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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所指正是沙盤上長安以南群山之中的一條小道,它在山嶺內蜿蜒曲折,其出口卻正在漢中城的東南!劉毅雖然沒有任何的言辭解釋,可賈詡郭嘉是何等人物?皆乃當世一等一的智者,見燕王所指便已經開始了思索,陽平關之雄壯雖不及虎牢涵穀,但地形卻是想極為險峻,倘若想要揮軍攻之,士卒的傷亡可想而知。但若一部在陽平關造勢吸引敵軍大部注意於此,再以奇兵從此而出,豈不漢中可定?

‘燕王所指之路為何?漢中長安嘉當年都曾去過,卻還不知竟有這處所在,便是那些商戶之中也從未聽人提及,不過倘若真有此路可以通行,待我軍養精蓄銳之後正兵以惑,奇兵以克便可盡全功。想漢中經司州一戰之後所餘士卒不過數萬,我可以十萬大軍直指陽平關,再以萬餘精銳通此道而行,一旦突破,漢中必定全線動蕩,到那時我軍定能趁亂取勝。”半晌之後郭嘉首先出言,他並未在此處的由來上計較太多,而是從戰略軍事的角度上加以分析,右手指指點點,洋洋灑灑的一番話已經說出了心中的作戰構思,可謂是才思敏捷!

“若暫不論陽平關之阻,自長安出兵到達漢中即使以我軍速度怕也要三月之久,倘若此路可行,以沙盤之中地形而言卻是近月可至,則我軍攻擊路線將大為縮短且能收出其不意之效,可謂良方。但此處在群山之中通行,地形卻是極險,便依奉孝所言萬餘精兵,倘若我便在此處或此處設伏,隻需兩千弓弩手便可盡喪奇兵與此中,此事不得不慮。”賈詡微微頷首,在肯定了郭嘉之後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當年魏延向諸葛亮提議之時也是說道萬餘精兵,可其中五千卻要負糧,蓋因道路崎嶇難以通行,而其時孔明的木牛流馬尚未造出,可如今郭嘉的提議卻沒有太多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器具所中第三流所造的獨輪車經過改造實驗之後隻要能過人處便可通行,由此也可見科技對於軍事的重要,同樣的一萬士卒,郭嘉至少可將八千用於實戰,而其持久力較前者為強,算來便可相當於五千精兵了,而這亦不過是萬人的計算,當若將基數擴大,科技所能起到的效果便還會增大。

當日劉毅自幽州起兵增援司州,全程不過用了一個多月,長安至漢中還要較之為短,賈詡與郭嘉這都是將地形因素考慮進去同時要放出最大的空餘。在二人的言語之中都提到了從長安出兵,而此時西都卻還未在劉毅掌控之內,但以形勢而言這已經不會是障礙了,隻要燕王想要拿下此處,隻需令張文遠與馬孟起率兵前往即可。

“若文和兄如此,嘉亦可晝伏夜出,雖是影響行程但隻要與正麵大軍配合得當仍然可收奇兵之效,此法雖險,但以我軍士卒之精悍加之在山地之中操練齊備定可做到此點。對於賈詡站在漢中角度上的應對,劉毅郭嘉都思考起來,雖然張魯有很大的可能不知這條小道甚至不會相信幽州軍可以從此而過,可在軍事上他們要估算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賈詡所言之打擊一旦變為現實,對奇襲的這路人馬而言就會是滅頂之災!片刻之後郭嘉方才想出應對之法緩緩的言道。

“奉孝所言雖是極難,可詡亦信我軍之精銳定能做到,可你再觀此處與此處,就算你能遮掩住火光可萬餘人之行豈能做到悄無聲息?”賈詡接著言道,二人這番話語絕非爭論,而是在有了沙盤此物之後劉毅軍中慣常的推演方式,一方為我,一方為敵,皆是絞盡腦汁要擊敗對方,而推演的結果便是使用兵方略更為謹慎周全!

“假使那張公祺真能與文和兄想到一處,那嘉隻能在戰事開啟之前派遣天耳之士在山間搜索敵軍蹤跡,以確保我軍之路程不受威脅,不過這山林之中極易迷失方向,其占地又是極為廣闊,燕王,此事與今時便可為之!奇軍若敗我軍損失萬餘精銳,可若勝便能大大增加拿下漢中之可能,出奇必要擔險,但觀其所得此險值得一冒!”郭嘉再度沉吟之後方才出言,也對劉毅提出了建議,鬼才坦承若賈詡是張魯此事恐怕危險重重,但正因此舉對幽州軍有著巨大的所得,倘若計劃周詳準備充足,便是有所損失可這樣的危險還是值得嚐試的。

“奉孝之言是也,此事的確要從今時而為方可保其成效,兩路出兵此處為奇之法亦極為可行!”表麵上看這場討論賈詡處在了上風,可這不過是互相之間的推演,倘若位置倒轉亦是一般,出奇製勝本身就要承擔極大的風險,關鍵在於承擔了這個風險之後的收益有多大,因此賈詡此時出言卻是對郭嘉之法給與了充分的肯定與支持。

二人都沒有再問劉毅到底有沒有這條小道的存在或是此中詳細,對於主公他們是絕對相信的,沒有相當的把握他又豈會召二人來此商議,到了該說之時燕王對他們是絕對不會有所隱瞞的。

