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雨和風侯青,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風侯青溫厚敦良,深受家風的熏陶,重視規矩,道德感很重。
對他,來軟的就行,足夠令他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全力以赴去彌補。
而夏高雨,則不然!
夏高雨有野心,有抱負,有手腕,不來硬的,他就不知道害怕,不會有所收斂,甚至見主子軟弱,會起造反之心。
對他,必須強硬,必須要狠!
夏高雨咬牙道:“陳先生,我已經多次警告族人,要他們不要做違反規矩的事情,同時已經懲處了一些人!”
“我以為他們已經不敢,沒想到……”
“是我管教不嚴,對族人太過仁慈,請陳先生責罰!”
陳霄問道:“無論我怎麽處罰,你都認?”
夏高雨獰聲回道:“認,我認!”
陳霄微微點頭,“從此之後,凡是你們夏家的人,除你之外,不得在朱雀廳和製武局中擔任職務,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隊員,都不行!”
夏高雨心中頓時一沉。
完了!
徹底完了!
夏家不和朱雀廳以及製武局聯係的話,單靠自身發展,是無法快速變強的,甚至會停滯不前!
“此外,夏家的半數精英調去南島,支持南島分廳的建設!”陳霄又道。
聞言,夏高雨麵如土色,心中感到深深的絕望。
打入冷宮!
是要夏家亡啊!
好狠!
陳霄冷冷問了句,“可有不服?”
夏高雨道:“沒有。”
不服?
他敢嗎?
要是真表現出不服,下一步就不是打壓夏家,而是滅了夏家!
陳霄猛踢一腳,直接踹飛夏高雨,“滾!”
夏高雨倒飛而去,再次摔了個狗吃屎,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咎由自取!
活該啊!
他對陳霄的懼怕,早就深深刻在骨子裏,抹不掉的。
這時,呂菲菲走下台階,來到陳霄身邊,主動拉著陳霄的手。
陳霄看了眼她,“覺得我狠嗎?”
呂菲菲搖頭,“不狠,他們就不會長記性,肯定會再犯,我懂得。”
陳霄微微一笑。
有人理解!
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呂菲菲看向陳霄,“接下來,我們去做什麽呀?”
陳霄笑道:“先找張哥,喝酒去!答應了他,我們不能言而無信!”
呂菲菲笑著點頭,“好。”
陳霄掏出手機,聯係張建,很快就發現,聯係不上他,不由得臉色一沉。
呂菲菲問道:“怎麽了?”
陳霄突然轉頭,憤然看向大樓,“媽的,真是毫無底線!”
呂菲菲臉色一緊。
她見到陳霄發了火,頓感悚然。
緊接著,陳霄拉著呂菲菲,重新回到了大樓。
風侯青急忙下來。
陳霄沉聲道:“馬中抓了一個人,你馬上命令他放了,然後把人帶到我麵前。”
“明白!”
“記住,要仔細審問他,最好利用他抓出更多的人!”
風侯青連連點頭。
陳霄雙眼微眯,“最後,等他沒了利用價值,直接殺掉!”
“馬中,必須得死!”
貪贓枉法!
濫用職權,牽連無辜的人受難!
簡直,毫無底線!
他不死,誰死?
風侯青重重點頭,“好,我照辦!”
接著,他轉身離開,第一時間去辦陳霄交代的事情。
兩人站在大樓前,等著張建。
“陳霄,張哥不會有事吧?”呂菲菲擔憂道。
陳霄臉色不佳,“張哥要有事,馬中就別想痛快地死,我會親自動手!”
呂菲菲心中一凜。
陳霄折磨人的手段,無法想象的恐怖。
正如顧璃所言,幸好陳霄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
…
被抓住的張建,突然被釋放了出來,在一位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分局大樓前。
他一臉茫然,非常懵逼。
原本,他以為自己被抓算是玩完,沒想到突然被放,而且被帶過來見一個人。
見誰?
為什麽自己突然被放?
啥情況啊?
當他來到大樓前,見到陳霄和呂菲菲,頓時大喜,“臥槽,老弟啊!”
工作人員低頭輕咳一聲,“喊陳先生!”
張建猛地一愣,“啥?”
工作人員加重語氣,“你要喊陳先生!”
陳先生!
聽到他的話,張建如同五雷轟動般,直接傻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和自己閑聊天,勾肩搭背的人!
是陳先生!
那位名號震天響的陳先生!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陳霄主動上前,笑道:“老哥。”
張建回神,下意識就要跪。
陳霄伸手托住張建,“哎,現代社會,不興跪拜之禮,我又不是皇帝。”
張建由衷道:“在我心裏,你比皇帝都牛掰啊!”
陳霄哈哈一笑。
“老……陳先生!”張建神色拘謹,顯然戰戰兢兢的。
他自然無比激動,同時更清楚,對方權勢滔天,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不是鬧著玩的。
通天級別的人物啊!
對方和底層的自己,隔著十萬八千裏!
陳霄擺手,笑道:“別喊陳先生,就喊老弟,我聽著舒服。”
張建麵露猶豫。
陳霄忽然摟著張建的肩膀,“和我,別這麽拘束,我又不吃人。”
旁邊,工作人員看得心驚肉跳。
我的媽!
他何德何能?竟能被陳先生勾肩搭背的!
羨慕不來!
接著,他識趣地退到旁邊,低頭不語。
張建遲疑一下後,問道:“陳……老弟,我能被放出來,是你辦的?”
陳霄點頭,“當然嘍。”
張建激動道:“謝謝,要是沒有你,我……”
陳霄擺手打算,然後道:“別這麽說,你沒有錯,本來就不該被抓起來,再者說,你不出來,誰和我喝酒去啊?”
見陳霄沒有所謂的架子,張建逐漸放鬆下來,臉上多了笑容,“那對!”
陳霄大手一揮,“走,喝酒去!”
三人離開大樓門口,開車去找地方喝酒。
路上,陳霄詢問了一些較為底層的事情,事無巨細,關於一些事情的陰暗和真正規則,隻有這些底層武者清楚。
畢竟,他們深受其害。
而張建,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三人把酒言歡,喝了快四個小時才結束,離開時,陳霄不忘提醒道:“張哥,關於朱雀廳和製武局的招收選拔,會重新進行的,你放心,保證公平公正公開,絕對不會再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準備!”
張建激動點頭,“好!”
陳霄又道:“以後,你要是再遇到一些齷齪,肮髒的破事,記得及時告訴我。”
張建重重點了點頭。
他明白,陳霄提醒自己要做的事情,是為了古武更好,是有利底層散武的!
自己,必須做好!
陳霄望著張建離開,喃喃自語道:“推翻製武局,不僅要改朝換代,必須要做得製武局更好,否則,我的推翻就毫無價值!”
呂菲菲摟著陳霄,頭倚著他的肩膀,柔聲道:“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陳霄微微一笑。
…
張建離開後,徑直回了家。
下午時分,他的妻子正在做晚飯,等張建走進來,忽然聞到一絲酒氣。
“你又和哪個狐朋狗友喝酒去啊?”
“不知道我在家做飯了嗎?出去喝酒,不浪費錢啊!
妻子嗔怪的瞪了眼張建。
張建走到廚房門口,興奮道:“媳婦,這頓酒必須要喝,不喝,我都對不起自己!”
妻子一臉疑惑,“你到底和誰喝的酒啊?喝得怎麽胡言亂語的。”
張建正色道:“陳先生!”
聞言,妻子愣了愣,然後茫然不解問道:“陳先生?又是你認識的哪頭爛蒜啊?”
陳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