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無力
“老道，你信不信我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啊！”軒轅小白手中金芒更甚以往，劍指可以用璀璨奪目來形容，“現在，要麽你把那個傻丫頭還給我，要麽就過一會兒被我打成豬頭，你選一個吧！”
“年輕人，你口氣倒是不小啊！”老者雙目微瞋，口中冷冷道，“看樣子老夫很有必要替你的師長們教育你一下！”
“老頭，這你可就說錯了，我可是自學成才。況且你的口氣也不小啊，看樣子我也得讓你想起那些你年輕的時候被別人踩扁的記憶啊！”軒轅小白牙關輕錯，淡淡道，“要不咱們就來過兩招？”
“好小子！這麽多年了，很久沒有人敢和老夫叫板了！自民國以來，你倒還是第一個！就讓老夫來試試你究竟有多少斤兩吧！”老者說著，眼中的怒意更甚，右手輕揮，便聽“嗡”的輕鳴，老者並未祭起仙劍，竟隻是在手中的白光閃沒之間便凝出一柄白色的劍氣。
軒轅小白笑了笑，嘿嘿樂了一聲：“老頭，你連劍都不用，真心是要給我虐你的機會啊？”說著，軒轅小白便雙手金光一閃，磅礴的軒轅劍氣宛如滔滔江水一般自其手中噴湧而出，霎時間彌漫了雙掌。
“小子，看來身懷軒轅劍氣就是你自傲的資本啊。的確，老夫不得不稱讚你，無論資質還是修為，你的確遠遠淩駕於我靈鶴劍派之內的同齡弟子之上。不過，你若是以為身懷劍皇之氣就可以無敵於天下，那便大錯特錯了！”“錚！”老者口中說罷，劍氣之上登時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竟是絲毫不遜於軒轅小白的軒轅劍氣發出的劍芒！
“嗬嗬，有意思，你倒是比那個家夥有趣多了！”“喝！”軒轅小白陡然劈出一掌。
“轟！”一道金色的劍氣便自軒轅小白的掌中激射而出，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向老者急攻而去！
“氣勢力道是夠了，但是缺乏應變能力和劍勢的變化，給個不及格。”老者看著向自己奔襲而來的金色軒轅劍氣卻是絲毫不驚慌，反而如同老師一般對軒轅小白的劍招進行點評，隨後搖了搖頭道，“隻憑這一點招式的話，連讓老夫挪動雙腳的資格都沒有。小子，你看好了！天罡劍！”
“呼呼呼！……”
一陣呼嘯頓起，老者的身畔頓時凝出了八柄長約一尺的藍色劍氣，劍氣劍身直豎，劍鋒低垂，環繞在老者的身畔飛速旋轉。而那厲聲的風裂之響正是那飛旋的八柄劍氣之上傳出的破空之聲！
“哼！”軒轅小白一聲冷哼，隨後心念一動，轉而更用三分勁力。本就勁力絕世的軒轅劍氣此番威勢更盛，一路如洪荒巨獸一般碎石裂地，奔襲而來！
“當！”
軒轅小白本想借著軒轅劍氣霸絕天下的威勢和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攻破老者那看似薄弱的天罡劍，然而待軒轅劍氣觸及天罡劍時，軒轅小白才知那天罡劍的不凡。雙劍相接，隻聽“當”的一聲金鐵相撞的聲響，原本無敵於天下的軒轅劍氣竟是被阻與天罡劍外，未能稍進分毫！
“這……這怎麽可能！”軒轅小白眉頭一皺，不禁驚呼一聲。
“小子，你看見了吧？空有威勢連一點用處都沒有。我雖不得不承認軒轅劍氣的力量確實強大，甚至冠絕天下，但要想讓老夫為止膽寒，僅憑這麽一點可還不夠！”說著老者抬腳緩緩走向了軒轅小白，而軒轅劍氣雖依舊存在卻是未能稍阻其半分！
軒轅小白看在眼裏，牙關輕錯，一臉恨恨地緩緩抬平了自己的雙掌，掌心相對，在身前猛然一錯。卻見掌上的金輝登時大方，留下了兩道燦金色的餘輝，軒轅小白此時口中登時大喝一聲：“疾！”
“當當當……”
霎時間，軒轅劍氣巨大的劍身竟開始飛速旋轉起來，如若巨大的鑽頭一般，一時二者之間迸射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然而，這恐怕連百裏連山都能完全洞穿的軒轅劍氣此時卻依舊未能稍進半分。相反的是，劍氣竟是宛若萬裏驚濤遇上了岸邊的岩壁一般，非但未能使得天罡劍被攻破分毫，反而使得軒轅劍氣不斷地消失！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呢……”軒轅小白驚訝地看著漸漸消失的軒轅劍氣，不僅雙目圓瞪失聲驚呼。
“這就是所謂的‘至剛至強，其勢必亡’。其實從開始到現在，老夫都未做任何事。天罡劍克敵製勝的秘訣並非是所謂的防禦之力，而是太極之道，以彼之力，還諸彼身。軒轅劍氣乃天下至強之力，若想戰勝軒轅劍氣，也就隻有用軒轅劍氣方才可能辦到，所以，天罡劍的作用無非隻是讓你的軒轅劍氣之力反作用自身，自然也就讓其消解於無形。”麵對軒轅小白的不解，老者非但沒有半分嘲笑之意，反而宛若嚴師一般事無巨細地將招式的原理一一拆解告訴了軒轅小白，“所以說，你的劍招空有威勢和力量是完全沒有用的。你若是不學會劍勢的變化，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我。”
“你少羅嗦！”軒轅小白怒喝一聲，雙手之上的金光更盛，怒喝之際便已雙掌劈出，登時兩道劍光便各分先後向著老者奔襲而去！
