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島方麵,又有人要對陳霄動手!

聞言,張滁騰然起身,吃驚失聲道:“啥玩意?怎麽又會有人對陳霄動手?沒完了啊?難道離山大戰的教訓,不夠嗎?”

廣永安單手托腮,思考道:“離山圍殺失敗,那些見不得陳霄好的老家夥,是不是都坐不住了?”

說著,他看了眼司空破,“他們打算親自動手?”

司空破點頭,沉聲道:“你猜得沒錯!”

廣永安搖頭一歎,“看來,陳霄在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回來找我們的。”

聞言,張滁苦著臉,“那怎麽辦啊?我的好學生要繼續跟著陳霄,待在南島嗎?不行的呀,南島太危險了呀!”

司空破失笑一聲,“別擔心,他們吉人自有天相。”

張滁耷拉著頭,愁苦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不僅擔心自己好學生的安危,更擔心陳霄的安危!

離散一戰,險之又險!

陳霄能夠取得勝利,在無數人眼中……堪稱神跡!

廣永安忽然道:“我倒是覺得,離山一戰之後,鄭家和製武總局的態度不是很重要,西方教廷是什麽態度,對我們才是最為重要的!假如西方教廷願意罷休,那麽陳霄就會容易得多!”

張滁眨了眨眼,“反之呢?”

廣永安聲音一沉,道:“難上加難!他們或許殺不掉陳霄,但一定能拖延陳霄鎮壓南島的時間!”

“西方教廷最恐怖的是什麽?”

“不是自身強大的實力和深厚的底蘊,而是無與倫比的號召力!西方有多少異人和勢力,受過教廷的恩惠?假如教廷鐵了心要找陳霄的麻煩,陳霄就甭想在龍興之地出現前,成功返回!”

張滁兩人沉默。

對方所說,既是事實,又是麻煩!

該怎麽解決?

的確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司空破緩緩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小雨綿綿,低聲道:“兩位有什麽好辦法嗎?”

辦法!

張滁緊鎖眉頭,低頭沉思。

片刻後,廣永安瞥了眼司空破,“我建議,你去找顧璃幫忙!”

司空破微微一愣,“找她?”

廣永安道:“拜托顧璃幫陳霄解圍,隻要她答應下來,麻煩一定就能被解決!你們不要忘記,顧璃不僅是戰神殿的成員,同時又是京都顧家的大小姐,她一人身後站著兩尊龐然大物!”

聞言,司空破想了想後,點頭道:“我可以試一試!話說回來,顧璃對陳霄的興趣很大,盼著能和陳霄早日見上一麵!”

張滁一怔,下意識道:“著急見陳霄?她不能是陳霄的未婚妻吧?”

廣永安臉色頓時一邊,幽怨地盯著張滁。

喂!

我是陳霄的大舅哥!

當我麵,這麽說好嗎?

張滁訕笑了笑。

司空破聳了聳肩膀,“或許,她隻是陳霄的粉絲而已!”

廣永安撇嘴,“最好如此!”

張滁偷偷翻了個白眼,心裏不這麽認為。

陳霄要真是顧璃的未婚夫,那就是一飛衝天呀!

顧家的乘龍快婿,誰敢動?誰有實力動?

這口軟飯,無數人做夢都想吃上!

念至此,張滁看了眼天花板,“我要是重回二十歲,一定會試一試!”

南島。

離山一戰後,五大家以及蔣家徹底偃旗息鼓,同時,各大境外勢力的據點非常消停,沒有任何動作。

反倒,林家很熱鬧。

許多慕名而來的散武,撒潑打滾想要見到偶像陳霄,希望自己能成為陳霄的狗腿子。

不僅如此,南島諸多大小勢力,全都派人帶著重禮,主動前來拜見。

一時間,絡繹不絕。

無奈之下,陳霄隻好安排魏渾與柳青站在門口,宛如兩尊門神!

而陳霄本人,則一早就出了門。

薑知與林獨秀陪同。

蔣家。

氣氛沉重,內外彌漫著悲傷的氛圍。

“陳先生,你不該來的。”蔣仁和淡淡道。

陳霄問道:“為什麽?”

蔣仁和解釋道:“我們蔣家的那些族人對你恨之入骨,要是知道你過來,一定會來堵門的。”

旁邊,薑知立馬道:“怕什麽?他們又不是陳霄的對手!”

林獨秀立即反駁,“陳霄不是暴君,不能沒有理由地濫殺無辜!”

若是陳霄在蔣家大殺特殺,會惹來惡名。

她不希望見到,陳霄在南島的名聲,徹底變臭。

薑知撇嘴,“漬漬……沒過門,胳膊肘就朝外拐呀!怎麽就知道向著陳霄說話呢?”

林獨秀瞪了一眼,“你……”

陳霄皺眉,擺手道:“別吵,規矩一些。”

兩女同時別過頭,不去看對方。

陳霄心中苦澀。

早知道,自己不該帶著他們過來,添堵呀!

誰能想到,兩人這麽不對付。

陳霄看向蔣仁和,“老夫人的情況如何?”

聞言,蔣仁和突然低頭沉默,片刻後,道:“母親的屍體,鄭家已經送了回來,她是服毒自盡的!”

服毒自盡!

老夫人……死了!

陳霄心中一顫。

老夫人,終究是沒能活下來!

在南島上,老夫人稱得上是一代女豪傑!

她替鄭家掌管蔣家多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可鄭家明顯是不念著老夫人的好!

“鄭家做事,未免不近人情!”陳霄不滿道。

蔣仁和無言點頭。

從旁觀者角度來看,鄭家做事的確無情,不存在對錯問題。

薑知憤憤不平道:“什麽不近人情,我看分明就是畜生!明擺著是他們站錯了隊,非要和我們為敵,自己錯過了事,憑啥過錯全是老夫人的?講不講道理啊?難道不是畜生行為嗎?我家的狗都做不出來!”

林獨秀使勁點頭,“沒錯!”

見狀,陳霄哭笑不得。

好家夥!

在這件事上,你們兩人倒是統一戰線!

蔣仁和唏噓一句,“上麵做的任何事情,由下麵人來背鍋……這就是道理!世道就是如此啊!”

陳霄沉聲道:“但是,不該如此!”

蔣仁和苦澀一笑。

該不該如此,有什麽用?

已經如此!

能改變?

聽到兩人對話,薑知更加惱火,臉上怒色愈發濃鬱。

什麽狗屁道理!

憑什麽就由下麵人來背鍋?

要不要人活?

已經不是不分對錯,分明就是沒有心!

念至此,薑知憤然看向陳霄,嚇得陳霄縮了縮脖子,“你幹嘛?”

薑知死死盯著陳霄,“你啥時候滅了鄭家?”

陳霄一臉無辜,“啊?”

薑知又道:“你要是想滅了鄭家,我就聯係家裏麵,說動他們派人過來幫你!姑奶奶要和你一起,滅了這個狗籃子家族!”

陳霄輕咳一聲,提醒道:“我們都是文明人,注意言辭!”

薑知猛地一拍桌子,“咋,我不講文明了嗎?喊鄭家是狗籃子家族,明明是在誇他們!”

陳霄扶額無語。

薑知身為豪門大小姐,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從小直率豪爽。

她越說越激動,突然站起身,擼起袖子,然後雙手掐腰,麵向門外,“鄭家就是狗籃子家族,誰敢反對?”

“我反對!”

一道不滿的聲音,突然響起。

聞聲,陳霄等人紛紛轉頭,齊刷刷地望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