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縣城守府邸,此時方當午間,巡視的士卒卻離韓猛的廂房有很遠的距離,細心一聽才知其故,廂房中竟是不時隱隱傳來女子的嬌yin之聲,原來韓猛將軍正在巫山雲雨,聽得兩個立於院門的士卒麵上神情都很不自然,他們亦是久曠之身,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

“韓將軍也太過大膽,如今劉朗聲大軍已在我冀州境內,他還有心情為此男女之事。”兩名士卒中的一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嗬嗬,我看就是你小子想到吃不到而已,告訴你,主公大軍已經快到,冀州境內的劉毅軍插翅難飛,我安縣年年加固,固若金湯,就他們那些人馬豈有作為?況且還有高將軍與淳於將軍在側,韓將軍現在自是高枕無憂,你也不要小人之心了,等打跑了幽州軍,哥哥帶你去渤海的天香樓走一遭,那小紅豆的滋味。。”另一士卒也是低聲說道,提到渤海城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格外的猥瑣。

袁紹此人治軍本是極嚴,可在這安縣城中,韓猛可謂是一手遮天,他又性好漁色,本來這幾日被甘寧張燕弄得心頭惶惶,無心於此,不過昨日得到消息,主公大軍不日可歸,他自是心中大定。

房中繡榻之上,韓猛精赤著健壯的身軀,正在辛勤的耕耘著,身下女子手腳便如八爪魚一般緊纏著他的身軀,俏臉滿是紅暈,媚眼如絲,檀口中隨著男人的動作不時發出歡聲,那一身皮膚嬌嫩白皙,此時更是微微泛紅,似乎可以擰出水來,扭動之下正與韓猛的黝黑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一番大戰倒也極為激烈。

韓猛此時的動作已是越來越快,身下人兒便連扭動的力氣也失去了,眼光渙散的任他施為,這番景象更讓韓將軍豪情勃發,此時他就是縱橫沙場的無敵戰將,要讓一切敵人丟盔棄甲。

可就在此時卻問外間一陣糾纏之聲,然後急促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將軍,大事不好,劉毅帳下大將張合引軍攻城。”

韓猛劇烈運動中的身體聞言猛的一頓,此時心頭的鬱結可想而知,心中也不知把張合罵了多少遍,可還是立刻收劍歸鞘,略帶不舍的離開了那具充滿誘惑的軀體,口中答應,手中也急忙穿著衣物。塌上女子方才如在九天之高,可這一下便跌落塵埃,張開眼來疑惑的盯著韓猛,眼波流轉之下更是嬌嬈,看得韓猛差點把持不住。

“緊急軍情,有不長眼的來攻城了,小乖乖,我去去便來,咱們再繼續。”強行壓住心頭的火焰,韓猛笑著說後便出屋而去。

跟隨傳令士卒來到城頭,隻見城下幽州軍陣容齊整,黑壓壓的一片軍士讓他瞬間心中一凜,翻騰的火焰總算於此時熄滅,敵軍陣前立著一將,盔明甲亮,手撚虎頭鏨金槍,**赤兔胭脂獸,威風凜凜,背後兩麵大旗,左邊一麵上繡飛虎,寫虎衛二字,右手那麵則是寫著平南將軍張,張合當年在冀州韓馥帳下,與韓猛倒算得上舊相識。他能被袁紹重用,自也頗有本領,城下的士卒一見便是百戰精銳。

“張儁乂,我冀州與你幽州一向相安無事,你等卻狼子野心,無端興兵犯境,是何道理!”韓猛大聲喝道,嗓門卻是不小。

“韓文度,汝是否剛從女人肚皮上下來,作此狗屁之言?你主袁本初卑鄙小人,連接朝中亂黨意圖加害天子及吾主劉將軍,何言相安無事?張某此來便要拿下你這安縣,韓文度你且聽真,馬上給我打開城門,獻印納降,張某可在主公麵前為你美言幾句,如若不然,待某家打開城關,必將你這好色之徒挫骨揚灰!”張合氣運丹田,話語響亮上下皆聞,他早就知道韓猛好色之名,故才如此言語,身後幽州士卒哄笑不已,就連韓猛背後的傳令兵也是一陣強忍,好不辛苦。

