剛從傷兵營回來,正要給子平與伯明接風,二位皆是豪傑之士,想來先生心中也必歡喜,來人,上酒菜!”
“等等!主公今日得立大功,好大的威風啊?“戲誌才冷冷言道。
“先生不必再說,毅知錯了,下次再不為此冒險之事!”劉毅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麽今天是肯定過不了這關的,當下誠懇言道。
“公明、鐵牛何在?”戲誌才並不理會他。
“在、在。”二人急忙上前。
“你二人可知罪?”戲誌才的語氣仍是寒冷。
“卑職知罪,願領先生責罰!”剛才大戰之時二人的確忘了戲誌才囑咐之語,隻圖殺個痛快,其實此事也真怪不得他們,劉毅一上了戰陣可是跟不住的,現在被戲誌才一問也是爽快認錯。
“既然知罪,按軍法該如何處之?”
“卑職不尊號令,不計主將安危,按律當杖責三十。”徐晃言道。
“好,既是你等知道便好,來人!”戲誌才一聲斷喝。
“先生留情,鐵牛與公明今日俱立戰功,毅知軍法天大,功過分明,今日之過實在毅身,請先生責罰,容他二人待罪立功!”劉毅急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這軍法大事他也不敢輕慢。
“既是主公求情,便緩你二人一次,今趟二人之賞盡皆充公,三十軍棍暫且記下,下次有範必二罪並罰,你二人還有何話?”看見劉毅的樣子,已經有了深刻印象,戲誌才也不能為之過甚。
“謝過先生!”徐晃鐵牛皆是出言,劉毅營中軍法最嚴,從上到下無人不知,戲誌才也是為了維護軍法,二人自無話說。
“主公乃我等眾望所歸,豈能如此不恤己身,以後凡有戰陣,誌才必當追隨主公前後。今日誌才不敢治主公之過,可法不容情,便請主公脫下身上戰袍杖責二十,一月之內不得飲酒,主公可有話說?”戲誌才又對劉毅言道,看來此事他早有計較,雖是刑不上大夫可軍中軍法如山,將軍違令也不能輕縱,最重要的還是主公日後的安危。
“先生之言,理也,毅怎敢不從!隻是今日要對不起二位了,等會讓先生與公明鐵牛多陪你們兩杯!”劉毅朗聲道,後又轉對管亥周倉二人報以苦笑。
周管二人此時卻是上前跪與劉毅麵前,周倉道:
“今日營中所見將軍之舉,待士卒若兄弟,從軍法大如天,我與子平皆是心悅誠服,蒙主公不計我等出身,今後當追隨主公,雖百死不改其誌!”他們今日觀劉毅所做所為,確是名將之姿,已是死心塌地的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