“此處名為子午穀,孤當日前往長安之時便曾聽聞此處可通漢中,而據曦妃言及她當年由漢中來北平之時便是由此而過,的確是崎嶇難行,不過既然有人可過就攔不住孤麾下雄兵,奉孝文和之言俱是,可著令天耳中人打探清楚,半年之內孤要見到詳細的消息,至於那山地練兵之事亦是關鍵所在,可通傳司州子才先在燕雲黃衫二軍之中加以操練,以備不時之需。”劉毅方才一直在仔細聆聽兩位軍師的商討,心中也在籌謀對策,二人雖是一時不可能有太過具體的行動方略但也已經提出了一些可行之道,天耳之事本就是劉毅心中所想自不必說,但那山地操練士卒之事還真的被劉毅一時忽略了,如今可得其要。

漢中蜀地皆是多山,想要在此間爭雄就要充分的考慮地形所帶來的影響,本來以劉毅的軍事眼光此處不會想不到,隻不過眼下他所提出的乃是一個遠景規劃,並未能太過細致,還有便是相信自己麾下的強悍可以很快的適應地形。不過在郭嘉提出之後他也立刻有了想法,就大兵團作戰的多兵種配合需要而言,專門的山嶽軍團也是到了該出現的時候了,而這個提議也能看出郭嘉的軍事嗅覺極為敏銳!

“燕王放心,此事嘉立刻便會著手安排,不光是這子午穀,漢中亦是重要所在,我軍的軍情刺探還要更為周密詳盡才行,嘉此時心中亦有所想,隻是還未完善,再有一旬當要與主公詳論此事。”郭嘉出言道,身為天耳之首,他掌控的這支精銳在平穩的局勢下更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而隨著大勢的演變天耳的運作也自然要有所變化!

“司州之內山巒頗多,燕雲黃衫二軍乃我軍主戰之力,可分批為此操練之事,文遠為大將之才,再有子才統領全局,想必一年之內就能有所成效,此次恰逢征兵之事,當可對此二軍更為補強才是。”賈詡出言道,他在考慮的已經是山地作戰的問題了。

“然也,不過此二事不放之時,孤還要詳細思量是否能有不戰而屈人之兵之道,據天耳所報孤看那張公祺並非有多少雄霸之心,尤其還頗有自知之明,此處似乎也可為孤所用,哎~~當年斬殺張衛看來還是太過魯莽了。”另一個時空之中的曹操可以說服張魯出降,如今自己的名聲地位還在其上也未必不能,可如今卻已有了殺親之恨!在兩位軍師麵前,劉毅絲毫不加掩飾自己可能犯下的過錯,看來對於天下大勢的把控他還需要更多的曆練,其中一點就是絕不可意氣用事!

“當日韓張聯軍受曹操蠱惑範我司州損我城關,燕王殺之乃是昭我軍之威,以嘉觀之當時此舉絕不為過,不過燕王所言勸服此人之事倒是值得一試,其親弟之喪乃是咎由自取,換做旁人亦是如是,豈獨燕王斬之?如今司州之戰已過大半年漢中之處卻是毫無動靜,張魯之心頗為難測,如今主公既有此心可遣使往之便說其是受其弟之擾為此叛逆之事,如今首惡既除便既往不咎,仍然令其為漢中太守並給予賜爵,並讓其送其子張富入京隨駕,詡聞張公祺有一女名為張琪瑛,今年年方十二,主公亦可為二公子求之為妻。”聽聞劉毅此言,賈詡當即侃侃而談,他心中倒不覺劉毅此舉有何過?那張衛敢興兵範境便是取死之道,燕王斬之立威正為合理,而說起這勸降揣摩人心之事竟乃賈詡所長,這一番言論有理有據有法可行可謂極之精到。

對於賈詡之言劉毅心中是認可的,他就算想對漢中益州之處用兵也定不在眼前,借此試探一下張魯的心意也可為上策,不過賈詡所言為劉信求娶張琪瑛卻讓他心中頗為感歎,這爭霸天下之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光自己的婚姻要受影響,便是年方十一的次子也逃脫不開!此事現在的劉毅已然不會抗拒,當年老曹還將自己的三個女兒都給了劉協了,與他相比自己這娶媳婦總要比嫁女兒來的好!

“文和之言甚妙,便讓劉某親書一封與那張師君,隻是信兒之事還要等其表態之後再做計較,文和既然有此所思,想必心中定也有了前往漢中之人,卻不知此人為誰?”說起張魯此人的身份倒是頗為複雜,其祖上便是開漢之功臣張良張子房,其人更是道教正一派的第三代張天師,五鬥米教便是為其自創,又有漢中太守的官職,與漢末群雄之中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了。劉毅遣使前往在於試探張魯的心意,倘若其還是一心與自己作對他還為子求親豈不是自取其辱?朗生可不願丟這樣的人,至於為使者之人可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畢竟劉毅斬殺了其親弟,此番還要他獻子為質,當然這隻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張魯生有五子,再說爭霸天下一個兒子又算得了什麽?反正此次出使漢中劉毅是絕不會讓徐庶這樣的人物前往的。

“清河崔琰姿容雄偉,能言善辯又有聲名於世,燕王此次正可用之!”賈詡當即言道,劉毅所說不差,他出言之時已經有了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