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開著超跑,在公路上飛馳著。

郎德海等人的圍殺計劃,原來不是要直接來圍攻他,而是率先進攻遠在富海市的齊家。

以齊家如今的防禦能力,斷然擋不住。

哪怕左如萱帶著大批人馬前往支援,亦是抵擋不住。

被攻破,隻是時間的問題。

此時。

陳霄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在家待一天,而是該趁早返回富海市,來一次守株待兔。

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無法忽略。

如此數量龐大的古武者,究竟是如何潛入到富海市的?

章慧心和左如萱,全都沒有提前發覺。

製武局更是宛如瞎子!

十分蹊蹺!

陳霄雙手扶著方向盤,麵無表情,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

倘若,齊家真被攻陷!

他一定會滅掉郎德海和王福榮等人,為齊家陪葬。

同時,嚴懲章慧心和左如萱等人……

最後,問責製武局!

陳霄目視前方,冷聲喃喃道:“你們若想靠滅掉齊家來激怒我,我就徹底怒給你們看!”

“我倒要看一看,誰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很快,他開車出了省城,直接上高速,奔向富海市。

單槍匹馬!

回去救齊家!

今晚。

星月不顯,夜幕沉沉。

極具壓抑的感覺,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在高速公路上,陳霄開著超跑,突然心念一動,默默降低車速。

他的雙眸中,殺意乍現。

路上陡然出現許多輛車,前後兩方夾擊陳霄開的超跑。

半路截殺!

這時,有輛大貨車逆行而來,宛如洪水猛獸般撞向陳霄的超跑。

砰!

超跑驟停,車頭瞬間被撞毀。

接著,許多輛車圍了上來,水泄不通。

陳霄毫發無傷,選擇開門下車。

這時,王福榮略帶戲謔的聲音,響徹在夜空中。

“陳霄,開車這麽快,是想趕回富海市救齊家吧?”

陳霄問了句,“你們做的?”

王福榮冷笑道:“當然!為了把你引出省城,我們是煞費苦心,才想出能秘密潛入到富海市的辦法。”

“陳霄,你永遠回不到富海市,這裏會成為你的葬身之地!”

“放心,我們會讓齊家為你陪葬!”

陳霄譏笑一聲,道:“一群廢物就想殺我,癡心妄想!”

許多古武者紛紛下車,手持武器,圍在陳霄的四周,殺氣直衝天際。

陳霄不屑地冷冷一笑,然後掏出手機,打給章震雨。

章震雨接到命令,與左博昌和左博盛,一起率領正在受訓的古武者,返回富海市,去往齊家。

此前,這些人正是陳霄滅掉郎德海手中主力的關鍵手,由富海市幾大頂尖家族的精英組成。

接著,他又打給姚章。

姚章立馬接通電話,“陳霄,我已經知道齊家出事!富海市突然出現這麽多的古武者,我們製武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

陳霄低聲道:“說廢話沒有用,你們製武局馬上去支援齊家!要是齊家真的出事,你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麵,去滅了你們富海市製武局!”

姚章沉默,陷入深深的自責。

陳霄直接掛斷電話,又打給了宋雲周。

他希望宋雲周能夠出動寒鴉,去馳援齊家。

宋雲周爽快答應,沒有絲毫怠慢,立即出動了寒鴉。

做完這些,陳霄收起電話,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富海市製武局,章震雨所率領的眾多古武者小隊,再加上寒鴉……

應該可以拖延很長時間。

拖到他趕到齊家!

又或許,靠這些人就能解決齊家之危!

陳霄冷眸看了眼站在周圍的敵人,目光如刀子般掃過他們的臉龐。

不少敵人頓時心頭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到天靈蓋,心生膽寒。

這個人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可怕!

仿佛,來自地獄!

王福榮等人躲在暗處,沒有露麵。

就在這時,陳霄身形一閃而逝,消失在高速公路上。

見他身影消失在原地,眾人微微一愣。

好快!

有一人喊道:“追上去!”

眾人回過神,急忙追上陳霄。

陳霄身形似鬼魅,瞬間就來到高速公路外麵的山林中。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咻!

咻!

咻!

無數道身影落到陳霄的周圍,裏三層外三層。

陳霄雙眸中爆出一道寒芒,悍然出手。

殺!

毫無征兆,混戰直接開始!

高速公路旁,一處矮山上。

王福榮,郎德海,廣永安和黑衣壯漢正並排站著,欣賞著血腥的廝殺。

黑衣壯漢道:“靠這些廢物,我們拿不下陳霄。”

王福榮冷笑一聲,道:“別著急!我們現在要拖延時間,阻止陳霄回富海市,同時又要消耗陳霄的體力。”

“這些廢物,不過就是炮灰而已。”

黑衣壯漢點頭,“明白。”

廣永安略有不安,問道:“綁來齊家那對父女,真能逼陳霄乖乖就範?”

王福榮自信一笑,“能!”

接著,他解釋道:“陳霄崛起於富海市,最先認識的齊楚瑤,我相信他和齊楚瑤的感情最深厚,應該超過他和方覺夏,或是呂菲菲的感情。”

黑衣壯漢問道:“為什麽不把他的未婚妻,全部綁來?”

聞言,廣永安深深地看了眼黑衣壯漢。

什麽意思?

包括他的親妹妹廣雲菲麽?

王福榮又道:“沒有這個必要,而且會導致我們的兵力太過分散,有可能被陳霄逐個擊破,會得不償失。”

說完,他頓了頓,看了眼旁邊的四個人,微笑道:“隻要我們眾誌成城,就一定能殺掉陳霄!”

其餘四人紛紛點頭。

郎德海始終保持沉默,沒發言。

他身旁的四人,已經不把他放在眼中。

無論說什麽話,全都沒有任何意義,沒人會聽的。

世態炎涼!

王福榮搖頭一笑,“郭老不親自來,無法見證陳霄身死的一幕,是他的損失。”

這時,一道年輕身影出現在五人身後,漫步走來。

“郭老懶得過來,派我來見證。”

聞聲,五人一起回頭看去。

說話之人,赫然是朱雀廳新晉老大之一的謝保!

郎德海大驚,“是你!”

其餘四人紛紛愣住。

謝保走上前,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

王福榮雙眼一眯,“原來,你是郭老的人!”

謝保點頭。

眾人知道劉強是郭老的狗,卻萬萬沒想到謝保也是。

他們更沒想到,謝保不過是剛成為郭老的狗。

謝保望向正在廝殺的陳霄,輕笑道:“郭老不僅派我前來見證陳霄身死,還派我送給各位一份禮物!”

眾人微微一愣。

禮物!

會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