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嘴唇微顫,說道:“小儀,你終於有救了。”

孫修山拍了拍白青山的肩膀,然後詢問道:“神醫,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取針來。”

陳霄一臉平靜,朝孫修山伸出手。

孫修山急忙從藥箱中拿出一包銀針,遞給陳霄。

陳霄接過銀針,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銀針紮入於儀的身上穴位。

陳霄神色認真,對治病救人從不馬虎。

當最後一根銀針紮入後,陳霄輕呼出一口濁氣。

房間內寂靜無比,眾人不敢講話,生怕打擾到陳霄。

孫修山忽然麵露狐疑,問道:“陳神醫,您用的是什麽針法,我看著有點眼熟呢?”

陳霄瞥了眼孫修山,淡然道:“我改良過的鬼門十三針。”

改良?

孫修山當場驚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上次他見陳霄出手,用的就是鬼門十三針,卻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改良過的。

這才是真正的神醫!

孫修山輕輕咽了下口水,又問道:“陳神醫,您能教我這套針法嗎?”

“不能。”陳霄果斷拒絕。

“為什麽?”

陳霄撇著嘴,嫌棄道:“你太笨,學不會。”

孫修山:“……”

五分鍾後,陳霄將銀針從於儀身上,依次拔出。

“好了。”

陳霄收手而立。

白青山上前,急迫地問道:“我妻子怎麽還沒醒呢?”

陳霄輕笑道:“別心急,稍等一會兒。”

白霜死死地盯著陳霄,心中對陳霄的醫術仍有點懷疑。

白青山走到床邊,等待了起來。

他心急如焚,雙眼死死地盯著**的於儀。

就在這時……

躺在**的於儀,雙眼緩緩睜開。

白青山心神猛震,親眼看著昏迷二十多年的妻子醒來,內心無比激動。

他緊緊握住於儀的雙手,眼含熱淚,聲音顫抖地說道:“小儀,你……你終於醒了!”

於儀望著闊別二十多年的丈夫,神色有些茫然。

“你……你是青山?”

早已經白發蒼蒼的白青山眼含熱淚,激動地瘋狂點頭。

“我是青山啊!”白青山一字一頓地說道。

眾人見到於儀醒來,全都覺得開心。

白霜倍感震驚,站在一旁,愣愣出神。

救醒昏迷十多年的奶奶,家喻戶曉的孫神醫都無法做到。

簡直可以稱為奇跡。

等她緩過神,再望向陳霄時,眼神已經出現變化。

此時,白霜對陳霄的醫術,再無半點懷疑,也不再懷疑他的身手。

想到之前對陳霄的態度,白霜慚愧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霄轉頭看向孫修山,囑咐道:“你再開些補身子的藥,讓她服用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好的。”孫修山點了點頭。

陳霄看了眼齊楚瑤,輕聲道:“我們走吧。”

“陳大師,您留步。”

白青山趕忙轉身,去攔住陳霄。

“你還有事?”陳霄問道。

白青山還沒從激動的情緒中走出,他欣喜若狂道:“陳大師,我不能讓您白救我妻子。”

“您開個價,老朽絕不還嘴。”

卻不曾想,陳霄搖頭道:“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之責,而且咱們事先說好的,你孫女求我,我就出手,用不著給錢。”

“陳大師,錢你一定也要收。”白青山執拗地說道。

齊楚瑤笑著勸說道:“陳霄都這樣說了,錢您真的不用給。”

白霜突然走上前,彎下腰,朝陳霄行禮。

“陳霄,之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我現在真誠地向你道歉。”

她的舉動,令眾人嚇了一跳。

“我不是騙子?”陳霄笑問道。

白霜直接搖頭,沉聲道:“之前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陳霄淡淡一笑,坦然接受她的道歉。

“陳大師,您就算不收錢,也要吃個飯再走嘛。”白青山不甘心,繼續勸說。

陳霄瞥了眼病**的於儀,擺手道:“不用,我就不打擾你和你妻子團聚了。”

白青山遲疑了一下,猶豫地問道:“陳大師,那教拳的事情?”

“改日再說。”陳霄回了一句。

於儀剛剛醒來,陳霄就算肯教,白青山的心思也不會全放在學拳上,不如不教。

眾人將陳霄和齊楚瑤送到至大門口,目送兩人離開。

“陳大師真是一位能人。”白青山感慨道。

身手極好,醫術超絕,而且還年輕……

萬中無一。

孫修山笑嗬嗬地問道:“白老哥,你看陳神醫這麽年輕,你就沒點想法?”

“什麽想法?”白青山微微一怔。

孫修山瞥了眼一旁的白霜,笑著解釋道:“讓白霜努努力,把陳神醫變成你孫女婿。”

白青山搖頭苦笑,無奈道:“陳大師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們怎麽努力也白搭。”

孫修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們不還沒結婚嘛,試一試也不礙事。”

“孫爺爺,你瞎說什麽呢?”

白霜幽幽地瞪了一眼孫修山,略顯羞澀地扭過頭。

正當陳霄身處白家之時,齊振國也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別墅中。

之前在酒吧門口被打的趙凱,和他父親趙安邦一起來找齊振國。

興師問罪。

“齊哥,我兒子被你女婿打了,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

趙安邦怒氣衝衝地坐在沙發上,一旁的趙凱臉上還掛著彩。

趙安邦是齊振國的得力幫手,在他的幫助下,齊振國才能擁有如此大的家業。

兩人年輕時結識,早就以兄弟相稱。

齊振國一臉為難,說道:“我覺得事出有因,我女婿不會平白無故就打了侄子。”

隻見趙凱臉還有些腫脹,微微泛紅。

趙安邦黑著臉,沉聲道:“齊哥,我知道這個陳霄是你女婿,看你的麵子,我也不會為難他。”

“你的意思是?”齊振國問道。

“隻要讓他親口給我兒子道個歉就行。”趙安邦回應道。

“這個……”

齊振國麵露猶豫之色。

趙凱平日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經常惹是生非。

這已經不是趙安邦第一次來找齊振國。

當趙安邦說明來意,齊振國立馬清楚肯定是趙凱惹到了陳霄,才會被打。

趙安邦見齊振國沒反應,不悅地說道:“如果這事你不方便管,那我親自去找陳霄要個說法。”

“不要,老趙你千萬別衝動。”

齊振國心頭一慌,急忙按住趙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