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今日難得的平靜了一日,聯軍攻擊十日之後終於開始了調整與輪換,這亦是攻擊堅城所必備的步驟,想要強攻拿下洛陽,必然是一個逐步積累的過程,而久攻不克在士卒心中是會產生負麵影響的,必要的休整與調換對於軍心及戰力的保持都很有益處,冀州大戰之時劉毅率軍攻擊南皮亦是如此為之,勞逸結合軍中照樣可用。
當然守軍的備戰絕不會因為敵軍攻擊的停止而鬆懈,劉毅張虎亦對北門守軍加以輪換,周倉的白虎玄武二營便被拉了上去,玄武營自成軍以來便有善守之名,白虎營的穿雲弓更是守城利器,此二營聯手威力更甚,劉毅是準備給敵軍一些重大的打擊了,這是他與張虎商議之後做出的選擇,正如釣魚一般,鬆鬆緊緊才能耗盡獵物的氣力。
張虎這數日來精神見長,瘦削的麵龐逐漸恢複過來,麵上亦有了紅潤之色,劉毅見之很是歡喜,也讓其不要過於勞神,一般軍中沒有什麽緊急事務他是不會讓張虎理事的,有自己在當也不會有什麽缺漏,此時敵軍損耗還並未到達劉毅預想的狀態,他的群狼猶在黑暗之中磨礪著牙齒與利爪,準備時機一至便要將敵軍撕碎嚼爛。
府中的劉毅不但要關心眼前的司州戰局,幽州、冀州、青州及徐州揚州的消息他也下了軍令定要每日一報,因此敵軍攻城與否對他的理事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反正每日不是在城頭督戰就是在府中與張虎眾將研討戰法及查閱各地信息,晚睡早起早已是他在軍營之中的慣例了,此番軍師不在身邊,張虎又剛恢複他勞神之處更甚於前。
今世的這具狼王軀體是他不懼疲勞的最大依仗,而此次與之前又有不同,風若曦對丈夫的照顧無微不至且從不打攪他應對軍情,劉毅的三餐飲食卻是極為正常,生活起居諸類雜事更是應付自如,就連張虎見之也在心中存了心思,以後征戰都可照此為之,而促成此事的管亥更應是大功一件,劉毅的健康對全軍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
“便放在此處,你們出去吧。”堂中的劉毅正在詳觀各地軍情,風若曦卻是帶了兩名侍衛走了進來,那兩人合力抬著一把座椅,卻與當時常用極有區別,椅腳之處兩兩以弧形木條相接,正是日後司空見慣的那種搖椅,此事劉毅隻對風若曦說過一次,前來洛陽之後見丈夫每日如此辛苦幹脆趁著夜間親力親為將其趕製出來,手工很見精巧。
“夫君跪坐易累,且長久為之血脈不暢,不如坐在這搖椅之上觀之也能舒服一些。”待兩個侍衛走後,風若曦又去了內房取出一塊碩大的虎皮將之墊在椅座之上,這是臨行前蔡琰特地交代管亥給夫君帶上的,而風若曦可不僅僅是手工精湛,與醫道之中亦頗有見地,當年她與王欣然一處之時可沒少從其師尊藥王那裏得些好處。
“哎~聖人常言,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若曦你這不是讓為夫違背前人之訓嗎?在這洛陽城中除了每日戰事之外劉某都快成了廢人了。”方才的一切劉毅都已看在眼中,這兩夜風若曦每次待他熟睡之後便悄悄起身他豈能不知?隻是愛妾待己一片真心讓他心中感動,並不忍辜負其意,當下故作笑言道,看來那次萬花樓還真去對了。
“聖人之言也未必每句都對,安樂又有什麽不好?什麽死於此間不過是那些人定力意誌不足罷了,若曦的夫君豈會和他們一般?若在家中,也用不著若曦勞心,可夫君一到軍中便會忘卻自身,軍情當然重要,身體也不可輕忽,夫君快點試試若曦的手藝如何。”風若曦當日在萬花樓中素以才名稱之,其博覽群書甚至不在蔡琰之下,且特立獨行之處又與甄宓有些相似,便對這聖人之言也未必全信,再說夫君向來不會如此言語,如今定是與自己玩笑,當下也就來到劉毅身邊挽住了他的右臂輕輕用力,言語神態之中也有撒嬌之意。
“若曦你一片苦心,倘若為夫不試就太對你不起了,好,就要劉某看看我若曦的手藝如何。”這樣的神態配上近乎完美的麵容可謂殺傷力巨大,劉毅亦是眼中一亮,當下半推半就的被愛妾拉到搖椅之旁,輕笑出言之後便坐了上去,這件新鮮物事可是包含愛妾苦心的。
