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霄,與林獨秀一起麵見孔家的人。
雙方已經屬於盟友關係,不存在敲打一事。
剛見到陳霄,孔郎就立馬說了爺孫兩人在公館門口的閑聊內容,提議陳霄把木劍掛在主廳的門口。
陳霄眼睛一亮,“好主意呀!”
他立即拿起木劍,遞給林獨秀,示意對方去辦。
林獨秀接過木劍,悻然離開。
自己是過來旁觀的,又不是來幹活的,這家夥是真把自己當丫鬟使喚,就知道呼來喝去,要知道,我可是南島第一劍的女兒……
念至此,她忽然心中泛起苦澀,忽然想起對方是南方古武最強,後起之秀第一人,碾壓眾多強者的超級存在。
孔明空心中唏噓。
馬上,其他五大家的人見到陳霄,就該要頭疼了呀!
甚至頭疼算是輕的,不要被嚇得肝膽欲裂,就已經非常不錯。
孔明空突然問道:“陳先生,是不是該喊那些人去主廳了啊?”
陳霄搖頭,擺手道:“不著急,就讓司空風和柳青他們好好陪一陪那些人。”
孔明空輕輕點頭,“沒毛病。”
那些人來到公館,不見陳霄,反而先由陳霄的屬下作陪,仿佛就是在溫水煮青蛙,時間越長,就越令他們倍感煎熬和慌亂。
等到大家聚在一起,陳霄再來一錘定音……大事便成!
陳霄突然道:“等到南島的局勢穩定,孔家可以嚐試向內地發展,尋找好的武道苗子,建立據點,全都可以。”
孔明空低頭皺眉,“陳先生不是開玩笑?”
陳霄搖頭,“不是!”
接著,他又展顏一笑,道:“你不用有所顧慮,雖然南方古武界勢力繁多,可照樣是我說了算的!”
孔郎立即附和一聲,“要我說,偶像的話,在南方古武界,那絕對就是聖旨!”
陳霄哈哈一笑。
聖旨!
很中肯的比喻!
陳霄漫步到門口,斜靠著門,雙手環胸,自顧自道:“他們受邀登門,要是不喜歡喝我的茶,我就隻好親自去登他們的門,討一杯茶喝嘍!”
聞聲,孔明空心中頓時一驚。
不用細想就知道,今天,大家齊聚一堂,膽敢和陳霄唱反調,人和家族都會遭殃。
陳霄登門,會隻喝茶?
開玩笑!
恐怕是把一個家族送走,去陪他們的老祖宗喝茶吧!
…
主廳。
門口上方,懸掛著一柄普通不過木劍。
而那些各個家前來赴約的人,陸陸續續進了主廳落座。
當他們看到懸掛的木劍,心中頓時一驚,全都被嚇得不輕。
一柄普通的木劍,落在他們的眼中,顯得格外寒氣逼人,令他們後脊背發涼,心神直顫。
而林正與柳青等人,同時進入了主廳,與六大家的人相對而坐,就如同是在對峙一般。
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陳家的陳道與滾了滾喉嚨,雙手已然滲出冷汗。
對麵坐著的人全算是陳霄的下屬,撲麵而來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要是真打起來,怕是不需要陳霄親自動手,對麵那些人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不會真要一鍋端吧?
然後,直接打響踏平六大家的號角?
辜銘之始終死死盯著辜城,眼神陰翳。
而就在這時,陳霄出現在門口,單手負後,麵露微笑。
他的身旁,跟著宛如丫鬟的林獨秀。
他不急不緩地進入主廳,徑直走向主位,“各位,下午好呀。”
見到陳霄出現,柳青等人紛紛站起身,神情嚴肅。
如此一幕嚇得六大家的人急忙起身,害怕自己起來得慢,會被陳霄記恨在心。
下午好?
好個屁啊!
從進公館開始,懸著的心就沒下來過!
要是在公館住上一晚,保不齊能被活活嚇死!
等到陳霄落座,眾人才重新落座。
主廳內,落針可聞。
六大家的人全都神情緊繃,如臨大敵。
這些人不僅清楚陳霄的身份,更清楚他的許多非凡事跡,尤其清楚他在兩個晚上,接連一人一劍踏平東島據點的偉大功績。
“我就是陳霄!”
“很高興見到你們……”
開場白簡簡單單,沒有特別之處。
孔明空率先開口,笑嗬嗬道:“陳先生大駕光臨南島,我們很歡迎呀!”
陳霄點頭一笑。
陳道與看了眼目光銳利的司空風,斟酌一番後,小心翼翼問道:“陳先生,不知道你突然喊我們六大家的人過來見麵,所為何事啊?”
如此興師動眾!
能是小事?
說完話,他火速就打量了眼司空風。
司空風神色如常,沒什麽反應,使得他頓感如釋重負。
陳家的家族議事結果,很簡單。
既然我們已經選錯和做錯過一次,就絕不能再錯第二次!
否則,先不說陳家會不會永無寧日,就能否繼續在南島上生存都不太一定。
陳霄輕聲道:“以前的時候,由於地域因素,以及一些曆史遺留問題,內地的製武局始終沒有把手伸向南島,就導致南島的古武界如同野草一般生長,一直沒個規矩。”
“南島地方不大,勢力卻數不勝數,大家各自為政,鬥來鬥去的,我覺得不是很好。”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所以,我就特意來一趟南島,打算幫你們定規矩,以此穩定南島的古武局麵!”
定規矩!
換句話來說,既然沒人管著你們,那麽好……我來!
聲音一落,眾人臉色驟然一變。
他娘的!
你丫的是要反客為主啊!
陳霄掃了眼六大家的人,笑嗬嗬問道:“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陳道與心中掂量一番,起身後,語氣恭敬道:“陳先生在百忙當中,抽空來一趟南島,又特意和我們六大家的人見麵,實在是我們的榮幸!既然陳先生發了話,我們怎麽敢不聽從?”
“其實,我覺得陳先生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隨便派個靠譜的人來和我們談就行!”
聞言,陳霄微微一愣,而後詫異地看了眼司空風。
豁!
你敲打得很到位呀!
司空風麵色如常。
陳霄回過頭,問道:“陳道與,你的意思能不能代表陳家的意思?”
陳道與點頭,“能!”
陳霄眉眼舒展,笑道:“好。”
而後,他急忙擺了擺手,“大家都坐著,你站著幹嘛?快坐下吧!”
陳道與諂笑落座,然後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其餘五大家的人相互對視,心中嘀咕。
這位霸道的後起之秀,看起來不是很霸道蠻橫的呀!
而就在這時,一道不悅的冷哼之聲驟然響起,“陳先生,我們六大家的人,境界不值一提,實力更是不堪一擊,要是論起打打殺殺的本事,可能比不過你的長老團。”
“不用陳先生出手,對麵的幾位就能把我們來的這些人全弄死!而我們的家族礙於陳先生的威嚴,肯定會選擇視而不見。所以對陳先生說的話,我們敢說不行嗎?”
主廳中,無其他人說話,顯得這道不滿的聲音格外響亮和刺耳。