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人突然之間會閃過一道靈感。
比如一些作家會因為一時得到的靈感而寫出一本流傳百世的作品。
一些畫家因為一時靈感而畫出一副價格昂貴的油畫。
但是……靈感這東西,隻是一瞬間的,如果在那一瞬間沒有把握住,要想再想起來就很難了。
李強之前腦袋裏閃過一道靈感,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麽,然而,等他認真去回憶的時候,卻是什麽也想不到。
胡凱沒有責任……
這個是特定的事實。
這隻能說明,胡凱是利用那個外國佬來賭場裏圈錢的,而和出千沒有一點關係。
這時候,周雲飛已經出現在了畫麵上。
作為賭場的負責人,周雲飛按照把李強的話告訴了眾人。
聽完周雲飛的話,那些賭客們雖然不滿,但是卻沒有繼續鬧下去。
而胡凱也識趣的停止了鬧騰。
畢竟,這是賭場的規矩,既然你到皇風來玩,就要遵守人家的規矩。
賭局重新開始。
這時,荷官重新拿出一副撲克,給兩人示意了一下,看到兩人沒有反對後,拆開,抽出大小王,開始洗牌。
這個荷官是一個小女孩,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的很水靈,一雙手白晢而又細長。
她洗牌的動作非常好看,這也暫時吸引了李強的目光。
或許是由於那雙手太過好看的原故,李強忍不住盯著那雙手,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個荷官洗牌不對勁。
一副牌被荷官洗了六次。洗完之後,將牌拿到那個外國佬地身前,讓那個外國佬切牌。
那個外國佬很隨意的切了一張牌,然後由荷官發牌。
眼看切牌沒有問題,李強愈加覺得那個荷官洗牌有問題。
至於問題在那裏。李強也不知道,隻是一時的直覺!
於是。李強又把畫麵倒退,重新觀看那個荷官的洗牌動作。
為了能看清楚荷官洗牌的動作,李強特地讓唐虎把動作放慢了。
唐虎雖然不明白,李強為什麽要觀察荷官洗牌,但也沒說什麽,如實照做了。
或許是由於那個荷官洗牌太過於熟練地緣故。盡管李強把速度放慢了,但是。依然看的不是太清楚。
“阿虎,這是最慢速度了麽?”李強問道。
唐虎點了點頭,道:“是地,強哥。”說罷,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強哥。您看這個荷官幹什麽?難道您覺得這個荷官出老千了?”說這話的同時,唐虎一臉的不信,他可是知道這個荷官是賭場專門培養的。配合客人出老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強卻沒有關這麽多,而是仔細了觀察了一番荷官洗牌的每一個細節。
觀察完後,李強沒有發表觀點,而是將畫麵切到了賭局現場。
像皇風這樣地賭場,一副牌隻賭一把,然後撲克就現場消毀的。
在李強看慢動作回放地同時,那個震場子的家夥按照李強的指示,隻跟了一局,就放棄了。
這時,那個姿色不錯的荷官再次出現在畫麵裏。
她很熟練的拿出一副新撲克,和之前一樣,示意兩人檢查。
待兩人點完頭後,她很熟練地拆開牌,拿出大小王,再次洗牌。
她洗牌的速度很快,仿佛一張落一張似的,“刷刷”幾下就完了。
這一次,她洗地次數比較多,洗了八次。
而在洗第五次的過程中,李強赫然發現,荷官低頭看了一眼牌!
在之前的洗牌之中,這個荷官基本是麵帶微笑,不看牌的!
但是,在第五次的時候,她明顯看了一下牌!
“阿虎,把畫麵切回她第五次洗牌的鏡頭!”李強似乎發現了什麽,忍不住大喊一聲。
唐虎被李強這一喊嚇住了,連忙將鏡頭回放。
待鏡頭回放後,李強看清楚了,那個荷官用左手的小拇指甲將一張牌扣到了右手裏。
她的動作非常快,而且看的那一眼是用餘光看的!
“咦!”顯然,唐虎的觀察能力也不差,他也發現了什麽。
李強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道:“阿虎,你覺得這個女人洗牌的時候,給你最深的
什麽?”
