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呼了兩口氣,語氣又冷靜下來,道,“歌兒,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先自己冷靜冷靜,我出去買吃的,等我回來。”

說完,打開門,一陣冷風帶著些雨刮了進來,“砰”的一聲,他走了,門也關了。

別墅裏徹底靜了下來。

我走下樓梯,到一樓的窗戶邊上去,看見路北川把車開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茂密的鬆樹林裏。

冬雨淅淅瀝瀝下著,在鬆樹的針葉上衝出沙沙的聲音。

我突然有種,我不但變成了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被主人扔在了家裏的狗。

難過了一會兒,我振作起來,在一樓到處試所有的窗戶和門,看能不能打開出去,結果發現都不能,所有的窗戶,都在外麵還上了鎖。

我從沒見過外麵還上鎖的窗戶。

肯定是路北川特意弄的,他早就準備了這個別墅來關我……

路北川這個王八蛋。

木製的別墅裏靜極了,這裏聽不到除了我之外任何其他人活動的動靜,卻又因為木製結構的原因,我隨便在這個房子裏發出點兒什麽動靜都會被感官無限放大。

我想起一些看過的恐怖片,尤其是美國的那些,什麽偏僻的別墅裏突然闖進什麽人或東西……

突然害怕起來,不敢在樓下再待,回到樓上的臥室關上門爬上床鑽進被子裏。

因為太害怕,我縮在**也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外麵有車開過來的聲音,我心裏一緊,立馬從被子裏鑽出來,起身下樓去,躲在窗戶邊上往外一瞄。

還好,是路北川的車,不是什麽陌生人——我怕有變態殺人犯什麽的闖進來給我兩刀子把我大卸八塊什麽的。

我放下心來,在他進門之前回到了房間裏,又鑽進被子,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他。

路北川進房間了,他慢慢扯開被子露出我的腦袋,我閉著眼裝睡。

“歌兒?醒醒,起來吃午飯。”

我沒反應。

路北川也不說話了,房間裏靜了一會兒,突然他手指捏上我下巴,接著我嘴唇上就覆上了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

他說我不聽話了,可是他也不會聽我的啊,我哭著求過他,讓他別親我的……他都不肯答應我……

這種感覺,真的,很煩,很痛。

我頭一偏,睜開了眼,看著窗戶外麵的樹林。

“吃飯,買了你愛吃的芋泥蒸肉,還有野韭菜炒蛋,還有幾樣新菜,你嚐嚐。”

路北川把我扶起,床邊擺了個小桌子,上麵放著可口的飯菜,香噴噴的。

“張嘴。”路北川也坐在**,一手攬著我的肩膀,一手喂了一勺軟軟的芋泥蒸肉到我嘴邊。

老子手又沒斷。

“手銬打開行不行?”

“不行。”路北川這次是直接拒絕我,都不帶轉彎的了。

我慢慢地深吸了兩口氣,好聲好氣的:“真的磨得有點兒痛,而且都不好睡覺,手一直別著,都要抽筋了。”

路北川沉默了一會兒,從桌上拿過一個紙盒子打開。

裏麵躺著一副帶白色絨毛的手銬。

“我剛出去買的,戴這種,就不痛了,還有這個,戴腳上的,是不是挺好看?”

路北川又從桌上拿過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是條銀色細鐵鏈,連著個細細的黑色皮圈。

“還有一個和這個差不多,但是多個鈴鐺,戴脖子上的。”

他再一次從桌上拿了個盒子。

還沒打開,我突然一腳踹翻了麵前的飯桌。

一陣哐當亂響,桌子碗筷飯菜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