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西涼城幾乎一半的百姓,都領了樹苗,開始按照王府家丁交給他們的種樹方法,開始種樹了。

而另一邊,楚風帶著趙恒去老宅,裏麵端著兩尊大鐵爐。

“世子怎麽樣?這兩個大鐵爐,你還滿意嗎?”

楚風指著院子裏放的兩人多高大鐵爐笑嗬嗬的說道。

這兩個爐子原本是軍營裏用來鍛造兵器的。

但那個會鍛造兵器的老師傅死了,軍營裏就再也找不出來其他像他那樣手藝好的老師傅了。

於是乎這兩個鐵爐子就廢了。

“滿意,相當的滿意。”

看到這兩個爐子趙恒相當的高興。

有了這兩個爐子,水泥的產量,最起碼一天能生產幾千斤。

最主要的是,原材料方便,幾乎就是就地取材。

石灰石和粘土以及少量的鐵粉。

當然了要想做成水泥,原材料好找,但就是燒製的方法,需要一定的技術。

這大的水泥窯和小的水泥窯,需要掌握的火候不同。

好在趙恒大腦當中有芯片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處理,之前西涼積壓的大問題基本上得到了改善。

房屋,風沙不用說,這都需要時間。

而嚴重短缺的糧食問題。

再有個七八天王府的萬畝良田裏的小麥也能收割了。

到時候第一批最少能產幾十萬斤糧食。

應該能夠支撐一陣子。

不過還有讓趙恒頭疼的問題,就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世子府的糧產再高這也不能供整個西涼百姓的口糧。

得讓他們自己有地種。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土地幾乎一大部分都掌握在西涼貴族的手裏,西涼一大部分商鋪也掌握在他們的手裏。

老百姓既沒有生意可以做,也沒有自己的土地可以耕種。

要想打破現在的這種局勢。

隻有對西涼的那些官紳下手了!

為首的就是這個林長書。

趙恒製定了一些新的稅收政策,將那些雜七雜八不該有的稅全部都廢除了。

不過要想實施,還得需要西涼都護府的官印蓋章才行。

所以趙恒準備會一會這個老狐狸。

趙恒剛想起身宇文玥走了進來,趙恒正想問問他調查新門藝館的事怎麽樣了?還有,拿到林府的私人賬簿了嗎?

這個時候馬鈺突然跑了進來。

“世子不好了,徐阿醜,徐阿醜死了。”

趙恒瞬間大驚,“死了?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他嗎?他是怎麽死的?”

“軍醫說他是得了天花突然猝死的。”

馬鈺回答道。

“突然猝死?”

趙恒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走,去看看。”

不久,趙恒來到了地牢。

一眾將近跪地參拜,包括王軍醫。

“世子,天花是會傳染的,您不能過去。”

趙恒正要過去,王軍醫卻是把他給攔了下來。

趙恒隻是眼睛一瞪,便不敢再說什麽了。

如今的世子,越來越用老王爺當年的風範了。

僅僅是個眼神而已,就能直接把人嚇退!

趙恒蹲在地上,如同法醫那樣檢查著徐阿醜的屍體。

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紅點點,看上去的確像是得了天花。

但是趙恒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閉目凝神,大腦中的芯片開始飛快的旋轉。

他在找尋看看有什麽中毒症狀和這天花相似。

沒錯,趙恒就是懷疑徐阿醜是死於非命。

雖然這裏是王府的地牢,一般人不可能會混進來。

但是這徐阿醜可是知道一些林長書的秘密的,林長書怎麽可能會讓他活的太久。

可惜了,本來還想讓徐阿醜指正林長書,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死了。

經過了一番搜索,趙恒瞬間眼前一亮。

“蕁麻草。”

聽到趙恒的話,王軍醫瞬間渾身一震。

“世子,您是說,徐阿醜是中了蕁麻草之毒?”

趙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大夫,還是我大夫,你問我?”

王軍醫急忙跪下。

“世子恕罪。蕁麻草卑職確實是聽說過,但是從來沒見過。而且醫書上記載,蕁麻草的中毒症狀和天花基本無異。”

頭磕在地上,“卑職無能,還請世子……還請世子降罪。”

“算了,你說的是事實,起來吧,本世子不怪你。”

趙恒起身。

“解刨吧,要想知道他是否是被人給害死,解刨是唯一的辦法了。”

“解刨?”

王軍醫一愣,抬頭看向趙恒,“世子何為解刨?”

我靠,你身為一介軍醫,該不會連解刨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趙恒不知道在這裏確實沒有解刨這一說,,甚至連仵作都很少。

古人的觀念,都認為碰死人不吉利。

“哎呀算了算了。”

趙恒有些心煩。

“聽好了,本世子隻說一遍,解刨就是把死人的肚子劃開,看看裏麵的腸子是不是黑的。不是黑的,就說明他不是中毒,反之……”

聽到趙恒的話,王軍醫著實被嚇了一跳。

頭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世子不能啊,俗話說死者為大,這樣做,可是對死者大大的不敬啊。”

不敬你大爺......

“不解刨也可以。那你給本世子想出一個更簡單的方案來,能夠確認徐阿醜到底是不是中毒?”

王軍醫頓時無話可說。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那個本事啊。

“世子,讓屬下來吧。屬下不怕遭報應。”

馬鈺拱手說道。

趙恒拍了拍馬鈺的肩膀。

“好,解刨的事就交給你。不過你記住,你不會遭到什麽報應,你這是為我西涼的百姓謀福祉,隻有將殺害徐阿醜的幕後真凶給揪出來,那我西涼的百姓才能過上真正安居樂業的生活!”

“是,屬下遵命!”

馬鈺看著趙恒眼前發亮。

他發現從趙恒嘴裏說出來的話,總能獲得一些不一樣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