唐虎仔細回憶了一下,吐出兩個字:“完美!”
“沒錯,我的感覺也是完美!”李強微笑著看著回放,道:“她洗牌的動作、姿勢都很完美!甚至,就連牌都很……完美!”
牌都很完美?
唐虎一愣,詫異的看著李強,顯然,他沒有聽懂李強的意思。
李強微笑著指著畫麵上那雙白嫩的手,道:“如果你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她洗牌的時候,是一張牌落一張牌的!剛才第五次洗牌的時候,她出現了一點點小失誤,她把左手的牌弄到右手上,隻不過是為了彌補她的失誤而已!”
“而這種洗牌仿佛就是完美洗牌!”李強揭開了心中的謎團,顯得有些興奮,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是由這個荷官洗牌,發牌。而且,在荷官拿出牌讓那個外國佬和震場子那家夥看的時候,震場子那家夥基本不看牌,作為賭場裏的人,他自然知道那牌沒問題。而那個外國佬雖然看一眼牌,但是看的很隨意!”
“試想一下,這麽大的賭局,而且是和賭場賭。那個家夥居然不仔細的檢驗一下牌,你覺得這其中有沒有貓膩?”李強反問道。
唐虎也不是白癡,他聽出了李強的意思,道:“強哥,難道是那個女荷官和那個外國佬合夥出千?”
“恩。”李強輕輕點了點頭,道;“她用這種完美洗牌的方法,洗多少遍,那個外國佬都能清楚的把牌從頭到尾的記下來。這樣一來,在他切牌的時候,他可以很隨意的切。隻要發出第一張牌,他便可以猜出兩人接下來的牌是什麽!所以,他可以輕鬆的控製這個賭局!”
聽了李強的話,唐虎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控製賭場的賭局!
這不是沒有人幹過,曾經有一些賭場通過荷官洗牌來控製賭場的賭局,讓那些賭客輸錢。
當然,那樣的荷官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他們可以很熟練的洗出讓賭客輸錢的牌路。即便有時候賭客運氣好,將牌切對。但是,那也隻是一把而已。次數多了,輸的肯定比贏的多。
曾經,黃鬆山本打算邀請這樣的荷官來皇風賭場,但是,這樣高水平的荷官太少,基本都有大賭場養著,一時間很難找來。
而如今皇風賭場這些荷官都是一些二流介於一流的荷官,他們雖然沒有可以控製牌的本事,但是,完美洗牌這樣簡單的事情她們還是可以做的出來的!
原本,這樣簡單的小巴戲,如果是賭場搞怪,騙賭客的話,會被一些賭術高手發現。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荷官和外人合夥贏賭場!
而荷官又是賭場專門培養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賭場的人會以為荷官有問題麽?
不會。
賭場的人會注意荷官洗牌麽?
不會。
因為,賭場的人都有一個心理,那就是,荷官無論怎麽洗牌,不會陷害自己人啊?
隨後,李強和唐虎又再次目睹了那個女荷官洗牌的過程,然後回放。
一切都和李強說的一樣。
無論那個女荷官洗幾次牌,她用的都是完美洗牌方法。
而那個震場子的高手和賭場裏其他人自然不會關注荷官洗牌,因此,直到現在那家夥還沒有被發現。
確定是荷官和那個外國佬在出老千後,唐虎冷笑一聲,道:“哼!居然培養出一個叛徒!”說話間,唐虎殺意很濃,顯然,他這句話已經宣布了那女孩的死刑。
“強哥,我們下去吧!”唐虎站起身來,對一臉沉思的李強道。
李強卻是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叛徒?
自己培養的叛徒?
愕然,李強回想起了之前那道靈感,忍不住問道:“阿虎,這家賭場以前由誰管?”
“雲飛一直在管理這家賭場。”唐虎見李強一臉嚴肅,有些納悶。
“我是說,雲飛上麵的人。比如,現在的我。”李強直勾勾的看著唐虎。
唐虎一愣,道:“是黃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