“嗯,的確相當舒適,若曦一雙巧手當真天下無雙,隻是下回再不要如此辛苦才是,為夫會心疼的。”要說品評這把搖椅,當世還再無人能比劉毅更加合適了,現在的風若曦肯定不會知道什麽人體力學的概念,可這張搖椅擺動起來所取的位置卻是極為精準,可見手工到了一定地步之後這些道理便暗藏其中了,劉毅當即正色誇讚道。
“當真如此舒適?夫君不要哄若曦才是。”看著劉毅坐上搖椅,風若曦眼中一片期待之色,聞聽劉毅誇讚一時笑顏如花,卻又頗為小心的言道,此時劉毅向她伸出右手,她又取了竹簡放於夫君手中,二人不用言語,這番配合也是極為默契,確可稱心有靈犀。
“夫君,你不看簡書卻這般看若曦為何?”劉毅接過書簡卻絲毫不顧,眼光隻是定定的看在愛妾臉上,風若曦一時納悶便出言問道,可隨即她便感受到了夫君眼光之中的那份熾熱,一張玉麵不由得紅了起來,直至今日她與劉毅都未有雲雨之事,雖知此乃丈夫規矩又敬佩他的定力,可芳心之中還是若有所失的,如今這眼光頗為明顯。
方才風若曦的開心完全出自真心,那種純粹的快樂很容易感染對方,如花容顏更因此而明言不可方物,劉毅雙手搭在椅把之上,不知為何此時出現與腦海之中卻是一種情趣之物,念頭到此,丹田之處一股熱流不可抑製的躥了上來,本想出言讓風若曦坐上一試卻是難以出口,古人對於夫妻閨房之事的追求並不在後人之下,這也是生活質量的重要體現,劉毅一曠月餘,有此眼光也就不難解釋了。
“根據現代科學研究,做些愛做的事並不影響運動員體力,此處又不是軍營之中,大丈夫該為則為,何必拖泥帶水。”男人的欲望很容易被某種事物勾起,而一旦起之便會難以壓抑,此時的劉毅便是如此,一時間便在腦海之中為自己找出了種種借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都是這搖椅作怪。”天人交鋒的天平終於在此刻傾倒。
“跟我來。”劉毅忽然起身將那厚重的虎皮收起夾在腋下,又單手將這頗為沉重的搖椅提在手中,便邁步往內堂而去,同時口中低沉的言道,那語調似乎也與往常不同。風若曦見丈夫怪異的舉動便有些發愣,可聽其言語之後卻是徹底明白過來,一時間又是害羞又是期待,最終還是低下頭來目視夫君腳跟隨之去了,不管夫君為何今日有些古怪,但能與其共效於飛卻是心中所想,最多不讓他出力便是。
大將軍腋下夾著虎皮,左手提著一個形似椅子的奇怪物事,頗有些腳步匆匆,而小夫人則像是做錯了什麽事一般低頭跟在後麵!在劉毅的一種親衛眼中,這是相當怪異的畫麵,不過此時他們應當信守視而不見的準則,見主公與小夫人的目標乃是臥房,眾人急忙散開十丈之外警戒,根本不用劉毅多說,這房中無論何事都是不能聽的。
進了臥房之中劉毅將搖椅放下,又將虎皮妥帖的鋪於其上,再度回頭之時那眼光更是分外的明顯,當即便展開雙臂將愛妾摟入懷中,雙唇印上對方嬌嫩臉蛋的同時,雙手也不失時機的展開了行動,劉大將軍今日這番行至頗有出其不意之效,難道是要速戰速決?
此時的風若曦已為人婦,並非當日那個無所適從的青澀少女,加之心中期待她的動作也變的大膽起來,嬌軀隨著夫君的雙手微微扭動,玉臂亦環上了劉毅的頸項,四唇交會之時二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顫動,這樣的體會當真難以言傳,劉毅還不忘揮手滅了台上燭火。
一番纏綿之後,劉毅將二人的位置倒轉過來,漸漸向轉椅之處移動而去,此時風若曦正在心神俱醉之間忽然腿彎觸及一物,卻絕非床沿,而是那轉椅的前段,聰慧的她立刻就明白了丈夫今日為何會如此反常,可隨著想起馬上將要發生的事情一顆心跳的更為快速,也不知劉毅哪裏來的這些想法,可其中動人之處卻讓人麵紅耳赤。
此時風若曦卻是不甘的將二人位置再次倒轉,她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要主動伺候夫君,便像在家中閨房一般,劉毅一個不慎,風若曦的力氣又是不小,竟被她反轉坐在了椅身之上,此時燭火雖滅可卻並未影響劉毅的視線,玉人粉麵含春,星眸如水,正緩緩的在自解羅衫,這個場麵實在是香豔無比,讓劉毅不自覺的舔了下幹燥的嘴唇。
“主公!”正在二人情動之時,屋外卻傳來了劉六的聲音,聽其位置離著臥房極遠,語音之中卻充滿了無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