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群星閃爍。
陳霄沒有按照賭約,去顧璃的帳篷,和顧璃來一次驚心動魄的同床共枕,而是直接鑽進了風鈴的帳篷。
主要是,陳霄想著第一次和顧璃同床共枕,條件別太差。
酒店條件好!
萬一又有一些特殊效果,比如暖色燈光,水床什麽的,豈不是更好?
對陳霄的到來,風鈴很是意外,心中又多了抹竊喜。
陳霄左手摟著風鈴,感受體溫和芳香的同時,右手悄悄偷偷溜了進去。
風鈴身材苗條勻稱,沒有較大的累贅。
陳霄的感覺,嗅覺和觸覺同一時間,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一臉享受,腦海中閃過許多奇妙無窮的場景。
風鈴輕咬嘴唇,氣息略重地問道:“你怎麽沒去找顧璃啊?我記得,你和他不是有一個賭約的嗎?”
陳霄柔聲道:“不想去,想來找你。”
風鈴微微一愣,俏臉泛紅更甚。
陳霄又道:“一個隨口說的賭約,遠沒有你對我重要!”
沒有你重要!
甭管是真心,或是假意,女人是很愛聽的,尤其是那些戀愛腦!
風鈴抬眸凝視著陳霄,眼波流轉,“真的?”
“真的!”
陳霄眼中盡是柔情。
風鈴猛地吻了上去,同時閉上雙眼。
如果說,男人的欲望之火像是海水漲潮,那麽女人的欲望之火就像是洪水,平常的時候,堤壩格擋,而在決堤之時,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迅猛!
強烈!
這一晚,洪水徹底決堤。
陳霄及時布置下陣法,屏蔽聲音,避免傳到外麵。
上帝發明了白天與黑夜,白天存放理智,而黑夜存放欲望,是最原始的欲望!
…
華寧鎮。
元炬依舊陪著宇文鄴,坐在橋邊乞討。
至於項修山,由於沒拿現金,真就充了十五元話費,臨走的時候,不忘記提醒宇文鄴,省得些打電話,別浪費。
宇文鄴被氣得,險些要跳腳罵娘。
不管怎麽說,自己好歹是一位來自宇文家族的武道強者,實力強大,德高望重,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一個晚輩後生來回玩弄。
氣人啊。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我擔心我們繼續待下去,遲早會被陳霄他們發現。”
元炬垂頭喪氣。
宇文鄴瞥了眼他,道:“怕什麽?我們又沒有搞事,他們有理由弄我們?退一步說,陳霄蠻橫強勢,可不能不講道理啊!”
“老子就是一個乞討的,欺負弱勢群體,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元炬微微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不是弱勢群體。”
宇文鄴道:“你可以是,換一身衣服就行。”
元炬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不行,我嫌丟人,要是傳出去,我沒臉回家族。”
宇文鄴:“……”
他強烈懷疑,對方是在嘲諷,可沒有證據。
元炬作勢要離開,隨口問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宇文鄴想了想後,道:“再等一等,我對陳霄怎麽處理這些氣運很好奇。”
元炬點頭,然後漫步離開。
路上,行人依舊不見少,甚至會出現一些身穿古裝的年輕人在拍照,華寧鎮發展旅遊,夜色同樣是很美的。
宇文鄴坐在地上,打量著這些絡繹不絕的俊娜靚女,在懷中掏出一瓶劣質白酒,默默喝了起來。
嘶!
真他娘辣嗓子!
喝下去,就他媽跟咽刀子似的!
而在這時,一位年邁老人忽然出現,拎著啤酒走來,“自己喝多無聊,不如換一個地方?”
宇文鄴扭頭一看,頓時愣住,“何生!”
“是我。”
何生咧嘴一笑,然後坦然坐下。
宇文鄴扯了扯嘴角,狐疑問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何生喝了口酒,“因為在泉通山,我發現了你們宇文家的人,覺得你大概會過來湊熱鬧。”
說完,他拿著啤酒和宇文鄴碰了一下。
宇文鄴忍不住問道:“換個地方,該不是想帶著我去見陳霄吧?”