“有點起色，可是還不夠！小子，你看好了！”老者右手一擺，掌心間頓時劍氣激蕩，雙手大開大合，身畔的天罡劍竟緩緩地橫起了劍身，宛若初開之花，緩緩升起，如若光輪，與方才九凝所用的劍盾一般無二！
但是，一會兒的功夫過後，軒轅小白便知道了二者的不同。
看著越來越近的軒轅劍氣，老者既無半分驚慌之意，甚至連半分驚訝都沒有。
隻見老者抬手招了招，天罡劍的劍氣光輪便緩緩飛向了老者的手中。老者雙手空握，劍氣光輪便被虛空握在了老者手中。
“當！”
隻聽一聲金鐵交錯之響，先至的軒轅劍氣便已然撞上了劍氣光輪。然而老者卻隻是輕轉身體，雙手若流水一般來回撥弄。光輪緩緩旋轉，老者竟是帶著劍氣光輪與其上的軒轅劍氣一同橫移開來！
“去！”轉身之間，老者便已再次麵向了襲來的另一柄軒轅劍氣，而老者卻是雙手一轉，隨即一推便將粘附在劍氣光輪上的那一柄軒轅劍氣反射而出，而其目標正是襲來的另一柄軒轅劍氣！
“轟隆！”
雙劍相撞，騰起一團金色的塵霧。而老者卻是宛若參天古樹一般未能被撼動分毫。而待金色塵霧稍微平息一些後，卻見金色塵霧之中亮起了一雙紅色的眼瞳，此時，便聽軒轅小白大喝一聲：“老頭你休要得意，看招！”
“喝！”
一聲輕喝之間，隻見軒轅小白一掌拍地，當即便聽“噌噌噌……”幾聲響起，立時便見一排金色劍氣宛若劍龍後脊之刺一般自地下一一穿刺而出！
“終於學會變通了嗎？不過還差得遠！小子，現在我就讓你真正體會到技巧與變式的重要性！”說著，老者雙手開合，八柄天罡劍氣便合二為一，化作一柄三尺長劍，“去！”老者隨手一揮，劍氣便迎著襲來的軒轅劍氣飛射而出！
“放棄吧！就連上古之劍都不可能與我正麵比拚劍氣，更何況你！”軒轅小白看見老者揮手向自己斬出一劍，當即便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正麵來說你是無敵的，可是，側麵呢！”老者笑著問了一聲，隨後右手猛然一揮，劍氣竟是畫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避開劍刃，直向軒轅劍氣的劍身撞去！
“這……”軒轅小白一時大驚，卻是無能為力。
“砰砰砰……”老者的劍氣宛若穿針引線一般，來回翻飛之間便將軒轅小白的軒轅劍氣盡數擊潰！
“我才不會認輸！”軒轅小白的掌間登時縈繞起了金色的電芒，手掌上夜彌漫著金色的光芒，隨之，軒轅小白飛身躍起，大喝一聲，“再看這招！”
然而剛剛置身於半空中，卻見軒轅小白突然落了下來摔在地上，手捂著嘴輕咳一聲：“咳！”隨後，便見軒轅小白的口中竟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化作了絢爛的血幕。此時，軒轅小白艱難地起身，口中喘息著，不甘地說道：“我……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的無力……”
老者見狀，搖了搖頭：“你自身的劍氣並不足以支持你多次而且長久地使用。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要想維護這樣的狀態也是需使用劍氣的吧？所以，隻要你不尋求改變，你就不可能戰勝我。”
“我……我不會輸……我是天下最強！我怎麽可能會輸！！”但是，軒轅小白不知是怎麽的，突然低下了頭，口中開始喃喃自語，雙手不斷地捶地。說話間，他的身上竟然騰起了絲絲黑色的氣息，就連那一頭金色的頭發也開始籠罩上了一層黑色的光暈，陰冷襲人！
“怎麽……怎麽會……你的氣……你還有力氣站起來嗎？”老者看見軒轅小白這幅模樣，不由得吃了一驚，剛要上前查看一番時，卻發現軒轅小白抬起頭看著自己。而老者此時，卻是再不敢近前半步。
因為，他看見了軒轅小白整雙眼睛都變成了深邃的漆黑，甚至再看不出哪裏是眼白！
“你！……”老者驚得倒退三步，甚至帶著幾分驚恐地看著軒轅小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毀滅……我要毀掉一切！”軒轅小白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掌中不再縈繞著神聖的軒轅劍皇之氣，而是開始縈繞著漆黑的氣息。若軒轅小白原本使用的軒轅劍皇之氣代表的是至高無上和神聖之力，那麽，此時的黑色氣息代表著的，便是無盡的死亡與毀滅。
“你……你想要幹什麽！”老者也不禁有些膽寒，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問道。因為冥冥之中，就連老者這樣的強者都不由得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絕非此時的軒轅小白的對手。而現在的軒轅小白絕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控製了！
就在老者嚴陣以待，準備好對付不知道何時暴起向在場的人們發起進攻之時，卻聽見遙遙一聲：
“離青，你都多大的年紀了，居然還欺負小孩子，我都替你感到臉紅啊。”
………………
來者究竟是何人？軒轅小白又是否會暴走上海周圍的人？而他身上的變化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