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隨我去龍興之地前,先幫個小忙!”陳霄笑道。
司馬鄲道:“但說無妨。”
陳霄轉過身,指向正在混戰的袁振天等人,道:“他們的命,麻煩各位送到閻王爺的手上!”
司馬鄲順勢一看,而後冷笑道:“懂!”
明白!
殺人唄!
然後,二十位司馬家強者紛紛爆發可怕殺勢,直接衝入混戰。
“臥槽!”
“什麽情況?”
“喂,我們是自己人啊!”
“曹尼瑪的,司馬家的人果然背信棄義,全他娘的是小人!”
見到司馬家向自己殺來,敵方眾人大驚失色,然後感到無比氣憤。
挨千刀的司馬家!
突然倒戈!
該死!
戰局已經明朗,又突然多了司馬家的這些強者,導致勝利的天平徹底向陳霄一方傾斜。
元天與劉學成匯合在一起,神色無比凝重。
“怎麽辦?”
“李成茂已經被殺,我們要不要跑?”
劉學成眼眸陰冷,咬牙道:“對方人多勢眾,我們不跑,等死嗎?媽了個比,司馬家竟然倒戈,可惡啊!”
元天冷哼道:“人渣家族,會倒戈不奇怪!”
兩人深深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準備跑路。
不跑,就等死!
顯而易見,他們已經無力回天!
阻攔陳霄更是癡心妄想!
跑!
兩人轉過身,作勢就跑。
而在這時,一道金色身影突然閃身而出,低吟道:“阿彌陀佛……元施主,你和我沒打完,跑什麽?”
元天猛地停步,惡狠狠地盯著老僧,“快滾開,不然我和你拚命!”
老僧雙手合十,“施主,回頭是岸!”
回頭吧!
元天氣得嘴角猛抽,怒吼一聲,“回尼瑪個頭!”
他憤然殺向老僧,眼中盡是決然之色,顯然是要拚命,不拚命就沒有活路。
殊死一搏!
同時,劉學成同樣被強行留住,沒有逃跑成功,站在他麵前之人,赫然就是陳霄,手持震殤劍的陳霄!
“真以為自己跑得掉?”陳霄戲謔地打量著劉學成。
劉學成盯著陳霄,“殺了我,劍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懂嗎?”
陳霄譏笑,“不殺你,劍閣就能罷休?”
劉學成默不作聲。
他看了眼陳霄,欲言又止,實在想不出反駁的話。
陳霄的手上已經沾了劍閣弟子的血,劍閣創立至今,護犢子是出了名的,最見不得宗門中弟子在外受欺負,更何況是被殺?
以劍閣的作風,必會報仇雪恨!
念至此,劉學成揚天長歎一聲,“這麽說,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嘍?”
陳霄搖了搖頭,“不一定!”
不一定!
三個字落入劉學成耳中,令他為之一愣,嗅到一絲轉機。
陳霄輕聲道:“假如你們劍閣願意棄暗投明,我倒是可以放過你,不僅如此,等到來日,我一定被北上去劍閣,與劍閣切磋劍法!”
劉學成盯著陳霄,“沒騙我?”
陳霄笑道:“少一個人和我為敵,多一個人幫我,就意味著守住龍興之地的把握更大,我沒有理由騙你。”
劉學成沉思片刻後,道:“茲事體大,我做不來主,需要聯係劍閣,經過高層商議才能決定。”
說著,他抬頭看向陳霄,“你看……”
陳霄微微一笑,“明白!”
然後,他舉起手,朝前輕輕一揮,“綁上,帶走!”
劉學成表情僵住。
下一刻,柳天與何生突然出現,麵露玩味笑容。
“來吧!”
“乖乖束手就擒!”
“別抵抗,懂?”
劉學成臉色瞬間難看,扯了扯嘴角。
媽的!
聽起來不想正經話!
緊接著,劉學成就被柳天和何生綁了起來,不尬抗拒,因為陳霄一直在盯著。
他很清楚,自己膽敢反抗,陳霄會毫不猶豫地殺掉自己。
“製武局和那些勢力對付你,或許真是個錯誤!”劉學成由衷感歎道。
陳霄笑道:“是大錯特錯!”
很快,戰局結束,反抗和逃跑的人盡數被殺,無一生還,唯有一人例外。
“陳先生,她該怎麽處置?”李成旭走到陳霄麵前,抬起手,指向了一個幸存者。
陳霄順勢轉頭一看。
隻見裴南曼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眼神呆滯無光。
她望著滿地屍體,心中感慨萬千,盡是苦澀,回想起自己一路走來,更加感到無比心酸和絕望。
招惹陳霄,以慘敗告終!
不得已,全族搬遷到港城苟活,通過自己的打拚與算計,終於在港城占據一席之地,而後又被李成茂看中,成為了他的屬下。
原本,她認為自己有李成茂作為靠山,終於可以東山再起,重振旗鼓,再次和陳霄鬥個你死我活,可迎接她的是又一次失敗,而且是全族被滅,更慘。
她誤以為李成茂是自己複仇的希望,沒有想到,李成茂帶自己徹底走向了無盡深淵。
陳霄緩緩走向裴南曼,蹲下身,“做這些,後悔嗎?”
裴南曼目光呆滯,麵無表情,宛如行屍走肉般悲慘,“後悔什麽?”
陳霄輕聲道:“後悔和我為敵,為你的一己私欲,搭進去這麽多條人命,你心裏就沒有一絲絲的悔意,或者是自責嗎?”
後悔?
自責?
裴南曼苦澀一笑,“我……不後悔!”
說著,她轉頭看向陳霄,絕望道:“因為如此,我才真正看清了自己!”
陳霄沉默。
裴南曼又道:“曾經,我是多麽的不可一世,多麽的眼高於頂,自認為能力出眾,會有非凡的成就,殊不知,我就是一隻井底之蛙!”
她忽然抬頭看天,眼神複雜。
陳霄站起身,瞥了眼身旁的柳天,眼神示意。
柳天點頭,然後把匕首丟到裴南曼的麵前。
顯然,要她自裁。
陳霄冷漠轉身,沒有再多看一眼。
路,是自己選的!
選錯,怨不得怪不得任何人,隻能怪自己!
噗!
一刀刺下!
裴南曼終結了自己的生命,倒在血泊中。
柳天搖頭,唏噓道:“挺可憐。”
他調查過陳霄,已經想起陳霄與裴南曼之間發生過的一係列事情,知道裴南曼針對陳霄,結果一敗塗地,慘得不能再慘。
陳霄沒回頭,冷淡地說了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柳天點頭,“倒是沒錯!”
陳霄單手插兜,淡然走向車,“其實,許多針對我的人沒有認清一個事實。”
柳天望向他,“什麽事實啊?”
陳霄停步,回頭看了眼他,“天才,隻是見我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