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把你家將軍找來,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必須得找個年輕力壯的人來換血,這樣才能夠堅持的更久,同時他也有更大的把握可以保住換血之人的性命。

“換血?”管家愣了愣,“可是,我家小姐已經換過血了呀。”

“什麽?”

張仲景頓時大驚。

“簡直是胡鬧,臭小子,真的是把人命當成兒戲了呀。”

張仲景瞬間朝楚清歌的房裏跑去。

“張神醫我家小姐正在休息,請您不要進去打擾她。”

蓮兒將張仲景攔在了門口。

要知道這可是小姐的閨房,豈是什麽人隨隨便便都能進的。

之前那些大夫給小姐看病的時候,也都是一層紗,一層紗的隔著。

“讓開,老夫沒時間和你廢話。”

張仲景也知道他一個大男人隨隨便便闖入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尤為不妥。

但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疾步衝衝的跑進了楚清歌的閨房。

隔著白色的曼莎,張仲景看到躺在**的楚清歌睡得非常安危。

還能聽到綿綿的呼吸聲。

這和他之前的判斷完全不一樣。

他的判斷,楚清歌絕對支撐不過三個時辰。

而現在已經是將近三個時辰了。

她應該是那種奄奄一息,垂死掙紮的狀態才對。

所以他才策馬揚鞭的著急趕回來,生怕耽誤一點點時間。

然而現在……

“張神醫,您真的不應該進來的,我都說了我們家小姐需要休息。”

雖然這位張神醫的年紀都能當小姐姐的爺爺了,且又是個大夫,但是那也應該避嫌。

起碼主人沒有允許他進來,他是不可以進來的。

像他今天私自闖進來的行為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也就是他的身份特殊,要不是她早就就叫護衛進來把他抓走。

張仲景並沒有理睬蓮兒,他現在真的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剛府裏的管家說,楚清歌已經換過血了。

是因為她已經換了血的原因才導致這樣的嗎?

那麽給她換血的人又是誰?

趙恒嗎?

怎麽可能?

一個連醫術都沒看過的人,怎麽可能會難度那麽高,並且已經失傳已久的換血之術。

不要說是他了,普天之下都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包括他。

他雖然懂得如何給人換血,但是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準確的說,連五成的把握。

尤其是給女人換血。

成功率更是會大打折扣。

隻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換血的時候肯定會有一些顧忌。

“那個是什麽?”

張仲景突然看到**掛著一個東西,好像有血從上麵流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拿東西具體叫什麽,世子管它叫輸液器,就是因為那個東西才救了小姐一命。”

“輸液器?”

這個奇怪的名字,他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還有那些東西怎麽看的那麽眼熟呢?

瞬間想起了什麽,這,這不是羊的內髒嗎?

“世子,您應該再歇一歇,要是把您給累垮了,老夫可是擔待不起。”

門外想起了楚風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趙恒的聲音,“沒事兒,我一個大男人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清歌妹妹的血應該已經輸完了,必須得拔針,要不然回血可就麻煩了。”

雖然趙恒的話,楚風一句都聽不懂,但是他知道如果要是沒有趙恒,那他女兒可能就沒了,所以他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他。

“張神醫,你這麽會在這兒?”

楚風走進房間後,看著張仲景出現在這裏,有些意外。

張仲景沒有理睬楚風,而是看向趙恒。

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你也會九九還陽針?還有你是怎麽做到在**就可以輸血的,不是應該把人泡到木桶裏嗎?”

趙恒簡直都懵了。

“張神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就是輸個液嗎?要木桶幹什麽?”

張仲景一把抓住了趙恒的手腕,“我問你你的換血之法是從哪學來的。”

他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趙恒所會的換血之法,和他所知道的換血之法根本不一樣。

他所學的換血之法,是將一個健康人的鮮血放到木桶。

然後再用九九還陽針打開病人身上的毛孔。

最後再讓病人進入木桶之內,自行吸收木桶裏麵的血液。

最後能吸收多少,就要看這個人的命了。

至於小刀和蠟燭的作用是什麽,當然是放血用的了。

在被放血之人放血之前,一定得給他吃大量的補血草藥,這樣才有可能保住這個人的性命。

所以他才會采了那麽多的補血草藥回來。

“張仲景,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再對我家世子這般態度,不要對我不客氣。”

楚風其實早就看張仲景有些不爽了。

“沒關係的楚叔父。”

趙恒已經記起了三年前的事。

雖然他和張仲景互相看不上。

也都不肯承認他是他師父,他是他徒弟。

但是拜師禮那可是貨真價實拜過的。

不管誰不想承認誰,張仲景都是他的師父,

既然是師父被他說幾句又有何妨。

張仲景一愣。

他突然感覺到趙恒看他的目光好像變了。

不再像之前那般仇視……

“世,世子。”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楚清歌的聲音。

趙恒抽回了目光。

急忙朝著楚清歌的床前走去。

其實按照世俗規矩,男子是不可以隨便走到女子的閨床前的,即便是大夫,父親也得保持一段的距離。

不過趙恒身為一個現代人哪懂這般規矩。

而且之前也根本沒有人阻止他。

之前不阻止現在就更不可能會阻止了。

趙恒握住了楚清歌柔軟無骨的小手。

“我在,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楚清歌漂亮得大眼睛泛起了霧氣,“我還,我還以為以為我要死了呢。”

趙恒笑了笑,幫她擦掉留下來的眼淚,“怎麽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來我為你拔針。小心一點,可能有些疼。”

此時此刻的楚風簡直笑的合不攏嘴,沒有想到世子一個大男人對自己的女兒這麽溫柔。

而張仲景,此時卻徹底的呆滯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