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攔?”姚章有些難為情地問道。
今日,是江濤上任局長的第一天。
他們若是不幫忙阻攔,姚章覺得有些不好。
沙賓連連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既然攔不住,就沒必要攔了。”
“事情是江濤惹出來的,讓他自己扛,你聽我的。”
姚章一臉難色,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吧,聽你的。”
聽到姚章的回答,沙賓心頭竊喜。
江濤,你準備好挨打了嗎?
我好期待啊!
沙賓回頭看了眼江濤,嘴角繃著笑意。
姚章轉過身,看向江濤,一臉認真地說道:“江局長,要不然,你就讓左天賜砍一刀好了,或者讓陳霄扇你一巴掌也行。”
江濤:“……”
他站在人群之後,氣得臉色鐵青,跟吃了屎似的。
“江局長,小不忍則亂大謀,別把事情往大了搞嘛。”
“不然的話,可能到最後,誰也不好收場。”沙賓勸說道。
江濤冷哼一聲,氣急敗壞地問道:“憑什麽讓我一個人忍?”
“因為是你非要給陳霄下馬威的,又不是我們。”沙賓撇嘴道。
江濤:“……”
媽的!
老子給他下馬威,是為了讓他以後能安分守己,低頭做人!
到最後,是老子錯了?
江濤氣得嘴角猛抽,滿眼怒色。
“江局長,別意氣用事,不然,你吃的苦頭,可能會更多。”沙賓輕聲道。
江濤深呼吸好幾口氣,以此平複情緒,心裏充滿了不甘。
這個局長當的,真特麽憋氣!
這時,陳霄一臉不耐煩,問道:“你們聊完了嗎?”
“聊完了。”
沙賓點頭,然後拉著姚章,退到了一旁。
很明顯,他是在給陳霄讓路。
看到這一幕,陳霄眉頭輕挑,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這樣……
那我不客氣了!
咻!
陳霄突然閃身而去,悍然出手。
江濤完全沒想到,陳霄出手會這麽突然。
他毫無防備。
陳霄衝到江濤麵前,右手高高揚起。
然後……
一巴掌猛扇而去。
啪!
聲音格外清脆響亮。
江濤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走廊盡頭的牆壁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頓時張大嘴巴,滿臉呆滯。
這一巴掌,真特麽狠!
不愧是陳霄!
如果江濤是普通人,恐怕已經見閻王爺了。
沙賓嘴角含笑,心裏有說不出的舒坦。
看到江家人挨打,就是一個字……
爽!
姚章帶人急忙奔向江濤。
“江局長,你沒事吧?”姚章緊張地問道。
“放心,他沒事,隻是暈了過去。”
“我下手有分寸,沒打死他。”陳霄語氣輕鬆地說道。
眾人無語。
這分寸,掌握得真特麽好。
陳霄瞥了眼沙賓,問道:“沙賓,我打了江濤,製武局不會抓我吧?”
“畢竟,他是富海市製武局的局長。”
沙賓果斷搖頭,篤定道:“放心,製武局絕不會抓你。”
“為什麽?”
“你有理!”沙賓語氣堅定地說道。
他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幫著陳霄。
隻要江濤敢將此事上報,他就也上報,把黑得說成白的。
陳霄為什麽會打江濤一巴掌?
是被逼的,屬於防衛過當。
整個製武局,經過一波大換血後,全是姚章的人,肯定沒人願意幫著江濤作證。
這個啞巴虧,江濤吃定的!
陳霄哈哈一笑,然後轉身帶著左天賜離開。
“小小,去訓練場等我和天賜。”
通知完畢小小後,陳霄帶著左天賜,開車直奔訓練場。
房間中,江濤躺著三個小時,才醒過來。
他剛醒,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可惡!
江濤捂著臉,眼神中露出一絲怒色。
片刻後,姚章和沙賓,走進房間。
“江局長,你沒事了吧?”沙賓問道。
“我沒事。”江濤沒好氣地回了句。
“沒事就好,可把我擔心壞了。”沙賓佯裝關心地說道。
江濤嗬嗬一笑。
沙家和江濤積怨頗深,沙賓會擔心他。
鬼才信。
江濤深深地看了眼沙賓,低聲道:“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傳出去。”
“否者,別怪我手下無情。”
他看得出,如果自己將事情鬧大,沙賓必幫著陳霄,而姚章也不會幫他。
到最後,還是他吃虧。
甚至,省城製武局會認為他能力不行,將他調回省城。
隻能選擇息事寧人。
姚章刮了下鼻尖,低聲道:“現在,恐怕是晚了。”
江濤微微一愣,“你什麽意思?”
“當時,有那麽多人在場,你被陳霄打的事情,應該傳遍了整個製武局。”
“甚至,已經傳出了製武局。”姚章解釋道。
江濤臉色一沉,隻覺得胸悶難受。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自己才剛到富海市,臉就丟盡了。
草!
沙賓憋著笑,嘴角馬上就要繃不住了。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江濤擺手道。
姚章和沙賓對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留下江濤獨自一人躺在**,無能狂怒。
製武局新任局長被打的消息,在富海市中的古武圈子中,飛速傳播開來。
短短幾日,已經人盡皆知。
“陳先生真是太牛逼了,居然把新局長給打了!”畢鵬哈哈大笑道。
夏侯德點頭道:“這確實是陳先生的作風。”
畢鵬感歎道:“若是換做我,我肯定是不敢。”
夏侯德瞥了眼畢鵬,道:“因為你沒有陳先生的實力。”
畢鵬:“……”
這話說的,真特麽是紮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霄過得很是悠哉,每日教導畢小小和左天賜。
其餘時間,就去陪著齊楚瑤。
他當初承諾,等打敗了裴家和李家,就好好陪齊楚瑤一段時間。
一日。
陳霄剛結束畢小小和左天賜的訓練,正要去找齊楚瑤,就接到了畢鵬的電話。
邀請他去喝茶。
陳霄沒拒絕,開車直接去了。
到達目的地後,一位身穿旗袍的優雅女孩,帶著陳霄去往包廂。
走在路上,他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水榭樓台,還是一個麵積不大的人工湖,可供釣魚。
此處,建築,裝潢,包括服務人員,皆是頂級的。
陳霄走進包廂,畢鵬和夏侯德立馬起身迎接。
陳霄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
畢鵬看向那位旗袍女孩,說道:“可以讓人進來了。”
陳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讚歎道:“這茶,確實不錯。”
畢鵬嘿嘿一笑,道:“我特意選的,一張茶餅二十萬。”
“以後,陳先生若是想來喝茶,記我賬就行。”
陳霄點頭,“謝啦。”
夏侯德輕聲道:“畢鵬,我早就說過,你我年紀大了,就應該找一些清新雅致的地方,陶冶情操。”
接著,包廂門被推開。
三個身材纖細的旗袍女孩走進,麵帶微笑,向三人微微鞠躬。
陳霄不解,“這是?”
畢鵬微笑道:“陳先生,她們是專門為我們泡茶的服務生。”
陳霄看著畢鵬,神色古怪地問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