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雲菲帶陳霄來見石開,沒有逗留,早已經轉身回來找大哥廣永安。
廣永安看了眼廣雲菲,沒由頭地問道:“陳霄在外麵沾花惹草,你真不生氣?”
廣雲菲反問一句,“生氣有用?”
廣永安搖頭一笑。
廣雲菲神色平靜,道:“我從不在意他身旁有多少個女人,我隻在意他的心裏有沒有我!”
說著,她頓了頓,然後沉聲道:“隻要在他的心裏麵,有我的一席之地就足夠!”
廣永安低聲一歎,“小妹,跟了這麽一個男人,真是苦了你。”
廣雲菲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微笑,“我從來沒覺得苦!”
“因為,我知道他的心裏真的有我!”
廣永安當即愣住。
廣雲菲又道:“隻要他不棄我,我就不會棄他!”
聞言,廣永安心中一陣的驚歎。
他屬實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妹居然如此的癡情,冰冷的外表之下,原來隱藏著一顆熾熱的心。
…
房間內,陳霄和石開四目相對,皆心照不宣。
石開低聲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陳霄搖頭一笑,“原來,我是不清楚的!可聽說你隻是露個麵,就能夠嚇跑那些五族同盟的高手,我立馬就猜了出來!”
“整個南越省的古武界,能夠讓五族同盟感到如此懼怕的人,我想除了六年前的華研春之外,再無其他人!”
華研春!
昔日,整個南方的地下皇帝!
朱雀廳和長老團的創始人!
名副其實的一代強者!
石開盯著陳霄,“你很聰明!”
陳霄微微一笑。
石開又道:“我本來不想露麵的,可情況太過危急,我不得不露麵!”
當時,如果他仍然不露麵的話,廣雲菲等人就會被抓走,根本就不會有反轉。
隻有他露麵,才能解決危局!
原本,他不想這麽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世事無常。
陳霄點頭,然後看向石開,問道:“現在,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石開想了想後,回道:“現在,我叫石開!”
陳霄有些不理解,忍不住道:“那些人被你嚇跑,肯定是認出了你的身份!如此一來,你仍然活著的消息,肯定會被他們泄露出去!既然已經暴露,為什麽不用回以前的名字呢?”
石開低聲一歎,“曾經,那個無敵於世的華研春已經死了!”
陳霄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不禁對當年發生的事情有些好奇。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華研春失蹤!
直接導致朱雀廳和長老團群龍無首,進而受到各方勢力的打壓,逐漸式微!
幸虧楚老大實力夠強,撐住了長老團!
否則,長老團和朱雀廳早已經被別的勢力吃掉!
石開看了眼陳霄,“看來,你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陳霄點頭,“很想知道!”
石開深深歎了口氣,然後低聲道:“當年,我建立起朱雀廳,以此掌控整個南方的地下世界,又建立長老團為朱雀廳保駕護航!”
“當時,我風頭正盛,無人敢與我為敵!”
“五族同盟又如何?東實康他們仍然要畏懼我!”
陳霄費解,問道:“你既然這麽強,為什麽要消失?”
石開看了眼陳霄,繼續道:“因為我的強大,威脅到了製武局的統治地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從古至今,沒有一個統治者會允許自己的身旁,出現一位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
“對於製武局而言,我的罪就是我的強大!”
陳霄為之一愣。
原來,導致石開失蹤的真凶,乃是製武局!
石開雙眼微微眯起,回憶著當年的諸多事情,道:“當年,南方四省的省級製武局聯合起來,派出所有高手對我進行秘密圍殺!不僅如此,凡是想要我死的勢力,基本全部參與到了那一次的秘密圍殺中!”
說著,他開始盤算了起來,“四個省級製武局,五族同盟,陰陽家,以及田氏在內的南方三大頂尖古武大族……”
聽到這番話,陳霄當場驚住。
秘密圍殺!
好強大的陣容!
真豪華!
這麽多的勢力參與進來,居然隻是為了殺一個華研春!
可見,華研春在六年前,是多麽的令人忌憚!
石開唏噓道:“在那一次的秘密圍殺中,死了許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妻兒……”
“我收養如初,是因為如初和我女兒小時候很像,真的很像!”
說著說著,他突然沉默了,似乎不願意繼續提起那段充滿了悲慘的往事。
陳霄接話問道:“後來,你身受重傷,逃出了圍殺?”
石開點頭,“沒錯!然後,從此一蹶不振!”
陳霄感歎道:“很難想象,當時圍殺你的陣容是有多麽的強大!”
石開瞥了眼陳霄,“反正,比圍殺你的陣容要強大得多!”
陳霄失笑一聲。
接著,他打量了眼石開,不解問道:“你失蹤之後,他們為什麽不順便滅掉長老團和朱雀廳呢?”
石開想了想後,道:“我失蹤之後,朱雀廳立馬失去了對於整個南方地下世界的掌控,但沒有喪失對於南越省地下世界的掌控!同時,長老團的高手,被他們殺掉了一般!”
“究其原因,是製武局想要利用長老團和朱雀廳,保持製衡!”
製衡!
陳霄立馬道:“製衡五族同盟!”
石開點頭,“沒錯!製武局就是想利用實力大損的長老團和朱雀廳,製衡五族同盟,所以才沒有消滅他們!”
“幸虧老楚頂住了五族同盟的壓力,沒有被五族同盟滅掉!不然的話,五族同盟早就把朱雀廳和長老團吃掉了!”
聞言,陳霄突然沉默。
石開看了眼陳霄,發現出他的異樣,“怎麽了?”
陳霄抬眸看向石開,眼眸深沉,低聲道:“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石開眉頭一皺,“有關老楚的?”
陳霄點頭。
石開沉默片刻後,問道:“他是不是死了,而且是被你殺掉的?”
陳霄默然點頭。
石開仰頭感歎一聲,“又一位舊人離去了!”
陳霄低聲道:“如果我能早些知道你的身份,在當時告訴他,或許他就不會執意要和我打!”
石開問道:“你有沒有想到過一種可能?”
陳霄反問道:“什麽可能?”
石開沉聲道:“他是在求死!”
求死!
陳霄頓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