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掃向我老二的目光像是最後一根稻草把我整崩潰了。
我拚了命想把眼淚水留在我眼眶裏,但它就是不聽話地狂往外冒,感覺臉上掛了兩條大河,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路北川揭了我嘴上的膠布,我的哭聲被放了出來:“嗚……”
“歌兒?哭什麽?是哪裏痛麽?告訴哥哥。”路北川手捧著我的臉溫柔地抹去我的眼淚,一直沒什麽情緒的臉這會兒終於變了,眉毛皺著,慌張又無措,“不要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最疼你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麽了?告訴我。”
“給條褲子……行不行……求你了……”說完我咬住了嘴唇,以避免自己控製不住嚎啕大哭。
路北川又往下看了一眼:“害羞麽?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以前你不是還主動讓我給你弄嗎?沒事,我幫你……”
我幾乎是要瘋了,掙紮扭動大喊起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嗚……給條褲子吧……給我一條褲子……求你了求你了……唔……”
路北川沒給我褲子,他一手按住了我肩膀不讓我動,俯身吻住了我的嘴。
我全身上下沒一個能動彈的地方。
路北川對我做什麽,我就隻能承受什麽,想咬他,卻被他發覺,捏開了牙關。
承受承受,我就隻能承受。
承受路北川,承受我的人生。
我就是有一點點受不了,就是想逃離我現在的生活而已,為什麽逃不掉嘛?
為什麽嘛為什麽嘛……
我就是懦弱就是想逃跑,我承認我是個懦夫,不行嗎不可以嗎……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麽,他可能真的神經病了,或者我真的智商很欠費猜不到他的心。
被路北川親得頭都開始發暈的時候,路北川離開了我的嘴唇。
“可以不要了嗎……我好痛……一點兒不舒服,我不想你幫我,求你了……求你算我求你……”我有氣無力地說。
路北川終於放開手。
我終於得以放鬆片刻,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他捏著我的下巴,拇指輕輕揉著我的下嘴唇,眼神哀傷:“不要說求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說求這個字,不要讓我再聽到這個字……”
“……我要褲子,可以嗎?”我立馬抓緊機會。
我這個人現實得很,知道如果現在說什麽我要走或者打開銬子一類的肯定又會被他折騰一通。
畢竟路北川說話就是放屁,不如來點兒實際的。
路北川點點頭,手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水,起身拿了條睡褲過來,把我腳踝上的綢帶子給解了,給我穿上睡褲。
我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有褲子穿了,不用全|裸了,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真好。
男人的褲子,真的,很重要。
路北川托住我的腳看腳踝上被那綢繩箍出來的紅印子,問我:“疼嗎?”
就像以前那樣,很心疼我的樣子。
“疼……”我說。
“給你吹吹。”
路北川低頭,對著我腳踝吹氣。
痛感一下子消失了許多,然而心裏卻漲得難受。
到底為什麽?到底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不喜歡我為什麽要這樣,以後要和別人結婚的人為什麽要這樣?
我真的,想這個問題都要想得少年謝頂了。
我不想謝頂,謝頂了我就當不了校草了。
所以我不會再問他了,我問過他不隻一次,可是他給我的回答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可能就是沒有答案吧,或者答案會很傷害我。
比如“對自己的寵物當然要好了”之類的。
“手也很痛……”我趁機哄他打開銬子。
果然路北川把我扶了起來,麵對麵摟我進懷裏,隨後握著我的小手臂,應該是在看手腕上有沒有被銬子磨紅。
“好……嗝……痛……感覺蹭破皮了……嗝……”我靠在他肩膀上不受控製地抽噎著。
媽的究竟為什麽人哭完了以後還會這樣抽抽啊,像打嗝似的,好丟人。
路北川:“沒破皮,就是有點兒紅,我先給你弄層布墊著,等會兒給你擦好藥,我出去重新買一副手銬,好像有一種帶毛的,那種應該不會痛,好嗎?”
我心瞬間涼了半截,好涼好涼。
這意思是要一直銬著我?這次到什麽時候?
好尼瑪好好好,我看著路北川性感的頸動脈有種一口咬死他的衝動。
路北川你個喜歡用銬子的死變態傻雕傻豬傻狗!老子法克魷!
我又抽了兩下,眼淚習慣性掉了出來,說:“真的好痛……手腕磨的也痛……手這麽別在後麵也痛,手銬還會硌著我的腰和脊椎骨……哥……真的好痛……”
路北川看著我愣了兩秒,接著眼神雀躍起來,喉結動了動:“你又叫我哥哥了?再叫一……”
“哥……”
大丈夫能屈能伸,說叫就叫,我又叫了聲,還故意軟軟的那種,路北川這個變態狗就喜歡聽我撒嬌。
變態變態狗變態變態狗……
“哥哥給你把銬子摘了。”
路北川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起身走到牆邊上掛著的一副油畫旁邊,把油畫摘了下來,後麵牆上露出一個方口子,牆裏麵有個鐵皮櫃子,路北川滴滴滴按了好長一串數字,然後又輸了指紋。
“啪嗒”,櫃子開了,路北川從裏麵拿出來一枚小小的鑰匙,然後又把門關上,把油畫掛回去。
“……”
我看完全程,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路北川是魔鬼嗎???
是撒旦的兒子嗎???
為什麽一副手銬的鑰匙要放在保險櫃裏?!!!
還他媽是密碼加指紋才能打開????
我,我又想哭了怎麽辦……
冷靜,冷靜,我瞄著臥房的門和窗,心想在他打開手銬的那一瞬間推開他撒丫子跑出去的話,成功的幾率會有多大?
“歌兒?”路北川已經走到了我邊上,手指抬起我下巴,眼神複雜幽深難測,唯有一抹痛苦的神色,我感受得很清晰。
路北川聲音有點兒沙:“還是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