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廳內。

十一位老大匯聚一堂。

廳外,站著一些依附他們的小勢力老大。

這些人沒資格進入朱雀廳,隻能站在外麵遠觀。

如今。

餘韻迅速崛起於省城的地下世界,已然成為新秀。

她沒資格進入朱雀廳,但有資格站在廳外。

所以…

她可以帶著陳霄,走進宅院。

無人阻攔。

餘韻為陳霄打開車門,彎腰恭迎陳霄下車。

周圍負責巡邏站崗的安保,看到這一幕,臉上全都露出驚愕之色。

餘韻作為地下世界新秀!

地位不低!

盡管,她是個女人。

但在地下世界,素來以實力說話。

沒有人會看低餘韻。

可眼下,餘韻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跟個女仆似的,就差那套衣服了。

怎能不讓人驚訝!

等到餘韻和陳霄走進宅院。

不少的安保,忍不住地竊竊私語。

“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女人是餘韻?”

“餘韻居然會對一個年輕人這麽尊敬!莫非他是什麽大人物?”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呀!”

“說不定,這個年輕人就不是我們省城的!”

“草了!我也想讓餘韻服侍我,最好是在**!”

“別做夢了!老老實實站崗吧,你可沒資格玩她。”

“我沒資格玩她,她玩我也可以呀!”

“嗬嗬……”

陳霄走進宅院,四處望了望,感歎道:“人真不少呀!”

餘韻恭敬地說道:“這一次召開的朱雀廳會議,總共匯聚了省城地下世界七成有名有姓的人物。”

陳霄微微點頭,忽然心念一起,失笑著問道:“我如果將現在的朱雀廳一鍋端了,省城的地下世界,是不是就徹底歸我了?”

聞言,餘韻頓時心頭大驚,神色僵硬地回道:“是……是的。”

陳先生真是語出驚人。

這麽狂妄到極點的話,恐怕隻有他敢說。

至於能否做到…

在餘韻看來,陳先生或許真的可以。

陳霄看了眼餘韻,笑嗬嗬道:“你緊張什麽?我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大開殺戒。”

“我可是一個喜歡做善事的好人。”

“主打與人為善。”

餘韻扯了扯嘴角,深感無語,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的天!

您與人為善?

這句話若是放在富海市,肯定沒多少人相信。

有多少人,已經被您殺怕了。

隨後,兩人一路前行,直奔朱雀廳。

路上,陳霄欣賞著宅院布置,點頭道:“這個宅院,確實很不錯嘛。”

餘韻介紹道:“這個宅院,原本是華研春居住之地。”

“他失蹤之後,無人敢進來居住。”

“隻有召開朱雀廳會議時,才會對外開放。”

“平日裏,這個宅院是交由朱雀廳各方老大,輪流看管打理。”

聞言,陳霄一臉詫異,道:“沒想到,這個華研春如此受人尊敬,宅院已空,居然無人敢來居住。”

餘韻恭敬一笑。

很快…

兩人來到朱雀廳前。

此時。

朱雀廳的廳門緊閉,門口站著一排安保,表情肅穆。

廳外,不少人正規矩站著,沒資格進去。

這些人距離朱雀廳,尚有一段不近的距離。

當他們看到餘韻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餘韻會來參加朱雀廳。

更讓他們詫異的是,餘韻正恭敬地跟在一個年輕人身邊。

許多人不禁心中起疑。

這個年輕人是誰?

為什麽可以讓餘韻如此尊敬?

肯定不簡單!

陳霄雙手負後,抬頭看了眼朱雀廳門口上方的牌匾。

寫著氣勢恢宏的三個大字。

朱雀廳!

據說,此三個字是由華研春親筆所寫。

陳霄的嘴角,忽然微微泛起一絲笑意。

郎德海!

你個老家夥兒!

別太猖狂!

我來了!

這時,陳霄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向朱雀廳。

當看到這一幕,廳外眾人頓時大驚失色,心頭猛跳。

臥槽!

這家夥兒到底是誰?

他是瘋了嗎?

居然敢特麽直接進朱雀廳!

不怕死啊!

朱雀廳,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去的!

裏麵的任何一位,全都是名震整個省城地下世界的真正大佬!

他能比得上?

餘韻跟在陳霄身後,頓時愣住。

陳先生要直接走進去!

這已經屬於是硬闖!

不愧是陳先生!

就是勇!

有一個地下大佬沒忍住,嗬斥道:“喂,那個臭小子!”

“你特麽站住!”

“朱雀廳,不是你能進去的!”

“趕緊滾過來!”

陳霄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這人怒目而視陳霄,厲聲道:“廢話!老子當然是在和你說話!”

“你沒資格再往前走,別特麽壞了規矩!”

陳霄輕輕點頭,神色沒什麽變化,忽然問了句,“規矩是不是人定的?”

這人微微一愣,“是人定的。”

陳霄冷笑道:“既然規矩是人定的,就能改!”

“所以……”

“今晚,規矩改了!”

“我能進!”

說完,陳霄轉過身,再次打算走向朱雀廳。

聽到這番言語,眾人頓時驚住,紛紛覺得這個家夥兒瘋了。

在朱雀廳前。

這小子,未免太囂張了!

怎麽敢的啊?

規矩,確實可以改。

但,特麽是你能改的?

你以為你是誰?華研春嗎?

剛才那人回過神後,見陳霄繼續往前走,急忙上前阻攔。

他直接拉住陳霄的一條胳膊,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你特麽別走!”

“再往前走一步,老子讓你小命不保!”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趕緊回去站著!”

與此同時,又有幾人走來,打算阻攔陳霄。

他們在省城的地下世界,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但與朱雀廳內的諸多老大相比較,就要弱上很多。

甚至,他們是依附廳內諸多老大的。

陳霄再次停步,不耐煩地問了句,“你們要攔我?”

“當然是要攔你!”

“你休想再往前走一步!”

“我警告你,別特麽自尋死路!”

上前的幾個人紛紛嗬斥陳霄,凶相畢露。

餘韻站在一旁,沒說話,沒動作,老老實實地站著。

她深知,自己目前的任務,就是當個看客。

其他任何的作為,全都是在妨礙陳先生。

陳霄微微扭頭,瞥了眼拉住他的那個人,目光驟然一冷。

下一刻…

他右手揮起,一記手刀橫抹而去。

咻!

迅猛無比。

這人完全沒反應過來,頓時身體一僵,臉上浮現出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