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陳霄說了些朱雀廳的近況,包括腐敗的事情。

聽完之後,傑克一臉難以置信。

瘋了!

全他媽瘋了呀!

老大打下來的江山,這些蛀蟲反倒瘋狂啃食!

倒反天罡啊!

念至此,他忽然一臉憤恨,忍不住道:“可惡,我跟了老大這麽長時間,忠心耿耿,都沒說徇私舞弊,他們真是無恥!”

“明明是我才更有資格才對,結果什麽都沒撈到!”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對,吃屎趕不上熱乎的,草!”

陳霄嘴角猛抽。

能這麽罵自己的人,真難找!

傑克,是個人才!

“這些話,是誰教你的啊?你就不能學一些好詞啊?”

傑克眨了眨眼,“沒人教,我自學成材。”

陳霄表情微微一僵。

媽的!

你成個屁,真不學好啊!

傑克訕笑地撓了撓頭,然後道:“其實,我想學那些成語,就是感覺說出來難受,不知道為什麽,說這些話就舒服,就很……得勁!”

陳霄直接無語,“草!”

聞言,傑克指了指陳霄,雙眼發亮,“老大,你看你,不是也這麽說嗎?”

他一臉得意,道:“看來,我沒學錯。”

陳霄:“……”

不久後,飛機落地,兩人回到了省城,剛走出機場,一人就主動上前迎接,“見過陳先生。”

陳霄點頭,然後與傑克就上了車。

很快,兩人抵達一家餐廳。

豪華包間中,一老一少心中惶恐,坐立不安的。

星月門最後一任門主,李山慶!

地下世界,郎春平!

兩人接到陳霄的通知,就放下手中所有事情,過來等著。

朱雀廳改製,已經敲定。

目前,朱雀廳與製武局的主要工作,是大力鏟除那些徇私舞弊,貪汙腐敗的人,然後再進行合並,進而改製。

而來之前,陳霄沒有明說找他們的原因。

他們能不害怕?

可謂,真的提心吊膽。

李山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感覺一直發涼。

郎春平忍不住問道:“李先生,你覺得陳先生找我們,是有什麽事情啊?”

李山慶收回手,搖頭道:“猜不到。”

郎春平皺眉,“陳先生,為什麽會喊你和我過來呢?”

之前,他與李山慶沒有任何交集,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兩人所負責的事情截然不同,都碰不到麵。

陳先生要做什麽呢?

興師問罪?

不像啊!

而在這時,陳霄與傑克走進了包間。

兩人第一時間站起身,緊張不已,彎腰低頭,恭敬一禮,“陳先生!”

陳霄擺手,“坐。”

然後,等到他落座之後,其餘三人才敢真坐下。

李山慶和郎春平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緊張和恐慌。

沒辦法!

朱雀廳鬧的風波太大!

許多人,已經人頭落地!

風侯青會先調查一番,然後從嚴懲處,而廣永安與他完全不同,就仿佛手裏麵有名單似的,壓根就不調查,直接當場就殺,而且非常精準。

人心惶惶。

他們這些沒犯規矩的人,同樣心驚膽戰。

陳霄輕聲道:“別害怕,我喊你們過來,不是興師問罪。”

李山慶試著問了句,“真不是啊?”

陳霄點頭,“不是。”

聞言,李山慶和郎春平頓時神色一鬆。

不是就好!

陳霄握著茶杯,緩緩道:“我找你們過來,是要把一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

艱巨任務!

兩人立馬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傑克很輕鬆,麵露笑容。

熬出頭嘍!

不用繼續被埋沒,當然笑得出來!

“我打算建立一個監察司,不受內外廳的管製,隻接受我的命令!”陳霄沉聲道。

監察司!

兩人頓時驚住。

“監察司,負責監察朱雀廳上下的所有人,收集關於朱雀廳所有人的詳細情報,事無巨細!”

“司長,我打算由傑克擔任,而你們兩個人擔任副司長!”

等陳霄說完,李山慶和郎春平徹底驚呆,愣坐在椅子上。

天降大任啊!

真突然!

一時間,兩人沒反應過來,大腦空白。

“以後,你們兩個人要全力協助傑克,行使好監察司的權利!”

“有問題嗎?”

陳霄抬頭,看向李山慶兩人。

傑克拱起手,笑道:“以後,我要兩位多多幫忙呀。”

而兩人,正愣愣出神。

陳霄輕咳一聲,“想不想做,說話呀!”

兩人猛然回過神後,忙不迭點頭,“好,我們做,肯定全力協助司長的工作!”

陳霄瞥了眼兩人,“知道我為什麽選中你們嗎?”

兩人茫然搖頭。

他們心中很清楚,自己對陳霄而言,算不上是心腹,而傑克可以說是陳霄的絕對心腹,由傑克來擔任司長,理所當然。

司長,必須由心腹來擔任,如此才能被陳霄牢牢掌握在手中。

而副司長,同樣比較重要的位置,難道不應該由更可靠的人來做嗎?為什麽會輪到自己?

“郎春平,你在擴張的時候,一直負責情報的收集工作,做監察工作,肯定是駕輕就熟的。”

“李山慶,你當過星月門的門主,管理能力一流,監察司是非常重要的部門,日常事務的管理,需要你來。”陳霄解釋道。

聞言,兩人恍然大悟。

能力被看中!

至於忠心,他們就算不是陳霄的心腹,也不敢造反背叛啊!

再借一千個膽,照樣不敢!

李山慶是真被打怕,慫。

而郎春平,是他的義父郎德海親自托付陳霄的,拋開年紀不談,他已無父,陳即其父!

李山慶突然拱手,由衷道:“承蒙陳先生器重,我定當肝腦塗地!”

郎春平肅容道:“郎春平必不會令陳先生失望,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霄點頭,滿意一笑。

他們兩人聽到“監察司”三個字,就已經知道其中的含金量。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們的敵人,可以說是朱雀廳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身份特殊的外戚!

任重道遠!

這時,傑克忽然喊一聲,“老大。”

陳霄扭頭看他,“有事啊?”

傑克指了指自己,茫然問道:“事情全由他們來做,我幹什麽啊?我當司長,是當擺件,當監察司的吉祥物啊?”

這麽一看,貌似沒自己什麽事了呀。

李山慶兩人忍俊不禁。

陳霄直接被幹沉默。

媽的!

這家夥有腦子沒?

片刻後,他看向傑克,認真道:“傑克,我真希望你的心,能像蜂窩煤似的,千萬別是實心的。”

傑克撓頭,難為情道:“老大,什麽是蜂窩煤啊?我沒學過!”

陳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