韓猛聞聽張合此言立刻鬧了個大紅臉,儁乂無巧不巧的還就歪打正著,說得是一點不假,此時本就被張合在關鍵時刻打攪好事的韓猛更是心頭怒起,眼前的張儁乂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在眼中。

“張儁乂你休要狂言,汝等幽州之軍在我冀州境內此時已是甕中之鱉,不幾日必亡,你張儁乂也將是我刀下之鬼。”韓猛喝道。

“哈哈哈哈,憑你那點娘們身上練出的本事也敢出此狂言,有膽量便下關一戰,張某讓你三刀,你若取勝,老子掉頭便走,韓文度你若還是七尺男兒便下關來,與張某一絕雌雄!”張合大笑言道,後麵士卒哄笑之聲更甚,並同時高喊下關一戰,萬人同聲聲勢極壯。

“張儁乂休逞口舌之利,韓猛身為大將,豈能與你鬥這匹夫之勇,與我放箭!”韓猛雖是被張合說的心中狂怒,可還有自知之明,張合當年在韓馥帳下已是冀州一等一的勇烈之將,與主公麾下顏良、文醜、高覽並稱河北四庭柱,投效劉毅之後,更是征戰四方,屢建奇功,他如何能夠敵之,嘴上卻也說不過,便叫放箭。

城頭士卒聞令而動,一時間亂箭如蝗,張合絲毫不慌,手中虎頭鏨金槍潑水不入,赤兔也無比迅捷的倒退出射程之外。

“韓文度你既如此冥頑不靈,休怪張某不念故人之情,汝且洗淨脖頸與我好生等著,待張某拿下安縣必取你頭!”大笑聲中張合撥馬而回,虎衛營士卒整齊劃一的完成轉向,看得韓猛一陣心驚。

勸降不成,張合自然回營準備攻城,方才他在安縣城下雖是豪氣幹雲,可仔細觀察之下此城塞作為袁軍要害卻是牢固非常,想要五日破城,就必須作萬全的準備,這一點儁乂從不輕敵。

安縣乃是幽州冀州相交的重鎮,向來是由顏良文醜其中一人領重兵把守,若不是此次二人要隨袁紹征討劉備,還輪不到韓猛前來坐鎮,此城袁紹是為屏障幽州的要塞,自然從不輕忽,各方麵的防禦都做的極為完善,絕對稱得上堅城一座,如此他才可安心出征。

不過儁乂敢於立下軍令狀除了受戲誌才激將法之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在冀州為將多年,無論地形還是士卒戰力都十分熟悉,可謂知己知彼,對手下虎衛營的攻堅能力更是有著充足的信心,不要忘記這支百戰雄獅可是剛從虎牢關下返回的,安縣就算再怎麽堅固,豈能與天下第一雄關虎牢相提並論?況且他還有後手,那就是朱雀營令所有守城者膽寒的轟天炮,否則怎敢作此言論?

張合立下軍令狀,五日之內拿下安縣,他的目標已經十分明確,可此時身在封丘的劉毅卻失去了眼前目標,曹操大軍不但沒有攻城,反而於昨夜退得幹幹淨淨,似乎就未曾來過一般,劉毅自是四處派出偵騎查探,卻有不少為曹軍捕殺,其餘也是一無所得!對於軍情的看重,曹操也不在劉毅之下,更是全力打擊劉毅軍的斥候。

如今被曹操來了這麽一手亦是陷入兩難之中,自己若是大軍跟進,軍情不明之下怕是正中其誘敵深入之計,可若按兵不動又恐曹操置陳留於不顧先連同夏侯淵對付袁術人馬,這點別人或許做不出來,可曹孟德定是敢為!關鍵在於自己與袁術之間沒有默契,難以形成合力,而此戰曹操坐擁地利,來去自如,究竟該如何取舍,劉毅一時間也是躊躇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