“話說,我去見他,能有命回來嗎?”
聞言,何生惱火猛拍了下宇文鄴的後腦勺,嗬斥道:“喊什麽陳霄?記住,要尊稱陳先生!尼瑪的,別沒大沒小!”
宇文鄴:“……”
不是!
誰大誰小啊?
娘的,當狗當出了優越感,是吧?
何生道:“你再喊陳霄,說不定陳先生就會突然出現,要你的命!”
聞言,宇文鄴嚇得心中一顫,“真假?他有這麽大的能耐?遠在泉通山,可以聽到我的聲音?你騙我的吧?”
何生又喝了口啤酒,認真道:“陳先生能不能做到,我不清楚,反正,他要是真能聽到你和我說話,我不奇怪。”
宇文鄴微微一怔。
何生看了眼他,“你沒和陳先生見過麵,沒有見識過他出手,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麽的強大!”
宇文鄴弱弱地問了句,“多強?”
何生沉聲道:“世上,有實力和底氣說自己無敵和不敗的人,我認為……隻有陳先生!”
“他,當之無愧!”
宇文鄴頓時驚住。
臥槽!
評價這麽高!
片刻後,他凝視著何生,“你主動跑過來找我,有事?”
何生突然出現,宇文鄴不相信對方是閑著蛋疼。
兩人屬於舊相識,私交不錯。
何生淡淡道:“我想給你們一個機會!”
宇文鄴問道:“什麽機會?”
何生沉聲道:“跟著陳先生,滅了製武局,然後大富大貴的機會!”
“草!”
“你他媽逗我!”
宇文鄴直接踹了一腳,不悅道:“嫌老子死得不夠快嗎?”
何生一臉認真,“你相信我不?”
宇文鄴搖頭,“不信。”
何生表情一僵。
宇文鄴看了眼何生,“製武局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之前,你是散武,看得不夠深,簡單來說,製武局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了許多頂尖世家大族和宗門的利益結合體。”
“動製武局,實際上,就是他媽動許多頂尖勢力!”
“你們是在自尋死路!”
何生撇嘴,“怕什麽?天塌了,有陳先生頂著!時至今日,陳先生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勢力越來越大,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我們有實力和製武局掰一掰手腕!”
說著,他一臉神氣,仿佛擁有莫大的底氣。
宇文鄴沉默。
何生又道:“跟著陳先生,不僅能吃香的喝辣的,又有機會去泉通山,獲取一些氣運提升實力,好處非常多!”
“而製武局有什麽?有毛嗎?毛都沒有!”
宇文鄴明顯動容,“真有機會獲得一些氣運?”
何生點頭,“是。”
宇文鄴盯著何生,“你確定?”
何生不滿道:“尼瑪的,我們兩個人認識這麽多年,騙過你嗎?”
宇文鄴道:“你經常忽悠我。”
何生大怒,“草!”
宇文鄴低頭沉思。
製武局!
他非常忌憚!
主要是,製武局的內部,關係錯綜複雜,早就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關係利益網,而利益網綁定的就是那些最頂尖的勢力。
他們不是眼見著製武局倒下!
絕對不會!
何生拍了拍宇文鄴的肩膀,“製武局確實很強,但又能如何?起碼在南方地界上,陳先生的地位是不可被撼動的,沒有人能滅了他!”
“退一萬步說,我們就算不能徹底滅了製武局,龜縮南方是可以的吧?照樣能享福!”
宇文鄴沉默,心中搖擺不定。
何生趁熱打鐵,沉聲道:“老兄弟,成敗就在此一舉,機不可失啊!”
宇文鄴皺眉,擔憂道:“可是,你們的敵人是製武局……”
何生滿臉不屑,撇嘴道:“製武局?那就是一個腐朽不堪的組織,一碰就碎,對陳先生來說,揮手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